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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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海落了一身灰,收拾好一切就去洗澡了。 旺財跟著他進浴室,任憑他怎么趕都不肯出來。 明海的好脾氣用盡了,一邊解襯衣上的扣子,一邊說:“蘇聽,你怎么去到哪里都要帶著這條色蛇。” 蘇聽憋紅了臉,努努嘴:“我一開房門,它鐵定要跟著我走的,車門開好了,它就鉆進去了。我也沒辦法呀!” 明海將襯衣摘掉扔在地板上,然后去解皮帶。 “噠”的一聲,像某種邀約。蘇聽趕忙轉過身去。 明海又說:“蘇聽,我可沒有和一條蛇共浴的習慣。” 蘇聽剛想邁步的,又停下來,但不回轉身看他,只是說:“那你把它趕出去咯。” 明海將黑色西服褲脫掉,任它們躺在地板上。 他走進浴室。 蘇聽聽見花灑響起的聲音,禁不住自己先臊紅了耳根。 她將他的衣服撿起,放進一邊的洗衣機里,按下開關。 那條色蛇,居然和他一起共浴了。 想到這個,蘇聽忍不住笑了。 明海在浴室里喊:“蘇聽,去給我拿一套衣服來。”頓了頓又加了句:“還有內褲。” 蘇聽趕緊跑了。 明海聽見她穿著高跟鞋“噠噠噠”跑掉的聲音,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明海的臥室挺簡潔的,但帶有阿拉伯風情。例如一室的雪白,除了床,和簡易的寫字臺,一張沙發,并沒有太多裝飾。 但靠近陽臺的地方,有一道一千零一夜彩繪的玻璃門,還垂有雪白的窗簾。而天頂裝飾精美,是紅與明黃、藍色的熱烈渲染。也是繪畫,紅裙子的古代女郎,肩上站著艷黃色的大鸚鵡;她躺在華麗的榻上,看著在地上開屏起舞的孔雀;而穿著藍色小背心的年輕小伙子站在濃綠的芭蕉樹下偷偷看她,充滿愛慕。 鮮艷的顏色構圖,為這個雪白的房間增添了一絲情趣。 而蘇聽最喜歡的,還是他的衣櫥,橡木被油上淡淡的綠色,那種綠很舒服。 她打開衣櫥門,在放悠閑服那里摸索。先是找到了放內褲那個格子,打開一看,都是很簡單的款式,黑白灰藍。但拿出來一看,蘇聽還是覺得極度不好意思。是歐洲的版型,還是最大碼的。 她混亂地拿起一件白襯衣和內褲塞在了一起。剛想走,就被另一角的衣服吸引住了目光。 她走到左邊衣櫥去。 那里一件件掛著的是西服。 蘇聽是被其中一件的西服袖子吸引了目光的。那件衣服的紐扣上,繡有一顆小星星。 將西服取下,蘇聽細細摩挲,就是當初她為他挑選的那一套,扣子被他扯掉了,她給他繡了一顆星星。才16歲的少年承諾,他會把這套衣服買下來。 蘇聽還在出神,好像聽見了明海在叫。 她把西服往床邊一放,就跑了出去。 明海靠在門邊等了很久,直到聽到她高跟鞋的聲音。 這個該死的女人!在家都穿這么性感的高跟鞋。 就連那一晚,她在他身上熱烈而瘋狂地起舞,都穿著一對高跟鞋。 他閉上眼,腦海里出現的,是她一雙又長又直,奶白色的腿,細膩白皙。然后是她的臉龐,她的眼睛,風情萬種,對著他笑時,溫暖又明亮,還帶著不易察覺的誘惑。 蘇聽站在門邊叫了一聲:“小海。” 明海站直,打開門,蘇聽只看到他上半身。 她將衣服遞給他。 他拿了,門依舊半開著。他很快穿好衣服,才說:“蘇聽,你忘記拿外褲了。” 蘇聽覺得自己真是蠢死了。 明海已經走了出來,勾起她下巴,見她唇咬得緊,又想逗逗她:“你故意的吧?” “才沒有!”蘇聽都不敢看他。 白襯衣很長,但到底遮掩不住的。他一雙腿修長筆直,站在那里,還滴著水,像剛離開大海的人魚。 “我……我去給你拿……”蘇聽結巴。 “不用了。”明海越過她徑自往臥室走去。 賤saosao的旺財跟著他走。蘇聽憋紅了一張臉,也跟著他走。 明海從衣櫥里取來卡其色休閑長褲穿好,一回頭就見她吶吶地站在床邊。 他笑了起來,站到她面前說:“我風情萬種的小jiejie呢?怎么變成了個木丫頭?” “明海!”蘇聽氣急了,“難道還要我幫你穿嗎?!” 明海笑:“你不介意的話,我當然高興。”說著將皮帶交到了她手上。 那塊金屬質扣子放在她掌心,明明是冰涼的,她卻覺得燙。他站著不動,就是要她幫的意思。 蘇聽咬著牙,腰彎了彎,給他扣皮帶。 她第一次做這種事,又羞又窘迫,扣多了一格,明海說:“蘇聽,你是想緊死我嗎?!” 她手一抖,連忙松了一格。 皮帶扣好了,她好像是聽見他笑了一聲。 這個該死的男人,撩了她! 明海看到床上的那件西服。腳步一頓,然后他走過去,將西服拿起,嘆了聲:“我都穿不下了。” 蘇聽見他將西服放在身上比了比,的確是穿不下了,他長大了。 蘇聽走過去,替他拿著衫袖,明海將手臂伸直,她一比,袖子短了太多,而再看看他肩膀,衣服是根本不能套上去了,他的肩膀比衣服的肩線寬了許多,衣擺也只到他腰上。 她就笑,你后來長了很多。 明海想了想,答:“我后來高了十六厘米。當年,我和你一樣個兒呢。有一雙大長腿的蘇聽小jiejie。”他執起她肩膀上的發卷了卷,逗她鼻尖兒。 蘇聽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比劃了一下尺寸,說:“等有時間了,我給你做一套衣服。我設計的。” 明海輕輕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好。” 蘇聽看著他將那套繡有小星星的衣服放進衣架里掛好,仔細地用手將所有皺褶撫平。她從身后抱著他,將臉埋進了他寬闊的背脊上。 “怎么了?”明海問她。 “沒,就是想抱抱你。”蘇聽聲音悶悶的。這個男孩子,其實相當長情。 *** “苦難不應該被遺忘。遺忘掉,并不就是真的心里好過了。給自己足夠的勇氣,正視它,苦難里或許會開出花來。” “我的苦難早已過去,當我從那座‘有我有他’《擁抱晨曦》的雕塑里回看曾經,我看到的是一縷希望的光,照亮了我以后的路。我想,我找到了自己,早已沉睡在深海的靈魂。我找到了自己。” 關于綁架的事,在微博這種公眾地方,蘇聽是絕對不會提的,那畢竟是隱私。但作為一種感悟,她可以將它變成文字,和大家分享,如果能給大家一點啟發,也是很不錯的事。 她給明海的雕塑《擁抱晨曦》拍了照片。再加了一幅由她創作的插畫:就是明海站在雕塑前工作的樣子,當然畫里的明海只是神似,也只畫了他的背影和半張臉;還有雕塑,雕塑里的他和她,都被蘇聽畫了下來。 兩段文字,附加兩照圖片,蘇聽一起發了出去。 如今,用微博記錄,也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她是網紅藝術博主,也是行者博主,她的粉絲遍布全球。她只不過是稍微用了點營銷推廣,她的個人品牌就如同一張在不斷增值的名片。 她的文字也被多方轉發,最終上了熱搜榜第一。 就連厲安安都打來電話,說:“蘇聽,你的運營做得很不錯啊!‘聽’品牌的新季系列,我只是給客戶提供了概念設計,但所有人都要下單訂購你的衣服。今年的戛納電影節紅毯,好幾個國外影后都點名想要你的設計。” 蘇聽安靜地關上微博,她已經不再在意那些網絡攻擊者,他們說什么,已經干擾不到她了。不管是明海,還是她,都長大了。 他們歷經艱辛,破繭成蝶,長大了。 “能為AA賺到錢,是我的榮幸。我們是雙贏的。”頓了頓,蘇聽又說:“我在巴黎本身學的就是奢侈品營銷和品牌管理推廣。所以,一切都是我分內事。” 當她放下電話,蘇豆豆站在她門邊看她。蘇聽笑著說:“豆豆,過來。” 蘇豆豆跑到她身邊,在她身邊坐下,說:“聽jiejie,我看到你微薄更新了。你真厲害,我為你驕傲。” 蘇聽笑著摸了摸他頭:“你海哥哥才是真的厲害。” 蘇豆豆將小板凳移近她,然后頭伏到了她膝上去。他抱著她小腿,說:“聽jiejie,自從來了這里,我學到了許多在寺院學不到的東西。你和海哥哥都是知識淵博的人,看你畫畫,真是太美了。聽jiejie,我還去了好幾趟藍斯藝術廊,那里的油畫,雕塑都很有趣。” 蘇聽想,看來豆豆很有藝術天賦。“那你喜歡什么?” “我還是更喜歡油畫。我是第一次觀賞油畫呢!那個藝術廊的老師教會我簡單的油畫基礎,后來我一直有堅持練習。”蘇豆豆說。 蘇聽一怔,答:“那個是你海哥哥的雕塑老師,洛澤。豆豆,你對油畫有興趣,我替你物色一位專業的油畫老師來家里教你繪畫,好嗎?” “好呀!”蘇豆豆高興得跳了起來。 他又說:“其實jiejie你就畫得很好呀!” 蘇聽摸了摸他腦袋:“那除了專業的老師,jiejie也一起教你。” 忽然,她又問:“豆豆,下山開心嗎?” 蘇豆豆想了想,答:“雖然我很想念不餓師傅,但我跟著jiejie生活真的很開心。” 蘇聽抱著他,說:“那jiejie就放心了。jiejie其實最怕的是你過得不快樂。” 蘇豆豆聲音有點啞了,“jiejie”“jiejie”地叫她,然后又說:“jiejie,其實我覺得你就好像我mama。你對我太好了,也不舍得讓我住校,每天都要堅持親自照顧我。你不像我jiejie,你像mama。” 明海站在門邊,看到蘇聽笑得很溫柔。 他想,蘇聽肯定會是一個很好的mama。 他回過神來,拿了三張機票走了進去,喊她:“小聽。” 蘇聽抬頭對著他笑,溫柔又靦腆,耳珠有點紅,是羞澀。 明海有剎那怔忪。 “怎么了?”蘇聽問他。 “我買了三張去清邁的機票。既然豆豆想不餓師傅了,那我們就回去看看他老人家,順便把婚事告訴他。”明海話還沒有說完,蘇豆豆已經高興得跳了起來,滿屋子跑。到底還是個十歲大的小孩子,她微笑著搖了搖頭。 蘇豆豆激動地問她:“jiejie,你要和海哥哥結婚了嗎?” 蘇聽說:“以后你要叫姐夫了呀!” 明海一愣,看著她時,平靜無波的眼里忽然就躍起了一團冰藍色的火,那火炙熱、熱烈,蘇聽看著他眼睛,臉就紅了,只好錯開視線。 但他一直看著她,目光灼灼。 蘇豆豆又問:“那jiejie是不是肚子里有小寶寶了呀?” 蘇聽臉更熱了,隱若記得好像是這個月還沒來,都遲了十多天了。 她不太確定,說話有些結巴:“可……可能是……是吧”可下一秒,她就呀的一聲叫了出來,因為明海已經一把將她抱起,吻就壓了下來。 蘇豆豆趕緊捂上眼睛,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