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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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會覺得非常痛苦。內(nèi)心對于愛和承諾的渴望,與自己并不配擁有這種美好感情的恐懼感混合在一起,時時刻刻折磨著我。具體體現(xiàn)出來,便是我游走在一個又一個男人中間,迫切地渴望通過吸引他們來換取一點近似愛的錯覺,支持自己度過難熬的每一天。 對所謂“回頭炮”的執(zhí)念,大約也來自于此。 說回那天晚上,我和一個與J同名的男孩打了一場快速簡約的臨時炮。這件事本身對我并沒有造成多大影響,但是這個J開頭的名字,卻無可挽回地喚醒了我埋藏許久的回憶,那個金發(fā)的、說話帶著些北方口音的法國男孩,那個讓我短暫迷戀過、但卻再也未曾理睬過我的人。 或許是沖動使然,或許這個念頭早就在我心里埋藏了許久。那天晚上,半夜十二點鐘,我打開tinder,翻出了與J的對話框,發(fā)了一條消息。 “I miss your dick. I miss the feeling of lig it, feeling it getting harder and harder in my mouth, even twitg a little. I miss when we pretend to focus on that edy, while I felt your ere against my body. I miss fucked by you, moaning like crazy. Anyway, fancy a fuck?”(我想念你的rou,想念舔它的感覺,想念感受到它在我的嘴里變硬,甚至略微抽搐的觸感。我想念我們假裝在看那部喜劇時你的勃起頂著我身體的那一刻,想念你把我cao到瘋狂呻吟。總之,想再cao一回嗎?) ——我想說我想念他,卻小心翼翼避開了一切曖昧的詞語。 發(fā)出這條信息已經(jīng)用盡了我全部的勇氣。我馬上關(guān)了tinder,并且在關(guān)掉之前自欺欺人給至少五個我match過但從未交談的陌生人發(fā)了問候消息。緊接著,我直接睡覺了——已經(jīng)很晚了,第二天早上我還有課。 我以為他不會回我的。我預(yù)想的最糟糕的情況,是他取消了我們的配對,甚至舉報了我。我心中他是一個正經(jīng)人,只是不小心被闖入的我誘惑,做過一次愛后便下定決心再也不理睬我,哪怕他當夜摟著我入睡時還撫摸著我的rufang。 早上四點鐘左右,我從昏昏沉沉的夢中驚醒,拿起手機。鎖屏提示上顯示,有一條來自J的消息。 睡意一掃而空。我打開了tinder。 消息發(fā)自深夜一點半。 “Yes, you make me horny. I would like to do that things to you again. But I don't want a serious relationship, so this will end up with a sex only relationship and I don't think that's healthy enough. Would you accept a relationship like this?”(是的,你讓我很饑渴。我很愿意再對你做一遍這些事情。但我不想要一段嚴肅的感情,所以這段關(guān)系會變成一段只是性愛的關(guān)系,我覺得這可能不太健康。你能接受這樣的關(guān)系嗎?) 朋友們,在我看到這條消息的一瞬間,好像是壓在心里一輩子的那塊大石頭,暫時地、卻仿佛給人一種永久性錯覺地徑直消失掉了。前所未有的爽快感頓時縈繞滿心頭,我在漆黑的深夜里,盯著手機屏幕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他想要我,原來我并不是那么沒有魅力,原來我有這個實力可以誘惑到別人——哪怕只是靠我的身體。 我回復(fù)他,沒關(guān)系,我也不想談戀愛。我一天有八小時的課程,我只想喝一杯酒,做一場愛——或者好幾場。 接著,我留了我的手機號。關(guān)掉tinder,再度陷入睡眠——這次,全程無夢。 所謂的征服感,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哪怕我第二天早上起床,走在上學(xué)路上,還是忍不住拿起手機,打開J給我回復(fù)的那條短消息,一遍遍再度回味。也正因如此,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時間,我依舊記得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單詞,記得當天早上我迎著朝陽走在路上時,嘴角忍不住上揚的弧度。 上午,J果然發(fā)來了短信,告訴我他周末有空。我和他約在了周五晚上。 不過我們的短信到這里還沒有完。 我說過很多次,我一直以為J是個很正經(jīng)的人。但是沒想到,他對我說,他喜歡絲襪,如果我沒有的話,他家里有一雙新的,可以給我穿上。我一臉莫名其妙——看上去這么老實的人,為什么會在家里私藏絲襪?他一個大老爺們兒,要絲襪做什么? 除此之外,他還提出要求我穿一套性感一點的內(nèi)衣。大約是覺得自己提了太多要求,J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有什么是他可以為我做的。這時候我已經(jīng)有點煩了,于是問他,肯不肯給我koujiao。 J說自己沒太做過這種事,但他可以學(xué)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又發(fā)短信來說,他喜歡刮干凈毛的姑娘。 這次我真的被惹毛了。 但我還是乖乖答應(yīng),第二天就跑去歐尚買了把剃刀,把自己刮成了白虎。 說句實話,我一點都不喜歡修剪毛發(fā)。第一,作為亞洲人,本身我也沒多少毛;第二,刮干凈的樣子看起來像個小孩兒一樣,如果一個男人對這種狀態(tài)能起性欲,是不是意味著他有點戀童癖?總之,懷著十分矛盾的心情,我依言買了絲襪,買了配套的裙子和鞋子,在周五晚上出發(fā)去了J的家。 一個月沒見,J依舊是帥得那么恰到好處。 他的頭發(fā)比之前長了,有些半遮住眼睛。他的眼睛有一個微微上翹的弧度,嘴唇十分有rou感,明明是個戴著厚厚眼鏡的宅男模樣,看上去卻無比色情。他給我倒了酒,坐在吧臺邊上陪我喝。我好笑地品嘗著——上次他小心翼翼拿來給我喝的梅酒,這次大抵是不舍得拿出來了。畢竟,上次見面時,我是他的約會對象,而這次的我不過是個送上門的炮友。 一個送上門的、饑渴的外國女孩。 剛坐下時,J便對我說,他點了外賣,還有十來分鐘就送到了。我點點頭,于是低頭乖乖喝酒。卻沒想到,酒喝到一半,他便耐不住從背后擁抱住了我,隔著薄薄的針織衫撫摸著我的rufang,低沉著嗓音在我耳邊說:“J'ai trop d'envie...”(我太想要了……) 我摸著他的耳朵,感受著他親吻我的脖頸,感受他勃起的性器隔著褲子頂在我身上。我輕聲問:“你很久沒zuoai了嗎?” J有些莫名其妙地回答:“自從上次之后就沒有了。” 自從上次之后就沒有了嗎? 我有些驚嘆地在心里默默感慨:他再也沒有約過別的女孩,我卻在這期間睡了將近十個人。如果不是我主動勾引他,怕是他連我這一個女孩都不會睡。勾引他,到底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 我不想思考這么多。于是我站起來吻了他。緊接著,我解開了他的褲子,跪下來,把他勃起的性器含在了嘴里。 曾經(jīng)覺得那么大的一根,在經(jīng)歷了E之后,居然變成了中等尺寸。但是,他好硬啊,硬到頂在我喉嚨深處有些發(fā)疼。我嘗到了微微有些咸的味道,光滑和粗糙的交界一次又一次滑過我的嘴唇、舌尖、下顎。J抓著我的頭發(fā),動作很輕,指引著我的節(jié)奏。我一邊給他koujiao著,一邊心想,他剛才不是說自己點了個外賣嗎?就不怕現(xiàn)在外賣員來電話要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