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錄_分節閱讀_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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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傅承瑄正在家中的花園中玩耍,忽然注意到了后花園中的合歡樹,想起來曾在清漱觀也見過這合歡花,似乎是因為清漱觀里風水好,那里的合歡花開得甚艷麗。傅承瑄心中一嘆,自那日一別,駱修崇也沒來找過自己,真是無趣,他望著郁郁馥馥的花朵,卻沒有注意腳下,在臺階上一腳踩空,馬上要仰倒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后面撈住了。傅承瑄定睛一瞧,竟然是駱修崇! 傅承瑄欣喜若狂,“崇哥,你怎么來了!我剛才正想著你!” “抱歉,我剛才,在你家外墻上,見你在這。” “你好厲害,竟然還會飛檐走壁!” 駱修崇覺得自己被他說得好像小偷一樣,不由得一陣窘迫。 “多虧了崇哥!我去年也在這摔倒過,當時下巴都磕破了!” “那你走路多注意一些。” “你既然來了我家,我就要好好招待你了。” 駱修崇為難道:“我。。。不可久留,再說,沒正式拜訪,也不好被你家人發現了?!瘪樞蕹缦胫?,自己畢竟不是從大門走進來的,若是被他家人發現了,總是失禮。 “無妨!爹爹去上值了,娘帶著嫂子jiejie去別家串門,哥哥去找他老師研究文章了,今天只我一人在家。對了,我帶你去那邊的池塘采蓮蓬吧!”說完拉著駱修崇便往池塘跑去。 傅家的池塘雖不大,卻種滿了荷花,正值夏日,傅承瑄最愛的便是乘舟采蓮,到水中戲耍一番,既解饞,又解暑。 二人登上蘭舟,傅承瑄抄起船槳在水中用力一劃,小舟隨著便泛起的漣漪,慢慢向湖中飄去。 傅承瑄放下船槳,挽起袖子,將胳膊都浸在水里,涼快得嘆了口氣,“崇哥,你試試,涼快得很!” 駱修崇從未這樣放肆地玩耍過,不由得受他感染,也用手撥起水來。傅承瑄見他也頗有興致,玩心大起,向他彈起水花來,駱修崇也不甘示弱,開始反擊,二人你來我往,不一會兒便都濕了衣衫。 小舟行至池塘中央,傅承瑄伸手摘下一朵蓮蓬,剝開幾枚蓮子遞給了駱修崇,圓圓白白的蓮子躺在傅承瑄的手中甚是可愛,駱修崇接過,放一顆在自己嘴里,清甜的香味立刻充斥了口腔。傅承瑄也嘗了一顆,白色的蓮子嵌在鮮紅的唇中,駱修崇看著倒比任何一朵荷花都來得嬌艷,他像是被魘住了,抬起手竟想將手摸上去。 這時,岸邊傳來喊聲,二人望過去,原來是有福。駱修崇緩過神來,心怦怦地跳,不知道剛才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傅承瑄果然是精怪變的,自己一見到他便失了神智。 傅承瑄將船劃至岸邊,有福見船上除了他的少爺竟還有一人,瞧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那天在清漱觀見過的小道士,不知什么時候小少爺竟然邀請他到家中來玩了,有福憨厚地行了一禮,“見過道長?!痹倩仡^去瞧傅承瑄,“呀,小少爺,您這鞋怎么都濕了,快快脫掉!”有福蹲下身幫傅承瑄脫了鞋襪,傅承瑄一雙白得耀眼的腳就這么露了出來,讓駱修崇看得心驚rou跳,直想攔住有福。 可傅承瑄并未覺得不妥,有福幫他脫掉之后,還蹲下身來讓傅承瑄趴到他的背上,“小少爺,我背您去換雙鞋吧!”傅承瑄一竄身,蹦到了有福背上,竟還假裝甩了一“鞭子”,嘴中喊到,“駕!快走!得預備兩套鞋襪!還有崇哥的呢!”駱修崇還沒來得及說話,有福便背著傅承瑄跑了起來,他急得直想推開有福自己背上傅承瑄,可他并未意識到自己這突來的獨占欲望,只恨恨地跟在二人身后。 駱修崇的鞋襪也濕了,跑起來不舒服得很,被有福落在身后,三人來到傅承瑄的院落,有福回頭嘿嘿傻笑:“道長跑得忒慢了些?!?/br> 駱修崇本來心中便有氣,更是被他懟了一句,竟不知如何反駁,呆在原地。有福進屋去拿新的鞋襪,駱修崇見傅承瑄光著腳坐在院中石凳上,總覺得似乎應該做些什么來確定傅承瑄是自己的,于是莽撞地蹲下,將手附在傅承瑄的腳上,嘴中說道:“別著涼了?!?/br> 還沒等傅承瑄說話,有福拿著巾帕出來,蹲在駱修崇身邊,將傅承瑄的腳接過來擦干凈,給他套上鞋襪,雖是正常的動作,可在駱修崇看來,有福就是從自己的手中“搶奪”走了傅承瑄的腳。 有福完全不知駱修崇的內心活動,還傻呵呵遞給他一雙干凈的鞋襪,說:“這雙鞋襪是道長的,就勞煩道長自己換吧。” 駱修崇腹誹:難道我還會讓你幫我換?!他心中說不出的郁郁,換上鞋襪便拱手對傅承瑄道:“瑄弟,時候不早了,我便不久留了?!?/br> “別著急走啊!晚上留下來用飯吧,我讓廚子備些素齋。” 駱修崇擺手道:“不必,此次下山是幫師父辦事,如今還要回去復命?!?/br> 傅承瑄遺憾道:“好吧,那下次你有空,再來找我,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傅承瑄和有福將駱修崇送出了府,二人的第二次見面就這樣匆匆結束了。有福見駱修崇的背影消失在了街角,還愣愣地問傅承瑄:“小少爺,我看這位道長總是沉著面孔?!?/br> 傅承瑄敲了敲他的頭,“傻樣,崇哥難不成還會對你笑不成!”說罷,轉身回了府中。 有福揉了揉頭,一臉無辜地跟著傅承瑄進了大門。 而后,駱修崇和傅承瑄時常相約一起游玩,幾乎逛遍了安陽的城郊。夏去冬至,轉眼要到年關,二人坐在街邊的小攤旁,吃著剛出爐的炒板栗,駱修崇聽著傅承瑄說,朝廷正式頒發的旨意下來了,年后一家人便要隨傅懷硯至京城,過了年就要離開安陽了。 分別的一天還是要到了,沒想到他和傅承瑄短暫的相遇之后,這么快就要說離別。傅承瑄看上去也是落寞得很,“崇哥,你說你是京城人,那你以后會不會去京城看我?” 傅承瑄點頭,“當然。”心中卻已然想好如何向師父請辭,回到京城的太清宮去修行。 傅承瑄這才有些笑模樣,從懷中摸出一個白樺木雕刻而成的駿馬,“這是我武師父送給我的生辰賀禮,駱有白馬之意,我看見它時便覺得和你相配,我想把它轉送給你,希望你不要嫌棄?!?/br> 駱修崇接過木馬,看雕工甚是細致,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同齡人送的禮物,而且是傅承瑄給的,更是愛不釋手,“瑄弟給的怎會嫌棄,我甚是喜歡?!?/br> “崇哥以后若是能去京城,我心中便不那么難過了,昨夜聽母親提起時,心里難受得緊?!?/br> “你不是說過很是向往京城?” “可京城如何能和你比?” 駱修崇聽了這話,心中是說不出的熨帖,情意如同潮水一般翻滾,只將理智沖昏在岸上。他頓了頓,狀似不經意問道:“我。。。有個師弟,聽說他家里人,從小幫他訂了門親事。。。”他斜眼看了看傅承瑄,“瑄弟你如何看待這樣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