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遙控器的金屬外殼瞬間像柔軟的紙制品一樣被揉成了一團，又過了一秒，碎渣從克拉克的指尖漏下來，松手時全部掉進了垃圾桶。

    速度之快，衛(wèi)斯理發(fā)誓那遙控器連個火花都沒能冒出來，更別說復雜的電子信號了。

    衛(wèi)斯理不由撫上胸口，那冰冷的鐵塊依舊存在——大佬，麻煩你做事之前先說一聲，人命關天啊……

    克拉克突然笑了，整齊雪白的牙齒在笨重的黑框眼鏡下彰顯出強烈的存在感。

    “不用謝。”他這才回應道。

    第二天克拉克發(fā)郵件給老師，替衛(wèi)斯理請了一天假。

    多半是因為這兩天刺激的要命，他著實需要休息，還有一個原因，他還沒想好跟彼得怎么說，如果說起“哥譚的過去”，難免又要編造大段故事。

    所以還是等彼得和托尼約過烤rou之后，可能一興奮就會忘記fbi的這茬了。

    入夜，沒到做任務的時候，衛(wèi)斯理剛偷偷的跟著亞瑟從海里“游”了一圈回來，精神徹底恢復了，耳邊就聽到一聲短促的提示，是短信。

    衛(wèi)斯理不由抬了抬眉頭，他的確有一陣子沒有收到史蒂芬的消息了，看來對方在卡瑪泰姬的修行十分投入，可能過不了多久，至尊法師就會新鮮出爐。

    打開短信，衛(wèi)斯理沒料到，這次竟然還有張照片。

    內容——

    “嗨科爾，看我發(fā)現了什么！

    附：照片.wbmp”

    衛(wèi)斯理拿著手機，打開照片，陷入了迷之沉默。

    說真的，如果史蒂芬發(fā)來一張法師自拍，或者什么帶顏色的小圖片，他都不會產生這種復雜的心情。

    只見照片上一串造型古樸的項鏈，下端懸掛著一枚發(fā)著綠光的寶石，整體像一只眼睛，一看就有輻射的樣子。

    衛(wèi)斯理正對著別人粗壯的金手指發(fā)呆，第二條消息冒了出來。

    “真的，你不會相信的。”

    第三條緊跟著出現。

    “為什么發(fā)不了視頻？

    附：照片.wbmp”

    “為什么？！

    附：照片.wbmp”

    “好吧……”

    以及就差寫著我不甘心的第六條——

    “照片.wbmp”

    終于，史蒂芬放棄了，不再用蘋果、或者被咬了兩口的蘋果照片狂刷衛(wèi)斯理的大腦。

    “你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嗎，科爾？”

    在被窩里的衛(wèi)斯理閉了閉眼，久違的感覺到了被短消息支配的恐懼。

    行了，我已經知道你的興奮了，時間寶石而已嘛，不瞞你說，外頭還有好幾個類似的呢。

    ……

    卡瑪泰姬——

    史蒂芬·斯特蘭奇放下自己用勞力換來的升級版手機，再次cao作起時間寶石，桌上原本用來吃的蘋果依舊在過去和未來的狀態(tài)里穿梭。

    史蒂芬從它的變化里，看到了更多、更加玄奧的東西，漸漸的，胸口的寶石似乎變得有些沉重，他能隱隱的感覺到，這個奇妙的項鏈正在帶領自己走過一段迷一般的旅程，甚至會改變他的內心。

    過于投入的他沒注意四周的變化，直到脖頸后面隱隱的刺痛起來，發(fā)出強烈的警兆，史蒂芬本能的停下來。

    他不由抬起頭，在圖書館內部一片寂靜中，他看著眼前的空氣，同時感覺到有另外一對巨大的雙眼，從身后的黑暗中注視著他。

    手機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