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新婚夜,首長小媳婦帶崽跑了 第90節(jié)
辛野動了動嘴唇。 “我餓了。” 姜漁看著辛野。 “你叫什么? 你從哪里來? 你是干嘛的? 為什么會受傷躺在我家門外?” 一連串的問號下來,辛野都有點蒙圈。 辛野皺了皺眉頭,沉默著不說話。 “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一會就把你送到派出所。” 姜漁其實是真的有這個打算,一開始救人,是擔心他死了,但是現(xiàn)在看著,似乎都是皮外傷,沒什么大事。 她可不敢收留這么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屁孩”。 “不要!別送我去派出所。” 沒想到辛野直接拒絕了。 “辛野,我叫辛野。” 其他的,姜漁再問,辛野也不說了。 兩個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 姜漁看著眼前少年人黑漆漆的眼睛,嘆了口氣。 “我可以給你吃的,但是你不能傷害我,我對你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吧,你不想去派出所,也沒關(guān)系,你吃完飯,就走吧,我家里小,也沒辦法招待你。” 姜漁這么說完,先去給辛野盛了一碗餛飩。 就準備去給辛野松開繩子,但是還沒等姜漁走過去,繩子直接就被辛野掙開了。 姜漁一臉震驚,那個繩子她綁的有多緊,她是知道的。 辛野無所謂的說道。 “你這個繩子,很容易就掙開了。” 姜漁沉默了一下,但是看著辛野沒有什么壞心思,心里倒是安定了不少。 辛野也是真餓了,站起來,大呲啦啦的就坐在桌子旁,狼吞虎咽起來。 一碗不夠,姜漁又給盛了一碗。 等到三碗餛飩下了肚,辛野才放下筷子,主要是鍋里的餛飩,已經(jīng)被吃完了。 辛野有點遺憾的摸了摸肚子,覺得還可以再吃兩碗。 姜漁也被辛野的胃口震驚到,要不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呢。 姜漁給辛野倒了一杯水。 辛野一飲而盡。 姜漁笑了笑。 “你就不怕我里面下藥?” 姜漁是開玩笑,因為她看得出來,辛野是個很有戒備心的一個人。 辛野擦了擦嘴巴。 “你看起來不是那種人。” 姜漁被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取悅到了。 但是辛野沒有說的是,就算下了藥,他也不怕,畢竟那些人,為了訓練他,每少給他吃藥。 一般的藥,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辛野吃完東西,姜漁拿了二十塊錢出來。 “我家里地方小,你也看到了,我沒辦法收留你,這里有二十塊錢,你今晚可以找個招待所先住下。” 說完,把錢塞到辛野手里,還給辛野拿了一把傘。 辛野看了姜漁一眼,沒有要錢,也沒有要傘,直接就沖了出去。 姜漁不是爛好人,她能做的已經(jīng)做了。 等到辛野走后,姜漁立馬把房門關(guān)上了,躺在床上,聽著外面嘩啦啦的雨聲,進入了夢鄉(xiāng)。 可是等到第二天,她打開院子門,發(fā)現(xiàn)辛野就在門口窩著,整個人渾身都濕透了,嘴唇都凍的發(fā)紫了。 “辛野,辛野!” 姜漁喊了兩聲,辛野抬了抬眼皮,然后就暈了過去。 姜漁沒法子,眼看著天就要亮了,人們就要上班,上學,總不能把人就放在這里不管了。 姜漁咬了咬牙,又把人給拖進了家門。 摸了摸額頭,果然是有些發(fā)燒。 姜漁給換了濕衣服,喂了藥,把人安置在床上。 什么時候醒來再說吧。 姜漁走出房間,準備上午的營業(yè)。 殊不知,她走后,辛野就把眼睛睜開了。 躺在松軟舒服的床上,剛才那個女人,給他換衣服,喂藥,他都是有意識的。 那個女人身上很香,動作也很溫柔,不像是那里的女人,個個搔首弄姿,衣著暴露。 他也許,賭贏了吧? 這個女人,果然把他帶了回來。 其實他昨天晚上,離開姜漁家之后,就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圈,根本無處可去。 他是個黑戶,沒有身份證明,也沒有親人,就算是去了派出所,那些警察們說不準,會把他送回去,那樣的話,他可能會被打死。 也許是昨晚的餛飩太美味,也許是短暫的溫暖,讓他舍不得離開。 所以,他賭了一次,賭這個女人的好心。 他不是找不到躲雨的地方,但是這樣,這個女人就不會帶他回家了。 苦rou計,有時候卑劣,但是好用。 辛野突然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然后睡了過去。 這大概是他長這么大以來,睡的最安穩(wěn),最好的一次。 姜漁在店里,一邊賣東西,一邊想著辛野。 有點發(fā)愁,這孩子好像是賴上她了? 因為有心事,姜漁也沒看到,李秋明站在外面,遠遠的看著。 李秋明想來找姜漁,但是心里又覺得有些別扭。 一想到朱紅說的,姜漁不打算嫁人了,李秋明心里閃過一絲失望。 他在外面站了一會,然后就走了。 大概是下了幾天雨,終于天晴出太陽了,店里的鹵貨賣完后,姜漁就關(guān)了門,上了二樓,準備看看辛野的情況。 辛野的身體素質(zhì)很好,只是淋了點雨,吃過藥,睡了一覺,等到姜漁進來的時候,辛野已經(jīng)醒了。 辛野坐在床上,露出大半個肩膀,上面是交錯的鞭痕,姜漁但是給他換衣服的時候,就看的心驚rou跳的。 姜漁不是膽小的人,霍延川也會受傷,姜漁上輩子,也給霍延川上過藥,但是霍延川的傷口,除了槍傷,基本不會留下痕跡。 辛野這個,一看就是被人虐待的。 但是人人都有隱私,姜漁除了辛野的名字,其他的一無所知,對于他身上的傷口,更是不會過問了。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還發(fā)燒嗎?” “沒事。” 辛野的聲音有些暗啞。 “你昨天為什么不要錢,守在我家門口?” 姜漁問了一句。 辛野抬起眼睛,濕漉漉的,大概是因為生病,看起來倒不是兇狠,而是一種可憐巴巴的脆弱。 像是姜漁在軍區(qū)大院,養(yǎng)的那條小狗,小黑。 姜漁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我沒地方可以去。” 辛野也不說別的,就這么一句,就能讓姜漁啞口無言。 姜漁在那一瞬間,確實是閃過一絲猶豫。 覺得辛野挺可憐的,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可憐的人那么多,難道她要個個都救? “可我這里也不是收容所,我說了,可以給你一點錢,你不想去派出所,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從家里偷跑出來的吧,你買張車票,回家去吧。” “我沒有家了,我媽沒了。” 辛野的語氣很平淡,就好像是說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姜漁微微皺眉,倒是有點難辦。 “我會干活,我可以給你幫忙,你能留下我嗎?” 辛野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就是平靜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姜漁還真沒有跟辛野這樣的孩子打過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