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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在怪物收容所做美食在線閱讀 - 第126節

第126節

    曾經的懵懂羞怯消退殆盡,明川臉上唯有滿滿陰霾與戾氣。只有和林妧與陸銀戈對視時,男孩緊繃的神情才終于微微緩和一些。

    他露出一個極輕極淡的笑,緩緩朝二人靠近,在離他們距離不遠時停下腳步,垂下眼睫沒說話。

    林妧笑著朝他眨眨眼睛,不忘了抬起右手揮一揮:“明川,好久不見啦。”

    她正打著招呼,忽然眼前拂過一道轉瞬即逝的影子與風——

    明川把外套脫下來,輕輕搭在了她身上。

    那衣物雖然布料單薄,卻籠罩著一層若有似無的熱氣。她原本只穿了盛夏時節的短袖,如今有了外套的幫襯,才終于不會在秋風瑟瑟下感到過于寒冷。

    十四五歲的男孩子正處于變聲期,說話時難免帶了幾分嘶啞。但他說話時帶了點輕輕的笑意,很大程度地柔化了原本干澀冰冷的發音。

    明川輕聲說:“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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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遺落童謠(八)

    林妧看看倒在地上不停求饒的白胡子大爺, 又看看近在咫尺、神情陰戾的明川。

    不久前懵懂羞怯的男孩子一轉眼就長成了筆直纖瘦的小少年,她有些驚喜地抬起腦袋,用手比劃他們之間相差的身高:“你長高了這么多啊!我必須仰著頭才能跟你說話了。”

    明川垂著眼睛與她對視, 似乎也笑了一下:“畢竟距離我們上一次見面, 已經過去了兩年——你們還是和記憶里一樣, 完全沒有變化。”

    這里的一切都只是明川不連貫的記憶碎片,林妧與他的時間線并不相通。在她與陸銀戈看來, 時間只不過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 可對于明川來說, 那是無數個循環往復、被噩夢支配的日日夜夜。

    他在現實中的孤兒院飽受欺凌虐待,到了夜里好不容易能安靜下來, 卻不得不獨自面對無數超乎常理的妖魔鬼怪, 在夢境中一遍又一遍經歷死亡。絕大多數普通人絕對會在中途崩潰, 他究竟是如何孑然一身地堅持下來, 想想就讓人心底難受。

    陸銀戈簡單跟他打了招呼, 視線停留在明川的左手上。

    他外套里穿了件長袖襯衣, 又寬又長的袖子沒有卷起, 而是軟綿綿耷拉在手背。順著袖口往下,能看見一個通體金色、類似于長嘴壺的不知名物體。

    察覺到對方的目光,明川也低頭看一眼那個小巧精致的金壺,輕描淡寫地解釋:“這是阿拉丁神燈,一共能實現三個愿望。”

    他說著睫毛輕顫一下, 似是有些猶豫:“這一次……你們之所以能出現, 就是因為我向它許了愿。”

    林妧笑了:“想我們了吧?”

    “我只是想試試神燈的功效而已。”

    一抹緋紅迅速咬上少年耳根, 明川重新把目光匯聚到地面的某個角落, 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補充:“反正你們就算來了,一定也會像之前那樣毫無征兆地消失……不管出不出現, 結局都沒差。”

    他們倆已經在明川面前無緣無故消失兩次了。直到這時,林妧才無比清醒地認識到一個事實——

    在明川眼里,她和陸銀戈來去無蹤身份成謎、好幾年過去后外貌依舊沒有絲毫變化,完全和正常人類的設定搭不上邊。他一定把他們當成了只存在于夢境中的幻象,和那些怪物沒什么兩樣。

    可偏偏她又不能告訴明川事實真相,只能選擇避而不談。他才十五歲上下,現下的境遇已經足夠悲慘,如果知道自己會在幾年之后莫名死去……

    那簡直糟糕透了。

    “我帶著挎包,先把燈放在包里吧。”

    林妧強迫自己不去細想,接過明川遞來的阿拉丁神燈:“它真的可以實現任何愿望嗎?”

    “對神燈許下的愿望不能和其他童話人物直接相關。”

    明川耐著性子低聲解釋:“二者屬于同一級別,神燈沒有直接對它們動手的權限;而且據燈神所說,許下第三個愿望的人,必須付出相應的籌碼——籌碼具體是什么,他沒有告訴我。”

    “哦。”

    林妧點點頭,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白胡子大爺:“這位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老漢倫克朗》里囚禁公主的倫克朗,以長著白胡子、性格狡黠陰狠而聞名。一旦被他抓住,就會被鎖在小房子里,用刀一點點分解。”

    哪怕是回憶被殘忍殺害時的情景,他也保持著神情麻木的模樣,漆黑眼瞳一動不動地深深嵌在眼眶,仿佛從口中冒出來的是與自己毫無關系的小事情。

    他的敘述流暢且冰冷,然而話沒說完,明川忽然瞪大眼睛,兀地停止出聲——

    林妧把神燈放進挎包里,順便從包中拿出一顆橢圓形的草莓奶糖,三下五除二地剝去紙殼后,趁明川還在張嘴說話的時候,把糖果塞進了他的口中。

    在這一剎那,男孩強硬淡漠的外殼終于靜悄悄褪下,顯露出些許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懵懂與羞澀。他沒再說話,幾近手足無措地呆呆立在原地,茫然眨了眨眼睛,與此同時耳根上的潮紅迅速蔓延到臉頰,把整個人染成白里透紅的桃子。

    草莓奶糖的味道清新又濃郁,酸甜口味與奶香融合得完美無缺,甜滋滋的因子如病毒般炸裂開。在充斥全身的甜香里,他聽見林妧輕聲說:“不愉快的記憶,就不要強迫自己想起來。”

    她停了一下,繼而加重語氣:“如果可以的話,也不要表現得這么風輕云淡——在哥哥jiejie這里,你完全可以撒嬌或抱怨。”

    明川的后背明顯僵硬了一下。

    白天的孤兒院人心惶惶,身邊的人們無時無刻不在疼痛與恐慌中度過,同齡孩子比他更加惶恐不安,所謂的長輩則個個心懷鬼胎;入夜后的夢境無限度地經歷著輪回,正常人類只有他一個,其余都是無可救藥的殺人狂魔與食人兇獸,更不可能出現可供傾訴的對象。

    要想活下去,他只能把其余所有人都排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靠自己單薄的力量咬著牙一天天硬撐,“撒嬌”這個詞實在太過于遙遠,聽起來像是屬于另一個世界的詞匯。

    可林妧卻一字一頓地告訴他,在他們身邊,他擁有撒嬌的權利——哪怕是像他這樣低劣的人。

    明川抿唇抬頭,視線正好與林妧四目相對,目光所及之處,還有被她緊緊捂住耳朵的陸銀戈。

    長著一對灰黑色耳朵的青年不耐煩地低斥:“你的白癡臺詞說完了吧,快給我放手!”

    林妧沒理他,還是看著明川所在的方向:“因為這家伙肯定會臭著臉說我rou麻,所以在安慰你之前,干脆把他耳朵堵上了。”

    她說完松開手,輕笑著繼續調侃:“我可是給了明川糖果作為見面禮物,你準備了些什么呢,陸銀戈哥哥?要不就讓他摸一摸耳朵吧,千里送絨毛,禮輕情意重嘛。”

    “我呸,老——我一牙齒咬死你!”

    陸銀戈秉承著在小朋友面前文明用語的好習慣,把脫口而出的“老子”咽回肚子里。他看上去超級無敵宇宙級別的不耐煩,但看向明川時,耳朵卻悠悠地晃了一下。

    陸銀戈冷著臉,渾身上下都寫著“不情愿”,語氣硬邦邦:“喂,想摸嗎?”

    林妧在旁邊發出嘖嘖的感嘆。

    明川的臉更紅了。

    他在快要報廢的大腦里東拼拼西湊湊,才終于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不、不用了……那個,其實從剛開始見面時就想問,銀戈哥哥到底是什么動物?”

    陸銀戈剛想脫口而出“是狼”,冷不防望見林妧意味深長的眼神。

    她在之前就半開玩笑地告訴他,明川從小深受《小紅帽》荼毒,又被那只狼害死那么多次,說不定對狼族這個群體產生了非常強烈的恐懼感和下意識的排斥。

    他如果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不定會嚇到這孩子。

    陸銀戈:……

    陸銀戈從嘴角擠出一丟丟極度勉強的笑,干澀至極的聲線如同指甲劃過黑板,帶著無盡滄桑與心酸:“是西、西伯利亞雪橇犬。”

    林妧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父愛如山崩地裂,一首《父親》獻給為愛犧牲的陸銀戈同學。

    明川驚愕地望著他頭頂不斷擺動的耳朵,以及左右搖擺的毛茸茸尾巴:“我還以為是狼……你們長得很像,耳朵和尾巴幾乎一模一樣。”

    陸銀戈五官扭曲,聲音顫抖,終于忍不住爆發出聲:“啊啊啊沒錯就是狼!嗷嗚嗷嗚超兇超恐怖的那種!摸耳朵嗎,嗯?摸不摸?還是說你覺得尾巴更舒服?”

    被你親口這樣說出來,一點都不覺得兇了好嗎!哪有這么夸自己的啊喂!還有,在祈求明川摸你耳朵的時候,請不要把臺詞說得像是要把人家小朋友的耳朵剁下來一樣恐怖!

    *

    “距離我們最近的怪物,應該是出自《杰克與豆莖》里的巨人,既然你們想要清除所有怪物,從他下手應該最為便捷。他力大無窮、身體無法被刀刃破壞,用物理方法很難打敗,更加棘手的是能在幾百米之外聞到人類的氣息,從而實現準確定位。一旦被他纏上,就很難逃開。”

    明川站在遍地綠茵的湖畔,跟前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寬敞河流。他比兩年前成熟許多,纖長睫毛打下一片昏沉黑影,看不清究竟在想些什么:“巨人居住在河對面的城堡里,要想接近他,必須經過一座橫跨河面的木橋。”

    陸銀戈四下張望:“但我沒看到有什么橋啊。”

    “是我的原因。”他很快接話,語氣不變,“巨人不會游泳,為了阻止他的追捕,我很早前就砍斷了木橋——但即便如此,他大多數時候也還是會成功過河。”

    林妧好奇發問:“為什么?”

    “河面上會不定時地出現一艘木船。有時候運氣好,直到夢境結束也不會見到他的蹤影,運氣糟糕的話——”

    仿佛是為了響應這段話,明川的聲音還沒落下,在河流對岸就出現了一道異常高大的身影。

    河道非常寬,因此只能望見模模糊糊的影子。巨人看上去有三米高,長手長腳,一塊塊健碩肌rou在陽光下映出麥子一樣淺棕的顏色,他似乎表現出了極端憤怒的模樣,雙手不停拍打胸膛,口中發出悶雷那樣的吼叫。

    而在他的不遠處,一艘小木船飄飄搖搖,從河流盡頭慢慢蕩過來。

    “好的。運氣糟糕的情況,我們已經親眼見過了。”林妧接過話茬,“不過這里都是些不好惹的角色,那條木船應該也有問題吧?他們倆不會打起來嗎?”

    明川似乎嘆了口氣:“他有特殊的破局方法,大概算是……傻人有傻福?”

    巨人氣呼呼地一腳踏上木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整個船只都隨之晃了一下。

    他沒在意這個小細節,銅鈴般的卡姿蘭大眼睛直勾勾盯著對面岸邊的三個獵物——其中一個在不久前砍掉了他家門前的木橋,這次不僅是狩獵食物,還是為了報仇。

    他體型巨大,體重更是驚人。木船承載了這樣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居然毫發無損,跟之前一樣慢吞吞朝河流對岸劃。

    河道寬闊,要是繼續以這樣的速度慢慢前行,等他到了對岸,那些人類大概早就不見了蹤影。

    巨人正等得滿心不耐煩,忽然身旁響起陌生人焦急的叫喊,扭頭一看,才發現是滿頭大汗的中年船夫:“哎呀,糟糕了!船上的重量已經超過了船只能夠承受的最大限度,它快堅持不住了!”

    船夫眉頭緊擰,噼里啪啦地說出一堆完全不合常理的臺詞:“這是一艘具有魔力的船,對于它來說,健康、愛情、機敏、才學、金錢、榮譽、誠信,這些品質都屬于重量的一種。它們大大增加了你自身的重量,要想不讓船沉下去,必須選擇其一迅速丟掉。是時候做出選擇了,年輕人,你想舍棄其中哪一個?”

    這是《七個行囊》的故事。

    直到這里,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

    在這個故事里,船夫屬于“主持人”一類的角色,擁有絕對的支配權。他帶了些許憐憫地看向身旁呆呆愣愣的巨人,思索著后者究竟會放棄什么。

    在以往的經驗里,絕大多數人都選擇丟棄“誠信”,而船夫會規規矩矩地一遍遍走劇情,在木船行駛到一半時調頭返回,并說出讓無數人掄起拳頭的經典臺詞:“既然你已經放棄了誠信,我又有什么遵守約定的必要呢?我說會把你送到對岸,你就真的相信了?”

    至于那些選擇其他選項的,船夫會如約剝奪他們人生中的某個美好品質,用一個品質換取一次死里逃生的機會,這并不算虧本的買賣。

    他好整以暇,靜靜握著手里的船槳打量巨人,不成想后者非但沒露出恐慌卻困惑的神情,反而嘿嘿一笑,露出口中黃澄澄的大尖牙。

    巨人氣喘如牛,聲音也跟野獸轟鳴沒什么兩樣,粗獷中摻雜著不懷好意的獰笑:“我平生最討厭這種拐彎抹角的套路,要作妖就直說,想套路我?沒門!”

    船夫:?

    船夫還沒反應過來,忽然瞥見一個圓滾滾的拳頭朝自己直直沖來。他躲閃不及,被打得眼冒金星,與此同時手指被人毫不留情地用力掰開——

    巨人搶走了他手里的船槳。

    船夫好像有點明白,這大塊頭接下來要做什么了。

    “憑什么要丟掉我身上的東西?我看最占地方的家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