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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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習(xí)慣日料的味道,大抵有天然因素,也有后天不常吃的因素。 昭夕一怔,隨即埋怨道:“不會吃就早說啊,我又不是非吃這個不可。” 出人意料的是,程又年居然破天荒說了句非常討喜的話:“你喜歡就好。” 言簡意賅,但聽起來,似乎有一點點…… 寵溺。 昭夕頓時愣住了,看看他,筷子無意識地?fù)苤肜锏男∫粔K三文魚刺身,心下那點愧疚無限升騰,愧疚中又滋生出一點小小的動容。 這個男人看似刻薄冷漠,從不讓著她,但細(xì)究之下總會發(fā)現(xiàn)潛在的、一星半點的溫柔。 于是又有點沾沾自喜,小得意開始作祟,覺得大抵是她的美貌和才華令他有那么點sao動,不然他為什么對她另眼相待? 咳,低調(diào)。 程又年抬眼,就對上她有點小得意的目光。 “昭夕。” “啊?” “之前并不知道你讓我?guī)Щ丶业亩Y物那么貴重。”他靜靜地望著她,停頓片刻,“如果知道,我一定不會收下。” 昭夕又愣住了。 哦,所以那句“你喜歡就好”,原來不是因為寵溺,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她送的項鏈太昂貴,這是在……還人情債? 剛剛才上漲的情緒頓時又跌回起點。 不,大概比起點還要低。 揚(yáng)起的嘴角立馬下撇。 她挪開視線,捧著大麥茶悶悶地說:“哦,都說是品牌方送的了……反正也沒花我的錢,不用過意不去。” “我父母都是普通職工,沒有接受過這么貴重的禮物。” “是嗎?”只顧著失落,她心不在焉,還帶點賭氣成分,說,“那我們正好相反。我從小接觸的都是這種東西,并不覺得有什么稀罕。” 飯到尾聲,桌上忽然沉默了。 剛才還好端端的氣氛霎時消失不見,兩人各懷心思,安靜地對坐著。 昭夕察覺到自己失言了,剛才明明是程又年在感謝她,她卻刻薄地點明了他們成長環(huán)境的不同,簡直像是…… 像是在炫耀,充滿優(yōu)越感,婊里婊氣。 這明明是平常在面對那些虛榮又驕傲的女明星時,她才會拿出的態(tài)度,把自己放在與那群人同樣的水平線上,武裝自己,爭艷斗芳。 ……怎么會在他面前流露出來? 她飛快地看他一眼,男人還是靜靜地坐在對面,并沒有多余的表情。 可出于直覺,她能感知到面癱臉以rou眼不可見的速度生冷了一些。 想道歉,又說不出口。 最后她小聲地說了句:“那你mama收到禮物,高興嗎?” 面上還努力裝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程又年看她半晌,才點頭,“她很高興。” 她小小地吁出口氣,笑起來,“高興就好。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看她心虛又懊惱的樣子,程又年沒說話,只是無聲地嘆口了氣。 * 漫漫長夜,該做點什么? 日料店的對面就是商場的電影院,海報五光十色,引人注目。 昭夕掃了一眼,就興致勃勃地說:“要不,我們看場電影吧?” 她很少得空逛商場,更別提在公眾場合看電影。 如今好不容易出趟門,來都來了,自然想一條龍浪到底。 “不怕被認(rèn)出來?”程又年問。 她迅速摸出口罩,又扶扶墨鏡,把剛才吃飯時隨手扎起的頭發(fā)放了下來,披散在臉頰兩側(cè),得意洋洋問:“這樣你還看得出來是我嗎?” 程又年:“看不出。” “那不就對了?” “但是這個造型,顯然比剛才更引人注目了。” 在他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有路過的行人側(cè)頭打量她,畢竟大晚上在商場里還能帶著偌大的墨鏡和厚實的口罩,也太不尋常。 昭夕拉著他的胳膊,匆匆走到柜臺前,“那就動作快一點,選好電影就入場,里面黑漆漆一片,誰看得見我啊?” 程又年一怔,視線停留在她自然而然拉住他的手上。 微微出神。 結(jié)果選電影時,女導(dǎo)演的吹毛求疵功又來了。 “動作片看嗎?”她問他。 “看。” 明明是她提議的,結(jié)果側(cè)頭打量兩眼電影海報。 “哇,這女主角穿得也太露了吧?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好萊塢式大片,女性賣rou陪襯,男性個人英雄主義。” 她非常堅決地否定了自己的提議。 “不看!爆米花商業(yè)片!” 程又年:“……” 然后她又興致勃勃停在下一幅海報前。 “文藝片看嗎?” “……也可以。” “那看這個吧。”話音剛落,她條件反射地掃了眼導(dǎo)演的名字,立馬變臉,“不行,這個也不能看!” “為什么不能?” “這個導(dǎo)演專拍爛片,撲街了好幾部了。”她以專業(yè)視角批評道,“之前拍的一部比一部爛,毫無邏輯,劇情扯淡。不看!” 程又年:“……” 挑來選去,在這位女導(dǎo)演的挑剔眼光下,所有的電影都有了致命缺陷。 趕在她的點評時長超出電影時長前,程又年干脆利落地替她做出決定—— “只剩最后一部,再拒絕就沒得選了。就看它吧。” 結(jié)果目光落在最后一部電影的海報上,兩人一頓。 ……居然是部動畫片。 昭夕迷茫地問:“你看動畫片嗎?” 程又年:“……也不是不能看。” 兩個成年人默默地掙扎片刻,還是買好了票。 最近的一場在半小時后,在人來人往的電影院門口干坐著,也不太像話。 昭夕提議:“四樓有家電玩城,要不去玩一會兒?” 電玩城多是青少年,專注于娛樂,也沒工夫打量游客,總比在電影院當(dāng)大熊貓強(qiáng)。 程又年看看她這引人注目的造型,點了點頭。 于是還沒入場,昭夕就開始放狠話了—— “我沒跟你說過吧,我除了是地安門一枝花以外,還有別的霸氣稱號。” “什么稱號?” “江湖人稱,北電小白龍,中戲電玩達(dá)人。” “……”程又年沉默兩秒鐘,很沒有誠意地敷衍道,“哦,那是挺厲害的。” 聽聽,一點也不誠懇。 看來他并沒有心悅誠服。 昭夕側(cè)眼,發(fā)出挑戰(zhàn),“敢不敢跟我比比?” “比什么?” 她掃視一圈電玩城內(nèi),說:“抓娃娃。” 程又年神情淡然:“聽起來并不是什么值得參加的比賽。” “你怕了?”她一臉挑釁。 看她這么躍躍欲試的樣子,程又年接受挑戰(zhàn):“那就比吧。” 于是昭夕興沖沖帶他奔向換幣機(jī),程又年趕在她掃碼之前,拿出自己的手機(jī),“我來吧。” 但很顯然,他已提前步入老齡化群體,居然沒有使用過換幣機(jī),動作非常生疏。 “我來。”昭夕一臉同情地幫他cao作機(jī)器,又動作嫻熟地取下一旁的籃子,接住游戲幣,嘴上不忘揶揄,“你不說你是九零后,我都快以為你是七零年代出生的老年人了。” 程又年淡淡糾正:“七零年出生,到現(xiàn)在也就不到五十。按照世界年齡劃分,四十來歲正值壯年,應(yīng)該統(tǒng)稱為中年群體。” 昭夕:“…………” “你閉嘴。” “請你克制住你時刻想炫耀的虛榮心,和不分場合都想碾壓我的學(xué)霸氣質(zhì)。” 程又年的輕笑聲點燃了她的怒火。 昭夕把籃子里的幣分他一半,很有氣勢:“嘴閉上,來,賽場上見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