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錄_分節閱讀_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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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瑄想了想,自己在京城“初遇”他時,由于全無記憶,也沒有認出他來,現在想來,他當時臉上怪異的表情,定是已經認出了自己,卻因自己失憶之由沒有相認。說來說去,是自己忘記了他在先,現在又有何理由苛責他沒有信守當初的諾言呢? 他慢慢抓過駱修崇的胳膊,將衣袖向上卷起,赫然露出被山魈咬過的傷痕,雖是已然愈合了,卻仍是猙獰的留在那里,似是不想讓人忘記那慘烈之日。 “對不起。。。” “瑄弟緣何道歉?” “都是為了保護我,才受了這樣的傷,我雖是不記得,但也知道,必是你護著我,我才能逃離那山魈之口。” 傅承瑄又將頭埋在了他的懷里,心里說不出是相認的喜悅,還是錯過彼此三年的懊惱,一時間五味陳雜。 駱修崇摸了摸他的頭發,“無妨,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不管你再忘記我幾次,我會一直記得你。” 傅承瑄忍了好久的淚水,在聽到他這樣說時,才終于落了下來。駱修崇摟著他,任由他發泄著情緒。 半晌,傅承瑄才停下來,駱修崇胸前的衣襟都濕了一大片,此時的傅承瑄才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被自己眼淚浸濕的地方,抬著濕漉漉的眼睛望向駱修崇,“崇哥,這九花山里的邪崇到底是什么?我為什么會受它的影響?” 駱修崇心中一顫,傅承瑄還是聰明得過分,“你剛醒來,不要思慮過多。這九花山上確實鎮壓著妖力強大的魔怪。師父也曾說你八字弱,容易受到邪崇影響,你身上的璇玉便是他為你帶上的,為保你安寧。只是,大約是這九花山邪氣太重,你才會頻繁受到干擾。待你好些了,我便帶你回京城。” 傅承瑄抬起頭看他,“那安陽的事怎么辦?” “你不必管那許多,我自會處理。” “彌風和蘭陵呢?” “彌風這些天由樊義照顧著,好得很,我看它都被我們養胖了。蘭陵,它見你昏迷過去很是心急,但我們也不好帶他回來,在山里便分別了。好了,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其他的話,我們以后再說。” 傅承瑄拽著他的袖子,“崇哥陪我。” 駱修崇笑了笑,知曉他是因為剛剛想起了前塵往事,心中稍有些脆弱,于是起身將他抱起,放在了床上,“求之不得。” 幾天之后,傅承瑄身體大好了,鐘期卻帶來了消息,說是有鄉民發現了玄誠玄寂的蹤跡,并在九花山的后山發現了一奇怪之處。 “那處十分隱秘,九花山后山經常有兇猛野獸出沒,平常連獵戶都很少過去,且又多懸崖峭壁,人跡罕至,發現的鄉民是因為家中老者生病,前去采集草藥時才發現的,需鉆過一段狹窄的山洞方能到達,所在之處甚是隱秘。” “這兩個賊道士,到底在做些什么勾當!”傅承瑄咬牙切齒道。 駱修崇道:“發現那地的鄉民可否為我們引路?” “崇哥!”傅承瑄喚住他:“你還想去看嗎?上次那兩個賊道士將我們引至妖陣,危險重重,誰知道這次他們是不是又故意引我們過去?” “所以你留在家,我自己去。” 傅承瑄不高興:“那不行,你去哪兒我都跟著。” “不要胡鬧,你跟著我我反而擔心你,自己便放不開手腳。” “那你獨自前去我便不擔心嗎?”傅承瑄見他竟然想撇下自己,氣得臉色都發紅了。 “額。。。王爺,傅大人。”鐘期再怎么遲鈍,也被二人之間掩蓋不住的愛意撲了滿臉,“二位先不要著急,正巧,發現此地的鄉民是我衙門里的畫師,畫藝精絕,我已讓他將那處景致畫了下來。”說著,鐘期叫隨從拿出幾幅畫,攤在了眾人面前。 第一張畫,看起來頗為立體,左下角畫著一截山洞一般的隧道,另一頭雖是仍在山中,卻是露天模樣。 “這幅畫,畫的是玄誠玄寂密謀之地的位置。”鐘期指著圖道:“這里是山洞,內部十分狹窄,中間有一段只能容一個成年人爬著通過,穿過這里之后,別有洞天,這密謀之地四周石壁環繞,頂部卻是敞口,通向外面。” 鐘期又拿出第二幅畫,“這張畫的是內部構造,這里面通風,透光,四周卻被石壁擋住,很是隱蔽。” 傅承瑄認真看著,“這里簡直像一個屋子。” “而這第三幅,正是我最在意的一幅。”鐘期拿出第三幅畫,鋪開來,里面只用黑墨畫著一個類似陣法的圖案。“這圖案是畫在地上的。大概有三丈長,三丈寬,中間有規則的圖案,我至今想不明白圖案的意思。仔細數數,會發現外圍一圈有九九八十一個分格,畫師發現每個格子中放置有大小不一,顏色不一,形狀不一的團裝物,但數量卻還沒有到達八十一個,有些格子還是空著的。大概就是因為這些團狀物,整個洞內腥臭無比。” “有腥臭喂。。。是妖怪的內丹!”濟平一下子反應過來。 “難道這是召喚魔物的陣法?!”傅承瑄猜測道,“之前蘭陵說山中大王已然醒來,莫不是這兩個道士有什么陰謀,想解開鎮壓著魔物的封印,將其釋放出來?” 駱修崇沒有妄下定論,卻驚嘆于傅承瑄的智慧,這個解釋很是合理。他皺著眉思考了一陣,“如果魔王已經醒來,說明這陣法已經完成且奏效,而如今看來,玄誠玄寂并沒有收集齊八十一個妖怪內丹,說明這陣還沒有布完。而且,魔王被鎮壓在山頂裂縫處,他們何必又要在這里畫一個陣去消除封印呢?” 傅承瑄問到:“那這是一個什么陣法?” 駱修崇搖頭,“我從未見過。” 鐘期道:“如果這陣法并沒有完成,那么玄誠玄寂一定會繼續收集妖怪內丹,也會再到此地完善陣法,我們何不守株待兔,將他們抓住?” 駱修崇將視線再次投到畫上,他數了數,發現空著的格子只剩下不到十個了。“這些空的位置,畫師畫得可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