寵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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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曉你不樂意這位子,但如今局勢就是這般。”她這副模樣,顧夕照也有些于心不忍,暗自嘆了口氣,“昭和宮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了,今日即便你真的病了,也要搬進那里去。況且,按照倫理綱常,你是我的小叔子,若不是皇上準(zhǔn)了,你又還小,你還以為你能在我的長樂宮住下?” 趙三思往外翻了個身,滾到了床邊,面對著顧夕照,突然就抱住了她的腰。 這太出其不意了,顧夕照愣了一下,隨即趕緊往外瞧了一眼,沒見著人才放下心來,不動聲色地將人拉開了一點,看她可憐巴巴的模樣,到了嘴邊的“二皇子自重些”又壓了回去,轉(zhuǎn)而道:“二皇子總要長大的,將來還是一國之君,應(yīng)當(dāng)勇敢些。” 趙三思卻是搖了搖頭,“離開了雪松宮,除了貴妃的長樂宮,我覺得哪里都害怕。貴妃,我怕。” “往后整個大昭都是你的,這天下之人,都是你的子民,你怕什么?”顧夕照笑了一下,聽到外頭有腳步聲過來了,又退開了兩步遠,“二皇子可不能再任性了,若是喝了藥,身體還難受,等到了辰時,我便派人去請張?zhí)t(yī)過來。” 趙三思沒搭腔,見到蟬兒端著藥碗過來了,又悄咪咪地往里面翻了個身,“我不難受了,不用喝藥了。” 顧夕照如今也知道她不愛喝藥,見著她的小動作,有些想笑,“這草藥不算苦,也只是一個預(yù)防作用,快些喝了。” 趙三思仍舊沒搭腔,顧夕照便端過了藥碗,輕聲吩咐蟬兒去拿幾塊蜜餞來,“今日這藥若是不喝了,那新送來的牛乳我又拿去泡澡了,不給你煮來喝了。你若是聽話乖巧些,往后你昭和宮的膳食,我日日吩咐御膳房給你煮碗牛乳。” 說罷,趙三思翻身就爬了起來,端過藥碗,蹙眉看了一眼,這才一口喝了,喝完吐著舌頭,一副苦哈哈的模樣,“貴妃可不能騙我。” 小傻子。一國之君的膳食還讓旁人安排的嗎?更何況,趙瑾一死,后宮哪里還有她的容身之所? “不騙你。”顧夕照神色微斂,瞧著天色不早了,也就不多待了,“可不許任性了,如今你皇兄病重的消息鬧得人盡皆知,后宮那些妃嬪們都不安分,我忙那些都忙不過來。” “嗯。”趙三思嘴中含了一塊蟬兒遞過來的蜜餞,見顧夕照要走,又鼓著腮幫子含糊道:“貴妃,往后我住到昭和宮去了,還能來長樂宮找你嗎?” 小皇子入主東宮了,到時怕是各種瑣碎事接踵而來的,顧夕照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語,又叮囑蟬兒仔細照顧人,這才走了。 顧夕照一走,蟬兒就忍不住埋怨道:“二皇子往后同娘娘說話,還是生分些的好,這要讓旁人聽見了,怕是以為娘娘和您……” “嗯?和我什么?” 這裝傻充愣了,蟬兒見她吃完了那塊蜜餞,又給了她一塊,小聲道:“奴婢知道娘娘好看,您往后怕是要尋遍整個大昭,也找不出一個同娘娘能比的人出來,但娘娘可是皇上的寵妃咧,二皇子喜歡也是沒用的……” 情竇都沒開的趙三思:“……”這個人在說什么?她當(dāng)然知道貴妃是自己皇兄的寵妃,長嫂如母,她的喜歡怎么就沒用了? 第13章 按照禮節(jié),立儲的程序繁雜,在詔書正式頒布之前,趙瑾需要親自到奉先殿祭告先祖,并派遣使臣到天壇和太廟祭告天地和祖先,等到天地祖先都知曉了,再擇吉日冊立,在冊立當(dāng)日,于太和殿,按照禮部要求,在東南西北四角,各行拜禮,然后由禮官持節(jié),在王公大臣前宣告,再有禮部官員去午門宣讀詔書。 然而,趙瑾如今身虛體弱,立儲儀式自是從簡。早朝散了后,趙瑾一面派人去天壇和太廟祭告天地和趙氏祖先,一面吩咐沈逸下去安排,趁著今日吉日,詔書和冊封儀式一并舉行。 守舊的老臣瞧著趙瑾這一鍋燉了的做派,直言于禮不和,壞了老祖宗的規(guī)矩。 趙瑾也知這冊封儀式匆忙了些,但他這身體撐不了多長時間了,昔日這個皇弟雖然有皇子之名,卻無皇子之實,若他不親自冊封,沒有讓百官皆有見證,他一死,一些賊心不死的大臣勢必又會蠢蠢欲動。 是以,他也管不了那些禮節(jié),對于這些守舊的老臣,他也懶得多費口舌,直接派李忠賢帶著尚衣局連日連夜趕制出來的太子禮服去了長樂宮宣旨。 顧夕照早有準(zhǔn)備,早早就帶著趙三思在正殿等候接旨。 立儲的詔書用詞講究,對趙三思來說,這文縐縐的東西,她聽得云里霧里,跪在地上聽了半天,也只聽明白了李忠賢的最后幾句話:“……朕疾患兇猛,思國之萬機不可久曠,茲命皇太弟持璽升昭華殿,分理庶政,撫軍監(jiān)國。二皇子,請接旨,換好禮服,隨奴才去太和殿前聽封。” 趙三思看著李忠賢身后的小太監(jiān)手里托著的那杏黃色的冕服,仍舊有些發(fā)怔,遲疑了片刻,才偏頭看了顧夕照一眼,茫然地問:“貴妃,我就要是皇太弟了嗎?” 顧夕照微微頷首,衣袖下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她生怕這個小傻子犯起愣來,不接這圣旨。 “二皇子,請接旨。”趙三思久久沒有起身接旨,李忠賢眉頭微蹙,又提醒了一遍。 趙三思仿佛才回過神來似的,又伏首磕了一頭謝恩,這才起身,雙手接過了李忠賢手中的圣旨。 “奴才給殿下賀喜了。”她一接過圣旨,李忠賢就朝她行禮,雖說是賀喜,但神色間卻并未見半分喜色,語氣里也沒有半分討好,也不等趙三思回話,就自行起身,朝身旁端著禮服的小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又躬身去看顧夕照,“還請娘娘派人伺候殿下更衣,皇上和諸位大臣皆在太和殿等著。” 顧夕照輕點頭,隨即命蟬兒招呼李忠賢去偏殿用茶,自己親自帶著趙三思去了偏殿的廂房內(nèi)更衣。 儲君禮服十分講究,從頭飾到腰間的裝飾都不同于以往,李忠賢在偏殿等了兩盞茶的功夫,才看到顧夕照把趙三思帶出來。 看著一身盛裝打扮的小皇子,李忠賢愣了一下,對這個二皇子的印象,他始終還停留在當(dāng)日在雪松宮看人嘴邊沾著醬汁的模樣兒,眼下看她頭戴明珠冕冠,身著杏黃蟒袍,那張瘦瘦小小的臉好似也好看了幾分,一雙桃花眼雖然仍是畏縮縮的,但在錦衣華服的襯托下,他好似也從那熟悉的眉眼中看到了當(dāng)今圣上昔日被封為太子時的影子。 到底是在宮中當(dāng)了這么多年差的人,李忠賢很快就回過了神來,臉色松了幾分,朝趙三思的態(tài)度倒是也隨著恭敬了起來,“還請殿下隨奴才來。” 趙三思點頭,又欲抬手去摸頭上的明珠,余光掃到顧夕照直直地看著她,又趕緊把手縮了回來。頭頂?shù)拿峁阼偭嗣髦椋^一次戴這種東西,只覺沉重不堪,一點都不習(xí)慣,總是控制不住地想伸手去摸。 立儲之事關(guān)乎的是江山社稷,屬于朝政之事,除了太皇太后和皇后,后宮的妃嬪是不能去觀禮的,只有等禮畢了,后宮妃嬪在皇后的安排下,鄭重其事地來皇太zigong中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