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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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事,白哥兒和黑妞一定會叫,祝镕不用盯著meimei看,立刻便來處理善后。 他奮力挪動金浩天的尸體,做出拖拽搬運的痕跡,同時也發現了金浩天腦袋后那塊讓他致命的尖銳石頭。 撿走這塊石頭,抹去地上的痕跡,再走到閔延仕身邊,撿起了沾滿血污的兇器。 “我殺人了。”閔延仕又重復了一遍。 “什么都沒發生。”祝镕伸手扒下閔延仕染了血的衣裳,和石頭團在了一起,“把臉洗一洗,回去睡你的覺,今晚整個圍場除了入口處幾乎沒有關防,而金浩天沒有官職軍銜,他根本不該出現在這里,到底怎么回事,讓金東生自己去想吧。” “我……” “什么都沒發生。”祝镕猛地搭在了閔延仕的肩膀上,“記住,什么都沒發生。” 且說營帳這邊,扶意在韻之離開不久后,就聽見外面有人徘徊,可是她不敢出來看。 此刻又像是聽見白哥兒和黑妞的動靜,實在忍不住坐起來,但還是不敢出門,正猶豫不決,門前突然有人進來。 “誰?”扶意警惕地呵斥。 “嚇著你了?”祝镕道。 扶意一聽丈夫的聲音,頓時放松下來,起身迎過來,可是祝镕卻說:“先別碰我。” 扶意沒敢動手,也不點蠟燭,只輕聲地問:“镕哥哥,怎么了?” 祝镕身上沾染了泥土,脫下外袍后,才隨扶意坐下。 回來之前,他把閔延仕染了血污的衣裳,暫時埋在了皇帝的大帳底下,如此即便明天就要搜查,誰也不會去動皇帝的大帳,待日后再挖出來銷毀。 但那兩塊致命的石頭,被他扔到了圍場相反的方向,并在那里制造了兇案發生的痕跡,好讓人懷疑,是在那處行兇后,再移尸到此。 不論如何,將事情變得越復雜,才能讓人不懷疑到閔延仕和韻之的身上。 “明天陪著韻之,時時刻刻陪著她。”祝镕對扶意道,“金浩天死了。” 扶意心口一緊,但她相信以韻之的力氣,不可能殺金浩天,當聽到閔延仕的名字,心里更亂,她還不敢對祝镕說,韻之曾經對閔家大公子心有所屬。 祝镕很冷靜:“金家的關防形同虛設,金東生難辭其咎,他以為只要明日保護好皇帝就行,并沒有把今天當回事,這個結果,真是他兒子的命了。” 扶意忍不住問:“可皇上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祝镕冷聲道:“查京城官員中,可有人與勝親王父子聯絡。” 扶意謹慎地說:“那今晚即便沒有金東生的關防,也會有皇帝的耳目,你們躲得開嗎?” 祝镕道:“不好說,也許沒有被察覺,也許被看得明明白白,但我相信,皇帝不會為了金浩天對任何人發難,他只在乎,我們其中有沒有通敵叛國之人。” 這是她們夫妻婚后第一次明著談論勝親王府的事,祝镕更表明了“立場”,類似扶意這般的人,就是“通敵叛國”,但她知道,镕哥哥心里并不會如此武斷偏執地看待她或是其他人,他雖是皇帝的人,可他的心是天下的。 祝镕道:“只要過了明天,皇帝不發難,金東生就算翻了天,也不能把這筆賬算到閔延仕和韻之的頭上,我也不能為了那條爛命,損失他們任何一個。” 第264章 不過是仗著宰相府出身 那一夜,事關之人皆不得安眠,然而天未亮,祝镕就要趕回城中,此番他雖不負責外圍關防,但貼身保護皇帝,是他的責任。 扶意鎮定地送丈夫離去,表示她會寸步不離地陪在韻之身邊,但對于金浩天的死,一概不知道,出了事不會輕易為韻之辯解,以免對不上話,適得其反。 深知妻子行事穩當,祝镕安心離去,走時途徑閔府的營帳,想到閔延仕昨晚的反應,他心里做好了準備,這個家伙很可能會去皇帝跟前自首。 扶意也擔心閔延仕會“敢作敢當”,那樣一來,韻之絕不會讓閔延仕一人承擔,到時候沖出去為他辯解,那可就…… 一直為此擔心著,扶意睜眼到天亮,天一亮就來祖母的帳子里,借口侍奉老太太,開始寸步不離地守著韻之。 韻之感覺到扶意在盯著自己,避開祖母后輕聲問:“你都知道了?” 扶意頷首,低聲道:“你哥哥叮囑的話,韻兒,你記下了嗎?” 韻之點頭:“我記著,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她想了想,在扶意跟前不必遮遮掩掩,便道:“他回去了嗎,我……我是說閔延仕。” 扶意道:“昨夜順利回了營帳,但之后的事,就不好說。今天我會一直跟著你,不論發生什么,韻之,你要冷靜。” 韻之是聰明姑娘,昨晚就算驚嚇過度,腦子一片空白,也能好好地聽哥哥指揮,此刻已然冷靜,就更懂得思考,她問扶意:“你們是不是擔心,他會去自首?” 扶意抓著韻之的手說:“若有萬一,交給哥哥來處置,整個宰相府也會盡力保他平安,可若把你牽扯上了,事情就復雜了。” 韻之問:“不讓我出面,是怕傳出去我險些被金浩天強.暴,會害了我的名聲?” 扶意神情嚴肅:“就算傳出去,我們管不了別人的口舌,但你自己不能這么想。不能容這世道顛倒黑白,你是受害之人,任何一個女子經歷這樣的事,都應該抬起頭,好好活下去。那些作惡之人,才應該遭世人唾棄,該人人喊打,這一輩子寸步難行。” 韻之聽這話,越發有了底氣,鄭重地說:“那不就結了,萬一出了事,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去面對。” 扶意忙道:“你若站出去,那等同坐實了昨夜有沖突,但镕哥哥的目的,是讓閔延仕脫罪,撇開干系,哪怕他跑去自首,也不能算在他頭上。” “這怎么可能?”韻之擔心閔延仕的安危。 “昨晚他們已有商量,我們也要賭一賭,閔延仕不會自首。總之,讓你哥哥來應對一切變故。”扶意說,“若有人說看見你昨晚牽著狗在外面,你只管否認,下人那邊镕哥哥已經……” 但話沒說完,老太太喚道:“你們倆說半天了,什么事?” 扶意從容地回答:“商量今天要不要下場去打獵,奶奶,我不想去,韻之非要去,我不放心她。” 老太太頷首,對韻之說:“你也別去了,今次外圍關防是金東生負責,你們騎馬跑出去了,我很不放心,就在我身邊看看熱鬧吧。” 此時祝承乾和大夫人已經在門外,來向母親請安,扶意深呼吸后,恭恭敬敬地迎出來。 祝承乾剛開口問:“镕兒昨夜是否歸來?”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慌亂,不多時,祝承乾的下屬跑來,一臉震驚地說:“大人,出事了,金東生的兒子死了,臉被砸得稀爛。” 祝承乾很是震驚,與妻子對視一眼后,便隨下屬跟過去。 大夫人張望了片刻,回身見扶意安安靜靜地垂首站在一邊,冷笑道:“你倒是處驚不變。” 扶意應道:“父親和母親教過媳婦,在外要穩重,要顧著公爵府的體面。” “往后沒有人在的時候,叫我夫人。”大夫人滿心嫌惡,“一聽見你喊我母親,就恨不得撕了你的嘴,不想挨打的話,就給我聽話。” 扶意面無表情,但福了福道:“是,媳婦記下了。” 王mama在一旁冷笑:“少夫人看起來,好像不大情愿。” 大夫人打量了扶意幾眼,沒看出什么,也不愿在這里鬧出動靜,便吩咐:“告訴老太太,我在楊府的帳子里,之后會去皇后身邊,就不過來了。” “是。” “我剛才那幾句話,你是不是該去老太太跟前告狀?” 扶意躬身道:“媳婦不敢搬弄是非,請大夫人放心。” 大夫人拍拍她的肩膀:“也是,其實你心里也很膈應,母親二字何其貴重,這下兩處相安,我不必被你惡心,你也不必為難自己。” 她說罷,揚長而去,扶意默默松了口氣,她忽然意識到,大夫人其實很好對付,她不過一個毫無心機城府,只因位高權重而橫行霸道,再有些狠毒的人。 抬起頭,看向王mama的背影,她正一個勁地不知向大夫人說什么,寒光從扶意眼中掠過,她是少夫人,總不能讓一個奴才爬到頭上來。 “扶意?”見韻之從帳子里探出腦袋,擔心地問,“是不是……” 扶意上前來,推著她進去:“我們靜觀其變。” 且說金浩天昨夜就死了,卻是今早金東生來負責關防和接駕時,因找不到兒子,派人去查,才在距離營帳很遠的地方,發現了兒子的尸首。 痛哭嚎啕之余,金東生立刻就要查找殺人兇手。 然而先從金浩天身邊的手下問起,竟是無人知道公子昨夜出門。 那提供情報,告訴金浩天發現祝家姑娘跑出帳子的侍衛,原以為公子是去風流快活才一夜未歸,此刻等來了面目難辨的尸體,嚇得膽戰心慌。 深知若抖落出這件事,以金東生的脾氣,他必定也小命難保,為求活命,不敢招惹是非,他選擇了閉嘴。 如此一來,扶意和祝镕最擔心的事沒發生,直至圣駕到了圍場外,也沒傳來任何消息說是與祝家女兒有關。 當圣駕進入圍場,金東生在御前痛哭流涕,家中唯一的香火死得太慘,求皇帝做主。 嘉盛帝的反應很淡漠,表示會派人追究調查后,就宣布中秋狩獵開始,又說金東生悲痛欲絕,不宜負責關防,另調了人手來代替他。 祝镕和開疆,此番負責皇帝的安危,近身守護在皇帝身邊,大臣們朝拜時,他與閔延仕剛好正面相對。 閔延仕雖然一臉倦容,但神情安寧,與人說話依然溫和優雅,還是平日里的宰相府長孫。 祝镕安心不少,看來閔延仕不會自首,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狩獵開始,皇帝難得親自下場,但暢快淋漓的奔馳之后,還是遇到了掃興的事。 圍場的另一個方向,有人找到了帶著血污的石塊,后經仵作對比,可以判斷是用來殺害金浩天的兇器。 這一天的狩獵雖然熱鬧,可人人都在議論著金家獨子的命案,皇帝所期待發生的事,也沒有任何動靜。 篝火晚宴前,嘉盛帝單獨宣召金東生,連祝镕和開疆都規避在門外。 開疆低聲問他:“你知道什么嗎?” 祝镕心里對不起好兄弟,但為了顧全大局,不能對他說實話,搖頭道:“沒聽說。” 開疆冷聲道:“那畜生死的活該,他竟然敢對扶意動手,那天我不在,我若在一定擰下他的腦袋。” “多謝,但你別惹事。”祝镕道,“和我們不相干,我們不要多嘴,他在京中結怨無數,到處樹敵,只怕查也查不過來。” 不久后,晚宴開席,場內篝火沖天,大臣們輪番向皇帝敬酒,閔延仕隨祖父和父親前來,待退下時,他余光瞥見有人在向他指指點點。 閔延仕轉過身,那幾人立刻佯裝無事地散開,可是一走開,他又能感受到,來自背后的目光。 昨夜金浩天那些話,如同魔咒般纏繞在耳邊,他知道他們又在嘲笑自己的無能,不過是仗著宰相府的出身,閔延仕腦中嗡嗡作響,心中怒火翻騰。 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過度緊張和提防的人,反手就是一巴掌,不料卻是meimei閔初霖來找他說話,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跌出數丈遠。 他恍然醒過神,上前來攙扶,閔初霖恨得咬牙切齒:“你想干什么?” 閔夫人也趕來,斥罵兒子:“為何對你meimei動手?” 第265章 我不愿娶祝韻之 閔延仕自知理虧,沒有爭辯,而閔初霖跑來找兄長,只因女眷中有她看著不錯的姑娘,想讓哥哥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