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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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就不是吧。” 他一臉懶得跟你鬼扯的樣子,轉身就走。 看他又要離開,昭夕有些氣惱,把睡衣往他背上一扔,“你除了拒絕,還會干什么?” 睡衣輕飄飄落在地上,沒人去撿。 “還會報警。”他頭也不回,“有人借酒行兇,想侵犯我。” “你——” “強jian罪三年起步,考慮清楚。”控訴鎮定有力。 “……” 昭夕都震驚了。 她咬咬牙,好像忽然忘了自己腳下虛浮無力,蹭的一下跳起來,結果下一秒腳一軟,就往地上倒去。 ……說是真的,似乎太巧。說是假的,又過分逼真。 可程又年和她不同,此前并沒有和演員接觸過,也分辨不清這樣逼真的動作是真摔還是假摔。 于是到底沒忍住,下意識伸手扶她,結果就中了計,被她一把拉住,兩人一起倒在床上。 ……真相大白,是假摔無疑。 當下腦子里一閃而過的念頭竟然是—— 可以,不愧是最佳女演員。 昭夕像個惡霸,詭計得逞后,翻身壓住他。 “不許走!” 習慣了室內的黑暗,勉強能借著窗外照進來的微光,看清她在黑暗里亮而灼人的眼。 程又年與她對視片刻,忽然叫她的名字:“昭夕。” 聲音緊繃而低沉。 她低頭虎視眈眈盯著他,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耳邊才傳來下文。 “我們不合適。” 很輕很從容的一句。 她心臟一緊,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攥得緊緊地。下一秒,那手又倏地松了,留給她一片空蕩蕩的悵然。 奇怪,她在失落個什么勁? 昭夕又很快覺得有些好笑。 “我又沒和你談婚論嫁,怎么就扯到合適不合適了?” “那你想干什么?”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想要拉開距離,可那聲音又好像來自遙遠的山谷,帶著未知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引人入勝。 昭夕停頓了幾秒鐘。 她的大腦依然不夠清明,沒有嚴謹的條理,無法總結出此刻的邏輯和心路歷程。 可她又想起了那尊雕像。 她欣賞他,喜歡他,在看見第一眼后,就挪不開視線。即便周遭的人都認為這有些滑稽可笑,說她羞人,可她就是覺得很美。 美到心向往之。 自由是什么? 她至今也沒有清晰的定論。但她俯下身去,很輕很輕地碰了碰他的眼睛。 用嘴唇。 程又年渾身一僵,耳邊落下和那個親吻一樣輕盈的聲音。 “要不要試試看,程又年?” 此刻她什么也不去想。 順從心意,想到什么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坦誠地發出邀請,大抵這也是自由之一了。 * 過往二十九年,程又年都是個正人君子。 從幼兒園起,他就比別的孩子安靜聰慧,同班的小朋友每天來幼兒園都會哭,死活摟著父母的脖子不肯松手。 獨他背著書包,沉著懂事地沖父母揮揮手,“工作順利。” 小學時,拿獎拿到手軟——三好學生、優秀學生干部,家里的獎狀連起來可繞客廳三圈。 老師欲委以重任,在班長和學習委員之間猶豫半天,結果教務處的領導來了,指指在教室里看書的他。 “這孩子就別當班委了。” “為什么?”老師還以為他犯什么事了。 結果領導一臉深沉。 “現在國家重點發展奧數競賽,這孩子是根好苗子啊,別給他安排工作分心,讓他專心跟數學組長開小灶去,下半年選送省里參加比賽,為校爭光。” “……” 初中,高中,父母從不曾為他的學習擔憂。 唯獨有一點沒有放松警惕,那就是早戀問題。 沒有辦法,自家兒子不僅天資聰穎,還遺傳了父親高高的個子,母親姣好的面貌,還有不知哪里來的基因突變,令他博學強識遠勝父母。 因此,從小到大,不少姑娘在他身后窮追不舍。 好在程又年性格安靜,比起和同齡人一起玩鬧來,更愛獨處,沒事就一個人待著看書。礙于這不好接近的態度,小姑娘們也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偶爾有幾個膽大的,鼓起勇氣前來告白……統統鎩羽而歸。 母親其實也有點遺憾。 這多沒成就感啊。人家為人父母,都說和孩子一起成長,結果到了自家孩子這,壓根不需要父母成長,孩子就跟吃了仙丹似的,自己輕輕松松長大了。 沒有早戀問題,沒有成績擔憂,別的家長都愛拉著她問:“你是怎么培養你家孩子的?” 程mama:“……” 她也想知道啊…… 可這話說不出口,出口就會被人誤會,以為她藏著掖著,還炫耀似的說風涼話氣人。 正人君子程又年被暴躁女導演撲倒在床上,這是過往二十九年都沒有過的經歷。 畢竟當他板著一張撲克臉,動不動就來個拒絕三連時,別說女孩子了,就是羅正澤這種沒臉沒皮的大老爺們兒,那也是退避三尺,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可偏偏遇上了昭夕。 她像只毛茸茸的小動物,耍賴似的趴在他身上,緊密貼合。 “……昭夕,你起來!” 他沉聲命令,嗓音里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緊繃與暗啞。 他也是個成年男性,哪怕擁有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但也不代表他能完全克制住該有的生理反應。 她輕輕地埋下頭來,像偷腥的貓,在他眼睛上啄了啄。 程又年如臨大敵,渾身都繃得緊緊的。 像在走鋼絲,一步差池,就會掉進陷阱。 ……溫柔的,隱秘的,不為人知的甜美陷阱。 她又啄了一下。 “試試吧。” 再一下。 “說好。程又年。” 柔軟的腰肢。 堅實的身體。 過分溫柔的引誘。 無限傾斜的天平。 昭夕很快低低地笑出了聲,蹭了蹭,“程又年,你不老實。” 表面拒絕,反應卻很真實。 她能察覺到某些可以感知的變化,唇邊的弧度一再擴大加深。 程又年沒有開口。 黑暗里傳來粗重的呼吸聲,還有響徹耳畔的心跳聲。 他不知道她是否聽見了,但他的整個世界都充斥著急促又失控的心跳,仿佛昭告著他的投降。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但其實只有一剎那而已。 一雙有力而guntang的手掐住她的腰。 半晌,他字句清晰地問:“不后悔?” “不后悔。” 兩人對視著,黑暗里無限光亮的兩雙眼睛,窗外的風都寂靜了。 下一秒,有人翻身而起,反客為主。 兩人位置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