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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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镕自己也笑了,搖頭道:“這人啊……為了哄媳婦高興,什么話都說得出來?!?/br> 彼此互相看著,深情款款,禁不住又親了一口。 剛好香櫞端著熱水進來,見狀猛地轉(zhuǎn)出去,和身后跟進來的丫鬟撞個滿懷,熱水灑了,茶盞碎了,鬧出好大的動靜。 祝镕放下簾子,獨自走出來,見香櫞臉都紅了,他也難免尷尬,本就無責(zé)備的心,只吩咐:“明日去庫房取屏風(fēng)來,要那架四折的梅蘭竹菊,送到夫人房里來?!?/br> 那之后,夫妻二人分開洗漱,香櫞和其他丫鬟來伺候小姐,趁旁人不在時,扶意愧疚地說:“對不起,往后我會小心?!?/br> 香櫞趕緊道:“您和公子新婚燕爾的,有什么可對不起的,是我習(xí)慣了過去問也不問就進門,該改的人是我,小姐別放在心上,往后我一定謹慎?!?/br> 扶意小聲問:“你都看見了?” 香櫞大大咧咧說:“不就是親個嘴兒,有什么了不……” 扶意趕緊捂著她的嘴,委屈又害羞地說:“不行說出來,記著,你什么都沒看見?!?/br> 香櫞笑得花枝亂顫,拿了梳子,小心翼翼為小姐打理青絲,看著鏡子里的小姐越來越美,她笑道:“姑爺可真疼您,一路從門外抱進來,我見路邊的人,嘴巴都長這么大,全傻眼了?!?/br> 扶意輕輕嘆:“這可不值得高興,我眼下最不愿意的,就是得罪了老爺,我不能讓他覺著,我把他兒子搶走了。” 香櫞不懂:“這怎么話說的?” 扶意苦笑道:“將來你就明白了?!?/br> “對了,小姐?!毕銠聪肫鹨患抡f,“我今天才打聽到,翠珠嫁人后,已經(jīng)有身孕了。” “都有身孕了?”扶意卻不樂觀,“她年紀還那么小?!?/br> 香櫞說:“好像一嫁過去,就懷上了。” 扶意問道:“不是家里的?” 香櫞點頭:“配到外頭去了,聽說賣身契也勾了,如今倒是自由身。” 扶意輕輕嘆:“你去打聽一下,有沒有什么法子,送幾兩銀子給她,別給她爹娘,我瞧著他們不是可靠的人?!?/br> 這一晚過后,家中大小事情都要恢復(fù)原來的規(guī)矩,隔天一清早,扶意就和丈夫一道來送大老爺上朝去,送到中門留步,之后又遇見了二叔一家和三叔父子。 男人們離去,女眷留守家中,大嫂嫂著急回去伺候婆婆照顧孩子,沒和扶意說上幾句話就走了。 扶意來問候了祖母和姑姑后,還要到興華堂向婆婆請安。 香櫞小聲嘀咕:“就不能干點別的正經(jīng)事,每天請安問候,真是累得慌?!?/br> 扶意也覺得瑣碎極了,雖然不知未來如何,可若有一日她做了婆婆,一定不為難兒媳婦天天來點卯,她要和丈夫過自在的日子,成天把孩子拴在身邊做什么。 難得的是,今天大夫人竟然沒有為難她們,由王mama交代幾句,她們就能走了。 主仆倆出來后,面面相覷,香櫞謹慎地說:“不會另外又折騰什么吧,小姐,我心里慌得很?!?/br> 扶意也想不透,唯有提防著:“我們仔細些就是了。” 回到清秋閣后,整理這三天收到的賀禮,羅列日后要謝禮的人家名單,足足忙了一上午。 府里相關(guān)各處的管事和清秋閣的下人,任憑扶意調(diào)遣,起初幾個有年紀的婆子,還想著能刁難一下少夫人,以為她也就是念書好,到底是小門戶出來的女兒,哪里能料理得起這么復(fù)雜的人情往來。 可她們忘了,扶意早就和韻之一起,在之前祝镕負傷升職時,就接觸過這些事,當(dāng)初那禮單還是扶意一筆一筆記下來的。 到如今,雖不算游刃有余,也是心里有賬一件件做得像模像樣,她沒感受到自己被刁難,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先降服了這些刁鉆的下人。 第245章 少夫人的賬 用午膳前,庫房送來了祝镕要的屏風(fēng),扶意在門前看他們小心翼翼搬進去,經(jīng)下人提醒,隔著很遠就見一行人從興華堂出來。 她站立等候,果然是大夫人出門,看衣衫打扮,不是進宮就是回娘家。 扶意迎上前來,恭恭敬敬地問候:“母親要出門?” 大夫人卻是一聽“母親”就滿腹惡心,立時無視扶意的存在,徑直離去。 縱然婆婆無禮,扶意也只能侍立路邊躬身相送,再抬起頭,能感受到來自各處的異樣目光,她知道方才那一幕,被不少下人看在眼里。 但扶意面不改色,從容走過,回到房中,香櫞已經(jīng)帶著下人將屏風(fēng)架開。 往后一進門,先見四扇梅蘭竹菊的清雅刺繡,隔著屏風(fēng),里頭的人影隱約難辨,再也不會出現(xiàn)昨晚的尷尬。 扶意不愿放棄與丈夫的親昵甜蜜,但這是她和镕哥哥之間的事,哪怕是最親近的香櫞,也不愿叫她看去。 扶意賞看著屏風(fēng)上的刺繡,不自覺地笑道:“镕哥哥有心了?!?/br> 香櫞說:“那是自然,只有您想不到的,哪有公子想不到的?!?/br> 扶意含笑:“傳午飯吧,大夫人出門去了,我不必過去請安。”見香櫞要出門,又道,“派人去內(nèi)院,告訴二姑娘,我忙停頓了,請她來坐坐?!?/br> 不多時,韻之便如一陣風(fēng)似的跑來,但上上下下打量清秋閣,撇撇嘴說:“不是原先的模樣了,我看也不必把書房做在這里,家里另找一處清凈院子,我?guī)巳ゴ驋卟贾谩!?/br> 扶意笑道:“那么這件事就托付給你,meimei們和平珒的功課不能耽誤?!?/br> 廚房送來豐盛的飯菜,時隔多日,兩姐妹再次對坐用飯,身份已有了變化,韻之不禁感慨:“活了十七個年頭,今年是發(fā)生最多事的一年,這才七個月,仿佛過了七年那么久?!?/br> 扶意說:“我還記得去年乞巧,母親為我祈禱姻緣時說的話,一轉(zhuǎn)眼,今年乞巧我在路上,也沒顧得上。” 韻之說:“那不靈,這么多年許的愿,沒有一次實現(xiàn)過,想來神仙菩薩也忙得很,我這樣出身富貴的,也不該再麻煩神仙菩薩來保佑我了?!?/br> 扶意笑道:“這樣說,才該是招人疼的呢。” 說著話,扶意拿起筷子預(yù)備吃飯,可右手手指酸疼僵硬,很不靈活。 韻之關(guān)心:“這是怎么了,磕在哪兒了?” 扶意自行揉了揉,說道:“一上午記禮單,寫了無數(shù)的字,心里又緊張,難免握筆太過用力?!?/br> 韻之搖頭道:“家里有負責(zé)做這些事的下人,你何必親力親為,你搶著做好了,他們底下可就沒好處撈了。你以為是麻煩勞累了他們,好心自己辦了,他們背過去卻要說你的不是,以為你故意斷他們的財路?!?/br> 扶意一臉嚴肅,心中雖有這樣的意識,但不自覺地就把事情辦利索,沒往深處再想一想,她道:“我給了賞賜的。” 韻之問:“給多少?” 扶意應(yīng)道:“每人一吊錢。” 韻之搖頭:“一吊錢夠他們干什么的。” 扶意覺得不可思議:“夠普通百姓家半個月的米糧,這家里普通的丫鬟,月錢還不足一兩銀子?!?/br> 韻之笑著說:“我的少夫人,這里是京城啊,你嫁的可是公爵府。” 第246章 金銀珠寶 還記得離開紀州前,爹爹與镕哥哥在書房長談,她在門外聽,聽見父親說:“我們家不富貴,扶意見過的好東西極少,金銀玉器、古玩珠寶她幾乎都不懂,怕是要在京城鬧笑話……” 那時認為爹爹多慮,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氣,此刻想來,才知爹爹說的是對的。 也許她身上沒有寒酸貧窮的氣息,是滿腹詩書給了她自信和大方,但她的確不識古董珍玩,不知京城市價。 她眼里有比金銀更具價值的東西,可是在利益至上的京城,她必須認得金銀才是。 “你不高興了嗎?”韻之放下筷子,真誠地說,“不要誤會,我不是嘲笑你的出身,我真不是?!?/br> 扶意忙道:“怎么會怪你,我的確有些不開心,因為你說到了點上。韻之,我是真的不懂,就上午整理那些賀禮,什么翡翠瑪瑙蜜蠟琥珀,若非客人自帶禮單,我一一核對謄錄,不然就該在下人面前鬧笑話了,我根本分不清?!?/br> 韻之眼珠子幽幽一轉(zhuǎn):“要不,你叫我一聲師傅,給我磕個頭,我來慢慢教你。” 扶意還真離座起身,要給祝先生行禮,嚇得韻之雙手攔著:“我的天,你是真傻還是故意慪我,我敢叫你給我磕頭,我哥非得打死我,你可真夠壞的?!?/br> 扶意便給韻之夾菜盛湯,虔誠地說:“請先生多多指教。” 韻之得意洋洋:“好說好說,你可要仔細學(xué)了,我這個先生嚴厲得很?!?/br> 那之后一下午,因大夫人不在府中,扶意不必緊張去婆婆跟前立規(guī)矩,便安安心心地跟著韻之學(xué)如何分辨珠寶玉器。 桌上、榻上乃至地毯上,鋪著無數(shù)值錢的東西,每一件分種類、分材質(zhì),用途不同、工藝不同,還各有歷史年代和出處典故。 扶意自然是聰明的,韻之教一遍,她就記得八九成,再有韻之也不懂的,便捧了去詢問老祖母和姑姑。 靖王妃對侄媳婦說:“對付下人,手里松緊的確有講究,人家來伺候咱們,也是圖口飯吃,養(yǎng)活家里人,盼著你的銀子那是人之常情。你是心善的孩子,眼里見誰都一樣,這并不是壞事。但世道既已分了尊卑,而你為尊,就不能失了尊貴。從今往后要有主子的派頭架勢,哪怕不識金玉不知市價又如何?你是主子,你說的就是對的,不要怕被人笑話,而是要讓他們都不敢笑話?!?/br> 扶意把姑母說的話,一字一句記在心里,她雖也從小有奶娘丫鬟,可那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并沒有真正御下治家的經(jīng)驗。 而她要學(xué)的又何止這些,既然在镕哥哥面前夸口,要成為能撐起三百年家業(yè)的女主人,她可不能才開始就打退堂鼓。 韻之煞有其事地說:“明兒我來考你,說錯一件就是一下手心,不想挨打的,今晚可要好好溫習(xí)功課?!?/br> 老太太嗔道:“反了你的,敢打自己的嫂嫂?” 韻之不服氣:“哪有先生打不得的學(xué)生,奶奶,我是為了您孫媳婦好?!?/br> 老太太沖著女兒直搖頭:“我常常迷糊,這丫頭是跟我長大的,還是你養(yǎng)大的,和你小時候一樣淘氣煩人?!?/br> 靖王妃摟過侄女:“您養(yǎng)的女兒這個樣子,養(yǎng)的孫女又是這個樣子,這到底是我們的不是,還是您的不是?韻兒,你說呢?” 韻之連連點頭:“反正我是奶奶養(yǎng)大的,什么都是奶奶教的?!?/br> 祖孫三代正說的高興,下人通報,二夫人和少夫人帶著孩子來請安。 老太太命領(lǐng)進來,韻之見了母親,雖不親昵,也是恭恭敬敬,還親手端了一碗茶。 二夫人吃了茶,說道:“剛好娘娘也在,二爺他交代媳婦一件事,要媳婦和母親商量。” 老太太猜想沒什么好事,示意初雪帶著meimei們和孩子,去找兩位外孫媳婦們玩耍。 嫣然很喜歡扶意,嬌滴滴地喊著言姑姑,被親姑姑責(zé)備要改口喊舅媽,小娃娃一時轉(zhuǎn)不過來,嚇得要哭了。 外頭孩童的嬌聲漸漸遠去,屋子里靜下來,不等二夫人開口,靖王妃便道:“家里的事我聽了些,您怎么還是一味地怕我二哥。怕他也罷,沒主見也罷,您總該疼自己的孩子吧?閔貴妃是什么樣的人,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只貪圖富貴裝糊涂?” 二夫人大窘,她雖是嫂子,可人家是王妃,論理連老太太在女兒跟前都沒有坐的地兒,此刻被小姑子搶白,也只能忍氣吞聲地聽著。 “不要說那些事了?!崩咸驍嗯畠旱脑?,“過去的事,不必再提,你來有什么事商量?” 二夫人眼圈兒也紅了,忍耐下后,說道:“二爺要媳婦與您商量,镕兒的婚事之后,是不是該給韻之張羅。您別誤會以為我們夫妻倆又要插手女兒的婚事,只是怕您疼孩子,一味想留在身邊,一晃眼把孩子的年歲耽誤大了。” 靖王妃問:“韻之多大了?” 二夫人忙道:“十七了,和侄媳婦一樣大。如今镕兒成了親,弟妹她分娩后,必然要給平理張羅婚事,平理和韻之一年里生的,您說這韻之不先嫁,平理怎么娶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