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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古代好男人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第67章

    沈清和程萱回家的時候,程侯爺和林氏就站在門口送他們,他們已經走出很遠了,林氏還在那里癡癡地望著,程侯爺說一句“回吧”,林氏口中應著,只是腳下卻不挪步,嘴中柔聲說道:“沈清這孩子多好啊,剛剛說的那些話我聽了都感動的不行,真是上天保佑,讓咱們家萱萱找了這么一個好夫婿,以后我得多給菩薩上上香。”

    程侯爺已經開始往回走了,林氏快走幾步,胳膊一伸就挽上了程侯爺的手臂,程侯爺一雙眼睛頓時瞪地老大,林氏撲哧一聲笑出來,輕聲道:“我今個高興,咱也挽一回。”

    林氏在人前一直都是端莊矜持的侯夫人,什么時候會露出如此的小女兒情態呢,可見她今天是真高興,她為女兒高興,也為自己高興,他家侯爺也是個好夫婿呢,這么多年就守著自己一個人,連當初老太太作妖非要給他納妾的時候,也是沒有猶豫就給推了,林氏越想越開心,臉上的笑意跟今天的陽光一樣燦爛。

    程侯爺看著林氏跟傻了一樣,揶揄道:“還高興啊,我都懷疑咱家風水有問題,怎么一辦宴會就出事啊,上次是一個大男人裸奔,這次是兩個潑婦打架,真是愁的慌。”

    “這有什么好愁的”,林氏很是看得開:“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多正常啊。”

    “嗬,你還挺有意境。”

    “那是,我可是程侯爺的夫人呢。”

    “夫人”,程侯爺輕輕品著這兩個字,只覺得唇舌之間都是甜的,他看一眼林氏,眼帶笑意,慢慢地握緊了她的手。

    ……

    馬車里,程萱正靠在沈清肩上,沈清柔聲問她:“累嗎?要不要睡一會兒?到家了我叫你。”

    “不累”,程萱的眼睛紅紅的,那是剛剛哭過的痕跡,她悶聲問道:“寧玉如今怎么變成這樣了呢?我記得她以前挺好一姑娘啊。”

    “我不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樣子的,我只知道,一個人若是積攢了太多的怨氣的話,遲早有一天會爆發的。”

    “她回家以后會怎么樣?”程萱抬頭問沈清。

    “估計沒有什么好果子吃吧,她夫君陳琪是挺嚴厲的一個人”,沈清把程萱抱在懷里:“你還有空想別人家的事,不傷心了?”

    “不傷心了”,程萱此時倒是豁達的很:“一切隨緣吧,想那么多也沒用。”

    “就是,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或許就是我不行呢?”沈清坦然說出這句話。

    “你怎么可能不行,你那么厲害”,程萱剛說出這句話,立馬意識到不對,一頭扎進沈清懷里,兩個耳朵尖兒跟上好的紅瑪瑙一樣透著胭脂色,而沈清呢?沈清在想:這丫頭剛剛說的,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吧?應該就是吧,于是沈清好得意啊,得瑟道:“今晚要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厲害。”

    沈清這邊是一路歡快的回去了,一回到家就聽說陳府來人了,沈清心道陳琪好快的速度,來人是陳府的大管家,帶著重禮,態度恭謹言辭懇切:“大人聽聞此事之后很是惱怒自責,但因職務在身,今日不便前來,他日必定登門拜訪,以示歉意。”

    沈清與陳琪并不熟識,兩人雖都是太子的人,但陳琪原先是臥底來著,自是不會跟沈清有太多交集,而之后兩人也只是見面打一個招呼,并不深交,但沈清卻知道陳琪是一個聰明人,不然也不能只靠著自己就爬到如今這個位置,今天的做法也很是妥帖,為人謹慎行動迅速,此人不可小覷啊。

    三天之后陳琪真的向沈清下了拜帖,這天沈清正在家等著呢,就聽到宮里敲起了喪鐘,一聲,二聲,三聲……到后來沈清都不數了,因為鐘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著,沈清便知道,崇德帝駕崩了,這陳琪估計也來不了了。

    崇德帝的身子能拖到今天已實屬不易,眾人心中早有準備,再加上太子已當政多日,因此宮中忙而不亂,有序地處理著喪事,而國不可一日無君,在眾位大臣的再三懇求之下,傅修也終于登上了皇位,成了大渝朝的第六位皇帝。

    一個新的篇章開啟了。

    傅修當上皇帝以后很忙,忙著收攏人心,忙著集中權利,忙著封賞后宮,忙著收拾先帝晚年留下的爛攤子,沈清跟著也是做不完的事,時日匆匆而過,一轉眼間,就到了三月桃花盛開的時候。

    這天早上散朝之后,沈清走的格外快,他覺得自己都要餓昏了,天不亮就來上早朝,結果朝中那些大臣又絮絮叨叨個沒完,說件簡單的事情也要引經據典,害的他一個大小伙子差點兒受不住,所以這一下朝就急著往回走。

    沈清還沒走幾步呢,就感覺到后面有人拉扯自己,沈清腳下不停,回頭一看原來是季白,如今天還不熱呢,他就一腦門子的汗,沈清隨口說道:“哎呦,季大哥,你不是才三十多歲嘛,怎么就虛成這樣了?”

    季白瞪沈清一樣:“你還有空在這開玩笑呢,寧簡那死小子昨天晚上出事了。”

    沈清腳步一頓,面色認真起來:“出什么事了?”

    “唉”,季白對插著袖子,愁眉苦臉道:“你也知道,寧簡這小子也就一身功夫好點,性格上說好聽點叫大大咧咧,說難聽點叫沒有腦子,以前皇上潛邸之時,他還收斂點,如今眼瞅著皇上登基了,心就飄起來了,再加上周圍人有心捧著他,這小子就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昨天晚上竟然被人抓住在家飲宴”,季白的眉頭直皺成了一個疙瘩:“這是什么時候,這是先帝孝期啊,這小子就敢呼朋喚友的開宴會,還倒霉催的讓人給逮住了,皇上如今還不知道,知道了不定怎么惱呢?”

    沈清一聽也覺得這是個麻煩事,寧簡是皇上最早一批的跟隨者,忠心耿耿,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一旦被人參一本,皇上怎么處理呢?處理輕了,是對先皇不敬,可處理重了,未免讓跟隨之人心寒......

    “嚴重不嚴重啊?”沈清還想著若是情節不重的話,就打那廝幾板子唄,反正那貨皮糙rou厚的。

    季白老臉一皺,語氣沖的很:“怎么不嚴重,聽說被人發現的時候,滿屋子的荒唐情景靡靡之音,真真是傷風敗俗。”

    沈清也有點發愁:“走吧,去他家看看吧,不過我覺得這事既然你都知道了,估計知道的人也不少了,與其瞞著掖著,不如讓寧簡主動認罪吧,這樣還能網開一面,懲罰是少不了的,不過也讓他吃個教訓,省得以后做事不過腦子。”

    “只能這么辦了”,季白揣著袖子往前走著,越想越生氣:“真是個豬腦子,非要現在去灌那馬尿,不喝能死啊。”

    季白以往多儒雅的性子,如今都開始罵臟話了,可見是真氣著了,沈清也明白此中原因,如今并不僅僅是先帝孝期,還是新帝收攏權利的關鍵時候,皇帝看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可也不好干啊,剛坐上那把椅子,君臣之間自是要較量一番的,不是東風壓西風,就是西風壓東風,端看誰棋高一著了,這其實是在爭奪權利,皇帝贏了,以后下面的人就好管了,皇帝要是慫了,也要被大臣壓一頭,如今皇帝的嫡系人馬出了問題,可真是又丟人又壞事啊。

    寧簡住在原來四皇子府的隔壁,一個三進的跨院,他如今頭上只有一個少詹事的頭銜,是傅修暫時賜給他的,還想著以后穩定了就給個實權官職,沒想到如今竟然出了這樣的事,估計寧簡以后的前途要大大受限了。

    迎接沈清季白的是寧簡的夫人范氏,范氏是典型的北方女子,個子高挑體型健壯,身上帶著灑落之氣,此時見了沈清季白兩人也很是客氣:“我家那口子做錯了事,還勞你們來看他,真是不好意思。”

    “嫂夫人客氣了”,沈清問道:“寧簡現在怎么樣?”

    “哎”,范氏嘆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昨天一晚上沒睡,如今正在屋里窩著呢。”

    沈清季白一進到屋里,寧簡就跟見到救星一樣:“你們可來了,今□□堂之上有沒有人參我?”

    沈清季白對視一眼,季白道:“你放心,今天沒有人參你”,寧簡剛松一口氣,就聽到季白接著說道:“不過那些御使也該在家寫奏折了,估計就是明天的事了。”

    “哎呀”,寧簡往椅子上一坐,兩手抱著頭,聲音沉悶:“我昨天真是想叉了,我就想著幾個朋友在一起吃吃飯就好,然后就喝了點酒,一喝酒事情就不受控制了,我都不知道他們還喚了雅妓來……我,我真是悔死了。”

    沈清也覺得寧簡這次是玩大了,只是眼下當務之急是怎么解決此事,就對著寧簡道:“我跟季大哥商量過了,此事你最好能主動認錯,我們也好給你說情。”

    “怎么認錯?”寧簡抬起頭,目露希冀。

    沈清坐到他對面:“可效仿古代負荊請罪,最好跪到御書房門口,態度越誠懇越好,一來皇上能消了氣,二來我們也有了為你求情的說法。”

    寧簡看著沈清,滿眼不可置信,手指著他大聲嚷嚷道:“你就是這樣當兄弟的,眼睜睜看著我去丟人,我出丑了你就高興了?”

    “你發什么瘋?”季白指著寧簡就罵開了:“你自己犯下了混事,我們在這邊想著幫你怎么解決,結果你就是這樣對我們的?”

    “幫我也不是這樣幫的!”寧簡額上青筋暴起:“還讓我跪到御書房門口,那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事了,我以后還怎么在京城行走?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害我?”

    沈清此刻算是明白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感覺,他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淡淡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季白就要來勸沈清,卻被寧簡一把拉過:“你攔他做什么?他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滾吧你”,季白氣急了直接踢了寧簡一腳,連忙跑出來攔沈清,到院門口見著沈清正跟范氏道別呢,季白拉著沈清的袖子,很是喘了幾口粗氣,勸慰道:“你別理寧簡那人,他現在腦子不清楚,跟條瘋狗似的,想清楚了就好了。”

    沈清一笑:“我知道了,只是季大哥還是要回去好好勸勸他才是,我剛剛所言俱是誠心之話。”

    “我明白的,我這就回去勸他,讓他立即進宮請罪去。”

    “嗯”,沈清應了一聲以后就走了,三月份的天氣不冷不熱,正是舒爽的好時候,不知哪一家院里的杏花開的正好,枝椏伸到墻外,嬌嫩的很,沈清看著這春日景色,卻有些煩悶,是因為剛剛之事吧……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后來跟著傅修的,自是比不上前面那些人的感情,但今天卻有一種是外人的感覺。

    外人呀,呵……

    第68章

    沈清從寧簡家走了以后就去了衙門,之后就聽同僚說有一個人跑到御書房門口跪下了,光著上半身,還帶著藤條呢,沈清心里冷笑一聲,寧簡倒是很聽季白的勸啊……

    沈清當天回家之時,想著程萱最近胃口不怎么好,特意跑到京城有名的的甜味坊買了綠豆糕,回屋之后就看到程萱正跟吳mama在說著什么,臉蛋兒紅紅的,滿臉都是笑意,沈清看著也覺得心情好起來,進屋以后把糕點放下,隨口問道:“什么事這么開心啊?”

    程萱看一眼沈清,眼神明亮還飄來飄去的,神神秘秘道:“馬上才能告訴你呢。”

    沈清也沒放在心里,遞給程萱一塊兒小巧的綠豆糕,哄著道:“最近也不好好吃飯,看這下巴都尖了,我也是忙得很,就沒顧上你,吃吧,這可是你最喜歡的那家甜味坊的,好吃得很。”

    沈清把糕點都舉到程萱嘴邊了,結果程萱一臉猶豫,然后轉頭看向吳mama,輕聲問道:“我能吃嗎?”這綠豆好像是寒性的吧?

    嘿,沈清就奇怪了:“為什么不能吃啊?”

    程萱看著沈清,含羞帶臊的,潔白的貝齒輕輕咬著下唇,看著像是在思慮,又像是在猶豫,站在一旁的吳mama就說話了,她兩只眼睛都瞇到了一起,語調歡快道:“夫人呦,你就給大爺說吧,老奴覺得錯不了。”

    吳mama說完就出去了,還很是貼心地把門關上了,沈清這邊一臉懵,他心里隱隱的好像有什么想法,可是這個想法飄忽不定,琢磨不著,又好像什么都沒有,他只是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唾沫,心跳也快起來。

    此時屋子已經有些暗了,程萱將蠟燭點著,搖曳的燭火中,程萱坐在沈清的對面,她低垂著眼睛,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連聲音都好像虛幻起來了,她說:“就是……就是我的月事已經好久沒來了,最近胃口也不好,還總覺得困倦,吳mama就說……就說我有可能懷孕了。”

    程萱好不容易鼓著勇氣說完了,卻遲遲聽不見沈清的回應,抬頭一看,就發現沈清雙眼直愣愣的,他看著自己,懵懵懂懂手足無措,好像完全沒有聽懂剛剛的話一樣,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沈清這樣的表情呢,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程萱直接撲哧一聲笑起來,心里也不覺得緊張了。

    “你是說……你懷孕了?”良久之后沈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應該是吧”,程萱驕矜地點點頭。

    “我要當爸爸了?”沈清的語調突然激動起來。

    “什么是爸爸?”

    沈清猛地站起來,動作太大帶著身后的椅子都搖晃起來,沈清長呼出一口氣,似要平靜一下心情,然后慢慢蹲下來握住程萱的雙手,目光灼灼:“我是不是要當爹了?”

    沈清的目光太過灼熱,以至于程萱都不敢與之直視,低下頭道“只是有可能,還不確定呢。”

    “那找大夫啊”,沈清轉身就要出去喚人請大夫,卻被程萱攔下了:“剛剛已經派人去請了,估計馬上就到了呢。”

    沈清在屋里團團轉,心里仍是激蕩的不行,他以為對他而言有沒有孩子都一樣的,沒想到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他心里就跟小時候玩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起伏不定的,他覺得他一刻都坐不下來,這邊程萱嬌聲道:“你別恍了,我頭都暈了。”

    沈清立即不敢再轉圈了,還是坐在程萱面前,看她跟看易碎的瓷器一樣的,手腳都不敢亂動的,然后他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你怎么不吐啊,我記得婦人懷孕的時候都是要吐的啊。”

    “我剛剛也問過吳mama了,她說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現在不吐,或許以后就該吐了,也可能孩子乖巧,一直都不吐呢”,程萱在知道自己有可能懷孕的時候,可是化身為好奇寶寶問了好多事情呢。

    “哦”,沈清下意識就點點頭:“那咱們的孩子一定是個乖巧的,要不要以后取個小名叫‘乖乖’,不行,太俗氣了,我得給孩子起一個好名字,大名和小名都得別具一格才好,那叫什么好呢?”

    沈清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來了,程萱覺得好笑的很,他家夫君還有這么不沉穩的時候呢,不過程萱卻是打心眼里高興,他家夫君和她一樣的歡喜呢,因為這個世上有了屬于他倆的小生命。

    大夫很快就來了,沈清讓丫鬟給屋里點了好幾根大蠟燭,然后緊緊盯著大夫的臉,呼吸都不敢出聲的,程萱覺得尷尬的很,但是那大夫估計也是見多了,淡定的很,把完脈之后說道:“按之流利,圓滑如按滾珠,是喜脈沒錯。”

    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是被證實的那一刻,沈清只覺得身上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他眼睛發熱鼻子發酸,竟然有流淚的沖動,他有孩子了呀,現在就有一個小生命在他妻子的肚子里呢,那是他血脈相連的孩子啊。

    沈清的聲音有些嘶啞:“多長時間了?我家夫人身體怎么樣呢?用不用喝些藥調理一下?這懷孕以后都什么東西不能吃啊?綠豆糕能吃嗎?她最喜歡吃綠豆糕了……”

    那大夫看著沈清,想著這么俊俏的一個相公,怎么如此呱噪,煩死個人,只是還是耐心說道:“兩個多月了,貴夫人身體很好,不用額外喝藥調理,平時注意飲食就好。”

    “那她怎么不吐啊?會不會以后才吐?萬一吐了怎么辦?大夫你要不要留個防吐的方子啊?”

    那大夫是個倔老頭,直接背上箱子就走了,理都不理沈清,沈清吃了個憋,也不惱,還回頭看程萱一眼,眼睛亮晶晶的,程萱和旁邊的吳mama都笑不行了,吳mama趕緊說道:“老奴這就去給老爺報個喜。”

    吳mama走了,留下沈清和程萱兩個人,沈清上前輕輕蹲下圈住程萱,頭放到她的腿上,嘴中喃喃道:“真好。”

    兩個人靜靜相擁著,屋內的溫情如流水一般靜靜流淌著,程萱突然想起一事,問沈清道:“剛剛大夫說是兩個月了,先帝也駕崩兩個月了,我們知道是國喪之前就有了,可是……”程萱眉間微蹙:“這日子挨太近了,別人會懷疑的吧?會不會影響到你?”

    程萱說的這事也是一個問題,雖然并沒有規定國喪期間不能行房,可是沈清是靠朝廷吃飯的人,他們知道這孩子是國喪前就有的,可這日子太湊巧了,不定外人怎么想呢,會不會覺得就是先皇剛駕崩那會有的?哦,先皇剛駕崩,你就有心情行房了?這說不過去啊,當今陛下會不會有什么想法?若是有人借機生事怎么辦……

    沈清撫撫程萱的臉蛋兒,道:“放心,沒事的,你只管好好養著就行。”

    “嗯”,程萱自然是相信沈清的,沈清看著程萱,眼里的柔情似要溢出來,他說:“給我生個女兒吧,像你一樣的。”

    程萱抱著沈清,雙手圍著他的腰,只覺得心里踏實無比,輕聲說道:“好。”

    ……

    沈清第二天的時候就知道寧簡在御書房前跪了整整一天,傅修不管怎么想的,反正白天沒有理他,等到傍晚的時候讓人打了寧簡四十個板子,然后把人送回去了,勒令在府中思過兩個月不得外出。

    沈清得知消息以后就松了一口氣,肯打就行,皇上既然打了,這事就相當于罰過了放下了,就沈清而言,他還是喜歡一個有人情味的皇帝的。

    傅修這邊雖然生氣,但打也打了,罰也罰了,就想著此事過去了,沒想到早朝之時還是受到了大臣們的責難。

    最先站出來的是御史臺的孔大人,孔御史一向自詡孔圣人后代,平日里一舉一動都是按照圣人的教誨做的,如今竟然有人在國孝期間飲酒作樂,視禮法于無物,孔御史如何能忍,此時他站在金鑾殿中央,手持笏板,面帶威嚴大聲道:“臣有本啟奏,今有少詹士寧簡,于國孝期間呼朋喚友聚眾飲宴,此乃不尊禮法不忠不孝之大罪,臣懇請皇上嚴加懲處,以儆效尤。”

    傅修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并不作聲,季白站了出來:“啟稟皇上,寧簡此舉確實大為不妥,臣亦深惡痛絕,然寧簡已有了悔過之心,昨日皇上也打過罰過了,臣想著就先放他一馬以觀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