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棵小綠草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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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名聲差…… 白驄似笑非笑地看向楚靖,“昨日春雨姑娘明里暗里地打聽,殿下何時再去麗人軒看她……” 楚靖面容一僵,想也不想便說:“就說我沒空。” 白驄失笑,“您這是打算再也不去了?” “再說吧!”楚靖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你先頂一陣,回頭我把青松調(diào)過去。” 青松? 白驄挑了挑眉,讓那個萬年冰山臉去管勾欄院,真不知道是青松護衛(wèi)的不幸,還是花娘們的不幸。 白驄的動作很快。 災(zāi)情十萬火急,他毫不含糊地利用楚靖的郡王特權(quán)讓京兆府貼出告示,昭告全城。 告示的內(nèi)容簡單粗暴:為籌備即將到來的端午花會,郡王名下的花圃按市價收購當季花卉,無論數(shù)量,無論品種,花戶們務(wù)必在四月之前將家中余花送往京城南郊的靖南花莊。 赤果果的強買強賣。 蘇籬聽到這個消息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楚靖瘋了嗎? 端午花會是官府主持、郡王督辦沒錯,但是,就連皇帝本人都不會下這樣的命令吧? 說是“按市價收購”,誰不知道,等到四月中旬,春花未敗、夏花初放,品相好的植株價錢比三月至少要翻上一番。 花農(nóng)們費盡心力養(yǎng)了整整一年,就指望這一季的收成,誰愿意這時候賣掉? 蘇籬恨不得翻墻過去把楚靖打死。 沒想到啊沒想到,那家伙不僅是個奢靡浪費、好色成性的紈绔,還是個濫用職權(quán)、唯利是圖的混蛋! 就連那一屋子蟈蟈,蘇籬都覺得沒那么可愛了。 趙義也覺得楚靖瘋了。 和蘇籬的憤怒不同,他算是看了大笑話。 “我說什么來著?姓楚的那小子就是個傻的!明知寒潮將至,不趕緊把花賣了不說,還上趕著往家里收,寒潮一來還不得凍死?你說,他圖什么?” 房內(nèi)站著個身形清瘦的郎君,臉上帶著銀質(zhì)面具,聲音清雅動聽,“歷年端午花會皆由郡王督辦,楚郡王許是擔心屆時無花可收罷?!?/br> “所以他就想出這么個主意——貼出告示強行收購?旁的暫且不說,暖房的炭錢能賺回來不?” “可不是么,楚郡王此舉……當真是傷了錢還招來罵名。”郎君輕聲應(yīng)道。 汴京城中,不明真相的百姓們無比慶幸——幸虧楚靖不是今上親子,否則的話,萬一他當上儲君,十有八九得是個昏君??! 與此同時,宮城之內(nèi)。 皇帝趙禎坐在御案之后,久久未言。 直到太監(jiān)總管姚德輕輕地喊了三遍,他才長長地嘆了口氣,“你說,這靖小子怎么就不姓趙?” 姚德嘿嘿一笑,“郡王殿下倘若姓趙,陛下也不會如此干脆地封他為‘郡王’了不是?” 趙禎似笑非笑地橫了他一眼,“就你精?!?/br> 姚德嘿嘿一笑,扮巧賣乖恰到好處。 趙禎看了眼案上為趙義請封爵位的折子,聲音微沉,“阿義……再磨兩年罷?!?/br> “陛下英明。”姚德深深地躬下身去。 唉,楚郡王……怎么就不姓趙呢? *** 告示貼出來的第二天,便有花農(nóng)趕著驢車拉著自家大盆小盆的花苗送往靖南花莊。 自此之后,越來越多的人或是礙于楚靖的權(quán)勢,或是為了向他賣好,陸陸續(xù)續(xù)將手里的花苗賣了出去。 這其中就包括之前害過蘇籬的那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