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是頂撞嗎？”

    三長老停住逼近的腳步，兇狠狠地問道：“面對著你的長輩和這族中的長老，虞兒的話真的是像沒有長大的孩子，需要被大人從新教育。規矩就是規矩，怎么規矩，怎么破類，都是有法可尋的。用不著你也不夠資格來質疑和反駁它的公正與存在合理性。你需要做的不是如此放肆，更不能明知故犯！”

    “有法可尋？明知故犯？三叔叔，這種被放肆恣意的做法對你們而言就是如此被荒謬的搪塞嗎？沒有理由沒有規矩沒有道義，沒有慈愛沒有人情沒有無所謂，對于三位叔叔，這里，所有的地方和權利，都是三位叔叔可以說別人對還是錯！這種一家獨大，可以被冒犯就不問合理的處理問題，如此決斷是不是太過于沒有人情味了？一個族，一個部落，沒有人情味只有你們所謂的規矩，道義和用不完你們的權利，這個族，這個地方，不待也罷！”

    陳上虞說著說著，竟然把不想生活在這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的確，她是討厭這個地方的，直到她知道了自由，知道了道義，知道了人情，她所有的想法都被看到的事實一步步地打破，美好的憧憬和心里那些存在高大的幻想也被一點點擊碎。

    逃離和解脫，奮不顧身和無所畏懼借助著這樣自己都覺得放肆的契機準備視死如歸的離開掉。

    這是對得起自己，更是允諾母親所能自己做到的和做不到都需要努力做到的事情。

    有什么結局，離開就好！

    有什么對錯，心安就好！

    有什么不敢為，付出就好！

    有什么不反抗，不怕就好！

    大不了，一死而已，比起茍延殘喘，努力強顏歡笑的活著，活著不如去死！

    陳上虞能從三位叔叔的眼里讀出來他們對自己這么做所要做出來的后果所需要動用的手段。那眼神里暴露出來的光線，是可以令自己心碎的。更是令自己感到就算是自己的父親是族中的族長，也無法護佑自己所能接受的處境。

    “父親……”

    陳上虞突然想到了這么一個詞。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撕心裂肺地痛。隱約有一種不詳的預兆。

    “我父親人呢？我父親應該去見你們了，我父親人呢？”

    陳上虞盯著眼前這三位，急促地問話。

    “你父親？這青云閣是你父親說來就能來的地方嗎？如今，你連自己的處境都需要擔心，還管得了你的父親？”

    三長老輕輕地哼了一聲，面對著這個女孩，心想她這次能來青云閣拿神火草，大長老是絕對不會輕饒的。

    連二長老面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感到很無奈：“真是糊涂。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明天就是部落教習對抗，出這樣的事情，可真是麻煩啊！”

    “麻煩？怎么就麻煩了，解決掉就可以了。不是嗎？”

    大長老沉穩地聲調里帶著不可抗拒地命令。這種命令聽起來就是殺戮的前兆。

    三位長老身后不遠處，獸魂劍矢就呆在封印里，有了第二次的晃動。

    窗外的雨像是發了瘋一樣，不斷地傾盆而下。大地在大無畏地迎接著這一場老天的洗禮，天色也因為雨氣地蔓延，顯得蕭瑟而又迷茫。讓青云閣里面更加顯得昏暗污濁。

    眼前的三位長老，也因為之前的清晰現在看上去也漸漸模糊起來。

    “我們長輩做何事，還用不著你一個晚輩可以指手畫腳，你所能做的就是服從和執行規矩。這是本分。如果違抗的話，得到相應的懲罰是必然的結局。擅自闖入青云閣，還要為外族之人意圖盜取神火草，還不顧身份無禮頂撞族中長老，你說說看，你應該得到什么懲罰才能夠令人感到這事情可以心安理得……”

    大長老的話字字都說的令人有點無奈。他有強權可以有理說理，他有年紀可以倚老賣老。他有道理不能小事化了，他對于圣女犯下如此錯誤在心中認定這是無法原諒的。

    她的父親為了她而失去了雙膝，她依然執迷，那么，不讓她體會一點痛苦，她是無法安靜她瘋狂的想法。

    大長老看到陳上虞在沉默，繼續說道：“說不待族里的話是無法被原諒的。不論出自何種原因。這個規矩無法被任何選擇。包括你的父親和你，甚至我們三位長老。有了這種想法的人，無論是誰，絕不輕饒！”

    “那就請三位叔叔殺了我吧。”陳上虞輕輕地抬起頭，望著眼前這三位對自己形成合圍的態勢，對自己動手只是接下來就會發生的事情。

    師傅打徒弟，而且，還是三個師傅準備教訓一個徒弟！這種對抗像極了現實某種現象級的表象。

    總會如此不等，卻在外人認為，錯誤的結局，付出代價也被大多數人理解成為正義。

    “殺了我不是最好的懲罰嗎？除過殺戮，除過強權，你們可憐的讓人感覺更加討厭……”

    ‘啪’地一聲。

    陳上虞還沒有發覺大長老出手，右面臉面被結實地裹了一個巴掌。火辣辣地疼。這種疼痛，令陳上虞猝不及防，疼的眼淚都快要掉了出來。

    很快，右面臉面都有些腫了起來。

    “再說一次！”

    大長老已經忍無可忍了。既然答應了你父親不傷害到你，但是，過分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不給點顏色看看，難道還眼睜睜地看著她肆意妄為！

    “我，陳上虞，討厭，非常討厭三位叔叔。你們這些族中的什么長老！”

    陳上虞沒有一絲妥協的味道。事已至此，剛到底是最好的結局。而且，是唯一條生路。如果，還想繼續活著的話。

    “好。從小都是被你父親慣壞了。沒人管的了你了是吧！”

    大長老手里捏著三道光線，朝陳上虞就拍了出去。

    這招三聚氣是大長老內家攻法氣乾坤的第一式。氣力化成三道劍刃形狀，形同劍老的內家心法起始手上出現的三道巨芒蜂刺。只是，大長老手上的三道氣息明顯不足，只是淡淡地灰色，還沒有達到白色透明的顏色。

    但是，這一點都不影響，大長老要給陳上虞顏色瞧瞧的決心！

    近身不過一米，出手又是突然而至。這種行為，絕非一般有品行的師傅對徒弟做的事情。

    這股氣息不知道為什么，會讓整個空間充溢起來。

    大長老臉色煞白。眼睛凸起的老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獸魂劍矢在封印里格格地作響。震蕩著周圍的那股被莫名蔓延充溢的氣息，隨之攪動在一起。

    嗡——

    獸魂劍矢發出一聲震蕩般地翠響。

    周圍散布著的翠響開始不斷發作，大長老還沒來得及反應，獸魂劍矢不斷沖擊著封印。周圍的氣息儼如被重擊了的玻璃，不斷地開裂。

    二長老看到這種情形，突然叫道：“大哥，這個地方不能動用攻法！”

    話音尚落，大長老還沒來得及收回心法，整個人像是被人在體內播安放了炸藥，突地一聲，化成一片血雨。尸骨無存。

    這一幕，發生地太過突然。連陳上虞都沒來得及反應。

    有幾滴血跡灑在了陳上虞的淡藍色裙裝上，陳上虞也沒有知覺。好在人站在神火草前，血沒有落在神火草上。

    二長老驚了一聲，跳身閃過血跡沾身：“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