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什么不好非要養(yǎng)蛇_分節(jié)閱讀_112
“這話你是聽誰說的?”玄青辭皺眉問道。 “難道不是?” 閻酆瑯不做過多解釋,這樣的詆毀之語,他聽得太多了。 只見,閻酆瑯一手抓著玄青辭的手腕,另一只手將竹簡放置在半空中,鎖魂陣的四方就蔓延出藤蔓來。 玄青辭看著這藤蔓,忽然想起這是閻酆瑯養(yǎng)在閻君殿中的幽冥草,此刻正不知道從何處蔓延出來,將鬼母牢牢地困在陣法中央,一道道雷擊從藤蔓上纏繞而來,快速地沖向鬼母,最后匯聚在一個地方。 “啊——!” 只一瞬間,閻酆瑯拉著玄青辭消失在鎖魂陣內(nèi)。 玄青辭的眼睛忽覺刺痛,立刻閉上眼后,耳邊就聽見一個新生兒的哭喊聲,他倏地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酷似鬼母的年輕女子正躺在床上,粗喘著氣,身旁是一個嗷嗷啼哭的孩子。 “那是……什么?” 話音剛落,這個畫面就被鐵騎的馬蹄所碾碎。一群穿著官服的士兵在村莊中橫沖直撞,闖進農(nóng)舍,像抓一只雞一樣地從屋子里抓出一兩個男丁,或青壯,或年邁,甚至少年,婦女哭喊著被士兵攔住,隨后無力地跌在地上,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 “他們在征兵?” 玄青辭低聲問著,閻酆瑯點點頭后,指向一個方向。 只見一間昏暗的屋子里藏著五個人,四個男子,約莫著都在十七八歲,稍微老成一點兒的在二十五歲左右,中間圍著一個婦人,她一身粗布麻衣,頭發(fā)花白,看上去約莫著應是這幾個男子的母親。此刻,她正對著一口鐵鍋倒騰著什么。 半晌后,鐵鍋被拆了下來,那婦人緩緩轉過身來。 恰是鬼母。 “這……” 只見鬼母對著幾個男子說了些什么后,男子面面相覷,開始往那口鐵鍋下鉆去,鍋口大小剛好容下一個人,剩余的幾個看見年長的先下去,也紛紛跟上,鬼母是最后一個進去的。 “他們在逃避征兵?”玄青辭問道,看見閻酆瑯點頭后便再次看向這幅畫面。 “娘,外面的人……走了嗎?”一個稍微年幼一點的少年問道,把自己蜷縮起來靠在角落里。 鬼母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只是將手指頭放在嘴邊,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鐵鍋下的洞并不大,但是剛剛好能夠容納下他們,似乎是特意為他們挖的。他們蜷縮在一起,一動不動,靜靜地聽著頭頂?shù)穆曇簟?/br> 玄青辭也跟著屏住了呼吸。 “砰!” 一聲巨響,驚得玄青辭隨著他們一起抖了一下,隨后就聽到凌亂的腳步聲,以及物什被翻動的聲音,這聲音持續(xù)了很久。剛剛說話的少年明顯有些蹲不住,搖搖晃晃著想要換一個姿勢,被年長的男子瞪了一眼后,硬是忍住了。 玄青辭忍不住問道:“逃避征兵乃是重罪,何況男子保家衛(wèi)國,建功立業(yè),難道不是他們應該做的嗎?” 閻酆瑯一皺眉頭,略有責備道:“是誰告訴你這是應該做的事情?他們各有家室,有父有母,甚至有人還有幼子,何故為了不相干的人,拋頭顱灑熱血?” 第四十七章血親反目食人rou 玄青辭聽著這話心里有些結郁,皺著眉頭怎么也想不通。他在人界待了這么些年,每次聽到那些說書先生都這么說,某某將軍帶軍殺敵,保家衛(wèi)國,為國為民,甚至連自己的家室都不要了,有甚者一生都未曾娶妻生子,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了沙場、家國,為的就是那一腔熱血,功成名就,垂青千古。 為什么…… 閻酆瑯見他滿臉不解,繼續(xù)道:“話本終究是話本,他們大多人沙場殺敵是為了那一份厚祿,養(yǎng)家糊口,只有少部分人才是真真切切的為國為民,而這小部分人能夠影響整個軍心。” 玄青辭依舊想不通,他皺著眉頭不說話,盯著畫面中的一個男子神色復雜,依舊認為逃避征兵就是對國不忠,何來所謂的不愿犧牲自我家庭? 閻酆瑯看出了他的不解,繼續(xù)說:“不過當這個家上升為國時,他們也的確會拋下所有,拼盡全力。” 玄青辭看向閻酆瑯,說:“為何?你不是說他們只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嗎?” “國……也是家,屆時不需要人皇下令,他們自會自告奮勇地去投軍。” “酆瑯的意思是說投軍在于主動,而非強迫?為國為民亦是從內(nèi)心自發(fā)對家國的責任,而非一種義務?” 閻酆瑯輕輕點了點頭,忽然湊過去,輕聲道:“反正你不用投軍,想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