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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248節

第248節

    “不,若沒有戰爭,沒有皇帝的陰謀,天下之大,我們哪兒去不得?”扶意說,“怕是留我在京城,皇帝迫害我,我也守不住孩子。”

    祝镕見扶意氣息短促,著急地說:“你不要說話,不要急。”

    扶意用盡力氣說:“不論生死,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祝镕,不然我為了什么嫁給你?”

    祝镕使勁點頭:“我知道。”

    扶意喘了口氣說:“那就好,出了事,不要從身邊怪起,這是我娘說的,一家和睦就要一致對外,不要把別人的過錯,強加給受傷害的人。孩子,村里的孩子,怎么樣?”

    祝镕說:“死了不少人,但孩子都保住了,一個都沒少。”

    扶意點頭,她安心了,又問:“是贊西人?”

    祝镕道:“別問了,好好休息,等你緩過來,我什么都告訴你。”

    而扶意終究沒忍住,哽咽著問:“你看見,我們的孩子嗎?”

    祝镕搖頭:“大姐不讓我看,但他們說,是個男孩兒。”

    扶意絕望地閉上雙眼,哭著說:“娘對不起你……”

    第440章 何須你來強大

    哭出來,總好過憋著一口氣抑郁難舒,扶意在淚水中再次昏睡過去,祝镕寸步不離地守護,當她完全蘇醒恢復幾分精神,已是初七的早晨。

    堯年拖著滿身的傷來探望她,一貫堅強的小郡主,還沒開口就掉眼淚,她自責沒能保護好扶意,倘若她能再強大一些,能抵擋住那些賊人,扶意不至于失去腹中的孩子。

    但這是扶意無法接受的愧疚和歉意,為什么要用別人的過錯,來責怪自己不夠強大,只會窩里橫的人,才會遇事先從身邊人責怪起,扶意絕不認同。

    躺了幾天,時而蘇醒時而昏睡,扶意已經接受了自己和孩子無緣的現實,她遞給堯年帕子,提起曾經夢回紀州王府,夢回和郡主池塘嬉戲,夢到錦鯉入懷。

    扶意道:“我曾以為那是極好的胎夢,可見神鬼之說,并不能全信,但當時若非這個夢,我身體極其孱弱,可能早與這孩子訣別。那么祝镕再回京城時,家里必定一番動蕩,后面的事,就都不好說了。現在我們一步步走到這里,終于能攜手助王爺奪取天下,匡扶社稷,且不說得失是否值得,就那日我能救下幾個孩子,我也不后悔。”

    堯年說:“我爹的事,有你們是如虎添翼,可沒有你們他也能走下去,眼下我最希望的,是你養好身體,早日康復起來。”

    扶意笑道:“我今天就好多了,到底年輕些不是?事到如今,若再也派不上我們的用處,我和祝镕才會失落。郡主,那些贊西人,怎么樣了?”

    堯年說:“他們不是贊西人,是雍羅人,交手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扶意皺眉:“為何要假扮成贊西人,他們又是如何潛進來的?”

    堯年滿目仇恨,說道:“并非此番偷偷潛入,而是一早就埋伏在山里,此行的目的自然是栽贓贊西人,好化解兩國的矛盾,雍羅果然強大,一早就給自己留了后手,是我們輕敵了。”

    “化解矛盾?”扶意難以置信,“他們用濫殺無辜,來化解矛盾?”

    堯年神情凝重地說:“我大齊不可能與雍羅對戰,這件事彼此都需要一個臺階下,雍羅國主已經來函表示,此番戰役是他們的將領擅自做主,以為贊西遭我大齊侵略,才來相助,雍羅國主本不知情,并已經連下數道旨意,要將他們的首將斬立決,以給我大齊一個交代。雖然明擺著是假話,可這么一來,千錯萬錯是贊西人的錯,贊西即便能免去滅國的災難,但接下來的幾年,再想要兩處得利,就不容易了。”

    扶意搖頭:“太殘忍,郡主,我無法接受。”

    堯年說:“我也無法接受,而母妃她還有一重顧慮,懷疑是皇帝在其中作祟,可是道理上又說不通,他若能派到這些人來動殺戮,何苦只殺百姓?”

    扶意冷色道:“再次挑起各國矛盾,王爺在這里被糾纏得越久,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和機會來對付我們。”

    堯年說:“那也要算到這一步才行,我倒覺得,皇帝原本沒有這么大的本事,但會好好利用這次的機會。”

    扶意恨道:“例如,強行對贊西開戰?”

    堯年頷首,說:“你看吧,旨意很快就會到了。”

    然而這幾天,京城里傳遍了祝镕陣亡的消息,假話說得多了,也就成了真。

    這消息甚至透過看管公爵府的禁軍守衛口中傳進來,初雪和三夫人心驚膽戰,對下人們千叮萬囑,絕不可以透露給老太太知道。

    可是在閔府,下人管束原就不嚴,更沒有人在乎韻之的感受,韻之得到消息,難辨真偽,想要出門去找慕開疆核實,卻是被閔夫人帶人阻攔下,警告她不要招惹是非。

    閔夫人雖然打不得韻之,可到底是一家主母,不叫韻之出門,還是易如反掌。

    韻之極力反抗,卻被管家帶著下人逼退回了院子,而閔夫人也拿奶娘和緋彤威脅她,閔延仕下令不許任何人動少夫人,但并沒有細致到緋彤和奶娘,韻之就被扼制住了軟肋。

    她心里不信三哥會死,可又沒有人能給她一個明確的說法,這一日終于等到閔延仕回家,看到哭得雙眼紅腫、神情恍惚的人,閔延仕到底沒能忍住。

    “祝镕還活著,據說是從死人堆里挖出來的,但所幸被掩埋,才沒有受炮火傷害。”閔延仕溫和地勸說,“別自己嚇自己,不要聽他們胡說,具體的,我自然也說不清楚,但祝镕的確還活著。可是,另有一件事,我想你早晚要知道,也不必瞞著你。”

    韻之渾身緊繃,驚恐萬狀地看著丈夫,難道是扶意死了?難道哥哥殘廢了?

    閔延仕忙說:“你別這么激動,聽我說。”

    淚珠大顆大顆地落下,韻之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抓著閔延仕的手腕。

    閔延仕說:“他們的孩子沒了,避難處的百姓遭到贊西余孽襲擊,當時嫂嫂在教孩子們念書,該是為了保護孩子們,傷了自己的身體。”

    “扶意她……”韻之淚如雨下,心疼得不能自已,身子禁不住抽搐。

    “不要激動,慢慢呼吸,韻之,你冷靜下來。”閔延仕極力引導韻之平靜,將她抱在懷里,輕撫她的背脊,“聽話,韻之,別激動,聽話。”

    韻之軟下來,無力地靠在閔延仕的身上,哭著問:“你是故意騙我的嗎?”

    閔延仕說:“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幾時騙過你?”

    韻之不愿再忍耐:“彈劾我爹和伯父,說嫉妒我哥,說要扳倒公爵府,全都是故意的對不對?”

    閔延仕輕輕推開她,不安而緊張地看著她問:“你、你……猜的,因為相信我嗎?”

    韻之含淚搖頭:“誰要相信你,你不配。”

    “是,我不配。”閔延仕耐心地哄著。

    “扶意留給我的銀票,她讓緋彤藏著,不告訴我,說我若有一天要用到,自然就發現了。”韻之抽噎著說,“她怎么就料到我要用那么大筆錢呢,她肯定知道我們家一定會出事,而我不會出事,對不對?”

    閔延仕說:“其實祝镕沒有和她商量過,她離京前未必知道我和祝镕的合謀,但她的確算到了家里會出事,還曾經格外叮囑我,讓我保護你,讓我把jiejie和懷楓他們接來照顧。”

    “真的?”韻之楚楚可憐。

    “我不騙你,韻之,是我錯了,把你蒙在鼓里,讓你那么痛苦。”閔延仕說,“可一開始,皇帝不信任我,祝镕和我,都怕告訴你真相會露出破綻。也許到現在他依舊不信任我,但你要明白,岳父他們要是落在別人手里,就沒那么簡單,連奶奶都不可能繼續留在公爵府,早就下了大牢了。”

    韻之說:“可我若是皇帝,我一定不信任你,橫豎都是一樣的結果,他何必選擇你呢?”

    閔延仕說:“因為他不敢,家里真有大事,老太太和女眷受辱,姑母會善罷甘休嗎?靖州軍之威,比紀州有過之而無不及,到時候兩面夾擊,他就完了。但眼下,沈王爺終究是忠于大齊,不到危亡之際,他不會輕易插手兩兄弟的事,皇帝還能有一絲余地。”

    韻之心疼地捧著丈夫的臉頰:“可世人,都因此說你無情無義,落井下石。”

    閔延仕苦笑:“我的名聲本來也不好,還在乎這些?”

    韻之哭著說:“我在乎,我心疼你。”

    這件事以來,閔延仕同樣壓抑許久,一直擔心韻之就算知道真相后,也不會輕易原諒,畢竟她切實受到了傷害,甚至不被自己信任。

    可現在,她卻說,她心疼。

    韻之抱著他大哭:“我快要憋死了,延仕,我以為我哥真的死了,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不哭了,乖,他還活著。”閔延仕哄道,“聽話,韻之,你的眼淚也要哭干了。”

    “我沒有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家里變成這樣,我什么忙也幫不上,只會哭。”韻之說,“我對不起所有人。”

    閔延仕道:“可你要明白,你能平安無事,對奶奶對祝镕,對所有人而言,就是最好的結果。對我來說,更是如此,我若能為你遮風擋雨,何須你來強大?韻之,我知道,你一心要做這世上對我好的那個人,往后,也讓我做保護你的那一個,好不好?”

    第441章 果然是后生可畏

    韻之的情緒漸漸緩和,像小貓兒似的窩在閔延仕懷里,這么久的日子,就算心里猜到閔延仕實際是站在哥哥這一邊,她始終也不踏實,成日里惶惶不安,直到今天,身心才有了安放之處。

    “那,我能為你為家里做些什么嗎?”韻之還一抽一抽,滿眼的委屈無助。

    “保護好你自己,其他的,你別生氣,我怕你會越幫越忙。”閔延仕說,“再有就是,萬一奶奶和岳母她們要被貶為奴籍拉去賣,你得趕緊準備好,把人買回來,自然,我會幫你一起周全。”

    韻之說:“這件事就不必你忙了,我有人幫忙。”

    閔延仕問:“開疆?”

    韻之搖頭:“我哥,我家二哥哥。“

    閔延仕很驚訝:“你見過二哥了,他在哪里。”

    韻之道:“他在哪里我不知道,可我見到我二嫂了,就是那日突然找來的繡娘,她就是二哥的妻子,也是我二哥為了她,和家里決裂,離家出走。”

    閔延仕說:“你不是沒見過,會不會是假冒的?”

    韻之有了幾分笑容:“我見過側臉,忘不了,一定是了,而且名字也對得上,滿京城知道她叫什么的,一只手能數過來。”

    閔延仕這才安心:“多小心些總是好的,并非我不信任誰,之后要緊的事,最好親眼見了二哥你再做決定。”

    “我聽你的。”

    “那就答應我,不要再哭了,這些日子,你流了多少眼淚。”閔延仕騰出一只手,撫過妻子的面頰,情不自禁地吻下來,先是額頭,再后來,不由自主地挪到了雙唇邊。

    韻之臉蛋通紅,不知是方才哭過,還是害羞,但就在閔延仕停頓的那一瞬,韻之捧著丈夫的臉頰,狠狠吻上來。

    雖不及準備,但閔延仕心里也想,這一吻,便是纏纏.綿綿,忘乎所以。

    這些日子,韻之說她要憋死了,閔延仕何嘗不是,他就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是要忍不住的。

    當彼此都呼吸不能,才分開了,小娘子滿面春.色,眉間的愁緒悲傷,悉數掃空,雖然回過頭想起正面臨的困境,依舊會滿心不安,但此時此刻,天地之間,仿佛只有他們夫妻二人。

    閔延仕說:“對于眼前的事,我自己也沒有把握,每日里與皇帝周旋,與大臣們算計,不知哪一天,皇帝就翻臉,我也日日夜夜都在堅持和煎熬。便想著,忍耐著不告訴你,不怕我們之間有破綻,我好歹心里還有必須堅持的事。”

    韻之問:“那現在呢?你心里沒底了是嗎,怕我露出破綻,不會,我可以每天和你打架吵架。”

    閔延仕笑得很心疼:“就算是假的吵架打架,我也舍不得。”

    韻之心里一軟,咕噥著:“你已經很護著我了,我都知道。”

    閔延仕則說:“只因如今事情有變,邊境避難處遭襲,百姓死傷眾多,皇帝要么是沖贊西雍羅發難,那勢必要將王爺和軍隊留在邊境開戰;要不就是問罪王爺的瀆職,怪他沒能守護百姓,類似的事在過去不是沒有發生過,歷朝歷代都有打勝仗的將軍,反遭皇帝忌憚而死。加上這日子一天天的拖,你我之間那些秘密,已經不重要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外面的事,我們應付。”

    韻之說:“從今天起,我什么都聽你的,你要和我吵架了,使個眼神我就能明白。”

    閔延仕哭笑不得,問:“那日你半夜跑來打我,就是發現了這件事的真相?”

    韻之赧然,有些不好意思,把臉貼在丈夫的胸前,小聲說:“那我氣不過啊,就是氣不過,不打你幾下,我就要氣炸了。”

    閔延仕低下頭來親了一口,這樣親昵的接觸,有了開始便再也忍不住,韻之怕癢,把臉埋起來,閔延仕抱著她輕輕晃了幾下,說:“事情早晚會過去的,有我在,別怕。”

    韻之露出臉來,又忍不住心疼扶意:“她多可憐,為什么要這樣折磨她。”

    閔延仕說:“交給祝镕吧,只有你哥才能安撫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