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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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吧。” “錢可以給你,能不能不要劫色?”她弱弱地捂住胸口。 “……” 程又年氣笑了。 這人喝醉了都這副德行嗎? 屋里一片漆黑,他把人扶進門,在墻上摸索片刻。 什么也沒有。 “燈的開關(guān)在哪?”他問。 她還伏在地上抽抽噎噎。 “我問你開關(guān)在哪里?” “嗚嗚嗚……” 一個頭兩個大。 程又年蹲下來,用力拍拍她的臉,沒想到清脆的巴掌聲后,室內(nèi)驟然一亮。 “……” 居然是聲控?zé)簟?/br> 他抬眼望去,微微一怔。 偌大的客廳與開放式廚房連通,室內(nèi)一切都是米白色。羊絨地毯鋪滿了整個客廳,燈飾也明亮別致。 一整面落地窗外是國貿(mào)商區(qū)萬家燈火的夜景,置身室內(nèi),仿佛踏入了云端。 原本想把人放下就走的,但一地雪白,他不得已換了鞋,赤腳踏上去,免得留下腳印。 昭夕前腳被扶到沙發(fā)上,后腳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抽噎聲倒是沒有了,想必是哭累了。 程又年跟她反反復(fù)復(fù)折騰一路,加之酒精作祟,腦子昏昏沉沉。 臨走前,他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冷水臉。 然而并沒能在第一時間找到衛(wèi)生間,都走到臥室門口了,他才頓了頓,又回身返回剛才經(jīng)過的某個門。 這其實也不能怪他。 誰家的廁所長成這個樣子? 做作的谷倉雙推門,推門一看,明明是個廁所,卻比地科院的宿舍臥室還要大,不知道的會以為這是書房。 他依然沒能找到電燈開關(guān),但有前車之鑒,便伸手一拍。 啪。燈瞬間亮了。 衛(wèi)生間里依然是一整面落地窗。 窗邊有一只大得驚人的三角浴缸,靠墻的一整面立柜上擺著各式各樣叫不出名字的沐浴用品。光是洗泡泡浴的浴球就占滿了一層,色彩斑斕,像是浮在空中的微型氣球。 程又年微不可查地嘆口氣,擰開水龍頭,掬了一捧水。 冰涼的溫度拍在面上時,整個人都緊繃了一瞬。 好歹可以功成身退了,這么一想,心里倒是放松不少。 原想就這樣離開,但他都走到門口了,回頭看一眼,到底心軟了,沒能當(dāng)成甩手掌柜。 天太冷,那個醉鬼就這么衣衫單薄地攤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 要是就這么走了,明天她一定會生病。 程又年回到沙發(fā)旁邊,看她好一會兒,才俯身推她,“昭夕。” 她面對沙發(fā)內(nèi)側(cè),唔了一聲,沒動。 “起來,去臥室睡。” 又是一連串無意識的音節(jié),她不耐煩地翻了個身,一把拉住他的衣角,“煩!” 她大概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拽住了什么,全憑意識,朝面前用力一扯。 毫無防備的程又年猝不及防倒下來,一陣慌亂中,堪堪伸手撐在她兩側(cè),這才沒有直接跌在她身上。 喝過酒,酒精蒸騰,兩人的體溫都略高。 她把臉湊在他的頸窩,蹭了蹭,心滿意足地喟嘆一句:“暖和。” 全然不知上方的人渾身一僵,體溫比前一秒還要燙。 所以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程又年身心俱憊,撐著沙發(fā)兩側(cè)想直起身來,可昭夕很快用手臂環(huán)住了他的腰,像八爪魚似的,纏得死死的。 “放手。” “……昭夕!” 八爪魚一動不動。 他低頭,定定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有一瞬間的失神。 也就是這么片刻的失神,事態(tài)就失控了。 明明上一秒還睡得很香甜,一副抱住他就很安穩(wěn)的模樣,下一秒,昭夕眉頭一蹙,忽然難受起來。 幾乎是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朝旁邊一推。 “嘔——” 深夜十二點,程又年被人從沙發(fā)上推下來。 潔白的地毯上出現(xiàn)了一小灘不明液體,而更大的一灘,在他的身上。 走是沒法走了。 他僵在地上好幾秒鐘,似乎不敢相信發(fā)生了什么。 良心真不是個好東西,明明一走了之就好,他到底為什么要回來勸她去床上睡? 讓她著涼生病就好。 讓她自作自受得個教訓(xùn)。 …… 渾身臭氣熏天,全是酒味。 程又年陰著臉,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橫抱起罪魁禍?zhǔn)祝蟛搅餍亲哌M衛(wèi)生間,把她往浴缸里一扔。 墻邊有暖風(fēng)開關(guān),摁一下,只用了幾秒鐘,室內(nèi)就暖和起來。 他先脫了自己的外套,然后把昭夕身上那件礙事的女士羊絨大衣也扒了下來,也不管它是否價值連城,皺巴巴地扔在一邊。 然后擰開水龍頭,摘下花灑,對準(zhǔn)昭夕。 嘩—— 水花四濺的那一刻,有人霍地睜開眼,尖叫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程又年:為父則剛。 第22章 第二十二幕戲 冬夜的氣溫在零度以下。 哪怕開著暖風(fēng),冰涼的水兜頭澆來,也能令人瞬間回魂。 昭夕尖叫起來,丟了的三魂七竅,剎那間悉數(shù)歸位,眼里的迷蒙冰消雪融。 她抬手擋住水花,哇哇大叫:“你干什么?” 程又年扔了花灑。 “現(xiàn)在清醒了嗎?” 浴缸里的人渾身濕透,即便頭頂有暖風(fēng)在吹,也依然瑟瑟發(fā)抖,牙齒都在打架。 她支著浴缸兩側(cè),試圖爬起來,可腳下虛浮無力,浴缸又濕滑,只能徒勞無功掙扎了兩下,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衛(wèi)生間急速升溫,空氣中漂浮著nongnong的酒精味。 程又年素來愛干凈,說不上潔癖,但也相去不遠(yuǎn)了。 被人吐了一身,偏偏還都是液體,眨眼毛衣和襯衫都被浸濕。衣服黏在身上,異味仿佛在往每個毛孔里鉆。 他的臉色相當(dāng)難看。 昭夕還在浴缸里撲騰,一邊凍得發(fā)抖,一邊試圖去撿落在地上的花灑。最后是程又年彎下腰,撿起花灑,面無表情塞進她手中。 水溫已經(jīng)熱了。 她穿著濕漉漉的毛衣和腿襪,狼狽地坐在浴缸里,接觸到熱水后,總算回暖。 但大腦依然遲鈍。 昏昏沉沉之際,今晚的全過程一點一滴浮現(xiàn)在眼前。 她緩慢地回憶著,從程又年假扮男友陪她去醫(yī)院,到與全家人相談甚歡,再到后來去了鼓樓附近擼串喝酒,最后…… 最后,昭夕抱著花灑,呆呆地坐在浴缸里,表情變幻莫測,精彩程度絲毫不輸今夜的劇本。 要命了。 她都干了些什么? 昭夕頭昏腦漲坐在熱水中,模模糊糊思考著,一世英名毀于一旦,這會兒是裝死比較好,還是繼續(xù)裝醉比較令人信服…… 直到注意力被突如其來的動靜拉回。 她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程又年在一旁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