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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204節

第204節

    韻之回眸看了眼丈夫,晨輝落在他的身上,格外明亮耀眼,想起昨夜的溫存,想起閔延仕說她回去了便安心,她一時臉頰緋紅,赧然對姑姑說:“我們好著呢,姑姑放心,我絕不會被人欺負,我可是奶奶的孫女,是您的侄女。”

    為了車馬不與大臣們上朝的人流相逆,平珞催促姑母出發,一家人揮手惜別,三夫人捂著帕子不敢哭。

    初雪不知緣故,只哄著嬸母:“慧兒玩幾天就回來,嬸嬸您這樣就舍不得,將來meimei出嫁,可怎么辦。”

    三嬸嬸念叨著,將來找個上門女婿才好,她們進門去了,唯有閔延仕和韻之還在門前。

    閔延仕說:“姑母和meimei們一下子都走了,祖母必定不舍,你留下安撫奶奶,夜里我來接你。”

    韻之說:“也好,我回家去,不過是和母親拌嘴,她又不能領我的情,沒得再把她氣得病更重,你別怪我。”

    閔延仕道:“我自己尚不能忍受,怎么會強求你呢,安心在這里,等我來接你。”

    韻之答應下,叮囑他一切小心,目送丈夫上馬往皇宮去,直到不見了蹤影才進門。

    剛好遇上父親叔伯陸續要上朝去,祝承乾見了侄女,嚴肅地告誡:“你嫂嫂需要靜養,不要在清秋閣叨擾她。”

    韻之只管聽著,沒接話,再后來遇見父親,自然也沒幾句好聽的。

    而她一聽見父親的聲音,就能想象到閔延仕被他的父母責備埋怨的光景,心里就更疼惜丈夫。

    皇城里,嘉盛帝早起預備上朝,太子前來請安,父子倆說了幾句話,太子離去后,皇帝便問內侍:“祝承乾到了嗎?”

    內侍立刻去朝房詢問,直接將祝承乾帶來,嘉盛帝帶著他一路往大殿走,路上問道:“朕聽皇后說,你meimei帶著幾個侄女離京了,怎么走得這樣突然?”

    祝承乾道:“臣惶恐,皇上見笑,只因昨日內子與王妃大吵一架,姑嫂不和睦,王妃從小性情剛烈,又無端端地嫌內子不慈,強行帶走了姑娘們,臣怎么勸也攔不住。”

    皇帝笑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朕就不多問了,不過你那妹子,還有朕那小姨子的性情,朕都知道,難為你夾在中間。”

    祝承乾躬身道:“臣實在羞愧難當。”

    可嘉盛帝話鋒一轉,站定了說:“靖州那里,可有什么動靜?”

    祝承乾嚴肅起來,謹慎詢問:“陛下的意思是?”

    “沈家的家風做派,你是知道的。”嘉盛帝眼眸陰冷,“一旦起了干戈,你猜他們會倒向哪一邊?”

    祝承乾道:“臣不敢說。”

    嘉盛帝冷笑:“是啊,朕也不敢說。”

    君臣二人繼續往前走,皇帝冷不丁提起:“昨天的事,你家兒媳婦,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祝承乾心中慌張,險些停下腳步,但迅速又跟上了皇帝,冷靜地稟告:“臣已細細盤問,她一無所知,還請皇上明鑒。”

    嘉盛帝仿佛滿不在乎,負手往前走,好半天才撂下一句:“太聰明的人,要看管好,這一代年輕人,比我們當年強多了。”

    千里之外,大清早,軍中伙夫才剛生火做飯,就有老百姓來到軍營外。

    本以為他們是來討一口吃的,誰知是送來了剛蒸好燙手的窩頭,一定要請將士們嘗嘗。

    這批米糧,是皇后以太子和太子妃的名義,送來慰勞將士們,但項圻麾下糧草充足,便順水人情,直接散給了附近正陸續遷回的百姓。

    這些日子,被燒毀的村莊已清理得差不多,還趕著各地大雪封山前,運來了一批木材磚瓦,不到寒冬臘月,既能建好幾間瓦房,供村民們度過冬日,百姓們感激大將軍恩德,特地前來道謝。

    平理一早練功,遇上這樣的好事,樂呵呵地拿著guntang的窩頭來找三哥,祝镕看著弟弟吃得那么香,不禁問道:“這糧食粗糲得很,又干又硬,你怎么吃得下去?”

    自小山珍海味養大,連粟米都是下人一粒粒剝了,用油脂和松仁炒過才會吃的公子哥兒,幾時吃過一口粗糧。

    平理老實地說,他剛跟著出來時,莫說這窩頭,就是姐夫行軍帶的面餅干糧,他都咽不下去,但抵不住饑餓,餓了吃什么都香,如今這些粗糧在嘴里,可比粳米白面香甜多了。

    祝镕很高興,轉身去穿戴衣衫,而平理見他穿上了防護的長靴與皮革,不禁問:“要進山嗎?”

    “找了幾個當地人,請他們帶路,一起去查探路線,凡是人能走的路,都要排摸一遍,免去贊西人再次偷偷入境。”祝镕道,“怕是日落才能回來,你不要……”

    “我知道,我絕不亂跑。”平理把窩頭丟進嘴里,拍了拍巴掌,跳起來幫哥哥扎緊系帶,一面口齒不清地說,“要小心野豬,那蠢東西受了驚嚇只會發狂不會跑,力大無窮,撞一下可不是玩兒的。”

    祝镕道:“真遇上了,一定獵來,給你開葷。”

    平理嫌棄地說:“野豬rou又柴又硬,不如打幾只鳥來,烤著吃才香。”

    兄弟倆別過,平理用帕子包了幾塊窩頭,硬是要哥哥帶上,項圻看見了,笑道:“不給帶上水袋嗎,這么干,要他怎么吃?”

    平理立刻又跑回去找水袋,只剩下舅兄二人,項圻道:“見一面,立刻歸來,不要讓我失望。”

    祝镕抱拳:“絕不辜負您的信任,但若有不測,也請姐夫查明真相,還我清白。”

    項圻道:“沒這么嚴重,只是不想節外生枝,速去速回。”

    此時平理已經拿著牛皮水袋出來,扎在哥哥的腰上,啰嗦地叮囑哥哥不要給侍衛拿著,萬一走散了,想喝水也喝不著,進山還是要事事靠自己才行。

    祝镕沒有拒絕,帶齊了東西,等來了幾位當地的百姓,再帶上幾個近身的侍衛,一行人便離了大營。

    平理這才問姐夫:“王爺走了嗎?”

    項圻應道:“走了,你放心。”

    平理問:“我們什么時候能殺回京城?”

    項圻冷靜地看著他:“平理,你不擔心家人嗎,不怕他們因為你而身陷囹圄,不怕他們被皇帝當做人質來威脅你?”

    平理神情凝重,嚴肅地回答:“我擔心,可我若不為天下,就會有更多的百姓死去。姐夫,您撿到的那只布娃娃的主人,那個孩子,已經死了,是皇帝拋棄了他們。就算沒有我的家人,到時候兵臨城下,皇帝也會把無辜百姓的性命拿來當人質,難道因為那些人質不是家人,我就毫無顧忌了嗎?結果都是一樣的,總會有人犧牲,那不如讓我們祝家,來為天下人一搏。”

    第366章 活罪難逃

    在弟弟的豪言壯語之下,祝镕已經帶人進山,排摸可從山中越過國境的路線。

    自然,此行他還有另一個重要的目的,見一位重要人物。

    但這一切,除了姐夫,誰也不能知曉。

    畢竟在這軍營上下,并非人人都值得信任,皇帝的眼睛耳朵無處不在,他必須十萬分的小心謹慎,是以舅兄二人連平理也瞞下了。

    這個時辰,皇城大殿升朝,提起了邊境首戰告捷,贊西人落荒而逃,眼下項圻主張窮寇莫追,先重修邊境,好讓百姓回遷,安居樂業。

    “那個被擄走的新娘,也接回來了。”嘉盛帝說,“果然勝字旌旗下,所向披靡,諸位對于邊境重建一事,可有什么妙計良策。”

    話雖如此,大臣們的反應卻各有不同,有人認為在邊境駐留百姓本是錯誤的決定,贊西人今日不來,明日不來,難保后日也不來。

    一人道:“正因為有百姓在邊境,有米有糧甚至有姑娘可搶,才會勾得那些贊西人犯境,不如我們命百姓后撤,他們看不見摸不著,自然就不會再來了。”

    “放你娘的屁!你敢后退,他們就敢再往前,退到何處是底線?”慕尚書大聲呵斥,指著那人的鼻子罵道,“不如將全天下的老百姓,都塞入京城來,留下江河土地供外邦蠻子隨意糟蹋,把京城用銅墻鐵壁圍起來,從此世世代代都住在這牢籠里,豈不是天下太平了?”

    那人被罵得啞口無言,開疆他爹又向皇帝道:“大齊國土,分寸不讓,嚴守國線不犯境,乃是一個國家最基本的禮儀,贊西小人野蠻貪婪無道義可言,只怕背后還有雍羅國的慫恿攛掇。我朝議和十年,他們作耗十年,這一次出兵清繳,他們轉身就跑,可見是欺軟怕硬,皇上的仁慈友好,都被他們糟蹋了。”

    嘉盛帝聽得毫無激情,反而安撫慕尚書:“且不要急躁,慢慢說來。”

    慕尚書轉身與眾大臣道:“只要是在我大齊國境之內,哪怕從百姓手里的燒餅上掉下一粒芝麻,贊西人若敢伸手來撿,來一只剁一只,來兩只剁一雙,這才是天朝帝國的氣魄,爾等,可有異議?”

    殿內鴉雀無聲,有不敢反駁的,也有不想和慕尚書牽扯上的,畢竟以中庸之道明哲保身,才能長長久久地立足于朝廷之上。

    便是此刻,內侍得到消息,向皇帝耳語幾句,嘉盛帝微微皺眉,聽罷后與眾臣道:“昨日皇后于中宮擺宴,查出閔家女兒攜帶違禁之物入宮,想必各位,已經聽家中女眷提起了吧。”

    這件事,有人知道,有人才聽說,皆是面面相覷不敢貿然開口。

    嘉盛帝則篤然道:“皇后已查明真相,乃是貴妃偏信民間土方,欲以此入藥養生,但正經門道難以獲取,才慫恿她的侄女走了偏門,除此之外,并無歹念。”

    閔延仕早已隨父親叔父們一同跪下聽旨,嘉盛帝便看著他們說:“但宮規不可違,朕與皇后商定,褫奪貴妃封號,貶為才人遷居偏宮。閔初霖罪犯欺君,投入大牢服刑三年,以思其過。”

    家族勢力早已江河日下,皇帝不僅不容祖父多做幾個月的宰相,如今連貴妃也一并打壓。

    閔延仕心中明了,從今往后,他再也沾不上半分家族之蔭,正如祖父當初勸他的,娶了祝韻之,公爵府將是他未來的依靠,祖父謀慮之深,他終于體會到了。

    “謝主隆恩……”閔家的人,面對如此嚴酷的懲罰,還要對皇帝感恩戴德。

    嘉盛帝則道:“此事與四皇子無關,眾愛卿再見四皇子,依然要以禮相待。”

    中宮涵元殿上,被拖走的貴妃,不,此刻已然是閔才人,凄厲地嘶吼著:“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你們楊家也不得善終不得好死,皇上,皇上……臣妾冤枉……”

    殿中漸漸恢復了寧靜,幾位身份尊貴的妃嬪,在一旁都嚇得臉色蒼白,僵硬呆滯。

    皇后卻是威嚴莊重,不為所動,淡淡地說:“你們今日也是個見證了,但不要隨意往外說,哪怕是你們的家眷。”

    眾妃起身領命,皇后又吩咐:“對四皇子,依然要以禮相待,罪不累及他與皇子妃,不得輕慢。”

    第367章 內心動搖

    閔氏姑侄的最終處罰,很快傳遍京城,公爵府中,韻之與扶意一同陪祖母下棋,聽說這消息,她不禁嘆:“這下家里可熱鬧,我這會子若回去,必定看見那些女人圍著婆婆討錢,就怕家里有一日敗了,他們人財兩空。”

    老太太嚴肅地說:“不該你說的風涼話,難道那里不是你的夫家?你不為別人想想,也該為延仕考慮,趕緊換了衣裳回家去吧,替你婆婆料理起來。”

    韻之起身站著,不情愿地應道:“昨日我好心照顧她,被她罵得狗血淋頭,險些拿guntang的藥潑我,今日是您孫女婿說的,不要我再去碰釘子,叫我在這里等他來接。”

    老太太道:“話雖如此,可你不能放下自己的本分,你還是不是閔家的長孫媳婦?就算你回家什么事都不管,這會兒也不該在娘家待著,回去吧,你和延仕還要過一輩子,延仕將來飛黃騰達,重振家門時,能有你一半功勞嗎?”

    韻之再要辯解,被扶意勸走了,離開內院的路上,韻之浮躁地說:“就算是閔延仕,我也不愿意只為他活著,奶奶平日里很開明,怎么這些事上又是男尊女卑起來。我不想料理那個家,自然有我的道理,我是盼他們趕緊散了,閔延仕能和我單獨過日子。我連往后過日子的賬都算好了,富貴榮華是不能夠了,但溫飽足以,難道你們嫌我窮,就不和我做親戚了。”

    扶意又是高興,又是心疼,溫柔地說:“就算散,也要有個人來主持,那本該是你和姑爺繼承的家產,難道由著家里人哄搶了不成?”

    韻之腦袋里一個激靈:“可不是嗎,我們憑什么兩手空空地走,那本就是延仕該繼承的家業,老太爺還在祖宅健朗著呢,輪得到他們來搶?”

    如此話不多說,閔家少夫人,一溜煙地從娘家跑了。

    二姑娘一走,香櫞就勸小姐回清秋閣,不然有人向大老爺告狀,她又要被責備,現下靖王妃也走了,不能總指望老太太撐腰,鬧得她老人家心煩意燥。

    扶意頷首:“我是該謹慎些,不然他們都能把親生女兒關起來折磨致瘋,何況我一個外來的兒媳婦。”

    香櫞心疼地說:“姑爺在家就好了,姑爺幾時才能回來呢。”

    扶意抬眸望向遠方,靜靜地說:“只要镕哥哥平安,怎么都好。”

    被主仆二人念叨著的祝镕,此刻已經進入深山,山路多險惡,所謂路,不僅僅是用腳走的才是路,懸崖山谷但凡能翻越的地方,也都是“路”。

    遇上這些險境,祝镕往往單槍匹馬上前,命眾人原地待命,幾次三番后,這一回再翻過一處峭壁,他回眸看了眼,便繞路到了別處下山,在遠離手下和當地百姓視線的地方,去見那位重要的人。

    行至山腰上一處平地,山風撲面,這里比大營寒冷,祝镕身上有汗,不自覺地裹緊了衣襟,身后忽然傳來渾厚的聲音:“不要在風口站著,過來吧。”

    祝镕回身,便看見了闊別多年的人,當年勝親王來家中提親時,他還曾對王爺說,將來要追隨他征戰沙場。

    “王爺!”祝镕內心激動,跪地行大禮,眼前是整個大齊,他最為敬重的人。

    “镕兒,好久不見。”勝親王伸手攙扶孩子,祝镕卻察覺到,他保持著隨時作戰的防御姿勢,倘若此刻自己掏出匕首刺殺他,王爺立刻能閃躲乃至反擊,也許并不是他不信任自己,而是一個行軍之人天生的警覺。

    祝镕身上的確帶了刀,那是為了防備贊西人和山中猛獸,皇帝賜給他的那把帶毒的匕首,他并沒有隨身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