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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260節

第260節

    不久后,祝镕躺在炕頭,由著扶意小心翼翼地為他刮面,而后不緊不慢地講述京城里發生的一切。

    得知所有的驚心動魄,最終以皇帝血染大殿而告終,扶意不禁唏噓:“料到的結果,沒想到會這么慘烈?!?/br>
    祝镕說:“我和開疆站在殿門外,聽見他的哭聲,但不知兄弟倆說的什么,我也沒機會,再問一問他我心中的疑惑?!?/br>
    扶意問:“都過去了,問了也毫無意義,從今往后,我們要侍奉新君,為了大齊繼往開來?!?/br>
    祝镕說:“皇帝明早出殯,明日新君也會繼位,不知是王爺還是世子?!?/br>
    扶意則問:“你來接我們,不要緊嗎,不是說好了,讓大哥哥來?”

    祝镕道:“我飯都沒吃,就被jiejie攆出來,平理到處嚷嚷說我委屈你,你不是叫他幫你藏錢來著,把他給嘚瑟的,說我成日里丟下你不顧家,什么都要你自己面對?!?/br>
    扶意最后為他擦一把臉,笑著問:“聽這口氣,祝三公子很不情愿似的?”

    祝镕坐起來,刮面后一下又變回了帥氣英俊的貴公子,但貴公子有些著急:“我是怕,你心里真的這么想我,你說這一年,我帶著你,都遇上些什么事?”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呀?”扶意在手上抹了香膏,使勁揉搓在丈夫的臉上,“我說你什么了嗎,我有心里話瞞著你嗎?”

    此時,農戶家的嬸子在門外喊:“祝娘子,午飯張羅好了,一起趁熱吃吧。”

    “就來?!狈鲆鈶襾硗馓讈G給祝镕,“奶奶等著呢,我們先過去。”

    “我爹……”祝镕神情凝重。

    “對了,父親怎么樣?”說實話,不是自己親爹,扶意還真給忘了。

    祝镕說:“我到的時候,大姐已經把他捆了,而他在見到我之前,以為我真的死了,被皇帝挑唆著,口含毒囊想要混入軍營伺機行刺,他以為大姐會對他心軟,沒想到大姐那么狠絕。”

    扶意小心地問:“他……還活著嗎?”

    祝镕苦笑:“當然活著,他和二叔還被關押著,其余家人都被送回家了。”

    夫妻二人來到祖母跟前,祝镕向奶奶行了大禮,又再重復了一遍父親的事,老太太苦澀地一笑:“我這個做娘的,你們做兒女的,都仁至義盡,往后的事聽天由命,你們也不要再為他費心。”

    小兩口不敢再多說什么,不愿祖母傷心難過,祝镕便說二哥二嫂的事,說全家都見過二嫂嫂,十分喜歡她。

    這日傍晚,迎接老太太回京的人馬才抵達村莊,華麗的馬車,幾十個人前呼后擁的架勢,村里百姓都紛紛來看熱鬧,才知道這家里藏了京城來的貴婦人。

    但在扶意的堅持下,她說橫豎趕不上先帝發喪、新君登基,還是保重身體要緊,祝镕便答應多留兩天,后日一早再出發。

    但大批人馬到來,驚動了當地縣衙,祝镕少不得帶人去打點一番,并得知朝廷已經發了文書到各地,告知先帝駕崩。

    轉了一圈回來,幾家農婦都來幫忙給軍爺們做飯,院里院外炊煙裊裊,老人家們在屋子里和奶奶說話,祝镕四處看了,都找不見扶意。

    轉到后院來,才見扶意領著幾個孩子,拿著樹枝在泥地上寫他們的名字,他沒有上前打擾,又回到前院來,剛好見老人家們散了,被各自的家人接回去。

    “奶奶,餓不餓,飯菜就快好了?!弊iF進門,摸了摸茶水是否發涼,說道,“我剛去了一趟縣衙,朝廷已經發下文書,先帝的事都知道了?!?/br>
    老太太說:“我看你坐立不安,你現在也不領職,充什么欽差御史,地方官還要給你磕頭不成?”

    祝镕笑道:“沒有的事,這里庇護了您,將來我們肯定是要回報的,我去看看城郭田地,看看他們缺什么。”

    老太太說道:“扶意呢?”

    祝镕說:“教孩子們寫名字呢,她就是好為人師。”

    老太太嘆了一聲,沖著孫兒直搖頭。

    祝镕想到在家被“擠兌”,這會子從奶奶身上,也散發出同樣的氣息,他清了清嗓子:“您是不是也覺著,我對不起扶意?”

    老太太問:“我說什么了嗎?”

    祝镕坐到祖母身邊:“是,是我不好?!?/br>
    老太太問:“往后的日子,有什么打算,新君即位后,你還是繼續統領禁軍嗎?”

    祝镕說:“這不好說,朝廷的事,要等皇帝做主,那不如……奶奶,咱們先商量一件事?!?/br>
    老太太問:“你說來聽聽?!?/br>
    祝镕道:“奶奶,這個家,我不繼承了行嗎?為了大姐,我爹遲早會被放了,就算不能官復原職,爵位應該會還回來,奶奶,忠國公的爵位,讓大哥繼承可好?!?/br>
    老太太不以為然:“這事兒,你應該和平珞商議?!?/br>
    祝镕道:“可是大姐要我繼承家業,留在皇帝身邊,輔佐朝政。我不是不想輔佐朝政,是不想繼承爵位,這樣一來,扶意就不必被家務事困住,大jiejie答應她,之后會重開女學,重新修改律法,她可以騰出手,去做她想做的事?!?/br>
    房門外,是扶意歸來,剛要推門,就聽見祝镕這番話。

    每一個字,都暖進她心里,其實她白天說了謊,她說自己沒有話瞞著祝镕,但心里卻為了這件事,一直反反復復,沒有開口的勇氣。

    老太太說:“涵之要你襲爵,想來是為了你爹,她行事雖決絕果斷,可人心都是rou做的。”

    祝镕很明白,說道:“我若襲爵,扶意就被困住了,難道要她占著一家主母的位置,卻把家務事都推給大嫂嫂,大嫂嫂圖什么呢?”

    老太太問:“這事和扶意說了嗎?”

    祝镕搖頭:“沒譜的事兒,怎么跟她說,要她空歡喜一場,不值當?!?/br>
    扶意推門進來:“可我都聽見了?!?/br>
    祝镕怔然,一時不知說什么好,老太太慈愛地笑著:“快關門,怪冷的,來奶奶身邊坐?!?/br>
    扶意窩在祖母懷里,一臉驕傲地看著祝镕,祝镕竟當著祖母的面伸手掐她的臉頰:“偷聽是吧?”

    老太太打開孫兒的手,罵道:“沒輕沒重的東西,掐壞了怎么辦?”

    扶意有恃無恐:“這事兒,我們說了都不算,得一家人坐下來商量,憑什么你做主,還來纏著奶奶?”

    第460章 這一巴掌,是替我娘

    小兩口拌嘴,完全不顧祖母在身旁,祝镕說:“怎么是我做主,我是來請奶奶做主?!?/br>
    扶意道:“那你也要問大哥答不答應,大jiejie那兒在贊西邊境說好的事兒,就不算了?”

    祝镕惱道:“所以先和奶奶商量,我心里好有個底?!?/br>
    扶意反駁他:“不還是把奶奶推出來當擋箭牌?”

    祝镕急道:“你怎么不講道理呢,我這是為了誰?”

    扶意說:“怎么就看死了,我不能兩頭周全,指不定我能面面俱到呢?”

    祝镕無奈又挫敗,伸手說:“來來,我們去外頭說,別在這兒纏著奶奶。”

    扶意往祖母懷里一躲,滿眼促狹:“奶奶,他又想兇我,每次說不過我,就兇我。”

    祝镕睜大眼睛:“言扶意?”

    老太太笑著責備:“喊什么,長能耐了?”

    祝镕卻不顧祖母護著,硬是把人從老太太身邊抱走,看他們一路嬉鬧拌著嘴出去,時不時傳來扶意的笑聲求饒聲,老太太笑著念叨:“到底是年輕孩子……”

    扶意被一路扛到了后山坡上,祝镕說要把不聽話的媳婦送去喂狼,但一落地,就指著西邊的夕陽,一手護著她好站穩,說:“你看看。”

    但見晚霞夕照,如火如焰,又有炊煙裊裊、人影綽綽,一片安寧祥和。

    扶意心里喜歡,又故作不在乎:“我和奶奶在這兒好幾天,都見慣了,你就這么稀奇呀?”

    祝镕意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扶意立時就軟了,一臉浮夸的乖巧:“镕哥哥,這兒可真美啊……”

    家人眼里,妻子總是最體貼溫柔,最懂事的那一個,也只有祝镕知道,這小人兒壞起來,能鬧得他牙根癢癢。

    可正如扶意曾經說過,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見她這一面本性,所謂的嬌妻,自然只有丈夫能看見。

    他更明白,是這世道太平,是萬般辛苦磨難都過去了,才讓她能肆無忌憚的撒嬌。

    “方才說的事,我是認真的?!弊iF道,“我不愿你被家里束縛,我想讓你去做你喜歡的事?!?/br>
    扶意當然明白,心里又暖又感動,但現實并不容許他們想當然地打算自己的將來,原本襲爵就是祝镕的責任,難道大哥哥和大嫂嫂就不能有他們自己的選擇。

    “我們好好和家人商量,大嫂嫂的性情,讓她成為當家主母,怕是日日夜夜都要睡不安生,可她又必定愿意為了我們而付出?!狈鲆庹f,“我們豈不是成了害人的了?憑什么呀,我們不要了,就給別人?”

    祝镕點頭:“你說的我都明白。”

    扶意笑道:“那就別想了,回家后,該怎么做怎么做,真等朝廷把爵位還給咱們家,到時候再一家子商量唄?!?/br>
    祝镕低頭來,在扶意唇上親了一口:“你啊,我知道你,寧愿自己攬下所有事?!?/br>
    扶意軟綿綿地蹭在他懷撒嬌,祝镕怕她冷,又怕天黑不好走,便攙扶著手牽手地下山來。

    “對了?!甭飞希iF想起一事,“我下午去縣衙轉了轉,朝廷的文書已經下發至各地,除了告知先帝駕崩之外,另外提到了三月末的春闈,說是如期舉行,要求各地考生早做準備,大行皇帝頭七后,就可以入京登記了。”

    “那我爹是不是要送學子來京城?”扶意很高興。

    “可是……”祝镕卻有些為難。

    扶意聰明,夫妻倆更是心意相通,她道:“你擔心我爹曾為王爺偽造遺詔,往后遭猜疑,甚至被殺人滅口?”

    祝镕頷首:“父親的學生,將來若出仕為官,遍布五湖四海,皇帝能放心嗎?”

    扶意的眼神,也變得沉重:“是啊,伴君如伴虎。”

    祝镕道:“回京后,我要和王爺深談一次,沒能問到先帝的話,我也要向王爺問清楚才好?!?/br>
    扶意勸道:“君是君、臣是臣,不要太沖動,不要意氣用事。要說起來,父親雖有諸多不是,可作為一個大臣,我并不認為他是失敗的,這也是祝家能傳承三百年的道理吧。你看就連開疆,都能忍氣吞聲,關鍵時刻,知道力所不逮,以保全慕老爺和家族為重。”

    一提姓慕的,祝镕氣不打一處來,說他當時闖入殿里,郡主已經被踹倒在地上,都吐血了,怕是肋骨要斷幾根。

    見扶意擔心,祝镕又忙說:“肋骨沒斷,但傷的很重不假,最可恨的是,慕開疆他就站在皇帝身后,他到底在想什么,難道不該是郡主和那幾個大內高手一交手,就立刻跳下來保護郡主?”

    扶意也想不明白:“開疆到底在想什么呢,那會兒他就對我說,他不能離開皇帝身邊。”

    祝镕道:“隨他去吧,糊涂東西?!?/br>
    扶意笑道:“別急啊,你們不是好兄弟嘛,我們要幫襯著些才好,分明兩情相悅的人,怎么就要成了死敵呢。”

    祝镕嘆:“隨緣吧,實在不成,我們也不能強行撮合,他們有他們的選擇。”

    扶意也是無奈,的確,強扭的瓜不甜。

    轉眼間,日落天黑,但京城通往南門的主道上,依舊人頭攢動,差役們忙著凈水潑街、黃土墊道,忙著封堵各處路口,明日,皇帝的棺槨就要從這里出殯,送往皇陵。

    此刻,一駕馬車緩緩停在刑部大牢外,先跳下來兩個丫鬟,擺了梯子后,小心攙扶涵之下車。

    門前的衙差獄卒紛紛行禮,涵之從宮女手里接過食盒,留下了所有人,獨自進門去。

    關押公侯高官的牢房,比普通犯人的強百倍,但即便如此,牢房終究是牢房,陰暗潮濕、氣味難聞,涵之努力忍耐下,跟隨獄卒一步步走來。

    “是誰來了?珞兒?珞……涵之,是涵之啊,涵之,二叔在這里,涵之……”隔壁的牢房,祝承業趴在牢門上,痛苦地喊著,“涵之,救救二叔,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