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臉色很難看，眼睛也是紅紅的，“顧醫生，薇薇死了。”

    “薇薇？”顧葉臨愣了一下，這個小護士就是第一個看到小奶蝠，并且跟他玩游戲的，后來沈如墨變成.人類形態過來，還不止一次送過小禮物，因此，顧葉臨對她印象特別深，“她怎么了？”

    “今天早上有人看到她的尸體，在花園里面，身上的血都被吸干了，沒有其他傷口，只有脖子上有兩個血洞。”小護士咬了咬下唇，眼睛再次濕潤，“大家都說是吸血鬼干的，但是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吸血鬼？也不知道是哪個變態！現在警察已經介入調查了！”

    “放心，警察一定會將兇手抓捕歸案的。”顧葉臨安撫完了小護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眉頭卻是深深地皺了起來。

    他看著口袋里睡得香甜的小奶蝠，總有一種這件事是沖著這個小家伙來的感覺。

    不然好端端的，醫院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很多人都去了小護士的葬禮，沈如墨也在其列。

    聽到消息的時候他還有些不敢相信，前一天晚上小護士還給他塞了一包薯片和牛奶，跟他約好了下次見面，怎么一個晚上的功夫，人就沒了？

    在這之前，沈如墨很少跟人類來往，身邊都是吸血鬼，還是第一次距離死亡這般接近。

    看著躺在棺材里的小護士，他心里難受的厲害，眼淚直往下掉。

    天空灰蒙蒙的，還飄著雨絲，大家都穿著黑色的西裝，打著黑色的雨傘，氣氛十分沉重。

    小護士的父母一夜白頭，她的母親趴在棺材邊，哭的幾乎喘不上氣，父親則是一臉愁苦，不住的抹著眼淚，但是還是勉強打起精神來主持事務。

    小護士的未婚夫眼眶紅紅的，神色怔怔，仿佛心也跟著小護士一起走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心上人的意外死亡，對他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誰能想到，婚期將近，竟然發生這種事情？

    顧葉臨心里酸酸的，葬禮結束后，他們開車回家，沈如墨看著順著車窗蜿蜒往下的雨水，神色怔忪。

    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沉默蔓延來開，壓的人喘不過氣。

    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天，一天下班，沈如墨還在發呆，顧葉臨忍受不了。

    他這個人一向涼薄，活了這么久，心里也只放下了一個沈如墨，但是自家小孩兒心挺大的，除了自己，還有很多人。

    這個想法讓他嫉妒的想殺人。

    那種將小孩兒禁錮起來，讓他只看得到自己的沖動再次出現在腦海當中，顧葉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抑制住這種不好的想法。

    沒有其他方法發泄，又不能自殘，那天晚上，小孩兒真的被他一身血嚇到了。

    顧葉臨心里亂糟糟的，過了紅綠燈，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將車停在路邊，掐著沈如墨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上去。

    沈如墨愣了一下，從善如流的抱住他的脖子，承受著顧葉臨給他的熱情。

    他只是有些難受，還有些后怕。

    世事無常，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事。

    就像電視劇演的那種，前一秒兩個人還甜甜蜜蜜的，后面買個水的功夫，就被車子撞飛了，自此陰陽兩隔。

    太可悲了。

    那個傷口，沈如墨看過，確實是吸血鬼的手筆，他在痛恨那個吸血鬼的同時也很擔心顧葉臨，要是那天出事的是顧葉臨，他感覺天都要塌了。

    沈如墨想給小護士報仇，畢竟小護士對他那么好。

    但是一來他不知道怎么抓住罪犯，二來他的能力還沒恢復，萬一對上這樣窮兇極惡的罪犯，也打不過，三來，顧葉臨也說了，這件事會有警察來調查，他們會幫小護士報仇，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動私刑，沈如墨只得作罷。

    這還是第一次親吻的時候，沈如墨不是害羞退縮，而是鼓起勇氣給他回應。

    顧葉臨眼神陡然幽深，動作幅度也大了許多，手攀上沈如墨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然后放上那微涼的光滑肌膚，輕輕游移著。

    “唔！”沈如墨小小的驚呼一聲，眼中水霧彌漫。

    沒多久，就被顧葉臨拉入漩渦之中。

    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