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錄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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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正式上朝之后,便宣布了此消息,并派遣左相門生郭權(quán)為行軍總管,駱修嵐雖不大高興,但明白皇帝為保無虞,定是要在自己身邊安插一人,隨時監(jiān)視自己,制衡自己的。此次行軍,段翊庭不能隨行,卻將自己的大部分親信都交給了駱修嵐,以便他更熟悉滇南情況。駱修嵐唯一不放心的便是段翊庭,也將自己的一部分親軍留下來保護(hù)他。 九月初一,駱修嵐正式領(lǐng)了十五萬大軍往南邊開拔,征討滇南。 皇帝昏睡一月有余,朝野動態(tài)瞬息萬變,雖是遭了劫難,也趁此機會看清了忠jian。大皇子監(jiān)國有功,被正式立為太子。大皇子的舅舅,皇后的親弟蘇存孝被任命為尚書令。傅承瑄也因救駕有功,升都尉司都尉,擔(dān)負(fù)首都護(hù)衛(wèi)、傳遞軍令等職,為正四品。 傅承瑄肩膀上的傷還沒好利索,皇帝特批了他一個月的假在家中休養(yǎng),駱修崇也終于卸下身上的擔(dān)子,向皇帝提出想要回到太清宮居住,繼續(xù)每日修行。出了宮,駱修崇就有大把的時間去看傅承瑄了,偶爾跑得勤了,總會遇見下朝在家的傅懷硯和傅夫人。傅懷硯每次見他時,都是一副長輩看向晚輩的神情,可傅夫人每次見到他,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令駱修崇心中發(fā)毛,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這天,他照例來傅府看望傅承瑄,傅承瑄正抱著彌風(fēng)神情專注地不知道再做些什么,待瞧見了駱修崇,又一副興奮的樣子,招呼他道:“崇哥,看我做了什么。” 駱修崇走進(jìn)一看,他竟然在彌風(fēng)身上綁了個風(fēng)箏。 “我肩膀傷著,沒辦法放風(fēng)箏,讓彌風(fēng)帶著它先飛起來,到上空有了風(fēng),就能飛起來啦!” 駱修崇笑了笑,“我看你在家呆得確實煩悶了。” 傅承瑄放下風(fēng)箏,“看崇哥今天氣色頗好,可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喜事倒是有一樁,皇兄下旨,要給我在京城開府。” “真的?那可是喜事!早該如此了,可是為何皇上突然舍得你離宮居住了?” “皇兄說我年歲漸長,總在宮中住著也不方便,該有自己的府邸了,之前是念及我長年不回京城,回來一次總希望我能隨時在他身邊。這次隨師父回到京城,暫時不打算離開,等以后。。。娶了王妃,也得有自己的住處不是。” 傅承瑄聽了這話,笑容僵在臉上,心臟似乎被人揪在手里擰了一下,半天才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轉(zhuǎn)過身假裝調(diào)整著手里的風(fēng)箏:“是啊,你既已封王,也該有自己的府邸,可選好址了?” 駱修崇道:“前朝的忠義王府一直空著,地腳也好,里面的院落保存完好,皇兄說將那宅院賜給我,朝廷已經(jīng)撥了銀子,修繕起來也不會需要太多時間。” 傅承瑄忍著心疼,寒暄道:“哦,是那里,離我家不遠(yuǎn),那處宅子挺大,你一個人住略顯空曠了,不過。。。以后成了家,還是大些好。” “那倒不必,成家了也是兩個人,也不需要那許多仆人,對我來說還是大了些。” 傅承瑄道:“怎會一直兩個人,成了家,接下來便是生兒育女,子子孫孫都要住在那,自然是寬敞些好。”他一想到以后駱修崇若是娶了誰家淑女,再生出幾個胖娃娃,頓時覺得一陣心酸,聲音也漸漸低沉下去。 駱修崇道:“生兒育女?這倒是沒想過。應(yīng)該。。。不會吧。” “你是皇家人,如何能不綿延子嗣?” “綿延子嗣自有皇兄,不必我來做。對了,何時有空?我想邀你過去那邊,如何裝修設(shè)計,可否幫我拿拿主意?” 傅承瑄納悶:“我去幫你拿主意?” 駱修崇道:“是啊,一切按照你的喜好來。” 傅承瑄露出苦笑,“按我的喜好修繕你的府邸是何意,以后又不是我去住。。。” 駱修崇瞪著眼睛望向他,“你若愿意,當(dāng)然可以住到。。。住進(jìn)我的府邸。”一邊說,一邊已然開始想兩人在府邸一同生活的場景了。 傅承瑄揪著手里的繩子,神色不虞,“我到你的府邸小住倒是可以,但也沒必要按我的意思來啊。你以后,還是要和你的王妃住在一塊兒的,你還是想想怎么修繕,能討得女子歡心吧。” 駱修嵐頓了頓,似是鼓了半天的勇氣,猛吸了口氣,磕磕絆絆道:“你。。。你便搬來長住,如何?” 傅承瑄被他看得心怦怦直跳,竟莫名其妙想起圍獵時,駱修嵐抱住段翊庭的樣子,嘴微微張開,卻不知作何回答。這時,竹葵卻突然跑進(jìn)來,“少爺,都尉司送來了任職令,要您后天去司衙報到。” 氣氛被突然打斷,兩人似乎剛剛都被掐住了喉嚨,現(xiàn)在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傅承瑄道:“好,我知道了。”轉(zhuǎn)頭又對駱修崇說:“看來悠哉的日子就要到頭啦。” 駱修崇道:“到了都尉司,都直接受皇命而動了。” “唉,我哪夠資格進(jìn)到都尉司,一定是你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了。” “哪有?我從未對皇兄說過什么,這都是你自己的能耐。既然后日就要上職了,今天去我那府上逛逛如何?你多少也給些修繕的意見。” 傅承瑄放下風(fēng)貍,既然來的躲不掉,便珍惜眼下吧,“好吧,我肩膀已經(jīng)大好了,總在家里悶著,都快悶出病來。” 兩人說動便動,傅承瑄叫竹葵幫自己換衣服,駱修崇就坐在臥房里等他。傅承瑄斜斜偷看了他一眼,但見他悠哉地喝茶,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又想起當(dāng)初自己在宮中醉酒時,也是他幫自己換的衣服,甚至還幫自己解手,也沒忸怩著回避。自己雖然有些害羞,但既然對方這樣坦蕩,也沒必要遮掩了。 而駱修崇,雖然喝著茶,余光卻全落在傅承瑄身上,見竹葵將他中衣脫下,露出半邊肩膀和肩膀上的傷疤,只覺口干舌燥,只好大口咽下茶水。 竹葵拿來一套天青色的外衣,傅承瑄暗地里瞧瞧了駱修崇,他今天穿的是一身月白常服,暗里繡金紋,便對竹葵說:“前些日子,母親給我做了件白色長袍,暗里繡銀色蘭葉的,我今天要穿那身。” 竹葵答應(yīng)著,找出了那身衣服,傅承瑄穿上后,慢慢走到駱修崇身旁,從旁邊的鏡中偷窺一番,二人身高相仿,衣服樣式也相近,站在一塊很是打眼,傅承瑄心里默默想著,真是般配,嘴角偷偷上揚,卻又害怕被揭穿,使勁將情緒壓了下來。 駱修崇見他頭上未著裝飾,想了想自己今天戴的是翡翠簪子,便走到傅承瑄放簪子的柜子旁,也挑了個翡翠材質(zhì)的,遞給了他,“這簪子配你今天的衣服。” 傅承瑄見他挑的簪子和他頭上戴著的很是相像,不知他有沒有看穿自己的意圖,只埋著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