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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ABO_分節(jié)閱讀_25

    他接過沈均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口,目光卻一直盯著片場邊上在打電話的人。

    葉雨瀟站在樹下講電話已經(jīng)超過半個小時了。下午沒有他的戲,他只是來觀摩的,不過剛來了不到十分鐘電話就響了,一直接到現(xiàn)在。

    看著他不時揚起的嘴角,陸閑庭總覺得礙眼。

    “你從剛才起就心不在焉的,到底在看什么?”沈均給他遞完水就回頭去跟助理交代幾句,再轉(zhuǎn)回頭時發(fā)現(xiàn)他維持著喝水的姿勢,眼睛卻瞟著一個方向不動,于是好奇的湊上來。

    “嘶,閑庭,你該不會又要找他茬吧?別啊,你小子這幾天做的蠢事夠多了,別再讓人看笑話了!”沈均趕緊搭在他肩上,把他往另一邊兜去。

    “你才蠢!”陸閑庭不滿的掙開。沈均看他好像真的生氣了,又不怕死的靠上來:“你干嘛總盯著雨瀟不放啊。以一個新人的表現(xiàn)來說,他的演技算OK了,鹿靈比他差遠了,也不見得你總挑鹿靈的刺。”

    “我哪里有盯著他不放!”陸閑庭被戳中痛腳,嗓門一下沒控制住,不但把沈均吼的愣住了,就連四周休息的人都齊刷刷盯著他看。

    但不包括葉雨瀟。

    不知道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葉雨瀟捂著嘴笑的特別開心,那雙月牙兒似的眼睛里仿佛能晃出流光來,看的陸閑庭更氣悶了。

    他把杯子塞回沈均手里,邁開腿朝葉雨瀟走去。

    他從頭到腳都寫著不滿,葉雨瀟用眼角余光瞥見他來了,便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等等,問他有什么事。

    他低著頭,看著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人。葉雨瀟昨天修過頭發(fā),原本擋住耳朵的鬢角短了些,露出了白凈的耳垂,上面一顆藍寶石星星耳釘格外惹眼,像云層之上的藍天,純凈的看不到雜質(zhì)。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葉雨瀟是有耳洞的。

    “閑庭?到底什么事?”葉雨瀟沒看出他在走神,又問了一遍。

    “你不是來觀摩的?一直講電話能學(xué)到什么?要講電話回酒店去!別在這影響別人拍戲!”他毫不掩飾怒氣,盡管這怒火發(fā)的有些莫名其妙,葉雨瀟也沒多想,畢竟在片場一直打電話確實是自己不對。

    他對電話另一頭的人說:“賀延,我回酒店再打給你,先掛了。”

    他按了掛機鍵,正想繞過陸閑庭回酒店去,陸閑庭猛地抓住他的手,力道大的又把他拽疼了。

    他終于意識到陸閑庭是真的在生氣了,可自己今天又沒有惹他,早上拍攝的也很順利,不禁覺得莫名其妙:“你到底怎么了?”

    陸閑庭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那天早上醒來,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身上穿著酒店的浴袍,屋里除了酒氣重了些就沒有其他味道了。他也記得前一晚喝多了,回到房間后意識就開始模糊。他記得當(dāng)時有人把他弄到了床上,他還把對方壓著狠狠做了一頓。

    只是他想不起細節(jié),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結(jié)束的,更加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陸閑庭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鹿靈。畢竟鹿靈這幾天私下總躲著他,就像貓見了老虎似的。可如果真是,以鹿靈的性格早就發(fā)難了,又怎么會這么安靜?

    他也懷疑過葉雨瀟,但葉雨瀟的態(tài)度太自然了,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后來他在茶幾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備用房卡,去找酒店經(jīng)理問,對方說是岑灣灣借用的。

    他找岑灣灣,那丫頭鬼機靈得很,說那天晚上他一個人醉醺醺的回去了,結(jié)果手機落下了,她撿到就送過去,也沒看到房間里有其他人。

    陸閑庭只得不了了之,如果再查下去被其他人知道了,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閑庭?”葉雨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看著那張臉上明顯在隱忍著痛意,意識到自己又用力過度了,連忙放開了手。

    葉雨瀟暗自松了口氣,盡量維持著冷靜道:“如果你只是想說不要在片場打電話的事,下次我會注意的。”

    他不想單獨和陸閑庭待在一起,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陸閑庭不記得,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幾天他表面上看著沒什么破綻,其實肚子一直隱隱作痛,也不知是不是陸閑庭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用力過度的緣故。

    他不想讓蘭洛知道再引來麻煩,就連謝昀也瞞著。好在這種痛也不是很難忍,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虐體質(zhì),居然都開始習(xí)慣了。

    “我說過讓你離賀延遠點,你為什么非要激怒我?”陸閑庭沉聲道。

    葉雨瀟怔了片刻,對于這個一再變成吵架契機的話題實在是無力。也不知是不是心情忽然變差的緣故,小腹又針扎似的抽痛了一下。他微蹙著眉,臉色依舊平靜:“賀延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明知我和他也只是朋友。”

    “他標(biāo)記那個omega多長時間了?快兩年了吧?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肯結(jié)婚?”見他還是面無表情的不肯退讓,陸閑庭又忍不住想刺他了:“是個人都看得懂他在想什么,就你選擇裝聾作啞。現(xiàn)在的日子是你當(dāng)初算計回來的。我說過,你別指望能解脫,更不要妄想當(dāng)我死了跟別的男人偷情!”

    他氣起來說話根本不過腦子,也沒壓低嗓音,離他們近些的幾個人似乎聽到了談話的內(nèi)容,一個個面面相覷,逃也似得走開了。

    他平時私下這樣侮辱他也就算了,如今居然不分場合不顧彼此的顏面。葉雨瀟終于有些忍無可忍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賀延有問題了?到底婚內(nèi)偷情的是誰?”

    葉雨瀟一向是溫和又冷靜的,溫和的像一團棉花,陸閑庭怎么打下去都不會反抗。靜的像冬天水龍頭里流出的冷水,凍的陸閑庭有火也發(fā)不出來。

    如今他這么板下臉來質(zhì)問,倒讓陸閑庭頓住了。

    沒想到他也會被自己氣到臉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