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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246節

第246節

    閔延仕說:“眼下最要緊的,就是邊境戰況,忠國公府一案,臣以為,押后再審也不遲。”

    嘉盛帝似乎懶怠開口,都是皇后替他說:“便如你所說,押后再審不遲,但別讓祝承乾輕易死了?!?/br>
    閔延仕領命退下,皇后見他走遠,便對皇帝說:“看來閔延仕,還是可信的,當年祝承乾阻他進入殿試,令他名譽受損,的確是對祝家積怨已久。眼下,閔府里時常傳來消息,祝韻之每日與他大吵大鬧,那丫頭也是夠混的。方才他去大牢里看祝承乾,臣妾派人盯著,他并沒有對祝承乾說什么奇怪的話,看來并不是做戲?!?/br>
    嘉盛帝虛弱地說:“這是朕,最后的機會?!?/br>
    只見內侍來傳話,說閔大人被貴妃叫走,皇帝濃眉皺起,吩咐皇后:“別叫她壞了事。”

    這一邊,閔延仕不得不來見姑母,貴妃問他皇帝是不是真的病了。

    “您為何不親自去看一眼?”閔延仕問。

    “我若能去,還用問你?楊氏那賤人,仗著自己是皇后,把持一切?!辟F妃恨道,“我也真是看不明白,皇帝都那么討厭太子了,怎么還對楊氏言聽計從。”

    閔延仕垂首不語,但心里明白,皇帝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分不清好歹。

    貴妃怒道:“最可惡的是,那女人不知對你表哥說了什么,我皇兒被她騙得五迷三道,他自己的兒子不成器了,竟然要來搶我的兒子?!?/br>
    閔延仕沒有耐心聽這些抱怨,躬身道:“姑姑若是沒有其他吩咐,侄兒先退下了,今日元旦,家中族中許多的事,還有官場上同僚之間的拜賀往來,不能耽誤?!?/br>
    “還過什么年呢,都成這樣了?!辟F妃道,“我又不傻,勝親王打了勝仗,下一步,就該來逼宮奪權了?!?/br>
    閔延仕正色道:“姑姑,謹慎禍從口出?!?/br>
    貴妃搖頭:“延仕,你自己也要保重,我總覺得心里很不踏實,皇帝突然對你如此信任,你不覺得奇怪嗎?”

    姑母的好意,閔延仕很明白,但他不能言明,便只道:“那也是侄兒自己爭取的,一直以來,皇帝只器重祝镕,我心有不甘,如今能將他取而代之,侄兒也算得償所愿?!?/br>
    貴妃眉頭緊鎖:“到時候他把什么都推在你身上,祝涵之若要追究,豈不是你死?”

    閔延仕道:“皇上也是有萬全準備,姑姑不要自亂陣腳?!?/br>
    貴妃長長一嘆:“真不明白,是哪一步走錯了,錯就錯在,五年前讓他們死里逃生?!?/br>
    閔延仕不語。

    貴妃忽然又想起來:“聽說祝镕死了,真的死了嗎?”

    閔延仕道:“相隔千里,我從何而知?”

    離開皇宮時,閔延仕與開疆相遇,彼此不過是點頭致意,什么話也沒說就分開了。

    但昨天他們見過一面,商議了祝镕的生死。

    開疆這邊的消息更靈通些,但他并沒有得到死訊,而皇帝告訴祝承乾,說他是被贊西人所殺,這就更不可信。

    自然,他們心底都有一絲準備,戰場上刀劍無眼,祝镕若真有萬一,他的家人,還有扶意和未出生的孩子,就都是他們做兄弟的責任。

    二人商議決定,順著皇帝的話來,既然他說祝镕死了,那就是死了。

    開疆還格外叮囑閔延仕,不要試圖安慰祝承乾,他們一直都在皇帝的監視下,皇帝并不信任他們,可他們必須掌握主動。

    夕陽漸沉,嘉盛十一年的第一天,就快過去了,但大齊與贊西邊境的硝煙,停止在了嘉盛十年里。

    新一年的頭一天,百姓們可以自由地走在自己的國土上,勝親王把敵軍逼退二十里地,大軍也駐扎在十里地外,避難處的百姓紛紛歸來,在他們變成廢墟的房屋外燃放鞭炮,以求驅邪辟災,盼望著將來能有長長久久的安寧。

    扶意在營帳里,能隱約聽見遠處村莊傳來的鞭炮聲,想到百姓們的歡喜,想到家國平安,嘴角不自覺地帶起笑容。

    但回過身,祝镕依然安睡,因為聽不見,他反而能睡得很踏實,若不被觸碰,恐怕任何事都沒法兒驚醒這個又累又滿身是傷的人。

    可這會兒,該吃藥換藥,她不得不走到床邊,輕輕推醒丈夫。

    祝镕從夢中被驚醒,下意識地警惕警覺,幾乎要將扶意當做敵人來攻擊,等他完全清醒時,一只手已經掐在了扶意的脖子上。

    扶意嚇得不輕,但她知道,若是露出驚恐的模樣,镕哥哥必定會愧疚,這是戰爭帶給他的傷害,他的三魂七魄還沒能完全歸位。

    “你干什么呀?想嚇我?”扶意揚起笑容,嗔道,“看我怕不怕你?膽子可真夠大的,你信不信我找大jiejie告狀?”

    祝镕聽不見,這讓他更恐慌,可扶意的笑容那么甜,扒開了他的手后,就撅著嘴使勁揉搓他的臉頰撒嬌,像是在說:“快醒醒,醒了嗎?”

    而扶意見他緩過一些,便指了指手邊的湯藥和膏藥,祝镕松弛下來,點頭表示明白,便由著扶意擺布,之后吃藥換藥,好半天才收拾妥當。

    “你累不累?”祝镕一開口,聲音便格外大,扶意卻不再提醒她,橫豎不是外人聽不得的,哪怕是夫妻之間的親密又如何,她舍不得丈夫再為了這些事而緊張和內疚。

    “我不累?!狈鲆庹f的很慢,好讓祝镕看清自己的口型,“方才收到戰報,贊西人請求停戰,雍羅人也在等他們國主的旨意。镕哥哥,仗就要打完了,不出正月,我們就能回家了?!?/br>
    雖然扶意說的很慢,可話一多,祝镕就分不清了,扶意便拿來紙筆,寫給他看,祝镕臉上有了笑容,說道:“贊西人總不能都糊涂,難道真要滅國才甘心?!?/br>
    扶意又寫下:“軍醫說,你只是暫時聽不見,過幾天會慢慢好起來,不要心急?!?/br>
    祝镕頷首:“我明白,我不急,回到你身邊,我什么也不急?!?/br>
    扶意輕輕撫過他的面頰,湊上來便親了一口,又對著口型沒出聲,說:“镕哥哥,我們再也不分開?!?/br>
    第437章 戰后的創傷

    祝镕的眼眶濕潤了,他絕非脆弱之人,也從不多愁善感,可一想到自己虧欠扶意太多太多,而扶意卻將她的一切都給了自己,就無法控制內心的情緒。

    “镕哥哥,你哭了?”扶意笑起來,撫過丈夫眼角的淚水,“怎么哭了?”

    “平理來救我之前,我也曾蘇醒過,被埋在尸堆下,不得動彈,氣味很難聞,我聽不見也喊不出聲。”祝镕一點一點回憶瀕死時的絕望,“我以為自己已經在陰曹地府,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扶意故意一臉邀功的驕傲:“我是不是很厲害,我就猜到,你可能在那里,平理跑得快,他立刻就來找你了?!?/br>
    祝镕聽不見這些話,但一把將扶意抱在懷里,他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死里逃生,在他心中留下了深重的陰影,不知幾時才能從那活生生面臨死亡的恐懼中走出來,但他不后悔。

    “將來,弟弟meimei們,我們的孩子們,他們的孩子們,絕不會再經歷這些苦難?!弊iF說,“扶意,我不后悔?!?/br>
    扶意掙扎開,在紙上寫下幾行字:“可我知道,你害怕,你害怕我就陪著你害怕,你可以不告訴任何人,但不必對我隱瞞。這是戰爭的錯,是雍羅贊西的錯,是皇帝的錯,絕不是你的錯。”

    祝镕拿過紙筆,正要寫,被扶意虎著臉瞪他,一面用手比劃:“你傻不傻,你用嘴巴說嘛?!?/br>
    祝镕終于笑了出來,無奈又委屈,但是換來妻子溫柔的擁抱和親吻,扶意身上柔和的氣息,能令他無比安心。

    扶意又想起一件事,寫下來問:“我再替郡主問,開疆到底為什么要留在皇帝身邊,你知道嗎?”

    祝镕搖頭:“我說過,他沒向我解釋,但他絕不可能站在皇帝那一邊,他有他的打算?!?/br>
    扶意輕嘆道:“也罷,我們說的再多,郡主也會存疑和擔心,還是等有一天,讓開疆自己來回答?!?/br>
    祝镕問扶意說的什么,扶意表示不重要,祝镕便又問:“回京一事,王爺怎么說?”

    扶意寫下來,眼下王爺已經向京城發去軍報和奏章,他要和贊西人重新劃界,作為此番戰禍的補償,但這必須由皇帝點頭。

    而贊西人沒有拿出什么文書,來證明皇帝將平西府割讓給了他們,可見這件事,很可能是他們多慮了。

    但反之,贊西人若當真得到皇帝默許割讓平西府,并以此作為要挾,王爺也就不會再顧忌皇帝的旨意。

    扶意寫道:“天下各路兵馬,忠jian難辨,各有立場,只有南邊靖州軍是不必顧忌的,不能給任何地方軍出師勤王的借口。”

    祝镕道:“恐怕皇帝會故意拖延,命王爺駐扎邊境,重建平西府,不讓他靠近京城。”

    扶意寫道:“王爺已有主意,倘若不能帶兵回京,他就單獨行動,直抵皇宮?!?/br>
    祝镕說:“若是如此,王爺就成了弒君篡位的逆臣,如何服天下民心?!?/br>
    扶意寫道:“這是當今皇帝才會顧慮的事,百姓們才不管龍椅上的人是如何坐上去的,他們只要能安居樂業,能國泰民安,誰做皇帝都一樣。話說回來,最顧忌這些的當今,才是真正拋棄國家,不顧百姓死活的人?!?/br>
    祝镕神情凝重,一時不語。

    扶意見他陷入沉思,便將寫過的紙都在炭盆里燒了,祝镕忽然在她身后說:“扶意,我現在說話大聲嗎,外面聽得見嗎?”

    扶意點頭,祝镕便又壓低了些聲音,而后道:“方才我的顧慮,似乎應該再反一反,皇帝一定猜得到,若不給王爺帶兵回京的機會,他很可能悄無聲息地就死了,連還擊之力都沒有。不如明著來,到時候兩軍在京外對峙,各地兵馬必須前來勤王護駕,還能用我們家的人,來威脅大jiejie。”

    扶意寫道:“皇帝并不蠢,至少在對付王爺這件事上,他無所不用其極?!?/br>
    祝镕沉下心,說:“先等京城的消息,我要盡快養好傷,到時候,我不能看自己的家人,被吊在城門上?!?/br>
    第438章 縱然山河不變,你我壽命有限

    扶意拿起紙筆,寫下了很沉重的一句話,她希望祝镕能明白,勝親王接下來要實現的皇權大業,就算賠上祝家全族人的性命也不足以動搖。

    他們當然要為了營救家人而拼盡全力,但一定要周全謹慎,不能白白地犧牲。

    戰場上,王爺與所有將士生死與共,可一旦離了戰場,他們不過是眾多聚攏在王爺身邊的能人異士中微不足道的兩個人,連臂膀都談不上。

    祝镕頷首:“我會有分寸,以襄助王爺實現大業為前提,保全家人的平安。”

    扶意將那些紙張焚燒了,脫下外衣,上榻躺在了祝镕的懷里,遠處隱約還有鞭炮聲傳來,每一響都是百姓們的歡呼。

    也許未來每一年的歲末年初,他們夫妻都會在富貴奢華中度過,要忙著祭祖擺宴,要忙著送往迎來,見不完的長輩,會不盡的賓客,再也不能像今天這樣,清清靜靜的兩個人,不會被打擾。

    縱然眼前的一切,簡陋而粗糙,他們連好好洗個熱水澡都難,可是扶意很滿足,很知足。

    祝镕親吻了妻子的額頭,扶意在甜膩的笑容里,安然閉上雙眼,她也累極了,以至于躺在丈夫的身邊,心里一踏實,轉眼就進入了夢鄉。

    轉眼,已是正月初四,朝廷收到了前線最詳細的戰報,并勝親王要求與贊西重新劃界的奏折。

    這對于十年來,一向懷柔應對各邦,凡事以和為貴的皇帝,是狠狠的一巴掌,像是在告訴全天下的子民,他的無能。

    自然,皇帝還得知了祝镕已平安歸來,但從一開始,他也沒有相信當時密探送回來的消息,當時就想到了其中必然有訊息的滯后,可故意欺騙祝承乾,是想要挑起他的仇恨,好在之后的事上,被自己所利用。

    到這一日,祝镕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令人高興的是,他可以聽得見聲音,雖然還沒能完全恢復正常,與人說話時,就算面對著面,聲音也仿佛從遠山傳來。

    可聽得見,總好過聽不見,扶意不著急,也不終日圍著丈夫轉,她已經能安下心來做些其他事。

    這會兒祝镕便策馬而來,在避難處臨時搭建的學堂里,見到了正教孩子們認字背書的扶意。

    底下坐著十幾個孩子,大大小小參差不齊,有男孩子更有女娃娃,書聲瑯瑯,扶意耐心而細致,能照顧到年幼孩子的不專心,也能滿足年長一些孩子們的求知欲。

    一堂課大半個時辰,而后便開始寫字,見扶意忙不過來,祝镕便進門來,把著男孩子們的手,教他們如何握筆如何使勁,更答應他們,把字練好了,就教他們功夫,帶他們騎馬。

    男孩子們很快就圍攏在祝镕身邊,這個也要學,那個也要學,被扶意趕來勸回去練字,責怪丈夫:“你何必夸下???,大jiejie可是說了,要你留在京城輔佐朝政的,我們這一走,不定幾時再來。”

    祝镕道:“不是還有平理嗎,他是鐵了心要留在這里,重建平西府的?!?/br>
    扶意說:“那也不能騙孩子們,他們心里干凈,你不要瞎許諾?!?/br>
    祝镕笑道:“我只是想哄他們乖乖寫字,一個個小皮猴兒似的,你看坐也坐不住?!?/br>
    扶意直搖頭:“將來啊,可不能把孩子給你教?!?/br>
    祝镕低頭看扶意隆起的肚子,不免心疼:“別太辛苦了,看著你忙忙碌碌,我很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