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花滿枝_分節(jié)閱讀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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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慕寫月的態(tài)度淡淡的,于他而言,圣使也好,護法也罷,只是稱謂的不同而已,他在遺塵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從沒有人敢質(zhì)疑。 在旁人眼中,慕寫月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墨臨風(fēng)卻敏銳地感知到他心中的煩躁郁結(jié)。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慕寫月命人呈上懷瑾城的消息,日日關(guān)注時,心中更是隱隱有別樣的感覺。 宣奕對慕寫月的影響似乎并沒有因為魘情蠱的取出而消散。 思緒回到眼下,墨臨風(fēng)輕咳一聲,道:“可以審問薛念了。” 慕寫月果然不出所料地站起身來,語氣里帶著幾分急切:“現(xiàn)在就去。” 薛念當(dāng)日受傷不輕,墨臨風(fēng)雖然留意了未取他性命,但到底心中厭憎至極,下手頗重。這段時間只能先讓薛念暫且養(yǎng)傷,不然只怕一時三刻就能把人給審死了。 “等等,你先把藥喝了。”墨臨風(fēng)過來的時候看見離霜殿的侍從正端著藥盞過來,此刻正立在一旁。 慕寫月一言不吭,接過藥盞一飲而盡。剛放下藥盞,一杯清水便被遞至唇邊,墨臨風(fēng)溫聲道:“漱漱吧。” 與墨臨風(fēng)關(guān)懷的目光對上,慕寫月心頭一暖,拿過杯子,輕輕道:“謝謝師兄。” “在你內(nèi)力沒有完全恢復(fù)之前,別再像今天這樣了。”墨臨風(fēng)道,同時警告般的瞥了落英和微雨一眼。 清水沖掉口中的苦澀,漱過口后,慕寫月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低聲道:“我心里面不舒服。” 墨臨風(fēng)蹙眉,正欲開口,慕寫月放下杯子道:“去審問薛念吧。”他當(dāng)先向外面走去,墨臨風(fēng)無奈地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 經(jīng)過蕭隱凰的精心診治,五日后,昏迷了近兩個月的盧清瑟終于悠悠蘇醒,守在一旁的宣朗幾乎喜極而泣,宣奕也終于露出了自月失蹤后第一個發(fā)自真心的笑容。 盧清瑟昏迷了太久,醒來后身體虛弱無力,但還是很想看看孩子們。她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沒見到月,便向宣奕詢問。宣奕的表情頓時僵住,但唯恐盧清瑟剛醒受不得刺激,只好勉強拿假話搪塞過去。 “娘,阿月不知道您這時候醒了,他之前守了您好久,我剛讓他回去休息了。”宣奕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讓人去叫他來。” “不必了,既然歇下了就別去擾他,這段時間一定累壞他了。”盧清瑟慈愛道,她此時精力不濟,并沒有察覺宣奕神情中的苦澀,說過幾句話后便撐不住,闔目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日,盧清瑟精氣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許多,可想而知,月下落不明的事情很快便傳入了她的耳中。 仔仔細細詢問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盧清瑟看著宣奕黯然神傷、后悔不迭的模樣,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對月目前可能的處境更是擔(dān)憂不已。 “奕兒,娘知道你這段時間一定日夜煎熬,此事說起來也是事出有因,你是被jian人所害,娘便也不過多責(zé)備你了。”盧清瑟靠著軟枕坐在床上,看著宣奕清瘦了許多的面龐,深深嘆息,“你之前因為不放心娘而守在山莊里,這份孝心娘很歡喜,娘如今已經(jīng)醒了,身體很快就會恢復(fù),現(xiàn)在月兒才是最需要你的,快去把他找回來吧。” “娘……”宣奕在盧清瑟面前,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痛楚滋味,鼻頭發(fā)酸,眼前起了一層蒙蒙霧氣,“我對不起阿月,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我受不住的,我真的受不住!” 多少年過去了,宣奕作為蒔花山莊的莊主,總是將一切困難挫折一肩扛下,將最自信穩(wěn)重的一面展示在世人面前,然而此刻,他輕輕顫抖著將頭埋在自己母親的懷里,低聲嗚咽著,淚水于背人處留下,旁人不知,盧清瑟卻能感受到浸潤著無限傷心的潮濕。 第85章【四十八】蘇醒(下) “奕兒,月兒是個好孩子,他會平安的,你們一定能團聚。”盧清瑟輕柔地撫摸著宣奕的背,想到自己跟宣啟鈺的曾經(jīng),心里疼的幾乎滴血,“別怕,我的孩子,別怕。” 啟鈺,你看到我們的兒子這樣傷心了嗎?你若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他和月兒早日團圓。長相廝守是我們今生未能達成的遺憾,就讓孩子們替我們得到圓滿吧。 …… 遺塵宮的刑堂設(shè)在白虎堂東閣。 昭塵來到這里,屁股和后背頓時反射性地疼起來,他撇撇嘴,心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當(dāng)年訓(xùn)練的時候,少不得有沒完成任務(wù)被送來這里受罰的時候,如今雖說是熬出來了,但心理陰影還是在的。 他捏了捏手中折好的紙,又嘆了一口氣。 今日有外地消息送到,宮主看過后命人交給圣使。當(dāng)時正好是自己和陵羽在宮主身邊侍奉,陵羽是宮主身邊第一侍衛(wèi),論資歷又是自己的大哥,這跑腿的活當(dāng)然是自己接下來了,于是便有了今次這一趟。 連著好幾天,圣使都在刑堂,審問當(dāng)初那個詐死逃脫的叛徒薛念,看來是相當(dāng)?shù)闹匾暟 ?/br> “昭塵啊,有挺長一段時間沒看到你了,怎么了,被罰了?”一名刑堂管事看到他,呵呵道。 “我是奉宮主之命有東西呈送給圣使的。”昭塵挺了挺胸膛。誰是來受罰的?小爺很得宮主器重呢! 那名管事向身后努了努嘴,道:“在最里面那間。” “啊?”昭塵胸膛中鼓起的氣頃刻散了,聲音頓時降低了好幾倍,“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