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為安_分節(jié)閱讀_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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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一半你是在哪里看到的?”林元江頓了頓問道。 “你記不記得有一年我和你去游江的時候,我掉入水里,你去找人救我,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被別人救走了?”許慕白輕輕地提問道,像是擔(dān)心碰碎了這段美好的回憶。 “嗯嗯。”林元江聲音低低的沉吟著思索了一下,隨后接著說道,“我記得,當(dāng)時你消失了三天,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哭了整整三天,直到第三天你卻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還笑話兩只眼睛腫成核桃還掛著鼻涕的我呢。” “對的。”許慕白接著說道,“就是那一次我第一次看到了那個玉佩。” “誰的玉佩?”林元江立刻追問道。 許慕白搖了搖頭示意林元江不要急,隨后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救我起來的是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小男孩,那個小男孩救我起來以后,又有一個小男孩趕了過來,跟著這個小男孩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男人,他們?nèi)齻€一起把當(dāng)時昏昏沉沉的我?guī)Щ厝バ蒺B(yǎng)照顧了。” “原來如此,可是你回來以后都沒和我說過這些事情。”林元江用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隨后又帶了一絲絲嗔怪的意味說了一句。 許慕白卻并不理會他,只是繼續(xù)自顧自地講述著自己的故事,“那一次我在他們住的客棧休養(yǎng),有一次就偶然看到了救我上來的那個男孩帶著那塊玉佩,似乎是很珍惜的東西,只是掏出來擦了擦,隨后馬上就放回到懷里了,我休養(yǎng)了三天以后他們就送我到門口,隨后就走了,后來我再到他們住的那個客棧去找他們,他們已經(jīng)走了。” “所以那個玉佩是一個救你的小男孩身上的?”林元江用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可是這是我們林府祖?zhèn)飨聛淼挠衽澹乙彩窃诟赣H過世以后才拿到然后珍藏起來的。” 許慕白默默地點了點頭,“所以那個男孩很有可能就是你的親兄弟,是你父親的另外一個兒子。”許慕白看著林元江的眼睛說道,“擁有那塊玉佩的人,就是你的親手足。” “可是。”林元江一臉震驚地看著許慕白,“這不可能啊,父親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回事。” 許慕白卻轉(zhuǎn)過頭去,輕飄飄地說道,“還記得父親臨終前沒有說完的話嗎?” 林元江看了看許慕白,長大了嘴,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來。 “父親說,我這輩子問心無愧,唯獨對不起一個人,這個人……”許慕白說著又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林元江,“現(xiàn)在你該知道,你父親想說的是什么事情了吧。” 許慕白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穿進(jìn)林元江的耳朵里,但林元江卻像是失聰了一般,只是呆呆愣愣地看著許慕白,卻沒有一句回應(yīng),也顧不上自己的表情。 “前幾個月,我?guī)Я藘蓚€人假裝成拜天教的人去左扶山山寺的時候,正好撞見逆天幫的幫主和二幫主。”許慕白依然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林元江,“我在他們身上又再次看到了那塊玉佩。” “你的意思是?”林元江半響才回過神來憋出這么一句話來。 “沒錯,他們兩個就是當(dāng)年在河邊救了我一命的那兩個小孩,而他們中間的一位,就是你的親兄弟,你父親的親兒子。”許慕白又轉(zhuǎn)過頭去望向一邊虛無的空氣,語氣里帶著一絲感傷,又像是帶著一絲憤慨。 “那他們兩個?”林元江似乎已經(jīng)慢慢地開始接受這件事情,語調(diào)也比之前平緩了幾分,開口問道。 “是林青。”許慕白轉(zhuǎn)過頭來,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林元江,忽然之間讓林元江感覺有幾分不寒而栗。 隨后許慕白又轉(zhuǎn)過了頭去,恢復(fù)了平日里淡淡的語調(diào),“當(dāng)時林青他們躲在門后,其實我并沒有看見,隨即又撞上了林峰回來,我們就匆匆離開了,但是其實我們并沒有走遠(yuǎn),躲了一陣子之后,我又偷偷潛回去看情況,正好林青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受傷了,和另外一個小和尚一起坐著門板離開的,在他坐著的時候,他別在腰間的玉佩就漏了出來,我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你怎么不早和我說?”林元江忽然提高了聲音,悲憤交加卻有帶著幾分無助地沖著許慕白喊道。 “和你說?我一回來就和你說了,他們馬上就要去右扶山山莊,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許慕白的聲音聽起來平平淡淡,似乎在講柴米油鹽般的日常瑣事,“你卻瞞著我,偷偷派了大隊人馬去夜襲右扶山山莊,不僅沒有攻破逆天幫,反而在混亂中殺死了林青,殺死了,你的親弟弟。” 第四十章夜半的貓 林元江半晌沒說話,許慕白也沉默著,沉默如同這個夜晚透過木頭衣服穿進(jìn)木頭的皮膚之間的風(fēng)一般,在這幾個人之間肆虐著,也在林元江和許慕白的思緒中肆虐著。 沉默了良久,林元江輕輕地說道,“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下過令說不得傷害幫主和二幫主的性命。” 許慕白只是靜靜地看了看林元江,隨后又別開了眼神,望向窗外,也依舊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許慕白才開口接著說道,“這一次,我是打算等幫主來了,我就跟他密聊這件事情,再把你的玉佩拿給他看,他只要一看了,自然會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說著說著,許慕白又抬起眼睛瞟了一眼眼前仿佛被冰霜襲過了一般的林元江,隨后接著說道,“這樣一來,你就是他這世界上最愛的人唯一的親人了,再加上我們把那個小和尚交給他,也算讓他報了仇了,他自然沒有道理不幫我們。” 林元江沒有再開口說話,整個人都像是被困住了一般,陷入了深深的懊悔與掙扎。 在這一刻,許慕白忽然有幾分可憐起眼前這個人來,頓了頓,語氣緩了緩柔聲說道,“元江,給我彈一曲吧。” 林元江抬起頭來看了看許慕白,隨后自顧自地垂下頭去,輕輕點了點頭。 許慕白走到一邊的桌前,立在一旁等著林元江走過來,林元江緩緩地走了過來,抬起頭來看了看許慕白,隨后坐了下去,抬起雙手撥弄起琴弦來。 幽幽的琴聲從屋里傳了出來,屋外的風(fēng)像是要與這琴聲相和一般,也呼呼地刮了兩聲,隨即又消散了。 木頭沉浸在他們兩人的談話中,思緒恍然之間也仿佛回到了那個晚上,所有的記憶只停留在自己一時沖動著沖向那個假冒的莊主,再往后的事情,還有林青是怎么死的,統(tǒng)統(tǒng)一概不知,在小趙的背上搖搖晃晃迷迷糊糊醒來的那種感覺也忽然隨之襲來。 后來石頭也只是簡單地告訴木頭,林青死了,而他們正陷在被追殺的境地,至于原因和過程石頭卻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