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廢棄電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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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南生落回原地,把地上的鄭南司一把抓起來,當(dāng)作靶子擋子彈。 第三槍響起來。 呂青青想打施南生的腿,可萬萬沒想到鄭南司的身體擋在了她與施南生之間。 子彈射進(jìn)鄭南司右腿,他慘叫一聲,腿上鮮血如柱。 呂青青再也不敢開槍了。 施南生料想也是如此,他把鄭南司往前推,一步步逼近呂青青。 呂青青無法開槍,只能往后退,但施南生不會給她太多機(jī)會讓她退下二樓或一樓。施南生猛然推開鄭南司,一個箭步?jīng)_出去。 呂青青只覺眼前一花,還沒搞清楚狀況,槍就被施南生搶走了。 施南生用槍指著呂青青,“呂警官,你在警校就學(xué)到這點能耐?求我吧,求我就放了你。”施南生尖笑起來。 呂青青揚起臉,鼻孔里冷哼一聲。 “好,有氣節(jié)。你不求我,自然有人求我。”施南生向呂青青眨眨眼,“比如說,我們的許警官,他應(yīng)該比你更珍惜你的生命。” 呂青青不害怕自己生死,可聽到施南生說許攸,她立即著急起來。她現(xiàn)在完全是許攸的人了,她在乎許攸超過在乎自己,“你要怎樣?” 施南生嘴中“嘖嘖”不停,“女人呀,真是不可救藥,一旦愛上某個男人,就算徹底玩完了。不過沒關(guān)系,你的許警官很快就來了。至于他是來救你走,還是來送死,就要看他的本事。” “你別傷害他,你想要我怎樣,我都答應(yīng)你。”呂青青焦急萬分,如果許攸趕到這里來,一定會中施南生的埋伏。 施南生抓住呂青青下巴,“真是個美人兒,這樣,你伺候我一次,我就放了你。”施南生眼睛里放出yin光。 呂青青心一緊,腳底板發(fā)麻,這種麻一直延伸到脊背和頭部。 呂青青的身體開始發(fā)抖,她害怕到了極點。死,并不可怕,怕的是臨死前遭受施南生侮辱。那樣的話,她還有何顏面見許攸! 死也不從。 “哈哈……沒想到你會這么害怕。”施南生放肆笑起來,“我不是好色之人,況且……”況且什么,施南生沒有往下說,他用笑掩飾過去。 施南生用槍把打暈呂青青,拿來繩索捆住她手腳,在她嘴里塞塊棉布,完全像鄭南司一樣。他把他們拉到水泥柱子后面藏妥當(dāng),自己也躲起來。 靜靜等待許攸的到來。 許攸收到施南生發(fā)給他的信息:你好,許警官,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請速到城郊廢舊電廠,一個人來,否則……施南生。 收到信息時,許攸簡直要發(fā)瘋,難怪見不到呂青青,發(fā)簡訊給她也不回,原來是被施南生抓走了。 關(guān)于施南生,他聽呂青青作過詳細(xì)介紹,是個很令人心焦的人。施南生行為處事很古怪,古怪的人往往經(jīng)常做出令人無法理解和接受的事情。必須立即趕過去,并且嚴(yán)格按照施南生的要求——一個人去。 許攸謹(jǐn)慎搜索完第一棟樓,沒有發(fā)現(xiàn),又搜索第二棟樓。一二層照樣沒有發(fā)現(xiàn),但他比呂青青有經(jīng)驗,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屬于四個不同人的腳印。其中兩個分別是施南生和呂青青的,那么另外兩個是誰的? 許攸拔出槍,頂上膛。施南生是殺害呂安之、陸飛和童顯昭的兇手,如果他反抗,隨時可以擊斃。 腳印上了三樓。 許攸跟上三樓。到三樓樓面后,原本很有規(guī)律的腳印變得凌亂起來,尤其是中間位置的一根水泥柱旁邊。光從這一點許攸就可以猜出來,在此地有過纏斗,并且,如果人還在三樓的話,就躲在水泥柱附近。 呂青青身上有槍,施南生劫持了呂青青,那么槍現(xiàn)在在施南生手上,所以千萬不能大意。 許攸輕手輕腳,這時候誰先暴露自己的位置,誰就多一分危險。腳旁邊有不少碎石,許攸撿起來一塊,朝遠(yuǎn)處的水泥柱扔過去。碎石撞在柱子上,整層樓響起啪一聲響。 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施南生一定在憋著勁,許攸這樣想。他找根柱子躲起來,撿顆碎石,往另一個方向扔,啪一聲,整層樓又響起來。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許攸著急了,難道人不在這里?不可能,壞到極致的人和好到極致的人都會很講信用,他們不屑于玩小伎倆。樓上沒有尸體,地上……許攸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血跡,雖然被人涂抹過,可還是能看出來。許攸的頭發(fā)豎起來,有人受傷了,或者,他不敢想壞處想。 許攸是冷靜而果斷,沖動沒有任何好結(jié)果。即使遇見呂青青的事情,也不能亂,如果亂,不僅就不了她,還會害了她。 大約過去十分鐘,許攸幾乎等不住了,他想沖出去和施南生做個了斷,冷靜和忍耐是有限度的。可就在他打算現(xiàn)身時,施南生先忍不住了,“許警官,你太冷血了吧?你的女人在我手上,還能如此鎮(zhèn)靜。” 施南生走出來,他手上抓著三根繩索,把其中一根交到右手,向下猛用力,繩索在屋頂?shù)臋M梁上扯動,呂青青即從柱子后面露出來并往上升。繩索另一段掛在三層樓面外的懸梁上。 這樣,呂青青身在半空,如果繩索斷了,人就直接掉到一樓地面上,非死不可。 “怎么樣,許警官,這個禮物令你驚喜吧?”施南生發(fā)出陰冷的尖笑。 “放了她,不然我就打死你。”許攸槍指施南生。 “我好怕呀,許警官。你打死我吧,打死我這個美麗的人兒也就香消玉殞了。”不錯,一旦施南生中槍,他手中繩索松開,呂青青就會馬上掉下去。 “許攸,你快走,不要管我,這個人心狠手辣,他會害死你的。”呂青青雙手被捆在一起,拴在繩索上,她滿心只在乎許攸的安危。 “青青,不要怕,有我在,他不會得逞的。”許攸心跳加快,呼吸變粗,嘴巴干巴巴,說實話,他沒有把握能救下呂青青。施南生這一招太狠了。 “這樣就不好玩了,演苦情戲?實在看不下去。不過你放心,許警官,呂警官并不孤單,我已經(jīng)給她找了兩個伴。”說時,施南生繩索扯動,又有兩個人升上來,分別是鄭南司和孔尚武。 施南生一個人負(fù)擔(dān)不了三個人的重量,他把鄭南司和孔尚武身上繩索的另一端系在水泥柱上,專心抓住呂青青。 他們兩個怎么也落在施南生手上?許攸心想,看來施南生是用鄭南司和孔尚武引誘呂青青到此的。 “許警官,你不覺得好奇嗎?怎么鄭隊長和孔隊長也在我手上。”施南生臉上堆滿笑。他的笑不同于常人,只看見他臉上皮扯動,而不見rou扯動。 “你愿意說,我就愿意聽。”許攸打算不急著進(jìn)攻,他還沒想好對策。貿(mào)然動手,會害了呂青青。 “許攸,你別聽他胡說,快通知武隊長來抓人,不要管我。”呂青青不知道施南生的目的是什么,這個人的心思琢磨不透,她擔(dān)心許攸會中了他的jian計。 “住口……”許攸和施南生同時叫出來。施南生煩躁呂青青幾次打斷他的思路。許攸則是故意的,他當(dāng)然知道呂青青在為他著想,但許攸如何會丟下她不管?用命換命都可以,必須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 呂青青和許攸心意相通,她已能明白他的意思,便住口不言。 “這個人,很壞的。”施南生指著孔尚武,“說到這個人,你要感謝我。如果不是我及時阻止,他就將你們的計劃全盤透露給呂維遠(yuǎn)知道了。很多時候,一顆老鼠屎敗壞了一鍋粥。” 果然,呂青青說的沒有錯,施南生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你不要一臉蒙b的樣子,在我面前沒什么可裝的。”施南生狠狠白一眼許攸,“我對你可是推心置腹,沒想到你心眼兒這么多,真失望。” “你挾持孔副隊長,我確實沒想到,說說看,他是如何壞了我的事情的。”許攸想,施南生提到了呂維遠(yuǎn),難道連呂維遠(yuǎn)是知青案幕后黑手的事他也知道?這個可能性真不大。即使施南生是呂維遠(yuǎn)的人,這么機(jī)密的事情,呂維遠(yuǎn)也不可能告訴他。 “好吧,既然你裝傻,那我就陪你,誰讓我對你有一些不能拒絕的理由呢!”施南生朝許攸扮個臉,繼續(xù)往下說,“這還得從鄭乾說起,因為孔尚武直接效命的人是鄭乾。他讓孔尚武監(jiān)視你們,當(dāng)然主要監(jiān)視曹貴生和劉寶昌。這些你不知道吧?”施南生看到許攸的臉開始變形,那是意想不到產(chǎn)生的結(jié)果。 是的,一直以來許攸猜測刑警大隊有效命于知青案兇手的人存在,這個人通過某種途徑獲悉案件偵辦進(jìn)展并及時向主子匯報。沒想到這個人竟是孔尚武。 “天殺的鄭乾死以后,孔尚武搖身一變,又成了呂維遠(yuǎn)的走狗。所以,你——許攸,掌握的關(guān)于知青案的一切線索,相信呂維遠(yuǎn)知道了不少。”施南生臉色凝重起來,“你最好小心一點,他很快會對你下手。說到鄭乾的死,包括雷應(yīng)天,你以為他們死于正常?幼稚,都是呂維遠(yuǎn)安排的。不過,殺了鄭乾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施南生大笑起來,看得出來,說到鄭乾的死,他很痛快。他和鄭乾,究竟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 許攸猜不透,我們也不知道。 “所以,走狗就應(yīng)該有走狗的下場。”話說完,施南生手上亮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捆在水泥柱子上的繩索被割斷。一直不做聲的孔尚武發(fā)出一聲慘叫,人掉落下去。摔在一樓地板上,死得極極。 “住手……你。”許攸想阻止已來不及,“你真的不擔(dān)心我會打死你嗎?” 施南生的笑停住,他眼中含著淚水,聲音變成咆哮,“你以為我殺他們,是為了我一個人嗎?也是為了你。難道你不想殺掉知青案的全部兇手嗎?” 許攸的手慢慢從扳機(jī)上放下來。為了他?他當(dāng)然迫切希望兇手的每個成員都一一伏誅。可是,這和施南生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這下好了,以后就沒人監(jiān)視你了,你可以放心大膽做事情。”施南生轉(zhuǎn)過頭看著鄭南司,“許警官,這個人,確實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找到他可花了我不少精力。”施南生飛起一腳踢到鄭南司肚子上。鄭南司大叫一聲。 他就是個慫蛋,之前還是大隊長時狐假虎威,頤指氣使,總感覺天下都是他的;如今變成逃亡犯,又被施南生五花大綁捆在這里,就徹底顧不上顏面了。“兄弟,求求你放了我,好嗎?我有錢,要多少都給你,只要你放了我。”是的,鄭乾貪了不少錢,都留給了鄭南司。 “看到了嗎?許警官,就是這種人竟然還做了刑警大隊長,你對世界和人生,難道不充滿疑問?醒醒吧,做個自由的人,像我一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施南生很快又能笑起來,真是喜怒無常。“不過,我不會殺他,請你放心,他的作用已經(jīng)發(fā)揮完了。”施南生探手入懷,從西裝的內(nèi)袋中取出一個觀音吊墜,丟給許攸。 許攸接住。 “打開它,里面有你想要的東西。”施南生說。 許攸打開觀音吊墜,里面是張紙卷,不錯,就是剩下的半張知青案罪狀,上面寫著吳長安、尉遲革命、鄭乾和呂安之的名字,名字上按著手指印。 這和從吳長安舅舅家找到的另半張合起來,就是一張完整的罪狀。 “鄭乾已經(jīng)承認(rèn)了一切,知青案早就水落石出,現(xiàn)在要這個還有什么用。”許攸說的沒錯,知青案徹底結(jié)案了,許攸大仇得報,罪狀于他已無用處。 “目前來看是這樣,不過據(jù)我所知,知青案罪狀不是表面那么簡單,它內(nèi)藏玄機(jī),至于玄機(jī)是什么,我也搞不清楚。”施南生稍稍停頓一下,“所以我把它交給你,剩下的事情由你來做。只要我們兩個人聯(lián)起手來,呂維遠(yuǎn)就蹦噠不了多久。” 許攸收起罪狀,“我不明白,知青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想方設(shè)法扳倒呂維遠(yuǎn)又是為了什么?”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等將來時機(jī)成熟了,或許我會告訴你。總之,你我有比山高比海深的淵源。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害你。”施南生拿出從呂青青身上搶來的手槍,展示給許攸看,“你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本可以一槍打死你打死她的。”他說的沒有錯,從許攸上樓開始,施南生就可以一槍打死許攸,但他并沒有那么做。 施南生用槍把打暈鄭南司,又用匕首割掉他的舌頭,切掉他十個手指頭,鮮血濺了滿地。 許攸想阻止,可是他剛動腳,就被施南生發(fā)現(xiàn)。施南生扯動繩索,意思很明白,許攸若再動,他就放呂青青掉下去。 “好了,現(xiàn)在這個人再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今后你放手去干,我會時時刻刻從旁協(xié)助你的,不過……”施南生一直拉著繩索的手有點累了,他松動一下,呂青青往下跌落半米,嚇得許攸臉色都青了。 “不過兒女情長,會害了你,我?guī)湍惆阉龤⒘税伞!笔┠仙稚系睦K索又往下放了半米。 “她死了,你也活不了。”許攸死死盯住施南生。 “好,我給你個機(jī)會,打贏我,就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