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魄(二)中H
一個十六七歲大小的少年怒氣沖沖的進了屋,看見空白一片的畫卷,立刻火冒三丈,“你們對我的畫做了...” 他的發怒戛然而止,因為他轉頭的時候看見了阿梨,他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畫中仙,你真的出現了!” 林云瀟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向前一步把阿梨擋在自己身后。 “我一直想見你,做夢夢見的都是你,沒想到你真的出現了!”解遙難掩美夢成真的興奮。 “遙兒,休要胡言亂語,這是點蒼山的林掌門和阿梨姑娘,快見過外客。”解冰初沉下臉不讓解遙再丟人現眼。 解遙還是癡癡的看著阿梨,蘇念青也感覺出了不妥,連忙扯開話題,并吩咐其他弟子給林云瀟和阿梨準備客房。 “我和阿梨住一間客房就夠了。”林云瀟拒絕了要給他們兩間客房的提議,看見這一家三口微微驚訝的眼神,他又解釋了一句,“我們是夫妻。” 解冰初和蘇念青當然知道阿梨的身份,雖然吃驚但很快掩飾情緒,“既然這樣,兩位就住在西側的落英閣,那里寬敞安靜。” 林云瀟拉著阿梨剛想走,解冰初忽然叫住了他,“林掌門,我聽說了點蒼山的事...” “勞煩解掌門憂心,晚間若是解掌門有空,不妨促膝長談。”林云瀟粗暴打斷他的話,阿梨知道林云瀟克己復禮,一般不會如此失禮才對,心中疑惑更深。 “既是如此,那稍后再敘。” 林云瀟和阿梨在桃源津弟子的帶領下到了落英閣,果真是個雅致宜人的住所。 春風宜人,花瓣輕拂過臉頰帶來癢癢的觸感,讓人的身體和心都忍不住癢癢起來,阿梨靠著林云瀟,這些日子他們忙于趕路,不曾有時間做這歡好之事,此刻良辰美景之下,實在不難不讓人動心起念。 她的發絲劃過他的臉龐,抬起頭對上他的長眸,正好在低頭看她,她一雙如水杏眼彎成了月牙,櫻花般的唇瓣湊上去親吻他。 林云瀟溫柔回應她的吻,而在她的手準備拉開他的衣帶時,忽然他身子僵了僵,制止了她。 “怎么了云瀟?”阿梨臉上已泛起了輕微的潮紅,看上去如蜜桃一般可口。 林云瀟心有余悸,卻是不能對她明說,也是有苦難言,“我答應了解掌門晚些時候去找他,今日還是算了。” “天色尚早,你們約的時間是晚間。”阿梨想著林云瀟只要一間房,便是存了這份心意,誰知卻被拒絕了。 林云瀟一時無言,“明日還要趕路,別太累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這樣的話并不能寬慰阿梨,只讓她愈發覺得委屈和胡思亂想,“云瀟,自從我們從天牢里出來,你就沒再碰過我,這一路上我也不是沒有試過,可是每次你都推脫,你是不是...?” “傻丫頭,別胡思亂想,我只是...”林云瀟連忙解釋,看見阿梨期待的眼神,他卻不知怎么說,“總之,今日不行,阿梨,我愛你,你什么都別問,相信我,好嗎?” 阿梨垂下眼眸,他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了,這些日子心里積攢的委屈疑慮全部化作眼淚簌簌而下,林云瀟看得心疼,把她摟在懷里各種哄著,誰知懷里的妙人兒忽然咯咯笑了起來。 林云瀟下意識的松了手,戒備的看著她,“你怎么又出來了?” “道長,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讓阿梨傷心難過了,我才有可乘之機呀。”阿梨捻起一塊桃花酥慢慢的吃著,“她找回的魂魄越多,我就越難出來,除非在她意志薄弱或者遇到危險的時候。” “多謝提醒,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現在立刻回去。” “道長,何必如此疾言厲色。就算我回去,你還是不會碰她的,不是嗎?”阿梨歪著頭問他,“你怕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占據了阿梨的身體,偷偷的吸走你的內力。” 林云瀟被她戳中心事,只冷冷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就連天璇那個老頭的事,你都不告訴她,現在江湖上除了阿梨這個傻瓜不知道,誰都知道點蒼山的天璇師尊被吸干內力暴斃而亡,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瞞她多久。” “阿梨是被你控制了,才會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休想再為非作歹。”林云瀟熟練的用隨身攜帶的仙繩把阿梨捆起來,催動著驅邪咒喚回阿梨的意識。 “臭道士,又來這一招!”阿梨露出戾氣,卻擺脫不了他的束縛,疼痛折磨下暈倒過去。 林云瀟解開她的束縛,把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細心的為她擦拭額頭的汗珠,心思沉重的嘆了口氣。 這番折騰下來天色漸晚,他起身出門赴解冰初的約,而在他走后,床上的女子立刻睜開眼睛,露出狡黠的光。 月上柳梢,天色漸暗,阿梨偷聽到解遙因為言語失態,被解冰初關在了芳汀洲,她于是小心的避開弟子,到這小島上尋這個癡情少年。 淡淡月色下,她施展輕功輕松的飛躍水上,姿態優美如驚鴻照影一般,毫不費力的上了島。 話說這輕功還是在魔宮之時蘇念青教她的,只是沒想到今日這輕功竟也奪了她兒子的性命。 解遙還在對著空白畫卷出神,忽然聽見身后柔美嗓音。 “你是在想我嗎?” 解遙轉過頭,夜風里阿梨的衣袂翻飛,像極了畫里的仙子。他呆呆的看著她,“你是仙子對不對?” “是啊,我是受了你的召喚,來見你的仙子。”阿梨順著他的話講下去,這樣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年,玩弄他簡直不費吹灰之力,要不是怕自己力量太弱讓阿梨的意識占上風,她還真看不上他這點微末的內力。不過少年人干凈,內力也是純粹的如白玉一般,這點實屬難得。 “我仰慕你的畫技,所以特地來求畫。” 解遙聞言有些羞赧,“我這點微末畫技,還能入仙子法眼,仙子想要畫什么,我一定盡力做到。” 他拿起畫筆,等著她發號施令,誰知她白皙柔軟的手忽然握住了他執畫筆的手,把筆的方向從空白的畫卷轉向了自己的臉,待他愣愣的看她時,又握著他的手往下,對著自己胸前的鼓脹處,“我要你畫在這里。” “畫在衣...衣服上?”解遙緊張的說話都結巴了。 “你是畫師,你覺得這里可能作畫?”阿梨吐氣如蘭,把他的手隔著衣服放到了自己的雪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