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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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無舟隱匿在床頂,聽著黑衣人的對話就已經(jīng)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這話里仿佛還牽扯了其他的事。 再看著那黑衣人的手靠近了陸宓的時候,霍無舟的目光如箭一般狠厲的盯著那只手。那黑衣人還沒探到陸宓的鼻息,就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一股子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嚇得立刻就縮回了手。 后頭的黑衣人察覺到他的動作,頭也沒回的問:“怎么樣?” 靠近床的那個黑衣人像是膽子小,他不敢再去探一次朝陽郡主的脈搏,便有些支支吾吾的說,“是,是昏迷了沒錯。” 后頭的黑衣人聽出了他聲音語氣的不對勁,立刻上前來,中間的黑衣人就立刻補上了他剛剛位置。那黑衣人老大直接一把推開了黑衣人小弟,身手去探朝陽郡主的鼻息,確認是昏迷了沒錯。 “走。” 黑衣人老大下令,他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那黑衣人小弟有些震驚自家老大的cao作,愣愣的問道:“老大,萬一她是裝的怎么辦?” 那黑衣人老大直接回頭,冷笑了一聲:“只讓我們看她是不是真的昏迷,何必多此一舉。你要真的殺了她,從此以后就會惹來天涯海角的追殺。快走。” 這一波黑衣人來得快也去得快,可接下來的這一波人,來勢洶洶,更是十分囂張直接殺入了院子里。 第二波黑衣人人數(shù)眾多,即便是院子里有人阻擋,可還是攔不住有人直接殺到了陸宓的房間。 有人提刀直接闖進了陸宓的房間,目標也很明確——直奔床上的陸宓!不管是生是死,直接一刀就要砍下去! 霍無舟怎么能忍! 直接從床頂飛身而下,踹飛了那人! 那人仿佛沒有想到這屋子里都中了迷香居然還有人能行動,當下捂著胸口,喊道:“屋里有人!” 這一喊,便又沖進來了幾個人,提刀而至,刀上滴血! 這會進來的人完全不管屋里的人是不是昏迷了,直接就要砍人!絳雪和丹鶴這時候哪里還能裝暈,兩人紛紛一躍而起,跟黑衣刺客打斗起來。 當中有個刺客,看到了外間昏睡的次妃,立刻就提刀沖了過去! 絳雪擋住了左邊的一刀,一劍捅了過去。她回頭看了一眼,瞠目欲裂:“娘娘!” 絳雪此刻距離長塌還有一個桌子的距離,當即就要沖過去保護次妃,可是刺客好像知道絳雪要做什么,又來了兩個人擋住了絳雪的去路! 而丹鶴和霍無舟兩人守在陸宓的床邊打斗,也沒有來得及過來! 絳雪咬著牙一劍劈了兩個人,眼看來不及,絳雪一劍凌空刺了過去,可那黑衣刺客的刀更快!在絳雪出劍之前就已經(jīng)落了下去! 丹鶴騰出手來,越過屏風就看到刺客的刀要落在次妃的身上了! “次妃娘娘!”丹鶴只來得及喊了一聲! 原以為次妃要殞命在黑衣刺客的刀下,卻沒有想到次妃翻身一滾,叫那刺客的刀落了空! 次妃這個利落的動作,不僅讓絳雪和丹鶴一愣,還讓那個刺客也愣住了! 這個福親王府的次妃娘娘居然有如此利落的伸手?難道是深藏不漏的高手嗎? 刺客就發(fā)愣這么一瞬間,次妃已經(jīng)奪過了那刺客的刀,一刀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 絳雪和丹鶴還在發(fā)愣,次妃卻是快言快語:“還愣著作什么!” 次妃一語驚醒兩人,丹鶴直接取代了次妃的位置,在外間與絳雪并肩作戰(zhàn)。次妃扔了刀,匆匆走到內(nèi)室去,看到霍無舟站在陸宓的床前。 “可有恙?” 次妃擔憂的看向陸宓,快步走了過去。 霍無舟搖頭,言簡意賅:“無礙。” 而對于剛剛次妃露的一手,霍無舟并沒有太多的驚訝之情。這位次妃娘娘在家族覆滅之前,也是武將之女,會寫拳腳功夫十分正常。只不過這么多年來,福親王府也并沒有需要次妃展露拳腳的地方,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次妃也是一個練家子。 可霍無舟在飛翎衛(wèi),消息靈通,他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外頭的廝殺在加入了飛翎衛(wèi)之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飛鸞拎著長劍沖了進來,看到一地的尸體,猛然一跳,而下一瞬在看到丹鶴安然無恙的時候,心中竟然松了一口氣。 丹鶴無知無覺,看到飛鸞沖了進來,便問道:“外面都解決了嗎?” 飛鸞點點頭,走到屏風前,說道:“大人,屬下幸不辱命。” 霍無舟從屏風后走了出來,他的衣服上沾了血跡,又冷漠至極,看起來猶如地獄修羅般。他只看了飛鸞一眼,便叫飛鸞覺得遍體生寒。 “外面如何。”霍無舟問。 飛鸞道:“外頭霜石已經(jīng)解決,抓住了三個活口。屬下和青鸞也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 “把那三個人帶到典獄司,我親自來審。” 霍無舟看了飛鸞一眼,說道:“把事情清理干凈,今夜的事不要泄露出去。” “是,屬下遵命。”飛鸞領(lǐng)了霍無舟的命令立刻就出去。 霍無舟即刻轉(zhuǎn)身再度走進內(nèi)室,看了次妃一眼,說道:“此處不適合再養(yǎng)病,娘娘可知道去哪比較好。” 次妃看了一眼這滿地的尸體,也的確是不適合。她想了下,道:“去望西樓,宓兒也時常在望西樓留宿。” 望西樓就是福親王府那座最高的樓,陸宓也十分喜歡在望西樓住上幾日。 霍無舟看了一眼自己的外衣上沾了血跡,便直接脫掉了外衣,取來了陸宓的狐裘披風把她整個人裹住,抱了起來,對次妃說道:“煩請娘娘帶路。” 次妃點頭,帶著霍無舟走了出來。 丹鶴和絳雪兩人見狀,連忙上前:“霍大人……” “去望西樓,此處不適合她再修養(yǎng)。” 霍無舟看都不看兩人一眼,跟著次妃往望西樓的方向走去。 要不就是說飛翎衛(wèi)辦事速度快呢,這會兒霍無舟抱著昏迷的小郡主出來的時候,院子里的尸體已經(jīng)被清理掉了,只剩下一些血跡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霍無舟目不斜視,直接抱著昏迷的小郡主進了望西樓。 直到他把人放下的時候,心中才倍感難過。 她本就體弱,如今這么一中毒,他方才抱著她,竟然覺得輕了許多,整個人都格外的瘦弱了。 看著還在昏迷的心上人,霍無舟覺得自己仿佛魂無歸所。而次妃看著霍無舟和陸宓,便默默的走了出去。 霍無舟拿起陸宓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苦笑著說道:“若是你還不醒過來,長安的桃花都要開盡了。你說想去看桃花的……” “沁兒等你帶她去跑馬呢,春日沒多久了,別等到艷陽高照,你又該說日頭太曬了……” “圣人跟我說賜給你一座郡主府,已經(jīng)選好址了,就在福親王府和衛(wèi)國公府中間。將來就是我們的家了,還沒去看一看呢……” 霍無舟一件事一件事的說,說到最后幾乎已經(jīng)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埋首在陸宓的掌心,他甚至恨不能中毒的人是他自己才好。始終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竟沒有保護好她…… “宓兒,求你了,快醒過來好不好。” “我?guī)闳タ刺一ǎ瑥娜粘龅饺章洹!?/br> 陸宓雖然在昏迷,可是她隱約能察覺到自己掌心仿佛是被什么燙了一下,讓她在昏迷中也皺著眉頭。 霍無舟從不輕易流露自己的情感,可今日他卻為一個女子落了淚。在他落淚的那一瞬間,霍無舟清晰無比的認識到眼前這個人已經(jīng)長在自己心里,生根發(fā)芽,如蔓藤一般,和他的血脈纏繞在一起。 至此以后,陸宓就是霍無舟的逆鱗,誰人都不可觸碰,也是他的軟肋。 到底是深夜,霍無舟并不打算久留。他俯身,緩緩的在陸宓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我霍無舟此生,有你足矣。” 起身,毫不留戀的走了出去。 在日出之前,他必定要把這件事的幕后真兇揪出來。 不論是誰,不、死、不、休。 第85章 豌豆黃 典獄司,是一個傳說中被稱作人間地獄的地方。從前犯了錯的人進去了,就沒有出來過的。 而直接掌管典獄司的人就是飛翎衛(wèi),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組織,一個令人心生恐懼的地方,這兩者結(jié)合起來,不就是某些人的人間地獄嗎? 夜襲福親王府的第二波刺客被飛翎衛(wèi)千戶霜石抓住了三個活口,分別關(guān)押在了三個牢房里。牢房是那種四面四面都是墻壁,只有一面墻開了一扇鐵門,鐵門上有一個欄桿欄著、約莫人臉大小的口子。里頭沒有刑具,沒有床榻,沒有桌椅,什么東西都沒有,干干凈凈的。 被關(guān)進來了之后,根本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唯一的光亮僅僅是那個小口子透過來絲絲的微光,若隱若現(xiàn)。無形中,就增添了一絲恐怖的氣氛。 三個刺客起初被關(guān)進來的時候,心中絲毫不慌,可是當時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只剩下回聲與自己相伴的時候,就有人崩潰了。 霍無舟此刻坐在刑訊堂的上首,聽著底下人傳來的話時正在喝茶,慢條斯理的拂開了茶葉,“再等三刻。” “是。” 來人抱拳領(lǐng)命而去。 這會兒飛鸞跟在霍無舟,青鸞和霜石留在了福親王府,護衛(wèi)郡主的安全。 霍無舟看了飛鸞一眼,薄唇輕啟:“說說你的情況。” 飛鸞立刻向霍無舟匯報了情況…… · 一個時辰前,飛鸞夜探清河郡王府,而青鸞則是去了原來的五公主、如今庶民陸瑢的府上。 陸瑢府上如何先不說,清河郡王府上的防衛(wèi)可以說是十分縝密了,即便是入夜也有人在來回的巡邏。 飛鸞身為飛翎衛(wèi)的鎮(zhèn)撫使,也是見過不少大陣仗的人。皇宮里的布防,已經(jīng)是十分嚴謹縝密,而福親王府的布防是看起來沒什么,但實際上隱藏的暗哨十分之多。 皇宮和王府這樣的布防,飛鸞都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可是清河郡王府不具備擁有親兵的條件,況且清河郡王才到長安不久,這種嚴防死守的感覺讓人覺得很是奇怪。 飛翎衛(wèi)作為當朝最厲害,且直屬帝王的機構(gòu),自然是對滿長安的房屋都十分了解。在夜探清河郡王府之前,就摸清楚了清河郡王府的布局,自然也是摸清楚了那位寧禾縣主秦鴦所在的位置。 今晚的月色并不明顯,飛鸞得以藏身,繞著清河郡王府外頭,直接選中了秦鴦所在的院落。 剛一落地,飛鸞就把自己隱藏起來了,他發(fā)現(xiàn)秦鴦院子里的巡邏護衛(wèi)是清河郡王府里最為縝密的地方。飛鸞皺皺眉,當下心中已經(jīng)有了八成的判斷,若不是做賊心虛又何必尋這樣多的人來保護自己呢。 可清河郡王府來巡邏的人也不過是府上的家丁,根本就不是飛鸞的對手。飛鸞便很快就溜到了秦鴦的房間門口,正當飛鸞還在想要如何進去的時候,秦鴦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是一個婢女出來了。 顧不上許多,飛鸞一個閃身就直接閃進了房間。他的動作很快,快到讓那個婢女回頭的時候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婢女左看右看,沒看到什么,又招來巡邏的家丁讓他們仔細著點,這才進入了房間。 而飛鸞已進入房間就直接飛身上了房梁上去,屋內(nèi)的秦鴦主仆二人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屋子里多了一個人。 這個時間點已經(jīng)是深夜了,可秦鴦卻還穿戴整齊,并沒有休息。 見到婢女進來了,秦鴦這才從梳妝鏡前轉(zhuǎn)過身來,一如既往的端莊模樣:“外頭如何?” “請縣主放心,外頭家丁在巡邏,不敢放松警惕。” 婢女回了秦鴦的話,可秦鴦的神色卻并沒有放松。 秦鴦似乎還有心事,皺著眉頭說道:“什么時辰了?” 婢女低聲回話:“丑時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