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爛泥坑
書迷正在閱讀:嬌蠻甜妻萌萌噠、陌路中有你、冰槍雪姬、仙帝之巔、水月離歌、離世雙界引、無限邊緣生存、狼系狂妻:冷帝狠狠寵、無眠紀(jì)之春逝、誰在哪里
屋內(nèi),張寶兒與岑少白繼續(xù)交談著。 “岑大哥,你急著找我有什么事?” “你不提我差點(diǎn)把正事忘了!”岑少白一拍腦袋道:“是關(guān)于錢莊選址的事情!” “選址?選址有什么問題?!”張寶兒不解道。 “錢莊不同于其它店鋪,必須要選在繁華的地段,而且地方還不能小,最主要的是要專門設(shè)計(jì)修建,如果是空地哪就最好不過了……” 張寶兒一聽腦袋就大了,他趕忙擺手道:“岑大哥,這些事情你看著辦就行,我可是什么都不懂!” “我跑遍了長安城,最后還真選了一塊合適的地方,可是卻遇到麻煩了!” 張寶兒勸道:“岑大哥,你別舍不得花錢,長安的地價(jià)那可是要嚇?biāo)廊说模胱龃笫拢筒荒茉谶@上面摳索!” 岑少白知道張寶兒會錯(cuò)意了,他搖頭道:“這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么問題?” “唉!我一時(shí)半會也和你說不清楚,走,你跟我去看看就明白了!”岑少白拉著張寶兒就往外走。 德壽坊一帶,算是長安城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方了,此處商鋪林立,寸土寸金,可臨街道的一側(cè)卻有一個(gè)不小挺深的臭泥坑。 按說臭泥坑主人把坑填平了,或賣地皮或蓋商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可臭泥坑左側(cè)卻是雍王李守禮的府邸。 李守禮常年病歪歪的,請來的“風(fēng)水仙師”掐指一算,說李守禮是“火命”,切忌府宅周邊有水“相克”,否則性命堪憂。李守禮便命臭坑主人將坑中水全部排盡,不然捆送京兆尹府治罪!“風(fēng)水仙師”還說李守禮命中“五行不全”,最忌府宅周邊動土。臭泥坑主人剛運(yùn)土填坑,雍王便命仆人氣勢洶洶地出來“擋駕”。平頭百姓哪敢得罪大唐的親王?臭泥坑主人捧著金碗沒飯吃,年年為排水還得花上一筆冤枉錢,真是苦不堪言,便想將臭泥坑賣了。可臭泥坑早就“臭不可聞”,就算白給也沒人要! “雍王?”張寶兒盯著臭泥坑喃喃自語道:“不正是金城郡主的父親嗎?” “寶兒,你可有法子?”岑少白見張寶兒念念有詞,趕忙問道。 張寶兒搖搖頭道:“還沒想到法子!” 岑少白頓時(shí)xiele氣,卻聽張寶兒又道:“法子我來想,你只管將它買下便是!” 岑少白一聽便樂了:“好咧!” 說罷,也不再管張寶兒,便如風(fēng)一般地消逝不見了。 張寶兒抱著腦袋,蹲在臭泥坑邊上,絞盡腦汁地想著法子。 …… “奴奴姐,你今兒怎么想起來看你父親了?”馬車中的李持盈問道。 李持盈消瘦了很多,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俏皮,倒是多了幾份沉穩(wěn),好像明顯地長大了一般。 “唉!”李奴奴嘆了口氣:“阿娘去的早,父親雖然對我不上心,可他畢竟還是我的父親,來看看他也算是盡盡孝道吧!” “誰讓我們都生作了女兒身,李氏皇族向來都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李持盈點(diǎn)頭道。 “那也未必,你看太平公主也是李氏皇族的女人,那可是誰見誰怕的主。”李奴奴反駁道。 “我倒不覺得她那樣有多好!”李持盈撇撇嘴道:“她那樣爭權(quán)奪利太累,還是找個(gè)如意郎君,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最是逍遙!” “小妮子,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還想著張寶兒!”李奴奴戳了一下李持盈的額頭。 李持盈紅著臉道:“不跟你說了,就知道笑話別人!” 正好此時(shí)馬車停了,李持盈逃也似地下了馬車。 李奴奴搖頭笑了笑,起身便要跟著下車,卻見李持盈像貍貓般又竄上了車。 李奴奴被李持盈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忍不住罵道:“你個(gè)死妮子,大白日撞到鬼了嗎?看你慌慌張張的?” “沒有撞到鬼!”李持盈結(jié)結(jié)巴巴道:“可是撞到他了?” “撞到誰了?”李奴奴不解,掀開馬車上的窗簾,向外瞅了一眼,突然笑了:“不是冤家不聚首,還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他!” “奴奴姐,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李持盈緊張地問道。 李奴奴強(qiáng)忍著笑道:“什么怎么辦?該干什么干什么?人家不都跟咱說了,以后咱跟他橋歸橋路歸路!” “可是,可是……”李持盈抓耳撓腮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下不下車,你若不下,就在馬車上待著,我獨(dú)自進(jìn)去了!”李奴奴故意道。 李持盈央求道:“奴奴姐,看他那個(gè)樣子,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煩了,你過去問問他,好嗎?” “要問自己問去,我才沒那么厚的臉皮呢!”李奴奴板著臉道。 “求你了,奴奴姐,你就去嗎!”李持盈撒起嬌來。 “沒見過你這樣的!”李奴奴白了一眼李持盈:“人家都把話說絕了,還死纏著人家,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個(gè)男人!” 說罷,李奴奴對李持盈道:“你先進(jìn)府,我?guī)湍憧纯慈ィ ?/br> “哎!”李持盈歡快地答應(yīng)著。 …… “張公子,你在這兒干嗎呢?” 張寶兒起身轉(zhuǎn)頭,看見說話的竟然是李奴奴,不由一愣:“郡主,是你?你怎么也來這里了!” “我來看看我父王!”李奴奴指了指旁邊的雍王府。 張寶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沒錯(cuò),雍王李守禮是李奴奴的親生父親。 “我……”張寶兒想了想,終究還是沒說自己買地的事,他隨便瞎謅道:“我只是隨便轉(zhuǎn)轉(zhuǎn)!” 李奴奴見張寶兒說話心不在焉,笑了笑道:“對了,盈盈讓我替她向你問好!” “謝過兩位郡主!”張寶兒言不由衷道。 “你繼續(xù)轉(zhuǎn)吧,我先走了!”李奴奴點(diǎn)點(diǎn)頭,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李奴奴漸行漸遠(yuǎn),眼看著就要進(jìn)了雍王府的大門,張寶兒咬咬牙大聲喊道:“郡主,請留步!” 李奴奴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張寶兒,臉上露出了復(fù)雜的神色:“你是在喊我嗎?” 張寶兒重重點(diǎn)點(diǎn)頭。 李奴奴走到張寶兒身邊:“不知張公子有何賜教?” 張寶兒直言道:“我想問問雍王的一些事情!” 李奴奴錯(cuò)愕道:“為何問這個(gè)?” 張寶兒也不隱瞞,將準(zhǔn)備購買爛泥坑修建錢莊一事,原原本本說與了李奴奴。 李奴奴聽罷,露出了玩味的笑意:“若我們還是朋友,按理說這事我應(yīng)該幫忙。可是張公子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了,今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所以……” 說到這里,李奴奴停了下來,只是微笑不再說了。 張寶兒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了,郡主,當(dāng)我剛才什么也沒說!告辭了!” 說罷,張寶兒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等等!”李奴奴喊住了張寶兒:“我就說了這么一句,你就不樂意了。你可曾想過,自己在曲江之上的所作所為?” 張寶兒沒有吱聲。 “你當(dāng)著那么多的人親了盈盈,又摞下那么傷人的話說走就走,且不說盈盈是個(gè)郡主,就是個(gè)普通女孩兒,誰能受得了你這樣的羞辱?你光想著自己的自尊,難道就沒想過盈盈她也是要臉面的?” 當(dāng)初,在曲江之上張寶兒的確是因?yàn)樽宰鹦氖艿搅藗Γ圆艜龀瞿菢拥氖拢瑝焊蜎]有想那么多。聽李奴奴這么一說,他也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 張寶兒向來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想明白了這點(diǎn),他便大大方方朝著李奴奴拱手道:“你說的沒錯(cuò),那日的確是我做的不對,請你替我向玉真郡主帶個(gè)話,就說我張寶兒誠心向她道個(gè)不是!郡主,咱們后悔有期!” 說罷,張寶兒再次轉(zhuǎn)身。 李奴奴的聲音又傳入了張寶兒的耳中:“雖然咱們不是朋友了,但這忙還是可以幫的!” 張寶兒轉(zhuǎn)過身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郡主,你還愿意幫我?” “幫你可以,但我要報(bào)酬!” “沒問題,你說吧,要什么報(bào)酬?”張寶兒爽快道。 “我要你請我吃飯!” “沒問題!”張寶兒答應(yīng)的依然爽快。 “不光是我,還要請盈盈!” 張寶兒遲疑了一下,還是點(diǎn)頭道:“沒問題,時(shí)間地點(diǎn)你來定!” 李奴奴意味深長道:“你還要請江jiejie來作陪!” 聽了李奴奴這話,張寶兒搖搖頭道:“這個(gè)我做不到,我要說請你們吃飯,小桐她鐵定不會來!” “那倒未必!”李奴奴胸有成竹道:“你只管去請她,她肯定會來的。就算她不來,只要你請了,我也不會怪你!如何?” “那好吧!”張寶兒終于答應(yīng)了。 李奴奴剛踏入雍王府的大門,便被李持盈拽住了:“奴奴姐,見著他了嗎?” “見著了!”李奴奴點(diǎn)點(diǎn)頭。 “你們都說什么了?”李持盈急不可耐地問道。 “隨便聊了幾句我就回來了!” “再沒了?”李持盈有些失望道。 “沒了!”李奴奴一本正經(jīng)地?fù)u搖頭:“你還想要什么?” “哦,沒什么!”李持盈神色有些落寞。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李奴奴又道:“他說明天下午,他請?jiān)蹅z去吃飯!” “什么?他請我們?nèi)コ燥垼俊崩畛钟劬Ψ懦隽水惒剩骸斑@是真的嗎?” “不信就算了,去不去由你!”說罷,李奴奴便丟下李持盈往府里走去。 “奴奴姐,我信!我信!你等等我!”李持盈一臉燦爛地向李奴奴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