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紙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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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九章紙糊的? “首先來看城南,” 何守信站在桌邊,一邊用手比劃一邊說著,“迫于我軍的壓力,韃子的防線已經(jīng)收縮到了七里河、文峰塔,以及挹江門一線,城廂的棚戶區(qū)有少量綠營兵出沒,更多的只是些鄉(xiāng)勇、水勇……” “東門緊挨運河,目前城門緊閉,禁止百姓通行,” 何守信的手往一旁指去,接著說道,“運河?xùn)|岸有少量綠營兵駐扎,目測約有五、六百人的規(guī)模,武器以冷兵器為主,火器很少……” “城北,城樓上設(shè)有重炮,護(hù)城河上的多座橋梁已被拆毀,” 何守信抬頭看了看大伙,咧了咧嘴,“看起來,北面是其防御重點,沿著護(hù)城河修筑有大量工事,主要是木壘和壕溝,一共有三重,互相連接,其間有炮壘,布置有佛郎機(jī)之類的小炮,駐扎的韃子數(shù)目不詳,使用的主要是弓箭、火銃等遠(yuǎn)程兵器……” “最后是水西門,是唯一開啟的城門,瘦西湖畔有多座營壘,城外還有巡邏隊出沒,” 說到這里,何守信直起身子,嘲諷道,“這是馬進(jìn)寶預(yù)留的逃命通道,自然戒備森嚴(yán)……” “城防部署大家都清楚了,” 見眾人紛紛抬起頭,陳六御不失時機(jī)地說道,“何連長,行動方案,你來拍板吧。” “好,” 何守信伸出雙手,在地圖上擺成一把鉗子狀,比劃道,“我的計劃是,兵分兩路,封鎖西、南兩面,讓他們出不來、跑不掉!” “嗯,” 陳六御點點頭,附和道,“眼下的局勢,只要阻止他們放火,別的不足為慮,對韃子來說,東、北方向都是死路,只需派出斥候監(jiān)視即可。” “那,就這么定了?” 何守信笑了笑,征詢道。 “行,兵力的分配,也由你一并決定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何守信笑著氣了一句,隨即轉(zhuǎn)身環(huán)顧眾人,朗聲道,“我命令,楊副連長率警衛(wèi)連一排、二排,會同陳將軍艦隊主力奔襲城南,拿下文峰塔,封鎖挹江門!” “是!” 楊遠(yuǎn)與兩位排長一個挺身,立正敬禮。 “警衛(wèi)連余部隨我行動,” 何守信指點著地圖,“在夜色掩護(hù)下,直接由寶帶河北上,直撲西門!” “是!” “慢著!” 話音剛落,陳六御卻急急伸手?jǐn)r道,“何連長,這不妥吧?” “陳將軍……” “城西是韃子逃跑的重要通道,也是他們援兵來犯的方向,你的兵力過于單薄,太危險了,” 陳六御搖頭道,“依我看,要么我分五百人給你,要么你把你的人悉數(shù)帶上……” “陳將軍,” 何守信微微一笑,辯解道,“寶帶河離城過近,隊伍太多不利于隱蔽出擊。” “可是,我?guī)н@么多人去城南,也沒什么用武之地呀,” 陳六御皺了皺眉,“城南守備明顯薄弱,要不我攻他一下,怎樣?” “不,不能貿(mào)然攻城,” 何守信搖搖頭,笑道,“城南守備看似薄弱,或許是馬進(jìn)寶故意做給我們看的,有引我們上當(dāng)?shù)囊馑迹覀儾坏貌环馈碌氖潜甭奋姡覀冞@點人殺進(jìn)去,他必有拼死一搏的膽氣。” “這樣啊……” “對,小心為上,沒必要冒險,” 何守信點頭道,“韃子不會陪我們在城內(nèi)當(dāng)烤豬,我們只需封住他們的退路,把他們堵在城內(nèi),他們便不敢放火,那只會燒到他們自己。” “明白了。” 陳六御點點頭,表示同意。 “還有,咱們的海船在寶帶河航行,實在太顯眼了,” 何守信轉(zhuǎn)頭看向顧炎武,笑著征詢道,“顧大人,能否借用你們的運糧平底船一用?” “啊……行,行,沒問題。” 此刻,顧炎武正愕然發(fā)愣呢,聞言反應(yīng)過來,忙不迭應(yīng)道。 顧炎武很驚訝、很茫然。 就在剛才,他悄聲問身邊一個軍官:“討虜軍的警衛(wèi)連,有多少人?” 當(dāng)對方低聲回答說有一百多號人時,他大吃一驚,震驚之情難以言表。 一百多號人,就敢去封鎖諾大的水西門? 真當(dāng)上萬韃子是紙糊的了? 更別說夜長夢多,駐守滁州的韃子真要來援,不用日夜兼程,也要不了幾天便能趕到…… “好,那就感謝顧大人了,敬禮!” 何守信可沒空猜測他的心思,抬手敬了個軍禮,算是謝過了。 “何連長多禮了,多禮了。” 見這架勢,顧炎武一時尷尬得有些手足無措,連忙起身作揖還禮。 “何連長,我看這樣吧,” 這時,陳六御揚著笑臉打起了哈哈,“你給我留一個排,我再支援你三百人……” “陳將軍……” “你別急,聽我說完,” 陳六御擺了擺手,說道,“我讓他們先原地待命,等你那邊打響后再過去,這總行了吧?” “這……好吧,” 何守信見狀只得同意,不過卻提醒道,“陳將軍,別忘了派一隊斥候迂回到城東,另一隊迂回到城北,密切監(jiān)視韃子的動向,一有異動立刻報告。” “沒問題,交給我了。” 陳六御大手一揮,爽快地應(yīng)下。 “還有件事,必須提醒大家,” 何守信轉(zhuǎn)身,對所有人說道,“偵察兵發(fā)現(xiàn),韃子的火銃手新近裝備了一批新式火銃,數(shù)量不多,但比老式鳥銃打得遠(yuǎn),擊發(fā)速度也快得多,是燧發(fā)槍。” “燧發(fā)槍?”眾人都感到很意外。 “這沒什么奇怪的,” 何守信笑了笑,解釋道,“韃子吃了我們不少苦頭,自然會重視火器的威力,他們能通過陸路和海路與西洋人做生意,自然有辦法買到槍炮。” 這件事,何守信不久前聽林總提醒過。 滿洲人自征服蒙古各部后,便掌控了與西域各部的商貿(mào)權(quán),大批西洋貨源源不斷地從陸路流入滿洲,其中不乏鐵器、兵械和火藥。 另外,自鄭芝龍降清,獲得了其艦隊的數(shù)百條海船后,韃子加緊cao練水師,其海上實力也已不算太弱。 他們不斷派船出海,或攻擊南方沿海,或四出貿(mào)易,曾派船隊到過朝鮮、日本,也南下過濠鏡、大員,甚至馬尼拉等地。 雖說對西洋人來說,這種最先進(jìn)燧發(fā)槍,或許連自己都尚未全部換裝,但是,西洋人的天性就是逐利,這個時代也還沒有技術(shù)封鎖一說,只要有暴利,再先進(jìn)的玩意他們都不介意外銷。 之前,佛郎機(jī)炮和魯密銃,不就是這樣流入東方的么。 雖然,他們或許只愿意賣給少數(shù)戶,但是這些戶也不傻,保不住會把武器倒手大撈一票,最終流到韃子手上,也不算什么出奇的事。 韃子席卷了大半個中華,搜刮了海量的浮財,眼下,他們有足夠的錢財,去購買西方人手中的新式火槍和火炮。 再加上,自孔有德降清以來,發(fā)展了這么多年,滿洲人本來就已具備了不容小覷的軍火生產(chǎn)能力,大批仿制火器也不是十分困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