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后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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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那位皇姐不知吃錯了什么藥,闖入院子,就命宮人帶走了她,徑直拖到了那個一向少有人去的西苑假山,先是對她各種冷嘲熱諷,她沒有人在身邊,也不敢還嘴,只能沉默著讓這個皇姐出完氣。結果那日她那皇姐罵她還不解氣,還讓人逼著她跪下鉆小太監的跨。 那份屈辱,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但她什么都不能做,這位皇姐的生母雖然是打入了冷宮的貴人,但如今她是養在其他妃子的名下,身份也比她尊貴,她甚至都不敢哭,只能忍著屈辱。 然而,就在她要爬的時候,她那跋扈的皇姐突然就一腳踢開了在她面前的小太監,抓著她的頭發,咬牙切齒:“算你命好,這次本公主就放過你了……” 卻不想,原來是命好地遇上了替她解圍的夕貴妃。 和解鉆跨之圍的大恩相比,那奪雞腿之仇根本就不能算仇了,趙三思站在龍床邊,深吸了一口氣,小聲搭了一句腔:“夕貴妃心腸真好。” 顧夕照的柳葉眼又是波光流轉的,“皇上可是夸臣妾,說臣妾是貌美心善,濟世為懷的人。” 趙三思瞧著她那般坦然自若的神色,心想宮中所傳不假,夕貴妃當真是自家皇兄的心尖寵,若不是這般寵著,也不敢隨意這般多話,還這般鋒芒畢露的。 看著兩人一來一往的交流,趙瑾垂眸看了一眼走近了些的趙三思,依舊是神色難辨道:“瞧你面對朕這個皇兄時,倒是誠惶誠恐,害怕得厲害,同夕貴妃,倒是愿意多說幾句話。” “皇兄誤會了。”趙三思趕緊低頭,可一緊張又不知道什么,索性垂頭不語了。 “朕又不吃人,站在床尾做什么?”她有些耍脾氣的不說話了,趙瑾反倒瞧著她順眼了幾分,又朝她招了招手,“行了,朕沒別的意思,男兒家就要膽子大些,健談些才好,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瞧瞧。” 趙三思又往前挪了幾步,抬起頭羞澀地他對視了一眼,大抵是趙瑾這個哥哥和想象中不怒自威的皇兄形象差了些距離,待近距離地看清楚了些后,瞧著眼前和自己眉目如出一轍的男人,她莫名生出了幾分親近,“皇兄。” 趙瑾愣了一下,隨即又鄭重其事的“哎”了一聲,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將人仔細打量了一番,“模樣兒倒是不錯,就是太瘦了些,回頭朕吩咐御膳房,讓他們好生幫你安排膳食,好好養養身子。” 趙三思今天還沒好生吃過東西,說起這個,就又想起了自己的豬蹄子,無意識地舔了下唇瓣,“謝皇兄。不知……” “嗯?” 那個老太監說了,見過皇兄就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趙三思咬了咬牙,一鼓作氣道:“不知皇兄今日叫臣弟過來所謂何事?臣弟……臣弟……” 不等她說完,“咕嚕咕嚕”的聲響就突兀地響在了屋內。趙三思羞恥地去捂肚子,趙瑾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只是一笑又咳嗽起來。 趙三思趕緊幫他去拍后背,從前嬤嬤生病了咳嗽,她就是這般做的,所以十分嫻熟了。 感受到輕拍在自己背上的小手,趙瑾心內一暖,緩過氣來了,又偏頭看向李忠賢,“李公公,去吩咐御膳房,準備傳膳。皇弟,你可有愛吃的……” 趙三思抬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才道:“臣弟不挑食。” “那臣妾可挑食了,臣妾今兒想吃整只的燒雞……” 趙三思回頭看著那位又坐到了軟榻上剔著指甲的夕貴妃,唇瓣動了動,卻又沒有搭腔。 “李公公,那你讓御膳房按照平日宴請親王的宴席上膳食,另外,夕貴妃的燒雞也別忘了。” “奴才這就去。” 李公公一走,屋子里又安靜了下來,趙瑾將自己這位弟弟上下打量了一番,瞧著她那身明顯不合身的衣服越瞧越來氣,“這雪松宮的宮人是都死了不成,好好一個皇子,都照顧成個什么樣子了?” “是都死了,如今雪松宮只剩臣弟一人。” “……”趙瑾一噎,這深宮的人情冷暖他再清楚不過,到了嘴邊的話又只得咽下去,朝外面喚了人,“來人,帶二皇子下去,先伺候他沐浴更衣,等用過膳了,再傳禮部尚書來見朕。” “皇……皇兄……”一說到沐浴更衣,趙三思頓時急的話都說不利索了,“臣弟……臣弟回……回自己宮里……” “往日苛待了你,父皇做得不對,朕也做得不對,如今朕既然知曉了,定是不能再對你不聞不問了。往后那雪松宮,朕命人封了,你暫時住在皇子所,從明兒開始,讓太傅好生教導你,你自個兒也要努力爭氣些,往后坐上了朕的位置……” 第3章 不等趙瑾把話說完,趙三思腿一軟就跪了下來,打從她懂事起,就日日被她母妃耳提面命,她的身份和這深宮里的每個人都不一樣,她要謹言慎行,無欲無求才能安穩地過完這一生。 別說這個萬人之上的位置,就是身為一個皇子該有的東西,她都不敢去爭去搶。 “皇……皇兄,我……臣……臣弟從沒生過這樣的心思。”膝蓋重重跪地,磕著冰涼的地面發出一聲“吭”的響聲,然而,比起那尖銳的刺痛,她更怕的是眼前男人會如何看她,“臣……臣弟也有自知之明,是塊不可雕的朽木,每日惦記的就是如何才能吃頓好的……” “若是朕就是要把這個位置給你,你當真不要?”猜忌是每個帝王的通病,趙瑾也不例外,趙三思的反應太過激了,若說故意的,那偽裝的功夫未免也太好了。然而,若是這個弟弟真是這般心思……不,不可能的,一個在宮里受了這么多欺負的皇子,肯定不會放過任何翻身的機會的。 “皇兄不要嚇臣弟……”趙三思冷汗都嚇出來了,但趙瑾不松口,她就不敢擦,依舊是整個人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下,“臣弟……當真不是那塊料。皇兄……若是執意如此,就……就是把咱們先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當成一場兒戲……” “放肆。” “臣……臣弟不敢。”趙瑾語氣一重,趙三思嚇得身子一抖,語氣里都帶上了哭腔。說好的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難道因為是最后一餐嗎?她皇兄難道連她這個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假冒兄弟都容不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