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錄_分節(jié)閱讀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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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翊庭被他捂得漸漸暖了,眼里的冰似乎也化了,變作水流了出來。原本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了胸膛,此時也漸漸緩了下來。難怪駱修嵐說刺客都已經(jīng)被駱修崇滅了口,無法查證,當然無法查證,駱修嵐如何能賣了自己的舅舅,真正去滅口的人恐怕不是齊庸和那個老匹夫便是駱修嵐了! 而現(xiàn)在的自己,又將何去何從?!段翊庭從未有如此迷茫過,他在黑暗中盯著床頭的帷帳,心中翻騰得像沸水一般。從小到大,他何時為自己活過?!小時候,阿娘和側妃斗法,比誰的兒子更加優(yōu)秀,他只有不斷地刻苦,爭搶著父王的關注,才能換來阿娘的片刻笑容。長大了,被父王扔到了京城,不聞不問,做了棄子一枚,為了滇南與京城各方勢力周旋,還要躲著滇南送來的明槍暗箭,真真身心俱疲。 他輕輕按了按自己的眼眶,拭去了淚水,暗暗下定決心,從明日開始,定要舍棄羈絆,為自己而活了。 這天一早,傅承瑄醒來,比之昨天狀態(tài)更好,已經(jīng)能靠著軟被自己坐著了,早上傅懷硯和傅夫人來看他的狀態(tài),自己昏迷的這些天,二老已經(jīng)cao碎了心,仿佛幾晝夜間便蒼老了幾歲。傅承瑄看著心疼,也只好努力進了些食物,賣笑逗得二老開心一番。 傅懷硯去上朝之后,竹葵進來稟報,說是外面有人求見,自稱是滇南王世子段翊庭。 傅承瑄連忙讓竹葵請他進府,心里想著,從前與其只有幾面之緣,覺得他面善得緊,是個溫文爾雅的少年模樣。后來又當街碰見他被駱修嵐sao擾,更覺他身世飄零,在這京城依靠全無,心生憐惜。而今發(fā)生了這些許事,只能嘆命運無常,竟將他與自己聯(lián)系了起來。 ☆、禍轉福 段翊庭被竹葵引到了傅承瑄的臥室,見傅承瑄斜斜臥在床上,并未束起的發(fā)墨一樣灑鋪下來,更顯臉色蒼白,整個人不像之前見到那樣的意氣風發(fā),反而有種病中的美,忽而不敢直視了,只連忙躬身行禮:“翊庭見過傅大人!” 傅承瑄連忙擺手,“切莫多禮!你我二人年歲相仿,稱我承瑄便是!恕我不能下地迎你。” “那我便造次了!承瑄因我而傷,段某愧疚,怎會計較這些!” “哎,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我二人都無事,世子切莫再提。” “若承瑄不嫌棄在下愚笨蠢鈍,也可稱我翊庭便可。” 傅承瑄笑道:“好,我二人也算一同經(jīng)歷生死,我便不與你客氣了。” 竹葵端了茶點來,請段翊庭落座。傅承瑄暗地里瞧他,雖是質子身份,卻何時何地都能保持一副瀟灑平靜之態(tài),可見此人非等閑之輩。 段翊庭飲了口茶,將茶盞輕輕放下,“今日前來,備了些薄禮,特意來向承瑄言謝,大恩銘記于心,此生為人,任憑差遣,三生為馬,愿效苦勞!” 傅承瑄卻據(jù)實交待:“翊庭緣何還說這些,我不貪功,之前只想著,翊庭身份特殊,萬萬不可于此時在京城有事,否則朝廷實在難以向滇南交代。” 段翊庭見他說話坦蕩,更心生敬佩,“承瑄大義,翊庭敬服,從今往后,不止段某,滇南亦視承瑄為恩人。” “這倒不必。”傅承瑄擺手,“我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為朝廷和皇上分憂,如今圣體違和,朝政危亂,只希望一切如常,不要再途生事端。” 段翊庭垂下眼睛,暗地里咬了咬牙關,再抬頭時,眼里已是清明一片,“不知承瑄可了解一些滇南的風土人情,我們滇南,人人懂毒,人人養(yǎng)蠱,我也暗地里聽說了一些皇上的情況,或許,是和蠱毒有關。” 傅承瑄聽了,忙撐著坐起身來,眼眸發(fā)亮,“翊庭可有化解之法?” “我知承瑄與睿王爺交好,承瑄又于我有救命之恩,所以這些話,我只愿和你說,還望承瑄替我保密。我有些門路,或可一試。” “還望翊庭指教,若能解救此次危機,滇南也算立了大功!” 段翊庭搖搖頭,“承瑄知曉,我夾在朝廷和滇南之間,身份敏感,還望此次獻計,承瑄能替我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知曉。” 傅承瑄眉頭舒展,想了一番,滇南與朝廷態(tài)度微妙,不管段翊庭出于什么目的去救皇上,這事都不好讓那邊知曉。而且,若是他大張旗鼓地說要救皇上,反而讓人難以信服,而這種遮掩的態(tài)度,恐怕也是不想讓滇南及各方勢力知曉他的行動。不論如何,先聽聽他有何計策,回頭再與駱修崇和國師商量,定要萬全才好,這才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傅某不才,此事卻一定能說到做到。” “那翊庭先在此謝過了,實際上,我識得一人,乃滇南巫族之女,擅長蠱毒,可為皇上診治。” 傅承瑄問:“哦?此女現(xiàn)在何處?” “我已將她帶來,現(xiàn)在耳房等候。” “竹葵!”傅承瑄喊,“快將人帶來。” 竹葵領命而去,不一會,便將巫女帶進屋來,此女一身異族裝扮,脖頸上帶著獸骨穿成的項鏈,頭蒙黑紗,深藍色羅裙下系滿鈴鐺,走路時叮當作響,似是不太熟悉漢話,抱胸行禮:“呼夏,見過大人。” 傅承瑄道:“免禮。” 呼夏抬頭瞧了瞧傅承瑄,突然變了臉色,身體抖了一下,裙擺的鈴聲也叮當響了一陣。傅承瑄疑惑,不知自己有何異樣。 段翊庭卻擔心地問她:“傅大人先前受了傷,如今雖已醒來,難道還有何不妥?” 呼夏卻閉眼搖了搖頭,“無事,無事。。。” 段翊庭點點頭,“無事便好,你便留在傅府任憑傅大人差遣,事情辦完,再回世子府,我送你回滇南。” 呼夏行禮,“是。” 段翊庭又轉向傅承瑄,“既如此,我就不多打擾了,承瑄好好休養(yǎng),待你大好了,我請你到我府上做客。”