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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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青梅竹馬 天大地大,孕婦最大! 不管是不是真的,王嬸兒都愿意相信。再說人家老陸當了一輩子中醫,就算醫術不好,基本常識總比她們普通人了解。 陸曉夕這么說,王嬸兒就攔住了牛麗娟,找借口不讓她進去。 陸曉夕懶得跟牛麗娟逼逼,拉著朱海霞就進去了。 有王嬸兒攔著,牛麗娟還真別想進這個家門。 張晶晶和王大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家關系也好,他們倆初中一畢業,兩家就張羅著給辦了喜事。 王嬸兒本來就把張晶晶當自家閨女一樣,現在張晶晶了身孕,更是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 至于張晶晶十六歲結婚生孩子,在新省那都不是事! 沒達到法定結婚年齡?沒事,不領結婚證就行。 鄉下地方,結婚的標識是辦酒,只要鄰居們都認可他們就是結婚了,有沒有結婚證反而不重要。 至于生孩子,那就先不報戶口,等到孩子該讀書了再去上。 現在國家抓義務教育,總不能拿捏孩子的戶口不給讀書吧? 張晶晶肚子已經顯懷了,正一臉幸福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手上織著一雙小寶寶的毛線襪子,王大柱就在她旁邊坐著,給她削蘋果。 這一對兒初中的時候就特別好,現在結了婚還是一樣恩愛。 可惜啊,婚姻這東西,誰又能讓它永遠保鮮? 也只有陸曉夕知道,十年后王大柱去省城打工,之后就在那邊另娶了個媳婦,老婆孩子老娘都不要了。 剛好他跟張晶晶沒領結婚證,也不犯法。 張晶晶帶著女兒去鬧了幾次,還被人打斷了一條胳膊回來,過得特別凄慘。 陸曉夕同情地看了一眼張晶晶,欲言又止。 “小夕,怎么了?聽說你家要搬到部隊去,你是不是想跟我道別? 沒事的,我姑就在一三七團食堂里做飯,我回頭讓她帶我去看你就行。我還等著陸叔叔給我摸脈安胎呢。”張晶晶熱絡地跟陸曉夕打招呼。 牛大嬸那個大嘴巴以宣傳,陸老頭搬家去部隊當軍醫的事兒,鎮上的人都知道了。 看著張晶晶年輕圓潤的臉,陸曉夕真的說不出話了。 張晶晶是她們初中班里最漂亮的女生,皮膚白、眼睛大、個子也高。 反倒是王大柱樣貌平平、成績平平、家里也沒幾個錢,只有平庸二字可形容。 “晶晶你懷孕之后更漂亮了,王大柱你真是好福氣,以后一定不要辜負了晶晶。”陸曉夕如是說。 “那是,我哪兒敢欺負晶晶,我要是欺負她,我媽就第一個不饒我。”王大柱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此時的他們是真心相愛。 陸曉夕找不到任何理由說他們前世的事,她總不能告訴別人她是重生的。 只是等王大柱去給張晶晶做飯之后,陸曉夕才換了個方法說這種事。 “我在《心情》雜志上看到一個故事……” 她能做得,也就只有這么多了。 誰知道張晶晶還嘻嘻地笑: “男人出軌肯定是女人的問題,我和大柱從小青梅竹馬的,我家大柱肯定不會變成那樣的男人。” 就連朱海霞也在說:“咱們鎮上那么大點地方,出點啥事鄉里鄉親都知道,多丟人,也沒人敢干出那種事。” “那是現在,誰又能知道十年后,經濟發展之后,我們這兒會不會像南方一樣發達。”陸曉夕還是不死心。 可是張晶晶一句“你還能知道未來不成?”,就打消了她繼續談論這個話題的興趣。 第22章 專打臉 從張晶晶家里出來,陸曉夕興致一點都不高。 一想到十年后王大柱那個樣子,她就替張晶晶不值當。 可惜她不是神,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不錯了,她沒辦法幫張晶晶跳出苦海。 在鎮子上,超過二十就是老姑娘了,十年后的張晶晶雖然還年輕。但是二十五歲的小寡婦,已經沒人要了。 不知道是不是鎮上的人不善保養,還是心理因素,明明二十五歲還是花兒一般的年齡。 那時的張晶晶看上去卻很老,皮膚粗糙、眼神暗淡、身材臃腫、穿著也很土氣。 陸曉夕深吸一口氣,她不想那么早嫁人,也不想那么快老去,所以她要跳出這個小小的籠子。 鯉魚躍龍門,唯有高考一條捷徑! …… 牛麗娟還真是不死心,居然一直在外面等著。 她也不跟王嬸兒吵,就在王家院門外的大樹下坐著乘涼。 牛麗娟這么坐著,倒是吸引了幾個年輕的小媳婦,圍著向她請教梳頭、穿衣、打扮方面的問題。 牛麗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她的打扮跟鎮上的人不一樣,還有點像電視劇里的那些人,看著就讓人羨慕。也難怪能吸引到人。 看到陸曉夕出來,牛麗娟豁地一下站了起來,幾乎是沖到陸曉夕面前質問: “陸曉夕,你說我哥哪兒點對不起你,你居然背著他偷人!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野雞生的女兒會偷人!” 陸曉夕母親偷人的事兒,在整個鎮子上都不是什么秘密。 知道歸知道,被人當面說出來就不好看了吧。 打人還不打臉呢,這個牛麗娟也太猖狂了。 陸曉夕冷著臉,問了一句: “你憑什么誣蔑我,你說我偷人,倒是拿出證據來!” “證據?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那我就跟你說道說道。 部隊上那個男的,經常騎個大摩托去你們家,一去你就關門,當我們都不知道? 你二姑親眼瞧見你們倆光著身子在一起,還有假嗎?” “啪!” 陸曉夕很順手地一個耳光抽在牛麗娟臉上。 “你個婊子,還敢打我?”牛麗娟急了,捂著臉死死地盯著陸曉夕。 “啪啪。” “哎呦!” 陸曉夕可不打算忍,左右開弓,又扇了牛麗娟兩個大耳刮子。 牛麗娟狀況很不好,捂著臉蹲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哭叫著,手指縫里還有血流出來。 陸曉夕第一耳光打完之后,有點后悔,下手太輕! 所以第二次打耳光的時候,她就在手掌里藏了一根銀針,只露出一點點針頭。 這樣打過去,順便能劃爛牛麗娟的臉。 最重要的是,陸曉夕占著個理字,在牛麗娟還沒來得及蹦起來找她麻煩的時候,她就開口了: “我打你是在幫你,否則我要是去告你,你得去坐牢! 我就跟你直說了吧,那是我男人,我現在是軍嫂。你誣蔑軍人、侮辱軍嫂,那都是要坐牢的。” 陸曉夕說的理直氣壯,牛麗娟也傻眼了。 也太快了吧,都結婚了? “啥時候的事兒?我們咋都不知道?” “我的事需要跟你報備嗎?”陸曉夕像看白癡一樣,白了牛麗娟一眼。 第23章 直指關鍵 牛麗娟立刻慫了。 她一直都是欺軟怕硬的人,陸曉夕好欺負,她就一直欺負陸曉夕。 朱海霞的mama不好惹,她就從來都不敢欺負朱海霞。 現在陸曉夕變厲害了,牛麗娟就怕了。 之前想好的要讓陸曉夕變臭,這會兒也嚇怕了,不敢隨便開口。 其他幾個圍著看熱鬧的人,也被陸曉夕口中“坐牢”兩個字給嚇到,不敢亂說話了。 鎮上也有人把閨女嫁給當兵的做了軍嫂子,雖然日子依舊窮,但當兵的家里都有些照顧。陸曉夕說的不能詆毀軍人和軍嫂的事兒,大家伙兒心里也都有數。 他們不懂法律明細,弄不清楚軍婚受國家保護的細節,但是卻知道不能亂傳軍嫂閑話,尤其是沒證據的那種。 這下熱鬧沒得看了,尤其是上趕著來看熱鬧的陸桂英,更是嚇得夾著尾巴就想逃。 可惜啊,陸曉夕不買賬。 “二姑,你看見啥了,說出來我聽聽?” 陸桂英連忙停下腳步,嘿嘿笑著:“別聽那個賤皮子亂說,你是我侄女兒,我哪兒能傳你的閑話?” 陸桂英說得起勁兒,又轉頭跟其他人說: “你們都別瞎說,人家軍人同志到藥鋪,是找我哥給看病,讓我哥給他們當軍醫,我們家二丫那可是清清白白的。 現在什么年代了,難道你們家里來個男人,就是搞對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