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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他定有過人之處在線閱讀 - 第143節

第143節

    帝王面前的垂帳已經放下,遮住了他的身形:“朕今日傳你,不是為了你已定的罪。”

    柳鶴通頓時不敢多言。

    “將你在關外所知情形一一報上。”

    “是,是……”柳鶴通乖順地伏地,一直就希望能有機會再面圣,如今是難得的機會,竟然是山宗給的,只求能將功贖罪,一分一毫也好。

    ……

    足足又過了兩個時辰,柳鶴通被帶走。

    少年帝王仍安然坐在殿內,內侍們穿梭,送來一份一份文書典冊,絹書密旨。

    他的手里壓著一份談判書。

    是當初契丹送到先帝手上的談判書,甚至還附帶了一塊盧龍殘旗。

    今時今日,他才看到這一份談判書,正是孫過折所寫,提及愿與中原“對等相換”。

    但先帝當時根本沒有救援盧龍軍的打算,所以不了了之。

    如今,大概可以知道他想要換的是什么了。

    “原來如此。”年少的帝王合上面前的談判書,雙眼透過案前垂帳,仿佛看到了當年不得不立他為儲君的先帝那蒼老頹唐的模樣。

    那時候的先帝大力收攏皇權,為求撤藩不擇手段,為遏制邊疆不惜手染鮮血,為了大權安穩更不惜損兵折將。

    最后幾年里,先帝始終疑心疑鬼,誰也不相信,看什么都有陰謀。

    直至于后來子嗣凋盡,眾叛親離。

    而他一個落魄世子,居于遙遠北疆,在立儲風波里被安北都護府的兵馬推出來,協同洛陽河洛侯的勢力,被扶持成為了儲君。

    當時邊疆也的確出過有都護府勾結外賊的叛亂,他一直以為那就是先帝疑心的陰謀了。

    如今方知,還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不僅僅是一方勾結外賊的叛亂,居然是要聯結四方各部外族勢力大舉而來,顛覆中原的圖謀。

    原來如此,原來先帝竟然沒有感覺錯。

    多少人的鮮血,才換來這個陰謀的現世。

    少年帝王坐了片刻,默然起了身。

    ……

    天黑時,山宗在長安官驛里。

    廊下燈暗,他就站在暗處,聽著胡十一腳步走至,低聲道:“頭兒,柳鶴通白日里被帶進宮去了,我去看了,金……不是,夫人在他前面也入過宮。”

    “嗯。”山宗只點了個頭。

    胡十一報完就走了。

    他站在廊下想著神容,早料到她一定會親自面圣,不知她此刻定心沒有。

    院外忽然有動靜傳來,山宗朝那里掃了一眼,察覺出一絲不對,聽著那陣動靜,舉步往客房走。

    快到門口,兩個內侍一左一右立在門前,尖著嗓音問:“可是幽州團練使?”

    山宗說:“是。”

    兩名內侍讓開,抬手示意他過去。

    山宗走過去,推開他們身后的門,門立即就被內侍在外合上。

    他看見屋內坐著的人,一掀衣,單膝著地。

    新君換了便服,就坐在桌旁,看起來如同一個尋常人家的清俊少年郎。

    “朕既然親臨,想必你也知道所為何事了。”

    “為臣奏折呈報之事。”

    年少的帝王點頭:“如你所愿,朕此番終于徹查了先帝。”

    山宗一言不發,燈火下黑衣靜肅,身凜如松。

    帝王起身,走到他跟前:“你呈奏之事被準了。”

    山宗靜默聽命。

    “朕許你行使節度使之職,統調九州兵馬,必要時亦可調度山家軍,掃清關外聯軍,奪回薊州。”帝王的聲音頓了一頓:“待薊州光復,盧龍軍復番,你就是幽州節度使。”

    山宗抬起頭,眼底如黑云翻攪,沉沉歸于平靜:“臣領旨。”

    “即刻返回幽州。”

    第一百一十二章

    幽州正值一年中最冷的時節, 軍所外寒風凜冽,攜沙呼嘯, 卷肆不停。

    演武場里的兵卒們正在cao練, 場外, 一個報信的兵剛走。

    張威聽完了報信,手里拿著兩件軍甲, 分別拋給場邊站著的駱沖和龐錄:“頭兒馬上就要到了,帶了信給咱,叫咱都準備著。”

    除去半道折返長安的胡十一和薄仲那幾人, 其他鐵騎長早已提前回到了幽州, 今日忽然接到了山宗馬上就要回來的消息。

    駱沖伸手接住, 在身上比劃一下, 拽兩下身上緊緊的甲胄,一臉怪笑:“傳信來給老子們干什么,有你們這些百夫長不就行了,老子有什么好準備的。”

    龐錄摸了摸那軍甲, 忽然抬起滄桑的眼:“這是作戰軍甲,或許準備的事跟咱們有關。”

    駱沖臉上的笑一點點沒了, 連眼上聳動的白疤都定了下來。

    軍所大門外忽然馬蹄聲急切,張威轉頭看去, 緊接著就驚喜地喊起來:“頭兒!”

    山宗提刀策馬,自大門外直奔而來,一勒馬,身上黑衣肅肅, 肩頭還擔著不知從何處趕路帶回的一層雪屑。

    后方幾匹快馬緊跟而至,是薄仲為首的幾個鐵騎長。

    一行人剛下馬,軍所外又有車馬聲由遠及近傳來。

    趙進鐮身著官袍,趕來了軍所,一入大門,看到山宗情形,撫了下短須道:“看來我來得正巧,剛好你回來,我已接到圣人命令,九州內都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的大動靜了,媯州、易州的鎮將已趕來幽州,定州、恒州、莫州的幾位鎮將也已在路上了。”

    山宗點頭:“來得越快越好,我就在這里等他們。”

    趙進鐮追著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趁他們說話,張威也忍不住悄悄過去問薄仲:“咱們這是又要準備開戰了?”

    薄仲低聲道:“不一樣,頭兒這是要打回去了。”

    張威看了看山宗,很是驚奇。

    龐錄和駱沖都已往這里走近了幾步。

    “這么說,老子們能出關了?”駱沖陰笑著齜了牙。

    山宗與趙進鐮說完了話,朝他看了一眼,不輕不重地笑一聲:“當然。”

    屯軍所內開始騰空布置,大門被兵卒往兩邊拉到底,大開迎兵。

    趙進鐮走后不久,從清早到傍晚,陸續都有別州兵馬到來。

    幽州城門在遠處遙遙相望,靜默安然地矗立。

    只軍所外塵煙滾滾,各州旗幟招展,迎風披月,兵馬長隊如游龍。

    山宗拎著刀,點了一撥兵馬,自演武場里走出。

    演武場外高墻所圍的空曠院落里,寒風盤旋中站著幾個將領,皆帶刀攜劍,身著胡裝武服,只因地方不同而式樣略有不同,正在低聲討論著眼下情形,轉眼看到他,紛紛向他抱拳:“山使。”

    山宗掃視一圈,是剛趕到的幾州鎮將。

    帝王詔令以八百里加急送至各州,在他趕路返回時,他們就已能點兵妥當,如今離得近的幾州差不多已都到了。

    大家都很恭敬客氣,倒不僅僅是因為帝王旨意,實際上處在邊關多載,天高皇帝遠,反而更多還是因為懾于山宗這個上州團練使的手段威名。

    當初李肖崮身死后,轄下九州崩裂散亂,幾乎所有鎮將都是新換過的,多的是壓不住下方的。后來是因為有山宗狠戾鎮壓,聲播九州,先穩住了幽州,才總算叫轄下各州陸續安定。

    如今帝王允許他行使節度使之權,凌駕眾人之上,無人敢有異議。

    這幽州一帶的九州,敢跟他唱反調的大約也就一個檀州鎮將周均,還屢屢占不得好處。

    果然,隨即就有一個兵近前來報:“頭兒,附近幾州鎮將皆已到了,除了檀州周鎮將。”

    山宗似乎也不意外:“請先到的都來堂中。”

    那兵去傳話請人時,軍所外恰有齊整的兵馬行進聲傳來。

    山宗停步。

    檀州軍此時才終于來了。

    周均騎著馬領先入了軍所大門,按著腰上的寬刀下馬后,沉著張白臉走過來,細長的眼早已看著這頭:“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再重啟那一戰。”

    山宗說:“這回你可以正大光明說了。”

    周均想起了過往那道密旨,多年來不能提及的那場戰事,臉色不好,涼颼颼地道:“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叫圣人讓你行使節度使之權,這回最好不要叫人失望,否則我倒情愿抗旨不來這趟。”

    山宗似笑非笑:“你若是不服,還不如像以往那樣想想自己能否拿到頭功。”說完直接轉頭往軍所正堂走。

    胡十一當日打著馬趕回軍所里時,軍所外還陸續有離得遠的幾州兵馬隊伍趕來。

    他松了馬,急匆匆往里走,看到各州鎮將從正堂里出來,似乎是剛議完一番事,停下來等了等,等到了最后出來的山宗。

    不等他上前,山宗已經大步朝他走了過來:“告訴她了?”

    胡十一點頭:“我特地等在趙國公府門口等到人的,頭兒你走這么急做什么,那可是自己的夫人,何不道個別呢?”

    自然是在說神容。

    山宗明面上已經回到幽州,早已不在長安,就連帝王下令都是親自去的官驛,而非召他入宮。

    接到圣旨時,帝王便直接下令他即刻返回,他幾乎沒有絲毫停頓就啟了程,根本不可能去找神容,又談何道別。

    他手指摸著刀柄:“她如何說?”

    “沒說啥。”胡十一道:“我去時趙國公府里正忙著呢,好似宮中有人去送了賞賜,長安城里頭眼下已沒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了。”

    那一定是新君有意的安排。山宗也不知神容到底如何說服了年少的新君,她于明處入宮面圣,自己于暗處上奏真相,本沒想到會如此順利,但新君這次居然徹查了先帝,坐實了孫過折的企圖,事情便容易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