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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118節

第118節

    言夫人嗔怒:“不怪人家說讀書人酸,就你最酸,連自己女婿都酸,再不許這樣嚇唬孩子,這樣好的孩子,愛也愛不過來?!?/br>
    對著祝镕便是柔聲細語:“镕兒別跪著了,膝蓋疼,坐著把醒酒湯喝了?!?/br>
    言景山早有察覺,女婿像是上輩子就已經在這家里,連他都能和祝镕自在說話,毫無顧忌。

    “你一來,連你岳母都機靈了。”言景山說著,問妻子,“你剛才,怎么那么會接話,還提醒一下他們,是全紀州城都知道的事?!?/br>
    言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但說:“孩子們就要走了,家里若能太平,他們才能安心在京城不是?扶意總怪我沒出息,我不能再讓女兒失望?!?/br>
    祝镕在一旁喝醒酒湯,岳父岳母說這些話,也不避開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家人。

    雖然在京城,有祖母細心呵護,有兄弟姐妹和睦友愛,他自認這輩子并沒什么缺失,如今才明白,他以為的沒有缺失,只是因為從不曾擁有過。

    言景山掰著手指算了算,女兒在家只剩下三個整日,很是不舍,對妻子道:“孩子難得來紀州,明日你帶著镕兒出去逛逛?!?/br>
    夫人笑道:“不如把閨女也帶上,越是人多的地方,他們只要規規矩矩的,都是皇上賜婚的人了,還有什么可避諱的。”

    如此,隔天清早,言夫人便歡歡喜喜帶著女兒女婿出門逛去,連早飯也沒吃上,要讓祝镕嘗嘗紀州城的早點。

    同是這一天,言景岳悄悄離開書院,去找他的幾個朋友商量相談。

    到這地步了,人家都實言相勸,眼下不論真假,等同是給了他們夫妻母子臺階下,趕緊把老娘接走,從此別再欺負弟弟弟妹一家人,下半輩子還能得太平日子過。

    若不然,侄女一旦發了狠,怕是他們一家子,將來連怎么死都不知道。

    言景岳深知扶意那孩子是下得了狠心的,嚇得不輕,著急忙慌地跑回來,一定要接老娘回家里去。

    第220章 恰恰是你先賦予了我

    繁華熱鬧的紀州,如香櫞所說,并不比京城差,也許少了那么一些天家貴氣,畢竟是邊境之城。

    也正因身處邊塞,鄰國友邦的風土人情,在這里融合交匯,比起一板一眼的京城人士,紀州人更熱情好客,大方開朗。

    逛了一上午,言夫人又給女兒添了好些東西,趁著母親給他女婿選料子,扶意悄悄問奶娘:“我娘的銀子,從哪兒來的?她到底在外頭,放了多少利錢?我這幾個月寄回來的銀子,也不夠她這些天花銷的?!?/br>
    奶娘笑著說:“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夫人早就收手不干,說是提心吊膽,怕被老爺發現,怕挨罵。其實老爺開書院,每年流水并不少,只是家里那個太霸道,總拿去貼補大兒子,夫人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藏了些錢,備著給您張羅婚事用。自然,到底二十年了,她有她的活法,看著受欺負,自己也是有主意的?!?/br>
    “往后不必這么辛苦?!狈鲆鈱δ棠镎f,“她要是再扣扣索索省吃儉用,您就找人給我寫信告狀,您跟著我娘苦了一輩子,也該讓我孝敬孝敬您?!?/br>
    奶娘眉開眼笑:“有我在呢,小姐放心?!?/br>
    此刻聽見布莊掌柜的笑聲:“您這是要把姑爺一年四季的衣裳都備齊全了?”

    言夫人說:“別打岔,給我算算,我買這么多料子,給便宜一些?!?/br>
    祝镕在一旁,幫著岳母提東西,像親兒子似的,絲毫不見外。

    奶娘對扶意道:“夫人是要備下姑爺的衣裳留在家里,隨時預備你們回來小住。小姐啊,我知道離得那么遠,回來一趟不容易,可您若能夠,還請常?;貋砜纯蠢蠣敺蛉恕!?/br>
    扶意說:“這是自然,即便我一時想不到,镕哥哥也會催著我回來?!?/br>
    一行人在布莊忙完,便來酒樓用午飯,言夫人怕店家用料不新鮮,非要親自去后廚看一眼,奶娘和香櫞很有眼色地跟著走,扶意翻看著母親買的東西,回過神,才發現就自己和镕哥哥在雅間里。

    “看著我做什么?”扶意嗔道,“這可是在外頭?!?/br>
    “同一屋檐下住著,也不能好好看你。”祝镕道,“反比在京城時,更想念了。”

    扶意說:“這些話,是開疆教你的?”

    祝镕搖頭:“他現在自顧不暇,哪有心思來做我的軍師?!?/br>
    本是甜甜蜜蜜的玩笑,但扶意想到前天夜里的事,便鄭重地道歉:“镕哥哥,讓你見到我家那些丑陋的嘴臉,實在對不住?!?/br>
    祝镕卻說:“父親并不把他們當做家人,他說早就分家了?!?/br>
    扶意愣了愣:“我爹說的?”

    祝镕點頭:“父親要我別放在心上,我本就不在乎,倒是心疼魏爺爺?!?/br>
    扶意嘆:“難怪我爹最近很不一樣,為了我也好,為了我娘或是他自己也罷,果然想明白了,難道一輩子,窩囊地活著么?!?/br>
    祝镕好生道:“公爵府里的麻煩,只多不少,你若要對我道歉,我可就沒立足之地了。扶意,我不放在心上,你更不要放在心上?!?/br>
    扶意溫柔含笑:“見了你,我心里就踏實了,但話說回來,還是很不甘心。結果我自己并沒能做什么,若非你來了,我沒有底氣也沒有手腕,除了一走了之,根本沒法子對付他們。就連你我的事,我也只是一味地等你,等你披荊斬棘、排除萬難,千里迢迢來娶我。镕哥哥,我心里越踏實,卻越感到自己無能,我甚至連自己的事,也做不了主,以為明朗的將來,忽然又什么都看不清了。”

    隔著桌子,祝镕捧過扶意的手,暖暖地捂在掌心里:“家里的事,主意都是你想的,沒有你的計劃,我一時半刻也幫不了你。至于你我,若沒有你在等著我,縱然排除萬難,我又該去哪里找你?所有的一切,在你眼中我賦予你的,恰恰是你先賦予了我?!?/br>
    扶意赧然笑道:“一陣子不見,三公子越發會哄人。”

    祝镕卻說:“日日夜夜的思念,都在這些話里。”

    扶意心內動容,眸光盈盈道:“我也想你,每天都想,镕哥哥,我們不會再分開了是不是?”

    第221章 送瘟神

    往后不論回紀州的路,還是去京城,我一定陪在你身邊?!弊iF道,“我去哪兒,未必能帶上你,但你去哪兒,我一定相隨?!?/br>
    扶意笑道:“倘若我也要跟隨你呢。”

    祝镕說:“哪里都成,但出征上戰場,我不能帶著你,不能讓你身犯險境?!?/br>
    扶意深知心上人的志向,還有他為國為民的心,禁軍府只是一時之地。

    “我時時刻刻都愿意等你,但不要總讓我等待,你在的地方,就沒有險境,我什么都不怕。”扶意說,“我放不下爹娘,不敢說生死與共的話,但愿長長久久,與子同老?!?/br>
    祝镕捧起扶意的手,輕輕在指尖一吻,扶意害羞得紅了臉,那癢癢的甜蜜,順著指尖直往心里鉆。

    “但求長長久久。”祝镕道,“富貴榮華、功名利祿,皆是身外之物?!?/br>
    忽聽得門外重重腳步聲傳來,還有香櫞的嚷嚷,像是故意給屋里的人信號,祝镕又趕緊親了一口,才放開了扶意的手。

    言夫人進門,見倆孩子規規矩矩坐著,但女兒雙頰嫣紅,便知他們不是看起來這樣老實。

    她干咳一聲,和奶娘對視一笑,坐下對女婿道:“立時就上菜,餓壞了吧?!?/br>
    扶意依偎著母親,沒再抬頭看镕哥哥,光聽香櫞嘰嘰喳喳說京城酒樓的事,說她們去了那么久,只在清明節出門逛過一回。

    飯后,言夫人又去見了隨行的祝家下人和兩位mama,送來瓜果糕點,與他們客客氣氣地閑話家常。

    雖然女婿正式登門那日家里有紅包打賞,但比不得京城那些主子們出手闊綽,言夫人想著禮多人不怪,大宅門里如何與下人相處,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她多些客氣,對女兒有好處。

    自然能跟著來的,都是祝家老太太精心挑選,忠厚本分之人,如今見親家夫人如此客氣,都明白了少夫人的好人緣,是受了誰的影響。

    香櫞惦記著清秋閣里的人,問起她們怎么樣,才知道翠珠被她爹娘帶走嫁了人,因此回家的路上,一直悶悶不樂。

    扶意便哄她說:“等我們到了京城,就讓她爹娘把人找回來,只要翠珠還愿意留在我們身邊,我就留下她。自然若是她有了夫家照顧,不必再端茶遞水伺候人,我們也不能強求?!?/br>
    香櫞這才好些,說她知道翠珠,一定不愿隨隨便便嫁人,但愿她爹娘,能給謀個好人家。

    翠珠的遭遇,也不禁讓扶意想到自己,固然她與镕哥哥兩情相悅,得到心上人不惜千辛萬苦也要周全他們的情意,可自己終究是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這世道的女子,想要真正左右自己的命運,想要真正為自己做主,還是差得太遠太遠。

    就婚姻而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依然是鐵律,倘若不是爹爹堅決反對老妖怪將她嫁給那秀才鰥夫,她自己連對簿公堂的資格都沒有。就算她逃跑反抗,一旦老祖母簽下婚書,且爹娘不反對,她就算是嫁了人的。

    “意兒,想什么,是不是累了?”言夫人見女兒出神,問道,“還是著涼了?”

    家里的驢車小小的,扶意和娘擠在一會兒轉不過身,倒也親昵。

    她搖了搖頭,把腦袋靠在母親肩膀上,撒嬌似的說:“一天又過去了,我是舍不得和娘分開?!?/br>
    言夫人說:“你上回剛走那幾天,我和你爹爹心里像是缺了一塊,兩個人都魂不守舍的,但后來也就習慣了,日子照舊過。彼此便是明白,閨女早晚要出嫁,將來就是我們兩口子作伴。說心里話,娘舍不得你,但知道姑爺好,知道親家好,也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比起你出嫁的不舍,娘心里高興,高興得做夢都在笑?!?/br>
    扶意軟綿綿說:“娘已經偏心镕哥哥,如今連夾菜也挑好的都給他?!?/br>
    言夫人笑道:“你去了親家老太太跟前,不也一樣,往后老太太眼里只有孫媳婦?!?/br>
    母女倆說著體己話,很快就回到家中,祝镕來攙扶岳母和扶意下車,見門里忙忙碌碌,下人趕來要拉走驢車去裝東西。

    “出什么事了?”言夫人問。

    “大老爺要接老夫人過去?!蔽籂敔斝χf,“正搬東西,今天就走?!?/br>
    言夫人匆匆回到后院,見好幾口箱子在屋檐下,婆婆屋子里幾乎已經搬空了。

    “弟妹啊,辛苦你照顧母親二十年,往后就交給我們吧?!狈鲆獾牟讣傩市实卣f著,“大后天侄女就出門了,我們不能耽誤正經事,因此今天就把東西都搬走,你不用忙,都搬得差不多了?!?/br>
    但見婆婆從門里走出來,毫不客氣地對兒媳婦說:“你心里偷笑呢吧?稱心如意,你得逞了,有了個女婿,真是了不得?!?/br>
    祝镕在前院沒進來,扶意跟在母親身后,聽得清清楚楚。

    偏偏言夫人善良又心軟,雖不至于挽留婆婆,但也回房包了一條新棉花褥子和厚棉衣送來,說是給婆婆過冬御寒用。

    哪里知道女兒借口給她父親送茶,來到書房,一杯茶端給爹爹,一杯茶端給镕哥哥,趁著父親不留神,塞了紙條在祝镕手里。

    祝镕避開岳父后,看了那紙條,明白了扶意心中的隱憂。

    日落黃昏時,言景岳帶著老娘妻子和女兒,灰溜溜地就要走,祝镕趕來攔下說:“大伯這會兒走,天黑路上遇不見什么人,不如待明天,穿過鬧市街巷,大大方方地走?!?/br>
    眾人面面相覷,祝镕一臉真誠地說:“為了舅兄的前程考慮,該讓紀州人知道,往后老太太不住在書院,從此由伯父和舅兄奉養,他日舅兄趕考,也不怕遭同場考生排擠。”

    言景岳覺得有道理,他這摸黑回去,沒人見著,他還怎么給自己和兒子立好名聲,外人只當老娘還在書院,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老夫人眉頭緊蹙,滿腹懷疑地瞪著祝镕,可眼下已經由不得她做主,只能留下再多住一晚。

    言夫人很用心地張羅了晚飯,對于婆婆即將離開這個家,卻沒有太多歡喜興奮。

    深知婆婆的惡毒難纏,認為他們只是暫時做做樣子給祝镕看,待女婿一走,必定故態復萌,又回到這里來作威作福。

    她不愿高興得太早,不愿之后遭婆婆變本加厲的打擊報復。

    可這一切,女兒女婿都替她想到了,祝镕借口為了言效廷的前程,實則是要讓全紀州人知道,言家老夫人從此回大兒子家。但顯然,輿論無法真正約束這母子幾人,不然老妖怪也不能欺負兒媳婦二十年。

    因此夜半三更,祝镕親自來,言老夫人睜開眼,赫然見高高大大的人站在面前時,嚇得呆若木雞。待她醒過神要喊叫,祝镕便道:“祖母不必驚慌,是您孫女婿。”

    “你想干什么?”老夫人不自覺地往角落里躲,“你怎么跑進來的,虧你還是公侯世家的子弟,有沒有點規矩?”

    祝镕淡淡地說:“有些話,不得不親口叮囑您,為了讓您印象深刻,只有這個時辰說最合適?!?/br>
    老夫人緊緊抓著被子:“你這小畜生,你……”

    祝镕冷聲道:“明日走出書院的門,就再也不要回來,沒有什么事,是您大兒子和媳婦不能解決的,因此也不能用任何理由召喚我娘去你那邊。自然了,她主動來孝敬探望,我不怪你,你死了她守靈送終,也是道理。”

    老夫人咽了咽唾沫,強硬地說:“你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你算什么東西,有本事你別走,守著你那短命的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