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甜味道_分節閱讀_216
“都走了?”江一六問。 服務員想了想:“我記得,他們好像在這分手,有的說還有事,分開走的。” 江一六問:“有個穿兜帽牛仔褲的小白——的長得挺好看的一年輕男的,倆耳朵都戴耳環的,往哪走了?” 服務員想了想,說:“好像他,是和另一位先生走了。” 江一六趕緊問:“一中年男的?” “是。”服務員是見慣了場面的,說到這里,看著江一六那眼神有點兒揶揄,又有點兒同情,忍著笑,一臉淡定地給他提供身為同胞能給的最后的一點正義支援,“大概是回酒店了吧。那位吳先生最近幾天都來這里玩,好像就住在隔壁酒店。” 江一六沒發覺服務員用“你只能選擇原諒啊”的微妙眼神看自己,聽到答案忙給他塞了兩百塊錢,轉身就往外跑。 雖然他沒聽懂服務員的深層同情,但是他聽明白了秋芒被那老變態帶走開房這事兒了。 cao啊!別人搞基你也搞基,別人搞竹馬竹馬郎才郎貌,你他媽搞個爸?!戀父嗎?!圖什么啊! 之前游北突然為愛退圈,搞得本來很有把握拉他聯手的秋芒措手不及,只能自己一個人應付文總,焦頭爛額,卻也更直觀而快速地認識到了和文總這人無法長久和平合作。他便想找下家了。 秋芒和游北的關系有點微妙,屬于惺惺相惜,他平時對游北刻意親近,在崔烈那事兒上盡心盡力,游北也講義氣,聽他旁敲側擊地抱怨過幾次文總,就默不作聲地幫他聯系上了人稱Co哥的陸闊。 這位Co哥是個掮客,自己沒什么實業資產,也不是富二代,就靠著在各方勢力大佬間給互相拉資源搭橋做擔保,但他很會來事兒,人脈很廣,出來都給他面子。秋芒先前搭上文總也是走了Co哥的路子,但還不是Co哥本人拉的線,是他小弟拉的下線。 而游北就牛了,直接給他聯系上Co哥本人。 一問游北咋這么牛,游北說他其實也和這Co哥不熟,但打游戲認識了Co哥他兄弟,叫陳靄的,倆人關系不錯,一個公會的,還面過基。游北上游戲送陳靄一個跟寵,陳靄就把陸闊手機號給他了。 凡是知道陸闊的,就沒有不知道陳靄的,畢竟這倆雙胞胎似的形影不離,幾乎能當分|身。 ——看陳靄能為了一只跟寵就啥也不問的給出陸闊手機號而不被陸闊打死,大概陸闊是陳靄親哥也說不一定。 陸闊果然是名不虛傳的陳靄親哥,莫名其妙接個不認識的游北的電話,一聽是陳靄朋友,也沒掛,就聊了會兒。聊著聊著,陸闊覺得秋芒這名字有點耳熟,叫小弟一問,還是個“老顧客”,就答應了這事兒,親自領秋芒見個比文總靠譜的大佬,也就是他嘴里叫的吳叔,據說還是陸闊他干爹,算是非常給游北和秋芒面子了。 也因為這,秋芒才跟著游北來海邊的。陸闊和吳叔自然不可能余尊降貴去找他,就說這段時間在這玩,讓秋芒自己過來。 秋芒也算是風月場上混多了的,一見這吳叔,就能透過那張笑臉面具看到里面,他也沒說出來,他很懂得怎么和這種人相處,輕易就哄得吳叔興高采烈。 接下來,不用明說,也都知道,該去干什么了。 但應付歸應付,秋芒沒有和這吳叔上床的打算,原因也非常直接而簡單,媽的他又沒有戀父癖,甚至因為他爸的原因,他特別惡心這種中年油膩好色男。 如果對方是陸闊或者陳靄,或者隨便哪個年輕小帥哥,秋芒覺得自己就當約炮,不說賺了,至少沒虧。可這吳叔吧……他不如干脆去要飯得了,做個屁生意,他要睡這種玩意兒的話,還不如直接進娛樂圈找個金主呢,至少金主明碼標價。而陪吳叔睡是白睡,睡完了還得靠自己動腦子做生意,有毛病他才干。 秋芒無比現實地這么想著,心里已經迅速有了脫身且不得罪人的法子,可他還沒來得及使出來,就突然聽到一聲吼:“我cao|你他媽的姓秋的給老子戴綠帽!” 秋芒:“……” 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去看,就已經被人一把拽開甩地上,接著眼前一黑,一道人影閃過去,抵著吳叔到墻上,憤怒地罵道:“老子的人你也敢泡!” 秋芒:“……” 他這才看清楚了,這人是江一六。 然而江一六這貨不是嚷嚷著他今晚一定給勾搭個熟女嗎,秋芒在酒吧里見他跟女的玩得歡,就沒理他,見陸闊去了。 吳叔吃驚且懵逼地看看抵著自己的陌生小年輕,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秋芒,然后問:“你誰?” “老子是這sao貨的男人!”江一六吼到眼含淚光,“搞他你他媽也不怕得病!” 拜他媽看過的無數部情感大戲所賜,江一六非常完美地演繹了一個不知道已經被戴過多少頂綠帽,卻又仍然糾纏在對對方愛與恨的痛苦邊緣,看似出言刻薄、但誰又能懂在這憤怒下所隱藏的只有深愛才會如此折磨對方也折磨自己的男人的一顆沉痛的真心呢? 秋芒:“……” 吳叔:“……” 江一六吼完,在內心中感動得不行。 ——老子真他媽感天動地義薄云天還絕頂聰明。 吳叔在家鄉有點勢力地位,可來岸這邊,就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了。 雖然他也不確定眼前這突然沖出來的年輕仔是不是地頭蛇。 但江一六多少也跟著游北混了這么些年,看起來就不太像個規規矩矩的好人,哪怕不是地頭蛇,也得是個難纏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