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棵小綠草_分節(jié)閱讀_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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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凄厲的哭喊回蕩在小小的四合院。 蕭童仰起臉,壓下眼中的濕意。 即便明知會被今上降罪也要助她保住尊嚴和驕傲,也算是他對她最后的情義吧! 他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地拐入甬道之中。 昏暗的牢房中,不知何處傳來凄厲的哭喊,尖利的嗓音大聲咒罵著—— “趙義!你騙我!你居然騙我!你說是為我布的局,為了我……” “趙義!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蕭童捏了捏拳,腳步并未停留——終歸是自作孽,不可活。 *** 南陽王府,宗祠。 沉重的大門被推開,清涼的月色撒入屋內(nèi),打在那道頹喪的身影上。 趙義看清來人,呆滯的面容陡然變得猙獰,“你還有臉來見我?都怪你出的sao主意!若不是你告訴我要未雨綢繆,我又怎么會失去世子之位、怎么會被貶往瓊州?” 說到這里,趙義悲從心起,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四面八方都是水,只有重犯才會發(fā)配到那里——皇伯父此舉是何意?傻子都知道!” 面具男強忍住皺眉的沖動,語氣是慣常的冷然,“有這個力氣哭嚎,不如定下心來想想如何挽回敗局。” 趙義表情一頓,將信將疑地看著他,“莫非你有法子能讓皇伯免去對我的處罰?” “免除不可能,你若做得好,興許能換一個地方。” 趙義撇嘴,“換到哪里不是一樣?一旦我離開汴京,與那個地方便徹底無緣了。” 面具男冷笑一聲,往他跟前扔了張輿圖,“先看看再說吧!” 趙義下意識低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用朱筆標出的地方,“真定?” 面具男點點頭,“京北三大重鎮(zhèn)之一,北臨燕州,南望大名,距京城不過千余里,其駐軍……” 他還沒說完,趙義便把頭搖成了撥浪鼓,“真定再好也是姓楚的封地,讓我去跟他搶地盤,你瘋了嗎?” 早就知道趙義是個草包,卻沒想到,他不僅蠢,還慫…… 面具男頭疼地捏捏眉心,冷冷地諷刺道:“沒讓你去跟他搶封地,就算想搶,你也沒這個資格。” 趙義一噎,語氣變得更加惡劣,“說了這么多,合著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面具男閉了閉眼,圓潤的指尖點了點幽云之地,盡量平靜地解釋道:“大楚與遼終有一戰(zhàn),即便是現(xiàn)在,邊境之地也不太平,你趁此危急之時自請督軍,或許還有翻身的機會。” 趙義突然福至心靈,脫口道:“你是說……兵權(quán)?” 面具男點點頭,“起初可能會危險些、艱難些,只要你耐得住。” “我耐得住!”趙義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手,態(tài)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我我、我該怎么向皇伯父去求?請先生教我!” 面具男勾了勾唇,細細地說了起來。 逆著月色,他眼中的情緒不甚清晰,唯有那低沉緩慢的聲音給了趙義無限的希冀。 此時,倘若蘇籬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萬般驚訝——他,竟是趙義的人。 *** 與此同時,百花巷。 蕭童從刑部回來后,徑直進了書房,坦誠地對楚靖說了自己的所做所為。 楚靖并沒有像他先前猜測的那樣生氣或失望,而是笑瞇瞇地晃了晃手中的賬冊,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 “我還發(fā)愁呢,要是你勇闖刑部大牢,帶著她遠走高飛,我該怎么向義父賠禮道歉——總不能把樊樓充公吧?想想還真有點心疼。” 蕭童聞言,緊繃的表情明顯一松,一板一眼地說道:“不必送樊樓,或可考慮靖南花莊。” 即便不關(guān)心庶務(wù),從白驄一天到晚的念叨里他也知道些,靖南花莊從前年起就開始賠錢,今年寒潮更是搭上一大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