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審訊許攸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魔道小jiejie教你做人、九州棋、遺落獸人界、春潮與涼風(fēng)、我的英雄學(xué)院之體術(shù)為生、我愛上了明星、仙魔同修、快穿之炮灰覺醒[GL]、我有無邊美貌、惹不起,超兇! 完結(jié)+番外
陸飛向兩位警花簡單說明了許攸的情況,沒人敢相信,沒人愿意相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尉遲麗撲過去兇猛拍打?qū)徲嵤业拈T,“許攸,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你告訴我。”陸飛見狀,急忙上前拉住她,不然門會被她拍打踢飛去。尉遲麗掙脫陸飛,跌坐在地板上,“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殺我爸爸?你不喜歡我就算了,我寧愿不要你喜歡,可是你為什么要殺了我爸爸?”尉遲麗字字帶血,眼淚流滿潔白而干凈的面龐。爸爸尉遲革命被殺是多大的痛苦,在時間的流逝中,這種痛苦漸漸減弱,后來慢慢被對許攸的愛和對未來的憧憬代替,尉遲麗剛剛有一些緩過神來,可是更天大的事情又降臨在她頭上——喜歡的并想與之度過一生的人殺了自己的爸爸,這種痛立即轉(zhuǎn)變成一種深深的恨。 淚水剛從眼眶滴出來的時候,呂青青將臉別過去不讓別人看見,“為什么?”她在心里也這樣問。 呂青青這個為什么包含了兩層意思,像尉遲麗一樣,她也想當(dāng)面問問許攸為什么要殺她父親;此外,關(guān)于許攸是兇手,她不能完全相信。根據(jù)陸飛所說,呂青青把鐵匠鋪和證物室發(fā)生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想了一遍,發(fā)現(xiàn)很多地方都解釋不通:一,許攸很聰明,他的推理能力和對案件的敏感性很強,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在現(xiàn)場丟失警官證?二,根據(jù)第一條理由,得出第二個問題,即使他要到證物室偷證物,那他為什么要選擇這個時間段而不是午夜等值班人員人困馬乏,另外,他會粗心到在地上留下腳印?從殺吳長安到殺爸爸呂安之,前后時間跨度達一年多之久,這么多人都查不出一點證據(jù),為什么現(xiàn)在一下子就能抓到他?只要這幾個問題解釋不清楚,呂青青就持懷疑態(tài)度,況且,許攸殺人是為了什么呢? 盡管思路清晰,但呂青青還是很害怕,她怕真的是許攸殺了爸爸,那該怎么辦?尉遲麗的哭聲加劇了她的煩躁和恐懼,“別哭了。”呂青青敞開嗓子朝尉遲麗吼叫了一聲。天老爺,呂青青發(fā)出這樣歇斯底里的吼叫,讓所有人都很吃驚。 吼完,呂青青終于也忍不住放聲哭起來。兩朵警花為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團,令呆立在旁邊的陸飛醋意大起。不過沒關(guān)系,這樣的齊人之福許攸是享受不到咯,連環(huán)兇案殺人犯,嘿,多大的罪,他的生命就要走到盡頭。沒必要和一個即將去死的人爭風(fēng)吃醋,陸飛這樣想,今后,他有大把時間。 審訊室的調(diào)查工作接近尾聲,許攸絲毫不隱瞞,大方承認了一切,關(guān)于每一樁命案的細節(jié),他描述的很清楚。 “感謝你配合,讓我們少去很多麻煩,現(xiàn)在,回答我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殺他們?”高閣點燃一支煙抽起來,緊張的時刻已經(jīng)過去,該放松一下了。 “關(guān)于施靜和袁柳陽案,你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你們沒有查清楚他們二人的底細。”許攸說。 “怎么說?”高閣吐出一口煙霧。 “他們插隊除了響應(yīng)國家號召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未婚生子,在去梓縣插隊之前,他們生下了一個男孩。” “哦……”高閣張大嘴巴,他在咂摸許攸話中的意思。 “你是施靜和袁柳陽的兒子?”劉得寶扔下手中的筆,叫出來。 許攸笑了笑,表示劉得寶說對了。 “難怪。”孔尚武問高閣要了一支煙也抽起來。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高閣走在最前面。今夜很冷,明早應(yīng)該有很厚重的霜。天上掛著月亮,月光皎潔如雪,照射在走廊上,照射在山川大地上。高閣突然想到一句話:為人莫做虧心事,舉頭三尺有神明,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早到與晚到。吳長安、尉遲革命、呂安之和鄭乾如是,許攸亦如是。 許攸走出來,站在門口,雙手已經(jīng)被扣起來。 呂青青和尉遲麗止住眼淚,看著他。 “為什么?”尉遲麗再次問,眼淚又流出來。 “真的是你嗎?”兩顆晶瑩剔透的淚水掛在呂青青眼角,只停留一秒就因為承受不住重量掉下去。 兩個女人的眼睛和鼻子因為哭泣再加上這樣寒冷的天氣,變得紅腫,但依舊絲毫不能影響她們絕美的容顏,眼淚讓她們變得無限凄美和惹人憐愛。許攸看著她們的眼睛,久久沒有說出一句話露出一個表情,他跟在高閣身后走了。 “爸爸死了,mama病了,房子沒了,現(xiàn)在你也要走了嗎,我怎么辦?”尉遲麗的話惹起了所有人的心酸。 ——她和呂青青真的都是很不幸的人。 許攸聞言站住腳,回過頭,“我走了,就像我來的時候,不要為他們悲傷,也不要為我悲傷,我們最終都得到了最好的結(jié)果,都去到了我們該去的地方。”許攸喉嚨一陣哽咽,鼻子酸酸澀澀,眼淚已經(jīng)落下來,“你們好好生活。” 許攸走了,在這個寒冷的夜,在尉遲麗和呂青青無窮盡的傷痛之中。 第二天下午上班時間,曹貴生和傻子劉寶昌一起被請到縣刑警大隊高閣辦公室,談話工作就在辦公室展開。高閣親自談,孔尚武陪同,劉得寶記錄。 不必套,高閣開門見山,“今天請你們過來主要是確認一些事情……”話沒有說完,劉寶昌大叫起來,“有鬼,有鬼。” 談話不得不暫停。 起初,劉得寶并不贊成把傻子劉寶昌一起叫過來,即使叫,也沒必要一起審訊。但高閣堅持,看來他有他周密的部署。 “這里沒有鬼,你安靜下來,好好聽我們說話。”劉得寶像哄孩子一樣哄劉寶昌。 劉寶昌終于安靜下來。 那晚在劉寶昌破敗的家里,曹貴生和他達成了共識。不管許攸決定如何向警察坦白,劉寶昌裝傻的事情首先不要抖露出來,除非警察察覺了或者許攸全部交待了。 “好了。”高閣示意劉得寶繼續(xù)記錄,“首先告訴你們一件事情,截止昨晚11時15分,關(guān)公鎮(zhèn)中學(xué)系列殺人案的兇手終于落網(wǎng),名字不用我說相信你們都知道了。”高閣雙手抱在胸前,脊背向后靠,現(xiàn)在他說什么話做什么事都感覺很輕松。 曹貴生和劉寶昌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氣,看來許攸并沒有將劉寶昌裝瘋賣傻的事情告訴警察,而警察對此也沒有察覺,這無疑給他們留了一條后路。那么,劉寶昌就得繼續(xù)演下去。 “我們……怎么會知道,還請高隊長明示。”曹貴生還在做最后的努力掙扎。 高閣和劉得寶對望一眼,沒辦法,不捅破窗戶紙,對方是不會說真話的。“許攸。”高閣說。 “許攸,許警官?怎么可能,不可能。”曹貴生表現(xiàn)出很驚訝的樣子。而傻子劉寶昌,依然在自言自語。 劉得寶笑出來,“曹主任,你真能裝,佩服。” “我裝什么了?”曹貴生攤攤手。 “好了,曹主任,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許攸都交代了。”高閣說,“說說你們跟許攸的關(guān)系。” 曹貴生望向劉寶昌,劉寶昌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好吧,那就按照計劃走吧。 “他是我養(yǎng)大的。”曹貴生挺直的脊背軟下去,“從五歲開始,許攸就跟著我了,或者說,從他父母雙亡后,就一直跟在我身邊。”曹貴生回答。 “他呢?”高閣指指劉寶昌。 “他?你們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曹貴生不答反問。 “我們?nèi)ミ^劉寶昌家,但我們只知道他是個傻子。其他的需要你來說,比如,他是如何傻的,而你為什么要去找他。”高閣說。 “劉寶昌變傻是因為施靜的死,他喜歡施靜。”高閣看看劉寶昌,說出了實情。是的,像高閣一樣,劉寶昌也喜歡施靜。 “你為什么要去找他,我說的是那天,武平隊長去劉寶昌家里調(diào)查的那天。”高閣問。 “我們是朋友,二十年前就是,去看看他。”曹貴生說的很深情。 “為什么要跑?”劉得寶問。 曹貴生當(dāng)然要跑,他不能讓武平知道他還活著,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曹貴生死了,兇手是李闖。劉得寶的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傻,他自己很快意識到了,“所以,關(guān)于許攸殺人報仇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劉得寶馬上轉(zhuǎn)移問題。 “很多是在我協(xié)助下完成的。”曹貴生回答。 “具體說說,你幫助許攸做了什么。”劉得寶問。 “其實也不多,許攸不喜歡我參與他的事情。先說李闖吧,他當(dāng)年到關(guān)公鎮(zhèn)中學(xué)工作的事情是我?guī)兔k的手續(xù),所以他一直很感恩我,把我當(dāng)作他的親人,時間久了,兩個人成了很好的朋友。后來,我知道了他和周國強之間的恩怨。”曹貴生說。 “所以你知道周國強是他殺的。”高閣問。 “是的。吳長安死后,我想幫幫許攸,就利用李闖做了假的錄音帶,還寫下遺言給陳桂鵬局長,希望能以此嫁禍給李闖。” “吳長安是許攸殺的第一個人?”孔尚武問。 曹貴生點點頭。“我當(dāng)時這么做,許攸并不知情。他的性格我最清楚,一旦知道了我的計劃,肯定會阻止我。” “所以李闖是你殺的?”高閣這么問,他心里泛起些許疑慮。 “不……不是。”曹貴生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我到關(guān)公鎮(zhèn)以后準備殺李闖,被許攸發(fā)現(xiàn)了,他跟我說,如果真想幫他的話,就出去一段時間。至于去什么地方由我自己決定,只要離開思茅縣就行。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制造了我被李闖殺死而李闖潛逃的假象。” 高閣點點頭,曹貴生說的和許攸交代的差別不大,這下他放心了。“尉遲革命和呂安之的死,你有參與嗎?” “沒有。” “死在木橋鄉(xiāng)火炭村小學(xué)河邊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 “好了,問最后一個問題,許攸為什么要殺人?”高閣看著曹貴生的眼睛,如果這一點曹貴生的說法和許攸的說法一致,那么,就可以斷定兇手就是許攸無疑。 “為了報仇。吳長安、尉遲革命、呂安之還有鄭乾,強jian了他母親施靜,殺了他父親袁柳陽。苦于沒有證據(jù),所以只能自己報仇。” 能問的只有這么多了,想了解的已經(jīng)基本了解清楚。整體來說,許攸招供的和曹貴生回答的吻合度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