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
顧顏雙手抱胸,苦著一張臉地盤腿坐在臥室的陽臺上。 周均言已經整整四個小時沒給她一點反應了,房間靜得嚇人。 她又餓又空虛,但周均言不吃東西,她覺得她也應該陪著他。 不過她身上一股事后的味道,剛剛還是沒忍住去洗了個澡,結果差點因為低血糖暈在衛生間。 顧顏摸了摸癟下去的肚子,好像有點堅持不住了。 她看著床上的人,衣襟半敞,頭發凌亂,很有一種落拓的美感。 “秀色可餐”這個成語一點錯沒有,她好像又沒那么饑餓了。 她的目光從他的眉毛輾轉向下,最后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顧顏的臉又一次皺起來,她嘆了一口氣,認命地從窗臺上下來。 她從客廳倒了一杯水,在床邊蹲下,哄著他。 “喝點水好不好?你嘴巴都起皮了。” 周均言只是聽到了她的聲音,眉頭再度擰起,他將薄唇抿得緊緊,拒不配合。 顧顏扁了扁嘴將水杯往他的嘴邊送,他偏頭就躲開。 顧顏覺得如果自己是男人的話,她就可以說:“你不喝,是要我親口喂你喝嗎?”說完就去占周均言的便宜。 可惜她是個女人,這話一出口,說不定周均言抬腳就能把她踹飛…… 看著他不耐煩的神情,顧顏知道他的忍耐一定已經到了極限。 “那好吧,等你渴或者餓的時候叫我哦。”她拿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周均言這時卻睜開了眼。 他的睫毛又長又黑,像是她昨天種的嬰兒直毛,如果不是存在于他瞳孔里的冷漠讓人難以忽視,顧顏真想伸手去摸摸是不是真的。 顧顏對上了他的眼睛,她看見周均言笑了,只是那笑里盡是嘲弄還有冰冷。 她沮喪地離開了房間,她承認自己現在陷入了糾結。 是不是應該放了他呢?原來囚禁play也不是那么容易cao作的。 可是如果她睡完就把周均言拋到一邊,不是更不負責任嗎?和那些拔掉雞雞就走的男人有什么區別呢? 顧顏像個游魂似的在偌大的客廳一圈又一圈地晃蕩,沉思良久最后還是拿出了手機。 掛掉電話以后,她拖著沉重的步子往臥室走。 手還沒觸到門,她又聽到金屬撞擊實木床柱的聲音了…… 罷了,強扭的瓜或許是甜的,但她力氣太小扭不動,那還是放了他吧,大不了換種和平的方法追求他,反正他們已經上了全壘打,進度好像還可以。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開了門幾步走到他身邊,只看見周均言拳頭握緊,與剛剛冷漠自持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放開我。” 見她來了,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四個字。 “你怎么了?” 顧顏擔憂地望著他。 周均言蒼白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惱羞成怒地說: “我要去洗手間。” 顧顏這才明白過來,這種事怎么忍得了?她急忙從柜子里找出開手銬的鑰匙,這是她剛剛心生退意打電話問到的。 然而等她手握鑰匙回過頭,看到周均言焦躁的神色時,她突然福至心靈,是她打動了上天嗎? 她將鑰匙對上鎖孔,卻沒有插進去,但也不敢看他的表情。 “你答應我說的條件,我就給你開。” 周均言抬頭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要殺了她。 “半年,就六、六個月。”顧顏將脖子縮進衣領里。 兩人僵持著,幾秒后,周均言終于放棄地閉上了眼睛。他 頹喪地開口:“我答應你。” 得到了他的允諾后,顧顏喜滋滋地低頭幫他解右手的手銬,還不忘約法三章: “我說的戀愛是要可以親親抱抱還有那個的那種哦。” 等她把左手上的手銬也解了以后,周均言沉默著兩步跨下了床,步子依然鎮定。 她像是看不出他的戾氣,熱情地領著他往衛生間走。 “在這邊,這邊……” —————— 150珠的加更明天補給大家可以嗎?明早有事情今晚不能熬夜,我又沒有存稿,抱歉哦。 明天就可以開始咸咸的“戀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