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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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又年“?” “重?!彼院喴赓W。 兩人對視片刻。 程又年問“所以呢?” “你不是下樓來幫我的嗎?”昭夕眨眨眼,笑容燦爛,“幫什么忙不是幫?為免你白跑一趟,那就拎下袋子唄。” 這語氣,到底是誰在幫誰??? 程又年來不及答話,就被她塞了滿手。 袋子是真沉,也不知道她一個人買這么大包東西做什么。 她倒是跑得飛快,生怕他拒絕幫拎似的。 走進酒店大廳,昭夕從他手里拿回袋子,放在那堆小屁孩面前。 “零食,水,和幾本雜志。還有什么需要,跟那位哥哥說?!彼钢刚谇芭_替她們辦入住手續(xù)的場務,“這里太偏了,不安全,晚上就別往外跑了?!?/br> 小孩們紛紛沉默,明明之前在大門外還伶牙俐齒的。 有人小聲說“別以為這樣我們就會感激你?!?/br> 昭夕倒是無所謂,“我不需要你們感激我。我只把我能做的做了,免得你們有個三長兩短,我良心不安。” 在小孩們的注視下,她側頭說“走吧。” 兩人從電梯出來,快到房間時,程又年的手機忽然響了。 “現(xiàn)在嗎?……好的,我馬上來。” 他三言兩語結束通話。 昭夕隱約聽見了電話那邊的內(nèi)容,問他“要回工地?” “嗯?!?/br> 她頓了頓,還沒說話,程又年就滴的一聲刷開了門,消失在門后。 房間里,羅正澤正守株待兔呢。 一見“兔子”回來了,就開始興師問罪。 “哇你這個人真的是居心叵測。” “是誰讓我別多事兒的?” “行,我不多事兒,結果你事兒挺多啊?!?/br> …… 程又年沒顧得上搭理他,大衣也不脫,倒是穿好了鞋襪。 羅正澤一愣,“還要出門?” “嗯。去拿個樣本?!?/br> “要我一起嗎?” 程又年扯扯嘴角“怎么,我看起來像是害怕路途寂寞的樣子,非得找個擴音喇叭沿途廣播嗎?” 羅正澤“?” 說誰擴音喇叭呢! 地質研究所不像劇組,經(jīng)費再充足,也不會每跑一個項目都能配備車。 住宿之所以選在這家酒店,也是因為離項目近,大家都能騎車上班。 程又年剛走出門,就見昭夕還在走廊上。 他一愣,“你沒回去?” 昭夕答非所問“你怎么去?” “騎車。” 她倚在門邊,從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串車鑰匙,眼神亮晶晶的,“我送你?!?/br> “不用——” “用的。算是回報你剛才下樓幫我。” “并沒幫上。” “那就算回報你幫我拎東西吧?!彼Q起食指和中指,“兩次?!?/br> “我這人最不喜歡欠人情了。”不待他說話,她就走在了他的前面。 看著那個不容拒絕的背影,程又年無語。 夜幕低垂,公路上少有車輛。 大紅色的路虎和主人一模一樣,開得飛揚跋扈,全然不知低調為何物。 大概是深知這位乘客少言寡語,昭夕把音樂打開了。 免得一路相對無言,平添尷尬。 出人意料的是,程又年居然先開口。 “人都堵到酒店來了,還以德報怨,這不像你?!?/br> “?” 昭夕反問“那要怎樣才像我?” “記仇,得理不饒人——” 程又年話音未落,司機一記急剎車,停在路邊,陰惻惻地說“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 “……以及心地善良。” 人在車檐下,不得不低頭。 重新上路后,昭夕用力地瞪他一眼。 “我勸你謹言慎行?!?/br> 無邊夜色,周遭都是曠野,寂靜無聲。 唯獨她的神情生動異常,像在發(fā)光。 程又年側頭看窗外,唇角輕揚。這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認,羅正澤這種迷弟的存在也是有理由的,因為眼前的女人就連兇起來的樣子都很驚艷。 昭夕目視前方,語氣輕快。 “人都找上門來了,我要是氣急敗壞,沖突在所難免。等到熱搜變成昭夕對粉絲破口大罵、昭夕對粉絲拳打腳踢,有的人才稱心如意呢。” 他輕笑一聲,“還挺理智。” “而且——”開車的人越發(fā)得意,“小屁孩們懂什么啊,還不是被人煽風點火當槍使了?跟她們一般見識,那有什么意思?” “我非但不跟她們一般見識,還要叫她們感受到春風一般的溫暖。你別小看粉絲的力量,今天的事只要她們當中任何一個說了出去,輿論就會開始分化?!?/br> 最后,她一錘定音。 “再說了,你不覺得比起出一時之氣來說,叫林述一知道他的粉絲居然替我說好話,更讓他像吃了屎一樣難受嗎?” 程又年笑了。 昭夕不滿“你笑什么?” 側頭瞥他一眼,有一剎那的晃神。 這男人…… 絕了。 她見過無數(shù)漂亮的美人,形形色色,男男女女。 程又年并不比他們精致。 但他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況味,仿佛天塌下來,只要他一抬眼,一側目,一切消然殆盡。周遭萬物似乎都變得不再重要,他有一種奇異的,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似乎也不是安定人心。 昭夕神思一晃,仿佛能聽見胸腔里咚咚作響的心跳聲。 停。 這男的有毒。 她淡定地側過頭去,目不轉睛望著前路。 專心開車。 專心一點。 程又年似乎并未察覺她的走神,片刻后,又問“他在網(wǎng)上潑臟水,你為什么不澄清?” “沒必要。” 昭夕的回答和當時回應小嘉時一樣,但很快又加了一句,“人總是傾向于相信自己愛聽的話,我說的他們不愛聽,說了也沒用?!?/br> 程又年一頓,隱約記起前些日子,羅正澤對著輿論抓耳撓腮時,似乎很沮喪地說過,林述一就是仗著昭夕不接受采訪,不參與任何網(wǎng)上輿論,所以才肆無忌憚潑臟水。 側眼看她,很容易看懂。大抵是曾經(jīng)辯解過、發(fā)聲過,卻不被相信,所以心灰意冷,干脆不再說話。 抵達黃線邊緣時,車燈驟暗。 昭夕正要說“我在車里等你?!?/br> 就聽見身側傳來輕描淡寫的一句“別那么消極,總有人會相信?!?/br> 黃線內(nèi),有人等候多時。 程又年與他簡短交談后,回到車上時,手里多了只黑色小箱子。 昭夕笑了“現(xiàn)在的民工都這么嚴謹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黑i社i會呢,大晚上的秘密接頭。” 程又年一頓,“……民工?” 昭夕以為自己傷害了他的自尊,很快找補“沒別的意思,還是……我該叫你包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