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斗之前說過……你是神明？所以一直只收香火錢？”上條帶著一絲懷疑的口氣問道。

    “當然了，如假包換。你們見過有普通人能做到這種呼之即來的瞬間移動般的神跡嗎？”

    有，能做到這點的人還不少。

    為了不打擊夜斗，上條當麻和一方通行都保持了沉默。

    上條：“那你真的能實現任何愿望？”

    “看來不是什么普通的要求啊，說來聽聽？”

    上條坐在沙發上，醞釀了幾秒才開口，“你有沒有辦法治愈我的同伴？她……是被投入暗殺和軍事用途的復制人，雖然現在已經獲得了自由之身，但沒有多長時間能夠存活了。”

    夜斗沉默了一下，像是感嘆著什么，靠在椅子上望了眼天花板念念有詞。

    “存活的時間啊，真麻煩。”

    “哎，什么？”

    夜斗：“不，沒事，很遺憾，如果是詛咒或是除妖倒是可以幫上你們，但你們所說的那種事情，已經違反了天道……我勸你還是放棄的比較好。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尋求過延長壽命或是永生的方法，但又有多少人能成功？”

    “那又怎樣？我們可不是來聽勸的。”一方通行瞥了他一眼，“無論你說什么，我們都不會改變主意。”

    “太過強求的話，你們會死的哦。尤其是把這種事情的希望寄托于妖怪的身上。先不論你們會遇到怎樣的妖怪，但人類和妖怪終究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一瞬間，夜斗的眼瞳變得尖銳，藍色的眼睛像是在發亮一般。

    這或許是他的警告，不過，他們兩人卻沒有絲毫的動搖。

    “因為危險所以就要放棄拯救同伴的機會？我們也是做好覺悟才過來的，當然，也不會輕易去送死。我們是聽說浮世繪町里有妖怪的總大將，所以才來到這里的。”

    “啊，你們找那家伙？真是的，這件事什么時候變得人盡皆知了？”

    夜斗搖搖頭看起來有些苦惱，上條當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咦，夜斗認識？那個妖怪的總大將？”

    “啊……算是見過幾面，我們一起去別人家吃過東西，那個時候碰上聊過幾句。”

    “是神明卻白吃白喝嗎？”

    夜斗拍著桌子狡辯“我那是信者的供奉！”

    神明原來也可以這么沒節cao嗎？一方通行在心中吐槽一句，想了想，又疑惑的問道：“為什么你一個神明和妖怪關系要好？你的職責不是消滅妖怪，完成人的愿望嗎？”

    “稱不上關系要好，頂多是認識，他也沒做什么需要被神明討伐的事情。我剛剛說過神和妖怪沒有明確的界限？他本來是客人神，不過后來被人給遺忘了，最后選擇作為妖怪活下去。”

    夜斗聳聳肩，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看起來并不算太好。

    上條當麻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好直接問出口，“能帶我們去見他嗎？”

    “就算見到他，估計也沒有辦法幫上你們的，我對他并沒有太多的理解。再說，他手下的妖怪也有好惡之分，我認為在你們尋找違背天道之前，有必要先了解一下你們需要委托的妖怪和神魔，不然被他們騙了也不知道？”

    “我已經把能查的資料全部記在腦子里了。”一方通行說著，輕輕咂舌。

    那些靈體仍舊是他搞不定的東西，無法分析，他就無法的防御。

    關于妖怪，尚未明確的地方還有太多了。

    “普通圖書館記載的東西根本沒什么用途啦，民間的資料可不會記載除妖驅魔的方式，陰陽世家的陰陽術也是一脈相承……”

    “你知道哪里有更多資料？”

    夜斗瞇起笑著點點頭，伸出雙手索要報酬。

    上條當麻趕緊從腰包里掏出五元遞了過去，他忽然覺得只有請夜斗時，自己花錢最過大方。

    最重要的是，對方也相當滿意這種便宜的酬勞。

    “你的愿望，我確實聽到了！”夜斗彈了彈手里的香火錢一把接過，告訴他們手里的情報。

    “你們兩個，先去附近的正十字學園看看。雖然作為本土的神明推薦那種地方有些不太好，但那邊卻不限制普通人學習驅魔的方式，那是西洋流派建立的驅魔塾，不過西洋是把妖怪稱作為惡魔的，那邊的妖怪，不，應該說是惡魔？似乎是來自于完全不同的世界，有點類似于這邊的妖怪全都來自魔界……不過，現在跟你們說這個，你們也未必能懂啊。”

    一方通行和上條相視一眼，要是告訴夜斗他們是通過魔界來到人間界的，事情可能會變得很復雜，這家伙雖然穿著運動服，帶著破圍巾，但姑且能算是真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