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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188節

第188節

    堯年抬眼看,她常去公爵府,這屋子里都是熟面孔,想當年嫂嫂的陪嫁,也沒這么多人,據說是扶意當著閔家的人,隨口編的祝家規矩,就差把這院子里院外都填滿了。

    “扶意可真疼你啊。”堯年笑道,“韻之,恭喜你,不論如何,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很羨慕你。”

    韻之淡淡一笑,今天她感受到了來自丈夫的關心,心安理得地將他視作丈夫的愛意,而不是過去世交兄妹間的客氣。

    可就在金家人鬧了那一場后,她又忐忑不安起來,不知一會兒回來與她行合巹禮的閔延仕,眼中會不會還帶著那令人心疼和無奈的絕望。

    雖然前有金家哭鬧喊冤,后有閔初霖到新房挑釁,但除此之外,蒙圣駕蒞臨,祝閔兩家再次聯姻,算得是順利圓滿風光無限。

    至于金浩天之死惹出的流言蜚語,那是明天的事了,今日喜宴上好酒好菜,賓主盡歡。

    閔延仕被賓客拉著死灌,他也來者不拒,若非長輩們出面阻攔,他幾乎要醉死過去。

    韻之在新房里,還沒見到丈夫,就被沖天酒氣熏得皺起了眉頭。

    閔延仕醉了八九分,走路也要人架著,雖不至于瘋言瘋語,可一臉迷茫陌生看著韻之的樣子,把她嚇著了。

    在喜娘們的攙扶下,小兩口潦草地行了合巹禮,就在喜娘說“禮成”的那一瞬,閔延仕仰面倒下,半個身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不相干的人陸續退下,在前院享宴的家人,此刻也都已回府,韻之正式成了閔家的人。

    可明明八抬大轎送來,明明得皇帝主婚,攜手拜了天地,為什么,這一刻丈夫就躺在眼前,韻之忽然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滿腦子只剩下:我嫁人了?

    忠國公府里,祝承乾下馬車后,叫住了弟弟,問他金家的事。

    祝承業不能頂撞兄長,但這件事,他還是遷怒大房和三房,先有祝镕打過金浩天,后來三弟還把人家兒媳婦弄回來多管閑事,家里和金家早早結下梁子,如今卻報應在了他的身上。

    “大哥還是等镕兒回來,仔細問他緣故。”祝承業說罷,轉身對三弟就沒這么客氣,怒道,“弟妹和娘家翻了臉,牽扯韻兒做什么,鬧成這樣子,要她往后如何在閔家立足?”

    那一邊,老太太被攙扶著下了轎子,她在轎子上,就聽見兄弟幾個的話了,下轎后三個兒子跟上來,可她卻看也不看一眼,徑直往門里去。

    三夫人見婆婆走了,跑來站到丈夫身邊,毫不客氣地嗆回來:“二哥不如把兇手找出來,給自己閨女一個清白,我樂意和娘家人翻臉,礙著您什么事了,我也沒讓您替我出頭吵架去。”

    二夫人氣得要過來分辨,被平珞趕來制止,平珒也幫著勸說嬸嬸們,這才消停了。

    有他們吵架的功夫,靖王妃跟著母親已經過了中門,從大正門回內院,且要走上好一段路,做女兒的難免心疼母親,問要不要傳轎子來。

    老太太搖頭:“在閔家吃的每一口東西,都硌得慌,我要走走才能克化。”

    靖王妃嘆了聲:“您還生氣呢,這不韻之沒吃虧,挨打的是閔初霖。”

    老太太說:“我不能隨你去靖州,我這一走,閔家可了不得了。”

    靖王妃正色道:“就是您把韻之寵壞了,不如斷了她的后路,讓她自己闖蕩去,難道一輩子指望娘家活著?不是我狠心,我和涵之嫁去那么遠的地方,哪怕婆家人好相與,難道就沒有辛苦的事了?這眼門前的孩子,您才放不下,越放不下,她越沒得長進。”

    第337章 生死悲壯

    老太太聽這話,不禁深深看了眼女兒,靖王妃還只當她生氣了,但也不退讓,堅持道:“我是為了韻兒好,何況能真斷她的后路嗎,不過是叫她心里少一份仰仗,這家里除了她的那對老子和娘,哪個能不為她出頭的?”

    可母親卻像是想起了什么來,吩咐一旁李嫂:“告訴老爺夫人們,今日都累了,不必到我跟前伺候,早早都歇了吧,再把扶意叫到我屋里來。”

    李嫂如是去安排,待祝承乾和妻子歸來,剛好見扶意要去內院,卻特地在路口等他們好請安。

    他不禁擔心自己的孫子,惱道:“不要不知變通,眼下不是你學規矩的時候,千萬保重肚子里的孩子。”

    扶意順從地答應下,便由香櫞攙扶著往內院走,祝承乾駐足看了幾眼才離開,只聽身邊的妻子道:“你瞧那丫頭,是有命給你生孫子的人嗎?”

    祝承乾嘆了聲:“你心里不好受我知道,就別再給自己造口業,過去的事我不怪你,你若知道她有身孕,絕不會動手不是?就別梗在心里,你我都忘了吧。”

    見丈夫來牽自己的手,大夫人便軟下來,雖然心里依舊詛咒著扶意,到底沒再說出口。

    這邊廂,扶意慢慢走著,來到了祖母的院子,但見張燈結彩,滿堂喜慶,只是格外的安靜,韻之出嫁了,扶意總覺得好不真實。

    屋子里,祖母與姑姑互相板著臉,母女倆像是在置氣,扶意倒是不擔心,她和爹娘也不是沒紅過臉。

    “奶奶,姑姑……”扶意緩緩坐下,“您叫我來,可有吩咐?”

    靖王妃搖頭:“老祖母正發脾氣,我不知道她要你來做什么。”

    老太太卻示意下人都回避,芮嬤嬤和李嫂便把人都帶下去,在門外一人守著一處。

    “去靖州的事,我想好了,我不能走。”老太太說,“你們不必勸我,我絕不走。”

    靖王妃看向扶意,搖頭道:“只因我說,要斷了韻之的后路,讓她快些長進,她就惱了。”

    扶意不敢多嘴,正經看向祖母,等待她的解釋。

    但聽老太太道:“我不走,可你把孩子們帶走,先把映之和敏之帶走,老三家的若是舍得,把慧丫頭也帶走,就說是和姑姑親熱,要去姑母家玩一陣子。”

    姑侄二人互相看了眼,頓時明白了老人家的用意。

    老太太緩緩道:“明的話,咱們就不說了,彼此心里都明白。而你們要我走,無非是怕我年紀大了,到時候禁不住受不了,哪怕是跑也跑不快。可正因為我老了,死了又如何?要我丟下小孫兒們,自己去享安逸,我即便是去了靖州,也會憂思成疾,白辛苦你們一場。”

    靖王妃道:“那正好,帶上您,再帶上孫女們,這走親戚去女婿家過年,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怎么到咱們家就不成了?”

    老太太搖頭:“不成,哪怕明知他疑心重,彼此早已失去信任,也不能由我們來主動捅破這層窗戶紙,不能給他發作的借口。你那幾個兄弟再不爭氣,終究是我的兒子,我不能丟下他們,更不能坑了他們。”

    扶意聽這番話,眼圈兒也紅了,老祖母一輩子都為了這個家和兒孫竭盡全力,甚至不惜為了實現他們的志向和心愿,賭上自己的性命和整個家族,如此胸襟氣魄,真正讓她明白到一家之主的貴重。

    “也罷……”靖王妃妥協了,對扶意道,“你們老的念著小的,小的念著老的,有你這個乖孩子在,我也沒什么可擔心的。扶意,我把你meimei們先帶走,將來有個好歹,也不怕女孩子受辱,你三嬸嬸怕是舍不得慧之的,那孩子也舍不得她娘,且要你想法子游說幾句。”

    扶意感受到了生死的悲壯,雖然眼下一切太平,可仿佛遠處可見的波濤洶涌,正一步步靠近。

    半輪明月照天下,回到清秋閣,扶意獨自在窗前,久久凝望著清朗月色。

    镕哥哥說過,若是想他了,就看星星看月亮,便能天涯共此時,他一定會感應到。

    此刻漸漸冷靜,扶意低下頭,對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說:“娘雖年輕,也會學著做個好母親,將來一定好好照顧你教導你,如今你好好在娘的腹中,再不要給太祖母姑祖母們添麻煩,咱們默契地度過接下來的日子可好?好孩子,爹爹和娘,都想要拼搏一場,好叫你生長在清明世道下。”

    千里之外的邊境,白日里剛結束了一場小小的戰斗,大軍回營,祝镕在大帳里與姐夫和其他將領商討之后的攻守策略,不覺天黑,再出來,已是明月高照。

    他信步回營帳,隔著門簾就聽見了鼾聲,因平理是額外跟隨來的,沒有編入軍隊里,不是將領也不是士兵,便隨他起居用飯,帳子里擺了兩張床鋪。

    掀開簾子進來,只見弟弟四仰八叉地倒在榻上,睡得喊聲震天。

    今日作戰,對于經歷過大戰場的項圻來說,輕而易舉,但平理是頭一次見識真正的對抗,他雖斬殺數名敵人,可也累壞了,聽說一回來倒頭就睡。

    祝镕今日并沒有隨軍出征,他沒有對抗作戰的經驗,但懂關防守備之道,更適合留下坐鎮大營。

    白天平理騎上大白馬,磨刀霍霍要上戰場時,那一股子沖天的嘚瑟,此刻想來,還是叫人又好氣又好笑。

    自然,祝镕驕傲極了,為了弟弟的膽魄和本事。

    “臭小子,也不洗洗再睡。”祝镕一面說著,為弟弟蓋上棉被,可這話念在口中,才猛然發現,弟弟比他更早地適應了軍營,隨時準備戰斗的人,哪有閑心思顧著洗洗再睡,他卻還帶著幾分貴家公子的習氣,真真要不得。

    此時門外有人傳話,祝镕不忍吵醒弟弟,出門來聽,卻是姐夫召喚他。

    項圻的營賬里,剛擺下飯菜,見祝镕一個人來,問道:“平理呢?”

    “睡的正香,不忍心叫他。”祝镕坐下道,“餓了自然就醒了,正是能吃能睡的時候。”

    項圻嗔笑:“縱然你老成有兄長的威望,也不過二十郎當,能比平理大幾歲?”

    祝镕笑:“這是大jiejie說的話嗎?”

    項圻故作不耐煩:“趕緊吃飯,這一趟我還肩負著管你們兩個小子的口糧。”

    祝镕拿起碗筷,不免心中惦念:“可惜軍中不能喝酒,今日韻之嫁人,從沒想過,她出嫁的那天,我會不在身邊。”

    項圻端起茶杯:“那就以茶代酒,遙祝二meimei夫妻白頭,永世恩愛。”

    然而軍營里不能喝的酒,仿佛都叫閔延仕在婚宴上喝了,他酒量并不好,這一通死灌,便是整夜不得安生。

    合巹禮之后丈夫就倒頭大睡,韻之守了半天不見動靜,最后放棄了等待他醒來,剛要躺下,閔延仕猛地坐起來,趴在床沿上翻江倒海地嘔吐起來。

    新房里頓時臭氣熏天,下人們紛紛趕來伺候,忙里忙外收拾許久后,稍稍清醒的閔延仕獨自躺在窗下美人榻上,一手支著腦袋,頭疼得發緊。

    “你要喝茶嗎?”韻之坐在床邊,她身下的被褥已經都換了新的,下人們方才七手八腳地香薰換氣,屋子里的氣味沒那么重了,但最讓她介意的是,閔延仕在嘔吐清爽后稍稍恢復清醒,卻完全無視她的存在,徑直去躺椅上坐下。

    此刻,閔延仕也驚訝地轉過頭,仿佛一瞬間意識到,他已經成親了,仿佛此刻才明白,他正和妻子共處一室。

    “我給你倒茶。”韻之趿上鞋,往桌邊走,一面說著,“你不會喝酒,今日就不該由著他們灌你,往后可不要喝那么多酒。”

    “韻之。”閔延仕吃力地站起來,白天的記憶,一點點恢復了。

    “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韻之捧著茶碗走來,笑道,“突然有一天,我就不樂意聽你叫我二meimei了。”

    閔延仕微微蹙眉,在心里念這幾句話,難道說韻之她早就……

    “好受些了嗎?”韻之道,“方才雖然折騰了一場,也把我嚇壞了,可你到底是清醒了些,我還以為我們的新婚之夜,新娘要守著爛醉如泥的新郎度過,不論如何,總算也能在幾十年后,留下些記憶了。”

    “韻之!”

    “相公。”韻之眼含深情,“我若再想去高地上看京城夜景,您還會帶我去嗎?”

    閔延仕毫不猶豫地搖頭:“不能,再也不能去那里,金浩天的事,必須從你我的生命里消失。”

    第338章 她沒想到

    韻之以為,當她第一次改口喊閔延仕“相公”時,會看見丈夫臉上的驚喜,又或是靦腆,他們彼此的身份都有了改變,這輩子有了新的開始。

    可正如今日的婚禮,與她曾想的不一樣,這一聲“相公”帶來的,也是閔延仕的無視,他仿佛根本不在乎,只激動地提起了金浩天。

    韻之怪自己找錯了話題,縱然那高地上共賞京城夜景,幾乎是他們過去的相處中,極少數值得心動和回憶的時光,她也不該在今天提起,或是京外客棧的偶遇,或是說上上回狩獵時,他飛馬撲救自己,怎么偏偏就……

    閔延仕拉著韻之坐下,他的神情比他說的話要緊張:“我爹娘和爺爺知道真相,因此金夫人賴上你,你不必害怕,外面的風言風語總會過去,他們沒有證據,成不了事。”

    韻之心里卻生出奇怪的念頭,早在婚約還沒定下前,她就對扶意說過的話,此刻更不禁問:“是真的嗎?”

    閔延仕一怔:“什么?”

    韻之說:“你們家愿意娶我,是因為金浩天的死是嗎?我們成了親,從此捆綁在一起,你若有什么事,祝家必定竭力維護,你的爺爺和爹娘,是這樣想的嗎?”

    閔延仕僵硬地點頭:“是,他們,的確是這樣想。”

    韻之心里很難過,她不該問,為什么今晚說什么錯什么,不自覺地低下了頭:“所以,你也是?”

    閔延仕搖頭:“我沒有這么想,但父母之命我無法違抗,起初以為,他們是奢望,你們家不會同意。”

    “父母之命。”韻之口中念著。

    “但是韻之,從今往后,我會待你好,今晚我酒醉失態,掃了洞房之興,是我不好。”閔延仕道,“往后我會好好照顧你,不再醉酒。”

    韻之點了點頭,下意識地攏起衣襟,起身坐到床邊,而閔延仕跟過來,卻說:“我滿身酒氣,又怕半夜再吐了,今晚我先睡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