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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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夕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半晌,他的目光從屏幕下移,與她在半空相遇。 程又年點頭:“認識。” * 昭夕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那在酒店,在片場,為什么說不認識?” “那種情況下,如果我說認識,大概會被強拉著去簽什么保密協議?!背逃帜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說不認識了?!?/br> 昭夕都驚了,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那,那既然認識我,為什么還那么不待見我?” 程又年喝了口酒,垂眸道:“只是覺得既然是兩個世界的人,本來就沒什么交集,也不必多費唇舌。是滿面笑容,還是不茍言笑,又有什么差別?!?/br> 怎么就沒差別了? “那現在難道不是坐在一起喝酒吃rou了?” 他笑笑,“是挺出乎我意料的。” 他是那樣安靜地坐在對面,永遠云淡風輕的樣子。 昭夕仿佛忽然意識到,他的確一直都在拒她于千里之外。他們之所以走到今天,同坐一桌吃rou喝酒,完全是因為她的強硬主導。 在塔里木時,是她上趕著去黃線里找人當群演。 和林述一的緋聞澄清后,他也根本不愿透露自己做了好事,是她守在門口拉他和羅正澤來吃飯,又在地下停車場問出了真相。 同坐一班飛機,是她刻意為之。 如今能在在一起吃飯,也是她不顧他的意愿,強拉著他扮演男友。 …… 酒精上頭,人會更快意恩仇。 多少話平時顧忌傲氣和自尊,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但此刻也都暢通無阻。 昭夕緩緩放下酒瓶。 “那要是今后我不給你添麻煩了,你就打算和我形同陌路了?” 程又年沉默一瞬,抬眼看她時,眼神是安靜的。 “也找不到繼續產生交集的理由吧。” 酒忽然就不好喝了。 一桌冷菜,到底還有什么留下來的必要? 昭夕把又開了的兩瓶酒仰頭喝光,心道,果然男人都一樣,給臉不要臉,她以為兩人相談甚歡算朋友了,結果擱他這,全是被迫接受。 總覺得連這頓飯都是她死乞白賴來的。 哈,說出去誰信啊? 以后誰再熱臉貼冷屁股,誰就是孫子! 喝。喝完她就走人。 她不再理他,只一個勁喝酒,專心看自己的電影。 程又年的視線也落在大屏幕上,結果一不留神,就忽略了對面的人一瓶接一瓶下肚的酒。 等他回過神來,再看桌面,空瓶子已堆了不少。 他詫異地阻止她,“少喝點?!?/br> “萍水相逢,這位先生你管的真多?!?/br> “……” 看那不講理的樣子,目測已經喝多了。 程又年也有了些許酒意,但神志還是清明的。他攔下了她再拿酒的舉動,朝前臺招手,“結賬?!?/br> 離開時,眼前的人已明顯上了頭,面色緋紅,眼睛亮得不像話。 “能站起來嗎?” “怎么不能?”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腳下直打晃,很快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程又年一陣頭疼,囑咐她:“先把墨鏡口罩戴上。” “我不?!本?/br> “大衣穿好?!?/br> “我不。” “我們該走了。” “就不?!?/br> “……” 好一只倔強的酒鬼。 喝醉了也這么能折騰。 程又年定定地看她片刻,點頭,“那你別戴墨鏡口罩?!?/br> “憑什么!” 他不讓她戴,那她偏要戴。 程又年如愿以償看她醉醺醺地摸出口罩和墨鏡,只是歪歪扭扭,總也戴不好。 已經有顧客朝這一桌投來目光,他只能起身擋住視線,伸手接過口罩,在她耳后掛好,又把貼合面部的地方整理一遍。 他的手有些涼,觸到她柔軟的皮膚,只覺一陣灼意,指尖guntang。 他微微一怔,隨即打開墨鏡,很輕地替她戴上。 “走?!?/br> “偏不!” “……”他回過神來,立刻改口,“那你就在這,哪也別去?!?/br> “嘿,不讓我走,那我偏要走!” 酒鬼醉醺醺地站起來。 程又年:“……” 望著這個毫無自知之明的女人,他總算知道那么多奇怪的熱搜是哪來的了。 身為公眾人物,平常就這幅樣子? 她不上熱搜,誰上熱搜? 太陽xue突突直跳,唇邊長長地溢出一口嘆息。 下一秒,他伸手穿過她的手臂,環住她的腰。 “低頭,別出聲。” “你干什么?” “送你回家?!彼麤_前臺比了個別做聲的手勢,費勁地把她弄出串吧,往停車場架,“不想上熱搜就老實點?!?/br> 不知是不是熱搜二字唬住了她,昭夕沒再掙扎,瞬間老實不少。 程又年辛辛苦苦把人往前架,無奈軟腳蝦她走不動。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閉了閉眼,認栽,下一秒,蹲下身來,把她的雙臂往脖子上一繞,“抓緊了。” “?。俊?!” 昭夕還沒反應過來,雙腳忽的騰空,就被人背了起來。 一路走到停車場,背上的人居然拿出了騎馬的架勢,雙腿往他腰上一夾,嘴里響亮地吼了聲:“駕——” ? 她以為她在拍騎馬戲? 程又年忍辱負重,把她放下來,靠在車邊,“站直了?!?/br> 剛松手,下一秒,她就歪歪扭扭滑在地上。 低頭看她片刻,他面無表情說:“我要是稍微聰明點,就該把你現在的樣子拍成視頻,賣給狗仔?!?/br> 可居高臨下俯視一會兒,他到底沒有拿出手機,認命地蹲下來,問她:“車鑰匙在哪?” “包里?!彼靡庋笱蟮嘏呐膬蛇叺拇笠驴诖?,“猜猜在哪邊?” “……” 不猜。 兩邊衣兜都找了一遍,他如愿以償拿到了車鑰匙。費勁地把人塞進車里,他也坐了進去,拿出手機叫代駕。 “你住哪?!?/br> 身側的人倒在座位上,哼哼唧唧,頭痛欲裂的樣子。 他頓了頓,又說:“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送地安門了。” 地安門三個字,成功喚醒昭夕殘存的條件反射。 “別,別去地安門?!彼@慌失措地擺手,大著舌頭說,“去國貿!” 等她像個失憶的人一樣,擠牙膏一般報出公寓地址,程又年總算下單成功。 代駕是個年輕小哥,在十分鐘內趕到戰場??匆娕晾防牡谝幻?,目露驚艷,連聲說:“老板好車啊?!?/br> 大概是好奇什么樣的人會開這么好的車,他頻頻往后座的兩人面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