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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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昭繼續道:“你說說哪不正常,咱倆怎么來的?沒有那些‘準備工作’能有咱倆不?” 沈柔嘉說不過霍昭,只得紅著臉道:“你小時候那么可愛的小娃娃,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啊。” 沈柔嘉氣急敗壞:“你再這么說,我就不給你煮奶露了!” 霍昭:“……???” 老子說想喝了嗎? 不是,動不動翻舊賬,她這女人怎么這樣?! 霍昭拉著沈柔嘉的胳膊,道:“嘿?這事沒完了?” 沈柔嘉道:“你怎么還不讓人說了啊,你肯定……” 面臨這種情況,霍昭簡直無師自通,他抽著嘴角笑了幾聲,然后忽然趁沈柔嘉不備一下子親了上去。 沈柔嘉被親的猝不及防,沒說完的話直接被堵了回去,沈柔嘉這小胳膊小腿一般面臨這種情況就只有就范的份兒,一番昏天黑地之后,小貓一樣的小姑娘被壓在角落里,雙目含淚,眼角通紅。 “還說不說?” 沈柔嘉搖了搖頭,可憐巴巴十分沒出息道:“不…不說了。” 霍昭十分滿意的放開了沈柔嘉,砸吧砸吧嘴,道:“早說不就完事了。” 對于霍昭的流氓行為,沈柔嘉嘴上雖然那么說,但是她心里卻把這事給記住了,并且決定此后的三天都不會再讓霍昭親自己了。 快把沈柔嘉送到家門口的時候,沈柔嘉掀開車窗上的簾子,這一看,才發現在街道的另一頭,出現了帶有沈府標志的馬車。 下了馬車以后,沈柔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霍昭也連同沈柔嘉一起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對面來的馬車,霍昭自然也注意到了沈柔嘉的臉色,他拉住了沈柔嘉的手,道:“進去吧。” 兩個人沒有絲毫要在門口等那些人過來的意思,沈柔嘉被霍昭拉著也沒反抗,目光復雜的看了眼已經快到了的馬車,然后跟著霍昭一起走了進去。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沈之梁。 他的樣子還一如往常,只是眉宇間還是可以看出來幾分憂愁。 沈之梁今天過來本來是來找沈修和沈柔嘉的,江碧燃雖不是他的發妻,但是沈之梁對她卻不能說是毫無感情,至少讓他就這樣對于江碧燃的死袖手旁觀他是做不到的。 前幾天他也去了刑部大牢,但是當他去了他才發現,江碧燃根本就不在里面。 后來他利用職權多方打聽,才知道江碧燃被霍昭關到教化司去了。 教化司是什么地方,沈之梁自然清楚,把江碧燃待到教化司說不定就是不想讓他插手。但他總不能什么都不做,為此她多次找人送帖給霍昭,但霍昭這人極其高傲,沒有一次回他的。 他甚至明白霍昭的用意,雖說知道江碧燃此次恐怕九死一生,但是沈之梁覺得江碧燃肯定會受些苦,但是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猜測罷了,沈柔嘉如今不同以往了,她要是真的想要江碧燃死霍昭說不定還真順著她,而沈之梁也摸不清霍昭的態度。 他自然看見了沈柔嘉和霍昭兩個人才剛剛回來,原本他以為這兩個人怎么說也會停下等一等他,沒想到這兩個人明明看見他了,卻自顧自的進去了。 沈之梁不禁一陣郁結,但是他本來就是來求人的,心里有不滿也不能說出來。 沈修沒有回來,家里就只剩下剛剛回來的沈柔嘉和霍昭,如今沈柔嘉和霍昭都在廳堂坐著,沈之梁坐在旁邊,侍女上了茶,裊裊的煙霧騰起來,消散在半空中。 “沈大人遠道而來,有何貴干啊?” 霍昭坐在這儼然沒把自己放外人,呷了一口茶,看著沈之梁,然后慢悠悠地放下了茶杯。 沈之梁心下有些局促,但他心知拐彎抹角沒有一點用,便直接道:“將軍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府里那個姬妾,不知現在如何了。” 霍昭道:“哦,大人說那個女人啊,我把她帶教化司去了,那里面的人怎么教化我屬實也不知道,不過這女人畢竟是大人府里的,肯定會有所優待的。” 沈之梁還沒回話,便聽霍昭輕笑了聲,道:“看不出來大人還是個癡情種,居然為一個姬妾來找我。” 沈之梁心道誰特地來找你了,難道你不是湊巧在這的嗎,但他憋住了,還是道明了今天的來意:“那不知可否讓在下去看看她……” 霍昭看向了沈柔嘉,道:“跟我說有什么用,那女人得罪的是小嘉,你問她吧。” 雖然這場面并沒有什么,但是沈之梁就是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十分低聲下氣,他好像這輩子還沒為江碧燃這么低聲下氣過。 抿了抿唇,沈之梁看向了沈柔嘉,道:“小嘉,你……” 沈柔嘉冷冷打斷:“沈大人莫不是忘了我已然不是沈家人。” 沈之梁的臉色幾乎rou眼可見的難看起來,他皺著眉頭,語調都沉了下來,道:“小嘉,你如今……” 沈柔嘉不為所動,冷眼看著面前這個讓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道:“沈大人還是注意言辭吧,一次兩次我不同你計較,便不代表你就可以如此放肆直呼我的名諱。” 沈之梁喉嚨一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他不想這么低聲下氣的。 半晌,他才覺得那兩個字像從自己的喉嚨里擠出來一樣:“郡主……” 恍然如夢這個詞在沈之梁身上已經好久都未曾出現了,此時此刻分明是真實的場景,但是發生的事情卻讓他覺得仿佛置身夢境。 時光忽然一寸一寸的被拉回到很久以前,他好像又見到了曾經那個乖巧而又順從的沈柔嘉。 他總覺得自己沒有什么愧對沈柔嘉的,因為雖然顧應綰死了,但是他并沒有因此苛待沈柔嘉多少,雖然他后來納了幾房姨娘,但是不管哪一個孩子甚至包括宿沁,都不曾危及到沈柔嘉的地位。 她的吃穿用度永遠高府里其他孩子一等,她一直都是沈府最尊貴的那個嫡女,當初她能獲得太子妃這個位置,也少不了他在其中的推波助瀾。 好像他什么都沒有做,沈柔嘉就忽然變成了現在這樣。 他忽然記起顧應綰剛去世沒多久的有一回,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小小的沈柔嘉抱著小毯子來了他的臥房,哭的滿臉都是眼淚,在門口一邊哭一邊說她想要和父親睡。 但是那晚他在干什么呢?他方才處理完公務,心里煩躁,就順勢把來送湯的江碧燃拉倒了床上,兩人正翻云覆雨之際,小女孩在外面抱著小毯子隔著門哭著要見他,這種事情被打斷任誰都不開心,他本來就因為當時的政務心里煩躁,正往江碧燃身上發泄才,聽見那哭聲便越發不耐。 他心里有氣,所以故意沒有理她,然后就任沈柔嘉在那轟隆隆響的雷聲和瓢潑大雨里現在屋檐下等著他。 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出去,他就是覺得小女孩哭的太煩了,想懲罰一下。 但后來他聽見那一聲一聲的女孩哭聲,竟然扭曲的覺得自己自己心里有些舒爽,就連心里的煩躁都疏散了些。 后來哭聲聽夠了,他便說了一句“等一下。”外面的小女孩立馬不哭了,但是還是能聽見幾聲抽泣的聲音。 他還是沒有出去。 他也不知道才六七歲的沈柔嘉在那站了多久,中途應該有被吵醒的丫鬟或者小廝來勸過沈柔嘉,但是她都沒有離開,甚至哭累了,還會有些小心翼翼,抽抽搭搭的問他:“父親,你怎么還不出來呀?” 他同江碧燃已經結束了,困頓至極,他知道還有一個小女孩在外面等他開門,但是他不想下床。 第二天,驟雨初歇,門外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小姑娘已經不在了,可能被丫鬟抱了回去,也可能自己走了回去,但是他懶得管,收拾收拾就去上朝了。 下朝回來,他托人從集市上買了些小女孩愛吃的小零嘴,然后自己去送給了她,沈柔嘉發燒了,他去看望,告訴他自己昨晚處理政務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著了把她忘了,希望她可以理解。 沈柔嘉那時候燒的臉紅彤彤的,看見他的時候可能有些生氣不想跟他多說話,但是他隨便哄了幾句,這小女孩睜著雙十分純真的眼睛看著他,然后傻乎乎的就原諒了他。 如今想來,那樣的小女孩是真的僅僅是因為‘好哄’嗎?還是說,因為他是她的父親,所以她才愿意給他最大的包容。 這其實是往前的十幾年里一件十分平凡甚至不值一提的事,但是沈之梁不知道怎么的卻在現在想到了它。 他抬眼看向了面前那個已經長大了的小女孩,第一次對沈柔嘉已經長大了,她不再屬于沈家這個事實,有了這么明確的認知。 她出落的亭亭玉立,傾倒眾生,她是皇親國戚,她即將嫁給一個十分位高權重的男人,她身上尖銳的利刺會刺向他,沒有了父親這個身份,他看見她是還要行禮的。 她再也不是十幾年前那個會在風雨夜里站在他門口,乖乖的等他出來的小女孩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居然不困! 好了,大家去睡吧,我去打會游戲。 晚安感謝在20200329 23:47:56~20200330 22:31: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紅燒胖大海 20瓶;杜若、大長腿v好不好 10瓶;李泰容的小嬌妻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2章 沈之梁如今年紀剛過四十,年輕時的清俊溫雅漸漸被歲月沉淀成了斯文內斂,細細的看過去,還能看見幾根他低下的頭顱上藏著的白發。 人人都道面由心生,但是對于沈之梁而言,這話好像絲毫不起作用。沈之梁年輕的時候看面相是一個充滿書卷氣息的男人,溫溫柔柔笑起來的樣子,也曾經讓無數少女心動。如今的他已然不復青春,但是也能看出來在家中是個慈父,沈柔嘉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在沈之梁老了之后,他這一定是那種面容和善,一看就兩袖清風的廉潔好官。 沈柔嘉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讓自己敬愛的父親向她低下高傲的頭顱,卑躬屈膝的向她行禮。 “郡主,可否…可否請下官去見一見她啊。” 沈之梁一直低著頭,這種場景令他十分窘迫,他甚至都有些后悔來找沈柔嘉了,反正沒了江碧燃,多的是比江碧燃好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 就在沈之梁以為沈柔嘉會拒絕他的請求,并且他都已經做好了不再糾纏這個問題,沈柔嘉一拒絕他就打道回府的打算時,沈柔嘉居然答應了。 “你想見便見吧。” 沈之梁恍然抬起頭,沈柔嘉正垂眸看著他,一瞬間他還以為眼前的沈柔嘉依舊是以前的沈柔嘉。 霍昭坐在一旁一手撐著腦袋,看見沈柔嘉這樣回話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反倒勾著唇角淺淡的笑了起來,然后施施然站了起來,道:“既然小嘉都這樣說了,那便走吧,沈大人。” 說罷霍昭走到沈柔嘉旁邊,問:“你留在這里吧。” 沈柔嘉搖了搖頭,認真道:“我要去的。” 沈柔嘉這個人雖然軟,但是某些她已經決定的事情就算是霍昭也改變不了。 霍昭本不太想讓沈柔嘉見到那樣不堪的一面,但是他尊重這小姑娘的意見,所以就沒有多說。 沈之梁有些意外:“……你們也去?” 霍昭面無表情道:“怎么,大人不想讓我們去?” 沈之梁忙搖了搖頭,道:“下官不敢。” ………… 此時此刻的江碧燃,并不知道那個她所謂最愛的人要來看她了。 她年歲不大又保養得當,看起來倒只像個二十幾歲的姑娘,一點也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她特地為沈之梁保養的幼滑的肌膚,特地練的柔韌的月要肢,在這幾天,都在向其他的男人敞開。 江碧燃從未經歷過這樣的生活。 她的衣著已然不像剛來時那樣光鮮,頭發散亂,身上只有一件被扯的七零八落的上衣,下身未著寸縷,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這個牢房里每個人有固定的吃食,但是那些兇惡的人從來不會給她留食物,他們會把屬于她的食物瓜分掉,然后拿起一個饅頭每次掰下一點點扔在地上,讓她跪在地上趴著去用嘴啃。 和牲畜毫無區別。 起初她并不愿意,那些男人也不強迫她,但是三天之后,她真的是餓的受不了了,人的意志力在那個時候簡直極其的脆弱。 終于,在一次迷迷糊糊當中,她主動爬了過去拉了拉其中一個男人的褲腳。 她雖然拋棄了她僅剩不多的自尊,但最終她沒有被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