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鄭娟不得不流落街頭,但為了自己,她也打算跟那個男人硬剛到底。 于是,她來到這里,為了能有一份工作,她不惜把薪酬降得很低,終于留在顧荊之家里照顧他父親。為了不讓那男人找到她,工資只要現金,電話卡也是用顧荊之的身份證辦的。她照顧顧鋒的這幾年,也有在收集證據,準備起訴那男人,把屬于自己的房子奪回來。 “大概就是這樣了……”鄭娟說到這里,心情也變得有些低落,“我走的時候,把房產證還有我丈夫當初寫的遺囑。我一直想告他,可是我沒有錢,請不起律師,那個人雖然破產了,但人脈還在,我斗不過他。因此,我只能一直躲著,不讓他找到我。只要關鍵的證據還捏在我手里,我就還沒輸。” “既然這樣,鄭姨就更不能走了。”顧荊之說,“鄭姨就繼續住著吧,慢慢找工作。” 鄭娟說:“那租金怎么算?” “這個,我不知道。”顧荊之說,“畢竟,那房子現在不是我的。就算收租金,也不該到我手里啊。” 尹浩說:“就這么定了。” 鄭娟笑了笑:“謝謝。” “不用這么客氣。”顧荊之站了起來,“我送您。” 他把鄭娟一直送到了公交站牌前,看著她上了車后,這才轉身離開。 蕭良節看到對面的顧荊之后,忍不住叫了他一聲:“荊哥!” 顧荊之看了過去,只見蕭良節站在馬路對面,手里還拎著一袋白白胖胖的rou包子。 他穿過馬路來到自己面前,問道:“荊哥怎么在這里?” 顧荊之說:“來送人,你呢?” 蕭良節舉起手中的一袋rou包子,說道:“嬸子想吃rou包,我出來給她買。” “羅阿姨沒事了吧。”顧荊之說,“我看她今天出院了。” “嗯。”蕭良節說,“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走路還不太利索,還得在家養兩天。” 顧荊之點了點頭,兩人并肩往小區的方向走:“你什么時候回去?” 蕭良節說:“還早著,起碼要下個月。我要是提前走了,嬸子會罵死我的。” “呵,現在怕了。”顧荊之雙手插兜,冷漠地說,“當初一走就是三年,你怎么不想想,她會罵你怪你呢?” “我……”蕭良節慚愧地低下頭,“對不起。” 顧荊之搖了搖頭,不接受他的道歉:“你要說對不起的人可不是我。” 蕭良節快步走上前,攔在了顧荊之前面:“不只是嬸子和叔叔,我也想跟你說對不起。當初是我太不成熟,所以才鬧出了那么多事,是我軟弱無剛只會逃避,是我對不住你。” “所以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呢?”顧荊之問,“找我求復合?這么長時間,你肯定從羅阿姨那里知道我目前還是單身,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是拿賀存當弟弟,但不代表我愿意再和你試一次……我從不干那樣的事。對我好的,我會珍惜;對我造成過傷害的,我也會毫不留情地拋棄。” 蕭良節搖了搖頭:“不,我沒那個意思。我知道我沒臉再打擾你,我真的只是想當面跟你道個歉。” “如果是道歉的話,我接受。”顧荊之向左邁了一步,從他旁邊走了過去,“但是復合休想。當初是你不信任我,也是你害得我差點被沈良時視為眼中釘rou中刺,現在沈良時看見我都沒什么好氣兒。” 蕭良節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后:“我明白。只要你愿意原諒我就好。荊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對我這么冷漠?”他知道顧荊之的溫柔已經看不到了,但也不想看見他總是冷著一張臉。明明以前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這樣的,不是嗎? 顧荊之轉過身看著他:“你說什么?” “沒說什么!”蕭良節立馬慫了,“你原諒我就行。” 兩人一路不緊不慢地走回小區,迎面撞見了出門遛彎的侯大媽。 侯大媽看見顧荊之一身的黑,問道:“荊之,你爸的事,都辦妥了?” “嗯。”顧荊之說,“西郊的墓園,我舅舅還有幾位堂房的叔伯都來過了,把我爸葬了之后,剛把他們送走。” 侯大媽頗為感慨地說:“你爸這人,著實不怎么樣。希望他這一走,也能將你從前的種種一并帶走,今后的日子,能過得更順心一些。” 顧荊之說:“我不在意,我現在過得就很好。他死或不死,對我造成的影響都不大,我已經盡了我做兒子的本分,剩下的,隨便怎樣吧。” “這當了總經理的人,果然是不一樣。”侯大媽笑道,“可惜我們家生了個小丫頭,小梅的性子著實不像是能當領導者的料,要不然,還真該讓她向你學學。” “別這么說啊,小梅才多大,以后的事哪能說得清楚。”顧荊之說,“我以前還覺得自己活不好也活不長呢,如今不還是風風光光的?” 侯大媽說:“哎,對了,剛才跟你一起進來,然后從我旁邊走過的人,看著挺眼熟的。” 顧荊之皺著眉說:“那是良節。他回來有半月了,您不知道嗎?” “我哪知道,我前些天到我閨女家去住了,昨天才回來的。”侯大媽說,“他不是走了三年了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他嬸子出車禍了,差點跟死神擦肩而過,人嚇壞了,硬逼著他回來的。”顧荊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