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再就業(yè)_分節(jié)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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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藍死心了。 時進看起來好像也死心了,去買了路上用的東西,又買了兩匹馬,兩人一路三匹馬換乘,快馬加鞭往京城去。 進了京,柯藍先去買了身好衣服換上,一眨眼,又變成了風流富貴小公子。 臘月二十三,全京城都在過小年,拜灶王爺,一派熱鬧喜慶。柯藍帶著時進,站在朱門石獅前,把懷里的帖子跟一塊玉遞給守門小廝。 時進站在柯藍身邊,問:“先生,聞府的人會讓我們進去嗎?” 柯藍也不確定,“聞中丞是我?guī)煾蹬f友,但三十多年過去了,舊情還剩多少,我也不知道,何況今天來的,不是我?guī)煾当救恕?/br> 正說著呢,門開了,門內站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手里正拿著那份帖子跟玉佩,看了看時進,又看了看柯藍,問柯藍:“快進來,幾十年不見,你師父身體如何?” 柯藍拱手,大大行了個禮,道:“他老人家精神矍鑠,身體硬朗,又不知去哪里游山玩水了,半年前在蜀中給晚輩來了書信,說山清水秀,極益養(yǎng)老。” 聞中丞連連點頭,面露微笑,好似真的想起當年朋友一樣,說:“當年他就說過,山河秀麗廣闊,要親眼一見。賢侄何日至京?” 柯藍帶著時進,跟人進門來,頷首答道:“今日剛到,晚輩辭別恩師時,師父曾對我說,如果到了京城,可來拜訪聞先生,晚輩路上有些耽擱,一路艱難至京,略備薄禮,還望先生不要介意。” 聞中丞年過古稀,精神極好,一雙眼更是通透犀利,臉上帶著笑容,把柯藍引進了書房,又著人安排住處。 柯藍回頭介紹時進,說:“她叫時賢,我游歷到涼州城做軍醫(yī)時認識的一位朋友,驍勇善戰(zhàn),功夫了得,前不久升了破虜將軍。” 聞中丞眼神挪到時進身上,樂呵呵道:“年少有為。” 時進拱手道:“雜牌將軍而已,不值一提,先生謬贊了。” “哦?”聞中丞眼神一變,皺眉看著時進,說:“前幾天涼州戰(zhàn)報已傳至京中,據(jù)說涼州已失守,你從涼州過來,可知涼州那些百姓如何了?” 時進不慌不忙坐在一邊,聞言嘆了口氣說:“我與翁將軍守西門,方將軍守北門,困守三日余,方吉同將軍開城門棄城而逃,放北戎兵馬入城,內外夾擊,血流成河。幸而攻城之前,翁將軍已安排裨將疏散了一半百姓,剩余的那些,隨我們逃出來了不足百人,城破后,由裨將護送去了豐陽城。翁將軍以身殉城,據(jù)說,現(xiàn)如今尸首懸于涼州城墻上。” 聞中丞手上一抖,面色瞬間嚴肅,看著時進,驚道:“方將軍棄城而逃?!” 時進點頭。 聞中丞沉默無言,柯藍起身,拱手行了一大禮,懇懇說道:“我知道聞大人與方將軍的關系,可也相信師父曾對我言,聞大人剛直胸懷天下。晚輩從涼州城死里逃生,親見一切,絕不能裝聾作啞,無奈人微言輕,只得來求聞大人,給翁將軍一個公道。” 聞中丞花白胡子動了動,看著柯藍,斂目問道:“什么公道?翁將軍守城戰(zhàn)死,自是國之英烈棟梁,你這話,說的我有些聽不懂了。” 時進緊張的看著柯藍,不知道這聞中丞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柯藍緩緩直起身,也看著聞中丞,說:“涼州城是大梁的要塞屏障,涼州城破,大梁就失一半,所以,涼州的消息應該早就傳至京中,為避免人人恐慌,這事應該是暫壓了下去,我猜傳回來的消息中應該只說翁植守城不利戰(zhàn)死城破,關于方將軍開城門迎敵后棄城而逃只字未提吧。” 一字不差。 聞中丞依舊不緊不慢,抬眼看著柯藍,一身能震住朝堂一半官員的威勢絲毫不遮掩的露了出來,前一會兒還和樂融融,這一秒就暗流涌動了。 他笑了一聲,說:“我又怎么能聽你一面之詞呢?” 一邊的時進有些急了,立刻就想站起來,可看著柯藍的背影,還是咬牙忍住了,她不能像以前那樣了,這里也不是涼州城了。 “方將軍一行人兩日后便會返京,一定一身盔甲風塵仆仆狼狽不堪,涼州城破的消息就再也瞞不住了。當日涼州死傷慘烈宛如人間地獄,方將軍一定以為所有人都死在涼州,見了陛下,他有他的說辭,大人可再做分辨,晚輩只盼屆時,大人能為翁將軍分辨一二,不求英烈棟梁,只求個清白。” 聞中丞冷淡道:“是非曲直等見了人才好說,沒想到你跟翁將軍交情不錯?” 柯藍先拜謝,又搖頭說:“涼州戰(zhàn)事緊風雪苦,他是將軍,我是軍醫(yī),見過幾次而已,談不上交情,我來求見大人,也不單單是為翁建軍。” 聞中丞神色淡淡,并沒什么好奇關心的樣子,只跟著應了個聲。 柯藍便接著說:“北戎這次所求不小,幾乎用了舉國之力攻下涼州,絕不會就此罷手,從涼州往東一片平原,易攻難守,過不了幾天,只怕就會打到豐陽城,如果豐陽城再破,大梁危矣。” 從聞府出來,柯藍一直皺著眉,走偏的任務線想要撥正實在太難了,何況,就大梁現(xiàn)在的樣子,搞不好都等不到時進金榜題名,就改朝換代了。 時進看著郁郁的柯藍,自己腦子里把最近一個月發(fā)生的事跟剛才的對話全都想了一遍,捋的差不多了,這才問柯藍,“先生,聞中丞是太子妃的祖父,方吉同是太子的舅舅,聞中丞會相信我們說的話嗎?” 柯藍回神,笑道:“不管他信不信,至少讓他知道,大梁現(xiàn)在,上無將才可用,下午兵卒糧草,除了求和,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時進愣住了,她想來想去,都沒想到柯藍是打算求和的。 “方吉同是皇后的親弟弟,皇帝執(zhí)政三十年,十分敬愛皇后,方吉同根深葉茂,你以為拉他下來那么容易嗎?”柯藍無奈搖頭,點了點時進的腦門,說:“聞中丞那樣的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求和,但戰(zhàn)與和都是手段,各有利弊,并無高下之分,只要達成目的。” 她的目的,當然就是完成任務,只要迅速且安全的渡過眼下的滅國危機,再準備揭開科舉舞弊的案子,給時進爭取年后春闈的資格。 從聞府出來,倆人又去了太傅家,算起來,太傅跟柯藍還算是師兄弟,太傅比聞中丞年紀小很多,不過依舊頭發(fā)半白,身材消瘦,十分顯老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