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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他是甜味道在線閱讀 - 他是甜味道_分節閱讀_202

他是甜味道_分節閱讀_202

    他只好試圖講道理:“小年是你兒子沒錯,但你不能沒道理就袒護他,他也是我兒子,我也是為了他好,現在他還小,還來得及改!”

    “這話留著和崔烈說去,他還小,”趙霜葉拉扯編織袋的動作停在那里,深呼吸,扭頭看著陳明,說不上憤怒,反而很平靜,說,“他改還來得及,別學他媽。”

    陳明臉一白:“你——你怎么這樣?”

    “我哪樣?”趙霜葉說,“當初你哭著鬧著要帶崔烈回來,說你內疚,你要贖罪,說小孩是無辜的,崔烈是受害者,就照顧他考上大學就好。好,我同意。但是我也提了要求,不能影響小年。現在是你違反承諾在先。”

    “現在是你兒子串通游北——”

    陳明的話還沒說完,就猛地頓住了。

    他看見趙霜葉面不改色地把桌上的一根水性筆掰斷了。

    趙霜葉很想把褲兜里面的U盤拿出來給陳明看。

    她問過游北,如果崔烈拿著游北打他的視頻把事鬧大,游北要怎么脫身。

    游北就發給了她一些東西,足以證明整件事情是崔烈故意設的局。

    就算游北真打了他,這件事抖露出去,游北固然會有麻煩,但對于崔烈而言,他最后的退路——賣被輿論壓力逼死的慘——也走不了了。

    但是游北讓趙霜葉暫時別把這些東西拿出來。

    趙霜葉甚至感覺到,游北希望崔烈能早日出來賣這個慘,然后游北就可以立刻把這些東西公布,讓崔烈陷入每一步都是陷阱的陰影恐慌中。

    游北看起來并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因為打了崔烈而受到處罰,他只想整死崔烈。

    趙霜葉不希望游北惹上麻煩,可她也不能現在就把U盤拿出來。

    因為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提前拿出來只會暴露底牌,給崔烈修改計劃的機會,并不能改變游北就是打了崔烈這個事實。而從崔烈做過的那些事情來看,崔烈是條瘋狗,對付瘋狗,必須步步謹慎。

    “我忍你很久了,陳明。”趙霜葉的語氣又平和下來,像在說別人的事情,“相親是相親,相完親我根本沒想理你,你自己追的我。

    結了婚,說好先不生孩子,我就差當時那個項目就能升了,結果你把避孕套戳了,我懷孕請假,那個項目歸你。別說話,閉嘴,我知道是你戳的,沒那么多湊巧那時候就活該我運氣差。行吧,孩子早生晚生都要生,算了,小年也挺好的。

    結果回頭你給我戴個綠帽子,還把我的數據拿去給那女的寫論文,回頭組織調解,你說我性冷淡,對你冷暴力,還懷疑我喜歡女人。陳明,你想想,你說的是人話嗎?

    你自己婚前婚后有意無意抱怨我太受歡迎,追我的男人太多,所以我避嫌,我盡量和女性玩。工作本身很枯燥,我需要放松,出去玩的時候都想帶你一起,你自己說那是浪費時間,你寧愿待在宿舍里面看書鉆研項目,還批評我玩物喪志。

    我留在宿舍陪你鉆研項目,你就防我和防賊似的,生怕我偷看你們組的數據。我學習,你就怕我超過你,我學一個小時,你就半夜爬起來偷偷多我一個小時。

    我和你聊興趣愛好,流行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怪我不務正業。我和你聊工作,你總認為我在炫耀。

    還有那什么,你自己什么水平你心里沒點數是嗎?我提建議你就不高興,和我說這是在羞辱你。好,我照顧你的自尊,我什么都不說,你倒是還有理了?”

    陳明原本還對趙霜葉有點怕,又有點心虛,如今被她這么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通,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熱血沖上了腦,惱怒道:“是,我一無是處,什么都是你趙霜葉最強,那你為什么要和我結婚?”

    趙霜葉沉默了幾秒鐘,淡淡地說:“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很奇怪嗎。你能力不論,多少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溫文爾雅。古代還那么多為美色亡了國的呢,我還算好的了,至少我也有點私心,我爸媽怎么也會逼著我趕緊嫁了,你在同行里算條件很不錯的了,我和別的行業的人結婚,人家恐怕不能接受我長時間外住。”

    陳明:“……”

    對,就是這樣,說這種事情都是這樣的語氣,像數據分析似的。

    “唉。”趙霜葉嘆了聲氣,“陳明,離婚吧。”

    陳明愣愣地看著她,半晌,氣焰小了一些,囁嚅著道:“小年就快高考了。”

    “他還要考碩考博,沒完沒了,誰知道他要考到什么時候。”趙霜葉說,“咱們就別說這種虛話了吧。”

    陳明:“……”

    又來了,這種被趙霜葉壓倒的感覺。

    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地看懂過趙霜葉,他總覺得,她的絕大多數想法都非常奇怪,和其他人非常不一樣。

    起初,他也被這樣特立獨行的趙霜葉吸引過,可是逐漸的,相處得久了,這種吸引力就成為了壓力和困惑。他無法理解她,也不能駕馭她。

    最終,陳明道:“我不同意離婚,你的說法太可笑了。小年快要高考了,別影響他的心情。”

    “我從你的身上真是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繡花枕頭。”趙霜葉語氣非常溫和地這么說,“你認為,你和崔烈現在的所作所為,還沒有影響他的心情?”

    陳明終于想起了崔烈,忙說:“對,先不說別的,崔烈——”

    “你要怎么認為都可以,反正你都能認為我從初中就幫扶崔烈他媽到工作還手把手教她,結果她搞我老公只是出于她情難自禁身不由己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了,你能再想出點別的匪夷所思的東西,也不奇怪。”趙霜葉在平靜中有那么一丟丟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