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是個女裝太太怎么破!_分節閱讀_203
余寧心神一亂,忍不住小小地后退一步企圖避開燕莊澤逼人的氣勢,低著頭眼睛亂瞟不知該落在何處。 余安也緊緊跟過來,腳步頓了頓,最后選擇站在燕莊澤這邊,催促又擔憂地看向余寧。 他不相信余寧會對景遲不利,但事實又讓他不得不去懷疑,在余寧和池錦安危中衡量一番后,他選擇池錦的安危。 眼下池錦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余寧什么都沒做,那她也不用怕更不會出事,思及此他鼓勵地看向余寧,想給予她勇氣和安慰。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有些超乎他的想象,甚至讓余安的認知瀕臨崩潰! 只見余寧在燕莊澤的氣場之下再次連連后退幾步,直到撞上身后的書架才不得不停下,她眼神飄忽不定到處亂轉就是不敢對上燕莊澤黑沉的眸光。 眼淚不知在何時已經止住,她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不安和顫抖,色厲內荏道:“你看著我做什么?你快去找景大哥,要是景大哥出了什么事,我們都會恨你一輩子!” 燕莊澤又盯了她片刻,就在余安內心防線接近崩潰邊緣時,終于出聲道:“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我?害怕景遲出事,還是說……害怕謊言被揭穿?!” 撒謊! 這兩個詞就像是的當頭一棒般,陡然間燕莊澤腦中的那一根線被敲通了,這屋子里處處的違和感串聯起來,眼前原本充滿迷霧的一切瞬間清明! 最后那句話的聲音猛地拔高,余安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震得渾身一顫,脫力般靠在身后的書架上勉強站立,扶著書架的指尖都是微顫,像缺水的魚一般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只能無意識地搖著頭。 燕莊澤卻并不憐惜:“你的眼里有焦急緊張不安,同時還有激動竊喜,為什么?你說著擔心景遲的安危,我卻并沒有看出一點擔心。” “我,我沒有……”余寧眼里再次噙滿淚,這是她第一次直面燕莊澤,這個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怕。 余安看著心疼不已,他終究還是不忍心,走了過去將渾身癱軟的余寧扶住,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背。 余寧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雙手緊緊地抓住余安的手臂,急促道:“哥,哥快跑,快跑!他想殺了我們!” 余安沉痛地閉了閉眼睛,掩蓋了眼里的不解和痛心,手上用力將余寧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拿下來,沉聲道:“只要你說出究竟怎么回事,他就不會殺我們。” 余寧的顫抖和低泣陡然間停滯,她頭僵硬地側過去,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余安,張了張嘴啞聲道:“你不信我?你你也信他?他真的不是個好人,他會害死我們所有人!” “他不會!”余安死死抱住余寧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快說出來,景遲他很危險,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沒有他我們都死了!” 余寧眼神逐漸灰暗,低垂著頭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余安深吸兩口氣,用眼神示意燕莊澤稍安勿躁,道:“meimei,你從來不會騙人,每次說謊了心虛了,就會習慣性地咬唇,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余寧肩膀顫了顫,咬緊了下唇沒出聲。 余安將她的頭強行掰起來,捏著她的兩腮迫使她松開牙齒上的力道,心疼地擦了擦唇上的血跡:“看,好深的牙印,一定很疼,哥哥也心疼,別瞞著了好嗎?” 余寧看著仿若曾經那般溫柔又愛她的哥哥,眼里的淚再次決堤,卻倔強道:“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憑什么認定是我。” 余安無奈又悲戚地笑了笑:“因為我是你哥哥,沒人能比我更懂你,你在撒謊。” “你的確在撒謊。”燕莊澤不耐煩地打斷了兩兄妹的對話,眉眼間帶著濃重的焦急:“既然你還心存僥幸,那我就一條條給你說說!” “你說在你進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從窗外離開,那景遲定然也是那時候被帶走,茶水涼得不可能那么快,而我們進來時茶水已經涼透了,所以景遲根本不是那時候離開的。” “第二,最開始你說進來就發現景遲不見了,我們再三追問之下才說似乎窗外有人,而后來再次追問,在暗衛說并沒發現人出入之后,你慌神了怕我們不相信,又斬釘截鐵地說窗外有人,你看得很清楚,這前后根本就是矛盾的!” “其三,窗沿上沒有人踩踏的痕跡,難道他走的是正門?” “最后,你說一進來就發現景遲不見了,你進了里間去找過,那為何我們進來時你是在靠近門這一側發出驚叫,那是因為你一開始就是到景遲不見了,尖叫只不過是為了引我們過來。” 燕莊澤黑沉著臉,在暴怒的邊緣,怒喝道:“說!你這么做是為什么?!故意引我們過來,又千方百計讓我們以為景遲被人帶走了,還三番五次催促我去追……如果我去了會如何?” 聞言,余安自責又沉痛地閉上了眼,不再去看余寧,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動手,好好問問究竟是為了什么。 一條條證據甩出,余寧除了無助地搖著頭,竟然找不出反駁的話,只能機械地重復道:“你不是那么喜歡景大哥嗎?你快去追啊,去啊,做什么在這里問我,快去找人啊,快去啊,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燕莊澤眼神一厲,瞳孔中的黑色風暴即將席卷大腦,就在爆發的那一刻,前去追查的暗衛突然回來,打斷了他那不受控制的暴虐氣息。 暗衛迅速道:“回主上!我們在郡王府廢棄后院里發現了可疑人,他們手里有一人疑似景公子,且還有一人似乎是錦妃。” 燕莊澤愣了一下,驚訝道:“錦妃?是她?” 一旁的余寧一心想讓燕莊澤出去,一時間竟然忘了余安知道景遲和錦妃的關系,不管不顧便慌不擇言嘶吼道:“對,是個女人,帶走景遲的是個女人,一定是錦妃,你快去救人啊!” 燕莊澤沉思,正準備追去看看那些人到底玩什么名堂,就聽一旁的余安沉聲道:“不可能!那不可能是錦妃!” 燕莊澤腳步一頓,鋒利的視線射向余安:“為什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