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什么不好非要養(yǎng)蛇_分節(jié)閱讀_70
玄青辭躲在閻酆瑯的袖子里,感知到一絲仙氣,正覺得心神舒暢的時候,忽感一股陰森之氣,他從袖子里探出腦袋來,便看見白玉牌匾上刻著金色的三個大字——閻君殿。 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不僅能收取人魂還能收取妖魂,手拿一卷要人性命的竹簡,這樣的上仙只會是天界的閻君上神,是幾乎能與天帝并列的上古天神。 玄青辭不禁心里涼了大半,身子越來越僵硬,腦袋也蔫蔫地垂了下來。 當年閻酆瑯告訴自己,別人叫他“閻君”,那時候的玄青辭涉世不深,也從未聽說過除了蛇族以外的族類,便以為那是閻酆瑯的名字,根本沒有意識到“閻君”二字的真正含義。 后來聽他說自己名叫“閻酆瑯”,也以為閻君是他的名,酆瑯是字。如今看見這“閻君殿”三個字,這才意識到,原來閻酆瑯早就自己的身份告訴了他,奈何自己根本不解其意。 閻酆瑯踏進宮殿,看著這熟悉的一切,第一次覺得這里冷清,遠不如熱鬧的人界。他伸手想把玄青辭掏出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可以承載它的容器,于是在四處找了一會兒后,把玄青辭輕輕放在一棵盆栽的泥土上。 “你怎么了?”閻酆瑯坐下來,盯住它的赤眸,問道。從回到閻君殿起,他就發(fā)現(xiàn)玄青辭有些異樣,這種異樣他無法用言語形容,只是心里感覺。 玄青辭沒理他,吐著蛇信子往盆栽上游走。閻酆瑯不知道它在想什么,見它突然不理會自己,滿腹狐疑地一把拽住它的尾巴,然而落手沒個輕重,疼得玄青辭把自己扭成了一團,條件反射般地想把自己的尾巴給扭斷。 閻酆瑯心下一驚,趕緊松開手,手下的幼蛇便沒了蹤影,只聽連著好幾聲兇巴巴的蛇息沖著自己警告。 他看見盆栽在顫抖,幽冥草的葉子也發(fā)出細微的顫抖。 “對不起,是我下手重了。” 玄青辭疼得腦門發(fā)悶,看見尾巴垂在一邊,試圖動一下,卻發(fā)現(xiàn)尾巴上一點感知都沒有,他心里慌張極了,開始想象自己斷腿的樣子。 閻酆瑯看見它扭著身軀,尾巴卻一動不動的樣子,跟著緊張起來,心里的內(nèi)疚逐漸占據(jù)心頭,他輕聲細語道:“對不起……你出來,我看看。” “噗絲絲~” 無礙。 “真的?” “……嘶嘶……” 玄青辭聽著他小心翼翼的聲音,忍不住探出頭來看著他。 “閻君上神。” 得了天帝命令去請閻酆瑯的小仙一走進閻君殿,就看見那個傳說中陰沉沉的閻君上神正滿臉歉意地盯著一株幽冥草……他見閻君似要和這株草說話,不禁忍不住打破了這詭異的畫面。 閻酆瑯猛地起身,下意識地將這株幽冥草擋在身后。 “何事?” 小仙在閻酆瑯的臉上看見了“慌張”二字,連忙往他的身后看去,卻被閻酆瑯擋得嚴嚴實實的。 “究竟何事?”閻酆瑯不耐煩了,沉著臉湊近小仙。 “下仙奉天帝之令,特來請上神前去紫徽殿與天帝一敘。”小仙挺直腰背,絲毫不畏懼眼前的這位上神。 閻酆瑯再近一步,居高臨下地盯著小仙,從小仙的角度看去,閻酆瑯的臉色堪比百草仙君的藥爐子,黑得發(fā)臭。 “不去。” 小仙一聲冷笑:“天帝記掛上神,如今……” “記掛?本君離開天界不過短短幾個時辰,他記掛本君什么?”閻酆瑯嗤笑一聲,又往前走了一步。 小仙見他步步緊逼,分明是要把自己逼走,可他一想起此次前來閻君殿是受天帝所托,加上眼前的閻君在天界中本就不受待見,他的底氣就又足了幾分,說:“上神這般不愿意面見天帝,是在記恨天帝嗎?” 閻酆瑯沉聲道:“是啊,你且回去告訴帝嚳,龍族的大婚,本君自會到場,不用他催。” 第三十章龍族大婚見天帝 然而那小仙依舊沒有退縮,正面對上閻酆瑯,說道:“天帝說了,倘若閻君上神不答應前去紫徽殿,便派人將這閻君殿一并搬去紫徽殿,也好讓閻君少走幾步路。” “……” 閻酆瑯瞇起眼睛盯著他,聲音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此話當真是天帝所說?” “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